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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姿态归姿态,如果不是久经这样的场合。恐怕也是假扮不来的,我当真对他了解太少了。
不知又喝了多久,戴江南已经完全软倒在陪酒美女的怀里了,可还不住与韩曾喝“同袍酒”,纪念他们都曾在奥维马斯舰队当空天战斗机飞行员的那段时光。我这边压力稍减,却开始注意到了前面的表演。那是一个身穿蓝色长裙,头戴蓝色假发地女子。她正在演奏小提琴,但方式却与常人截然不同。本应婉转悠扬的小提琴。在她手中却成了摇滚乐手的吉他一般,奏出了激荡热烈的《阿姆斯特丹士兵》曲。这首进行曲早被定为奥维马斯幕府的军歌,正投奥维马斯所好,他喝着喝着也不禁被音乐吸引了过去,一曲奏罢,他鼓了鼓掌,叫道:“奏得不错。还有什么?再来一曲!”
蓝衣女子又奏了一曲《弥撒》。那同样是一首军歌,本应由交响乐团演奏,乐曲慷慨激昂、振奋人心,有一种千军万马的铁流直碾敌人躯体而过的豪壮。用小提琴来演奏这等壮阔篇章,与用气枪企图击落现代级有异曲同工之嫌。然而在她的演奏下。竟有了八分原来味道,还有格外地一分不同之处:《弥撒》全曲足有十五分钟长,要在小提琴上奏出这等激烈的音乐,除了乐手需有相当功底外,剧烈的体力支出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蓝衣女子的与众不同之处还在于,她并非站或坐在原地静静不动的演奏,在演奏的同时还在随着她自己地音乐而翩然起舞!演奏到后半部分。汗水随着她头发的甩动不住飞舞,竟有些象晨露中出浴的仙子。连郭光和韩曾这等庸俗之徒也停下了饮酒注目观赏。1^6^K^小^说^网这一曲奏罢,奥维马斯带头热烈鼓起掌来,叫道:“很好,确实很好!过来陪本将军喝一杯!”
领班连连答应,说等乐手换个衣服便马上过来。奥维马斯微笑着点头同意了,眼看欣赏得很,大概喝两杯便很可能选定这个女子陪伴过夜了,我忽然窜起来搅他的好事:“太晚了,本座实在是不胜酒力想要先告退了。刚才那个小姐的琴拉得不错。我想请她一同过去再奏两曲如何?”
大概没人想到我会在这当口搞破坏,气氛一时都僵住了。小淫贼不住给我使眼色示意我不要搞横刀夺爱地勾当,我只作看不懂。韩曾见奥维马斯突然脸色铁青,连忙干笑道:“黄大将军这可不对了。小姐的琴拉得好。自然大家分享,哪能藏起来一个人欣赏呢?哈哈。哈哈!”
“征战连年,常做恶梦,想要她拉上几曲伴我入眠,也是入情入理吧。”我才不管这种借口是不是入情入理,大咧咧地说:“还是在座哪位看上了她,觉得我坏人好事的?哦呵呵,哦呵呵,那也恕我厚颜先开口了!”
“哪有这种事,不就是个女人吗?”戴疯子忽然从女人怀中挣扎而起,为这件完全不关他事的纠纷热心了起来:“黄二想要得很,给他就是了,让他走!后面还有好的是吧?”
“那你去吧。”奥维马斯终于发话了。尽管脸色非常不佳,总算没当场闹出来,他还是忍下了这件小事,转头对领班说:“带黄大将军去休息,过会把刚才的那个小女孩送过去给他。咳,就像没尝过肉味的小男生似地!”
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刺了我一句,我再次假装聋子听不到,施施然起身向其他人告了个别,在领班的搀扶下到了客房休息。酒喝得太多了,得好好泡一泡蒸出来。我把浴缸放满了热水,把自己丢进去煮。大概煮了二十多分钟,领班敲门后把刚才那个乐手女子送了进来,我随口答应了,领班退了出去,只留下我和乐手在房间里。
我竭力克制住淫亵口气,喝道:“过来给本将军揉揉肩膀!”
