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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校长似乎给段微的话逼得气势重挫。但还是用强硬的口气说:“你放纵他们,那是严重的不作为!”
段微眉毛一挑,说:“事实很清楚,是这位姓朱的学生利用交通事故,肆意诬蔑诽谤省市重要领导,煽动学潮,动用武器围攻殴打我市干警和无辜群众。我市干警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在广大群众的帮助和支持下迅速制服了为首者,平定了事态………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说那么多屁话干什么!”小翠再次不甘寂寞地放炮了。他颇为娴熟地耍了耍手里的警棍。对苏校长说:“今儿给你和你地学生都上一课,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那几个学生,读了几天鸟书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却不知大爷我是什么角色!大爷我混到这位置上。市里省上的官我都可以不放在眼里。摆平你这几千学生,那不更是小菜一碟?要知道。大爷是民选代表,代表着三千五百万辽宁人民。日后进入中央议会,就代表着几亿中国人。你这几百个书呆子,只能算作人民中的极少部分,与大爷作对,死路一条!”
他这话里歪理太多,自己都圆不过来,我听得不由噗哧一笑。四周半蹲着装老实群众的黑衣流氓抬头看见我不但发笑,还一直伫立不蹲,觉得对他们老板极大不敬,立即就群起叫嚣,企图用言语就把我吓死。小翠也注意到了这边,转眼看到金灵,忽然眼里淫光一闪,显见又起了坏心。既然如此,此事已无法善罢。我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拿出刚才就一直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说:“都进来。”
变乱起始之时,我就已通知了随行而来被挡在外面的卫兵。听到召唤后,他们纷纷抽出刀来,一声齐喝,破开了一段五十米长的围墙,一齐迈了进来。虽然只有十八个人,这一招却有千军万马之势,顿时惊得段微和小翠躲到了警察们后面。小翠见状不妙,立即大叫:“小的们,都给我上,砍死这些装神弄鬼的土农民!”
这时天冷,卫兵们直接穿着恶魔甲上街不但过于显摆,多半还得给冻坏,因此只穿了里面的锁子甲,外面套着厚棉袄,看起来形象并不威武,倒确实有点象随处拆墙地拾荒者。黑衣流氓们闻言纷纷捡起地上的武器,向他们围杀过去。我转脸向段微和警察那边看,只见他们突然又患了集体性夜盲症和失聪症,对这一群体性械斗事件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然而,卫兵们挥出的第一刀便将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流氓拦腰砍断了,血雾冲天。此时段微和警察们则露出了堕入梦中地神情,并纷纷伸手在自己眼前晃动,检查自己地视觉系统是否有问题。
这种每刀下去都有胳膊大腿人头与血舞一同飞舞的情景太不可思议了,学生们全都看呆了,包括最胆小地女生在内,人人睁圆了眼睛长大了口看着。完全忘记了恐惧。这种杀戮场缺了应有的女性尖叫做背景音乐,只有持续不断的枯燥的肉体坠地声,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杀戮只持续了半分钟就宣告结束。前赴后继冲上前去的黑衣流氓虽然普遍智商和文化水准都较低,却也不至于低到含笑向绞肉机送上自己胳膊大腿甚至脑袋。目睹冲在最前的一百多名流氓给切西瓜似的砍成了碎片的惨状后,他们心理堤防地最后一根稻草被一句忽然迸出的“鬼啊!”哭号声彻底摧毁,争先恐后地、相互践踏着,如大海落潮一般慌不择路地向海洋大学的各个出口逃去。
许多义愤的学生趁机抓起各种土兵器追杀过去。段微和警察们也无暇阻拦。准确的说,段微大概已经给吓懵了,完全想不到此时该怎么应付。倒是警察们中警衔最高,年龄最长的那个(看来是大连市警察局的局长)最早醒过来主持局面,手一挥叫道:“开枪!”
