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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就点在了那个老人的眉心处。
躺在床上的何威何老爷子,原本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黑暗,好像随时都要跌入无尽的暗影中去,无法再回来了。
只不过,冥冥中,突然间就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手,手上泛着无尽的彩光,扯着他,只是轻轻一拽,便将他拽到了现实中来。
一切感官终于重新恢复过来,随后,何威轻“嗯”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望向身周,颇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的一切由模糊变得清晰,耳中的一切也不再遥远,于是,他就看到了,看到了眼前正坐着一个英挺俊朗的年轻男子,正坐在床前,望着他微笑。
“你是……”何威还是有些没能反应过来,这个人他并不认识。下意识地转头向着周围看了过去,这一看,禁不住就让他如中雷噬,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周围那么多人,居然全都如同时间静止了一般,定格在了那里,栩栩如生,却又像是一尊尊了无生气的死物,简直如同进了蜡像馆一般。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眼前的一切,还以为是幻觉。赶紧闭上了眼睛,不过,他再次睁开了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周围的一切依旧如昔,没有半点改变。
这下,他真正惊骇了起来。豁地转头望向了林宇,“何方妖人?敢来我何宅兴风作浪?”不愧是经风历雨、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过来的老将军,纵然眼前情景如此诡异,也能够迅速镇定了下来,向林宇厉喝道。
林宇心下赞了一句,随即摇了摇头,“老爷子,我不是妖人,我是好人。今天我来,只是想和您谈谈心而已。”
“你是修真人?”何威一双混浊的老眼中厉光迸射,死死地盯住了林宇,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林宇的身份,想到了他是一个修真人。
“嗬,老爷子,看起来您知道的还不少,想必也见识过修真人的手段了。”林宇倒是略有些惊讶了起来,这位何威何老爷子看起来还真不是普通人啊。
“修真人,也不能倚仗神通功法,肆虐平民,扰乱国家秩序,否则,必遭天谴,这是你们修真人的信条。你且归去吧,如果不去,华夏龙组,就是专门管束你们这些修真人的组织,想必你应该听说过!一旦他们出手,那你必定生死不能。”何威何老爷子虽然身不能动,但依旧躺在床上怒喝道。
“你是说冯远征么?呵呵,如果他见到,恐怕也应该尊一声师叔祖了。如果你现在想见到他的话,我可以让你如愿。”林宇摇头笑道,就打了个响指。
随后,屋子里的灯光一明一暗,然后何威老爷子就看到了,看到了冯远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小何,好久不见了。”冯远征望着何威,叹息了一声,坐在了他的病床前。
说起来,冯远征未入修真之途前,与何威本是袍泽兄弟,当时他是军中司令,何威是军中政委,两个人搭班子搭得很好。只不过后来,冯远征入了修真之途而已,如果不入修真之途,恐怕他现在位置比何威还要高,同样是国之重臣了,手握社稷神器的那种。对于冯远征,何威当然知道,只不过,冯远征一入修真之途,两个人几十年才能见上一面而已,但对于冯远征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清楚的了。当年龙组的组建,他也曾经出过力的,秘密输送过不少资源。
“冯大哥?”何威一愣,就要坐起来。
“你歇着吧。”冯远征走过来轻轻一摁他,何威就身不由己地躺下去了,只不过,看了看林宇,又看了看冯远征,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惊诧与震骇。
“冯大哥,难道,你们龙组不甘寂寞,想干政?”何威倒底是国家领袖之一,哪怕现在退位了,同样也是心系国家,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想到这绝深的一层。
“龙组为保卫国家而存在,至于政治,永远都不想操那个心,现在不想,以后也不会干政。你尽管放心。”冯远征看出了他的担忧,微微一笑道。
“他是谁?”何威转头望向了林宇,眼神中警惕的意味依旧很浓。
“他是我师叔祖。”冯远征看了林宇一眼,神色复杂地说道。说起来倒也搞笑,以前林宇还是他威逼利诱的组员呢,现在可倒好,因为跟混元子平辈论交了,结果他倒成了冯远征的师叔祖了。
何威没有说话,不过他的眼神已经证明了,对林宇的到来依旧还有疑问。
“老爷子,没错,我是个修真人,也是个入世的修真人,不过我肯定不会干涉国家政治,不会干扰既有的秩序。你们的一切做得都很好,我没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干预。今天我来,并且还把冯组长特意请来,其实主要就是想告诉你……”说到这里,林宇的神色肃穆了起来。
“你们何家,该收敛一下了。否则的话,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林宇云淡风轻地说出了这番话来,表面上依旧笑意盈盈的,可是语气里的杀伐之意却是让何威心下打了个寒颤,老脸上都泛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心怀梦想的修真人
“你们修真人不是不入世么?为什么要坏自己的规矩?”何威沉默了一下,反问道。这也很让林宇佩服他的勇气,居然在这种情境之下,还有勇气问出这样的话来,不愧为当年的一条乱世豪杰,时至今日也依旧雄风不减。