蓝衣女子身着一件轻薄睡裙进了浴室,似乎对这种场面还很不适应,动作有些躲躲闪闪的。她坐到我身后的浴池沿上,轻轻地给我按起了肩膀,用模糊不清的日语问:“力道合适么?”
“我们日语都不好,说北京话吧。”我打了个哈欠:“何必用自己都搞不清楚的语言交流。”
按摩我肩膀的手立即停了下来,大约过了半分钟,后面的女子才勉强组织起很不像样的日语说:“我不明白将军说的是什么。”
“别说了,我都不明白你说地是什么。”我改用纯正地北京话对她说:“你怎么剪了这么短的头发,只是为了适合戴假发么?很不适合你。”
听到这句话。蓝衣女子忽然跳起来就逃。我早就料到了这一招,反手扣住她手腕一拉,把她直拽进了浴池中,顿时溅得水花四射。其实在这种极不利于单兵作战的环境中,神力近乎全失地我对她并不占优势,近身格斗最多也就是六成胜算,可是有心算无心就不一样了。我事先把池水调得相当烫,虽然不至于立即把人烫得烧伤住院(如果达到那个程度。已经给煮了近半个小时地本大将军早被送院急救了,就不会出这些事),却足以让任何正常人接触后了立即感到“摧残”二字的深刻内涵。。Cn蓝衣女子给我拖进水中后立即惨叫了一声,在三五秒内近乎完全失去了战斗力,给我轻而易举地从身后锁住肩膀。她知道给我控制住后,也不再反抗了,只不住挣扎着呼叫:“烫死了。混
多么令人怀念地骂声!我把她提出水面按在浴池边上,足足过了半分钟,她才终于缓过劲来,叫骂道:“死变态,你烫猪啊。把我烫惨了!”情急之下无从掩饰,说的正是纯正地北京话。
“不会烫坏的,我等会给你擦点油就好了。”我忍不住笑,轻轻抚摸着她烫得发红的肩膀问:“跑回来干什么?”
已被我完全控制的受伤小羊仍然嘴硬:“我听不懂,我不认识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轻轻一哼:“是为了杀奥维马斯吧?姑且不论目的的正确性,为了实现目标居然走上出卖色相、投其所好之路。我深深鄙视你!小陈,两三年不见,你堕落成这样了!”
虽然早料到给我识破了身份,但听到“小陈”这个称呼后却打破了她最后的心理壁垒,她立即像是全身失去了力气一般,全身都松弛了下来。我在她耳后摸索了一阵,揭下了一副轻巧地聚合物面具。出现在面前的正是我曾经爱到极点、恨入骨髓,这些年来始终在心头萦绕不去的陈琪的面容。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明显地痕迹,大概她在尼布楚还呆了相当一段时间,也许现在实际年龄要比我小两三岁也说不定。我看着她的脸。忽然试图回想起在酒泉基地初见时的印象。也许此时的她已比那时成熟多了,但在我的印象中,她依然是那个美丽活泼却又不乏冲动冒失的阳光女孩。
看着她的脸,心中忽然感慨甚多。嘴里却毫不留情地说:“为了行刺他。有没有去皮肉行业社会实践学习些时候?给我头上扣绿帽子地事你可真是乐此不疲哦!”
陈琪转过脸躲开我的目光,颇不服气地说:“呸呸。这是我的专业,休要侮辱我的智慧!准备了大半年,情报搜集、潜入计划和技能训练都做的天衣无缝,却又给你坏了好事!”
“我是坏了奥维马斯的好事吧?”我认真纠正道:“如果同时也坏了你的好事,难道是你想跟他产生什么好事?”
“呸呸,不要胡说八道!”陈琪怨气十足地说:“废话不多说,你究竟是怎么发现我的,我没想通!”