警察们纷纷反应过来。跳出来向卫兵们冲去,边冲锋边开枪…………倒不是他们特别英勇,而是因为中国警察用地制式PPK手枪射速虽快,威力却很小,在五十米距离上根本打不穿这种北方过冬用的厚棉衣,必须得接近才行。可惜警察们大概还很少遇到这种非得群起而开枪的场面,准备不足。英勇了一秒钟就出了事:局长大人哎哟一声倒地。如杀猪般号叫了起来:“混蛋,敢打我!”
警察们听到局长中枪,倍加英勇,有个积极分子甚至冲到了离最前的卫兵只有五米处开枪,也不管这种恃强凌弱的姿态有多么难看。其实他们倒是冤枉了我地卫兵们…………他们身上都没带枪,这一枪也不是我打的…………我的MAGNUM54要是出手,这么近距离能把局长的上半身轰掉一半。局长中了枪还能喊得那么神气活现,再结合他倒地的方向判断,明显是中了身后同僚的流弹。不过这种事在所难免,身为局长早应有这种觉悟了。
PPK的子弹打到我地卫兵身上。多数无法贯穿他们的棉衣。少数冲得最前的警察开的枪能打穿棉衣,但也只能做到那一点罢了。不过如给这上百警察用这种高射速的PPK围攻,难免不给集中少数暴露部位造成损伤。于是卫兵们加快了脚步,举刀向警察们冲去。我赶紧发了声喊:“警察是国家公务员。杀不得!”
这种话在时下的形势下显得格外别扭。以至于双方甚至短暂停火了五秒钟,一齐向我看来。我连忙又补充道:“实在要杀也要讲策略。先杀官后杀兵!”
卫兵们领命后齐喝了一声,顶着弹雨加速向前冲去。警察们见枪弹也伤不了这些家伙,早已开始着慌。前面的或立足不稳,或转身逃窜,都给卫兵们轻易一拳一脚便放倒了。上百人的队伍,不到二十秒就给击溃贯穿,一直杀到了段微面前,把局长、段微和小翠都踢倒在地,一人脖子上架了三把刀。有了这九把刀作后盾,事态就定下了。卫兵们还没动手,段微便连连命令警察们放下武器。真不愧是多年的政法老干部,在自身被恐怖分子胁持时合作得轻车熟路,主观能动性极强。
卫兵们用黑衣流氓的血肉之躯奠定了暴力震慑地基础,如今该我出场了。留下三个兵看守俘虏,其余的都回去把车开了进来,取下服装辎重开始布置。我的车上正有一整套幕府将军的盔甲行头,在金灵地帮助下才穿戴停当,她又向学生讨来了一把椅子,让我当中坐下。此时其余地兵已把屏风支上,在空地里隔出了一个长宽二十米的简易公堂。除段微等俘虏三人、苏校长和朱嘉炜外,在学生、警察和黑衣流氓中各选了十五人进来参观。学生们踊跃无比,警察们垂头丧气。流氓们是被揪进来地…………不管当事人心态如何,进来后看到守在周围地卫兵们手里明晃晃的刀,都不敢再发表任何意见。
军人办事,雷厉风行,只用了十分钟不到就把这些花样布置完毕。我运足力气大喝一声:“下面三人,抬起头来!”
小翠给按得久了,憋了一肚子火。按住他的卫兵把他头一放开,他就抬头大叫道:“你是什么鸟人。敢对大爷这样!敢跟三千五百万辽宁人民为敌,你是不想活了!报上名来,跟大爷杀个你死我活!”
“问得好。”我鼓了鼓掌,说:“升旗!”
卫兵们迅速升起了一面旗帜。这面旗帜蓝黑色底,中间是一个金堇花图案。虽然没有任何文字在上面,段微却迅速明白了过来。他转眼看去,之间周围的屏风幕布上都是这种金堇花徽记。顿时面如土色,连声叫道:“幕府,幕府将军黄而!”