“我入世只为修行而已,不为别的,也不会倚仗自己的手段去凌虐平民百姓。但,世间之事,终究还要有人要管。不平的路,就要踩,踩直踩顺为止,这才合我顺天而为不阻心灵的修行之路。如果你用的话来说,合乎游戏规则的,我就会按规则行事。但如果超出规则之外的事情,我同样也会以规则之外的手段来对待。其实今天我大可不必将冯组长请来,但之所以将他请来,也是想证明我的诚意所在。何家为恶尚不算烈,犹有救之。既然如此,我给你一个机会,帮你续命一年。一年时间里,你重新整斥何家吧,记住了,别再做那些违反党纪国法、侵害老百姓利益的事情了。记住你们当初为之努力奋斗的宗旨,也记住你们肩上的责任与使命。如果不听的话,呵呵……”林宇没有再说下去,只不过,云淡风轻的语气里那浓重的血腥味却让何威不寒而栗。
“小何,这不是威胁,而是警告。事实上,我师叔祖现在就是在给你和你的何家一个机会,你好自为之吧。华夏现在的官场吏治、政治豪门,是该整顿一下了。连你这种过来人都迷失在了权力与**的涡流中无法自拔。小何,我曾经替你算过,你本应该今天寿命将绝,大概刚才你自己也感觉到了。现在,我师叔祖用无上大神通帮你续命一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你好自为之吧。记住我的话。”冯远征叹息了一声,随后屋子里灯光一暗,又是一明,眼前的人,早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屋子里的一切全都恢复了正常。
何威怔怔地望着之前林宇曾经在床前坐过的地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不知道是谁偶尔间抬头看到了何威,登时就惊喜交加地叫了起来,“首长醒了,首长醒了……”
屋子里的人好像从来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俱都惊喜交加地忽拉拉围了过来,围站在他的身畔,齐齐惊喜交加地看着他——按照医生的推断,老爷子原本就活不过今天晚上的,其实刚才就已经心脏几乎要停跳了。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是回头返照吧,老爷子居然就醒过来了,这可真是老天照应。要知道,老爷子在世一天,那他们所能享受到的政治待遇和福利就不是普通人能所能够想像得到的。
何威终于从失神中清醒了过来,抬起头来,心情沉重地抬眼一一从他们的眼前扫过去,随后,眼神定格在了何腾宇的脸上,他缓缓地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向别人挥手,“你们去吧,我跟腾宇说几句话。”
一群何家子弟相互间望了望,均自退了下去,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何威与何家长子何腾宇父子两个人了。
“从今天开始,何家人俱都按家规行事,敢违反半点者,断其两腿,逐出家门,无论是谁,绝不姑息。腾岳和小扬自有国法惩罚,不必去管,也不许人去看。听到没有?”何威直截了当,向着长子何威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家规?”何腾宇就有些愣住了。其实家规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那是老爷子多年前为了警省自身,也是为了告诫后人,按照党纪国法制定出来的省身之规。只不过,这么多年以来,何家人早已经忘诸脑后了,甚至何腾宇也不记得有几条了。没想到,今天老爷子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居然就是要重禀家规,这多少有些莫名其妙啊。
“记住我的话,否则,你就是第一个断腿逐出家门之人。”何威冷声喝道,也让何家长子何腾宇遍体生寒。父亲当年就是一位亲率军队杀得血流成河、伏尸百万的猛将,身上的那股子浓厉的杀气虽然历经岁月的洗炼,依旧没有褪去狰狞,偶尔一露,就算他是何家长子,也禁不住有些承受不住。
“是,父亲。”何腾宇一个哆嗦,赶紧低头答道。
“另外,有一个叫林宇的人,你们去查查,我们何家与他有没有过节恩怨?如果有,立刻中止一切报复行动,从今往后,退避三舍,如果实在退不开遇到了,自你以下,包括你,都要以长辈问候,一切要求,务必达成,没有任何条件,听到没有?”何威再次喝道。
“林宇?是,父亲,我马上去查这个人。”何腾宇赶紧又是一点头,可是心中疑惑,这个林宇,倒底是何方神圣?老父亲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居然就是急吼吼地要帮着他说话,而且俨然间要以平辈跟其论交?这人什么来路啊,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去吧。我还有一年的寿命,一年之内,何家务必要犁清风气,不得有再有半点污痕,以后也必须要一以贯之的坚持下去,否则……”说到这里,何威长叹了一声,望着头顶的吊灯,沉默了片刻后,再又再叹息了一声,“我们何家,实在是在权力与**的涡流中,沉得太深太远了,是到了该警醒的时候了……”
屋外,华京最高的景山的山顶,一处无人的石岗上,林宇与冯远征并肩而立,站在山顶,遥遥望向下面的华夏迷离璀璨的灯光,望着这座笼罩在一片雾霾中如同虚幻般的城市,良久,冯远征才叹息了一声,“这个城市,是该到了清理一下的时候了。”他今天也是突然间接到了林宇的电话,便加急从基地赶赴到了华京,却没有想到,林宇居然把他喊到了老部下的家里来充当“说客”来了,也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你也看不下去了?”林宇伸了个懒腰,斜眼看了他一眼笑道。
“其实我早就看不下去了。那么多人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黎民百姓天下苍生过上好日子。可是结果,建国几十年了,国家是富强了,人民的生活水平是大幅提高了,但依旧是高楼大厦有阴影,霓虹灯下有血泪。我们这一辈人,可能从来都没有想到,我们的后代,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我们曾经立志推翻的那些旧社会曾经骑在老百姓脖子上的作威作威福老爷们,连小何都已经把握不住自己了,把自己的家族管束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始料未及啊。”冯远征的叹息声越来越浓重,透着几许说不出的无奈与悲哀。
“倒也不尽然,国家的主流还是好的。但也必须要警醒,有些人,有些事,确实发生了质变,已经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