“发现你简单得很,你前后换了三个装扮,却穿着一样的袜子,而且有一只穿反了。这个对你来说大概不算什么,但对于南国院出身的我是很明显地破绽。”我微微一笑,故弄玄虚地说:“好了,我们见一面不容易,不要搞那么紧张,给你讲个故事听听:从前有个猎人,跑到山上去打熊,结果失败,被熊鸡奸了……”
陈琪明显不想在这种场合听故事,可听我说到这里,忽然瞪圆了眼睛回头看我好一会,终于醒悟道我是在胡言乱语,立即抗议道:“胡扯,熊怎么会……”
“你听我说就是了。”知道她没听过这个笑话,我愈发得意起来:“此人立志报仇。苦练神功。三年后有所成就,再次上山打熊,再次失手被奸。苦行三年功力大成又去,再再次被奸。到第九个年头他练成绝世神功又去时,熊看到他就大笑起来,口出人言道:你他妈是来打猎还是来卖淫的?”
在我讲这个故事时,时光似乎回到了九年前我们在雷隆多鬼混的那个时候。那时我与陈琪同居在她的军官小屋里,每天在外晃上一整天。晚上回来吃饭后就上床躺着吹牛聊天。她最喜欢我给她讲莫名其妙地故事,哪怕鬼话连篇自相矛盾也无所谓。我也往往使出十二分力气,搜肠刮肚地给她找好玩地故事讲述,就是为了博取她的一笑。听完这个故事后,被我死死压住地陈琪就如在九年前的雷隆多小床上那样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但又牵动被我扣死的胳膊。痛得龇牙咧嘴。她笑得几乎都要断气时,忽然察觉出不对来,边笑边喘边问:“你跟我讲这个干什么?”
“说地是你呢,小陈。”我口中发出了喋喋的恐怖笑声:“明知在我手下讨不得便宜还每次都要送上门来,不是招人**么?一次一次再一次。就与上门卖春没什么两样啊。”
我很会讨好陈琪,同时具备比这种技能强十倍的把她气疯的能力。这句话一出口,陈琪立即拼命挣扎起来,恶狠狠地叫道:“胡扯,你敢拿我怎么样!”
她却没搞清楚一个事实:此时我俩面面相觑,相互间的阻隔只有她的那一层被水浸透的轻薄睡衣,这样的剧烈扭动对我来说等价于一种赤裸裸地挑逗。她挣扎了几下便立即感受到我的身体变化。忽然脸红了起来,嘴里还不依不饶地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用行动代替了回答。陈琪试图反抗,但双臂被制,还是轻易给我得手了。给突破了最后阻碍后,她忽然放弃了抵抗,双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眼角不住流出眼泪。我经历这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多了,才不管她,专心致志做自己的事。不一会,她渐渐有感觉了。却又实在无法接受是被强迫接受这种感觉的事实,忽然哇地一声哭出来,狠狠地一口咬在我肩膀上,双手不停地锤打我的肩膀。哭叫道:“竟然强迫我。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我!你跟那些蹂躏女人的臭男人有什么两样?!”
“我不会放过你地,小陈。”我这才略略停下了动作。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身边空旷多年了,一直想着你。仔细调查过情报的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是住单身宿舍的,一直希望你出现在我身边。既然出现了,即使你恨我怨我,我也绝对不会放手。”
陈琪的抽泣渐渐减轻了,我也不等她回答,又恢复了动作。过了一会,她的喉中亦不自禁地发出细微地呻吟声,已被我调弄得完全动情了,忽然睁开眼问:“真的一直没有别的女人?”
我心里暗笑,脸上故作哀伤状:“你很清楚吧。”
“混蛋,我原谅你**我的事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陈琪说着说着又恶狠狠地咬了我脖子一口:“抱我上床去。”
覆雨翻云之际,我忽然有些好笑:我和她怎么总是这样?她动不动就飞得无影无踪,多年后重逢,便如青头少年一般疯狂几天。这种循环已经转了几次了,谁知这次又是不是尽头?但是,不管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