学生们听到了他的话,顿时爆发出一阵低低的议论声,给卫兵们一瞪。迅速哑了下去。我拍了拍手说:“段书记的眼力不错,所以反应慢了点的过错可以忽略了。本来俺家幕府领地在宇宙尽头地尼布楚星球上,好像不该越权过问此地之事…………段书记,你说是不是啊?”
这可难为了段微。他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总之一句话把他陷于说什么都会惹祸的地步。我见难倒了他,微微一笑。把他放在一边,对警察局长问:“你是什么身份?”
“回将军的话,卑职是大连警察局的常务副局长文金明。不知将军驾到,没有及时安排特级警卫,失职,失职!”
“没关系,反正你已经给小翠安排了一台,我沾沾光就行了。”我满脸堆笑跟他客套完了,忽然脸一马,厉声喝道:“今天的事。本座就沾够了你们的光,看了好一出大戏!你们说,这件事怎么解决?”
段微还想给小翠开脱,壮起胆子说:“将军。这件事恐怕另有内情。这个姓朱的学生煽动学潮。可是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不如同步调查,各案处理。交通事故这边。由文局长亲自负责,督促交管分局火速查清并作出处理意见,同时报告将军;闹学潮地事,由我和市稳定办主任一起牵头调查,您看……”
学生们听到他还要祸及己方,立即都闹了起来。我挥了挥手,让学生们闭嘴,然后又问警察局长:“你的领导是这个意思,你看呢?”
文局长却不傻,自己脖子后还有一把刀虚晃着呢,哪轮到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他连背上的枪伤都忘记了,中气十足地答道:“这件事的始末,大将军您一直在场,自然了解得比卑职清楚得多。应该怎么处理,将军您定下主题,我们去办就是。”
“哎哟,这样不好吧?”我微微一笑:“这年头不是民主法制化了吗,何时轮到我来主持一言堂?”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摸不清楚我地立场。砍杀黑衣流氓的举措可谓心狠手辣,可随后又跟段微等人套起官话来,显得有走上狼狈为奸之路的重大嫌疑。于是他们都把我干望着,也不知是希望我尊重民主还是发扬专制。我把在场的人都看了一遍,说:“既然你们拿不定主意,那我就来帮帮你们吧。要记住,是你们自己放弃了自己的主张的啊…………小翠!”
小翠听到我叫他,连忙抬起头来说:“将军,这可都是场误会。瞧这……也不是说话的场合,不如我们……”
“谁跟你我们、你们地,你配么?”我绷着脸把他压了下去,用不带一丝感情地声音说:“说清楚吧,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小翠眼珠一转,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又加上一句:“你看清楚现在的形势,最好老实交代。”
在场人证众多,要小翠如实交代委实有点困难。他在这样的威逼之下,还是尽量美化又美化,简化又简化。只可惜这种黑白颠倒的人的美学本来不正,他修正过后自己觉得已经完美的版本给学生们听在耳里,仍是一阵阵的愤怒起哄。开始只是学生哄,后来连警察都加了进来。毕竟他们中的大多数也不过是吃那口并不丰厚的公家饭而已,并非直接收了小翠地什么好处。听到他辩驳自己为什么要对帮他开车门地学生开枪那段,我终于也听不下去了,说:“住嘴,住嘴。”
小翠闭上了嘴。以一种被虐待的宠物的可怜眼神看着我。我叹息道:“你啊,应该多读读书。汉语言功底差了不行啊!瞧瞧人家段书记,就比你强多了,黑的能说成白地。你呢?越描越黑!小时候读过书没有?”
小翠嬉皮笑脸地说:“嘿嘿,将军,你也看得出来咱并不是那块料……”
“唉,要坐大哥地位置。没点本事可不行啊。以后多读点书,多学点知识,才懂得怎么做人处事,知道不?”
小翠听到这一句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喜出望外。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