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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续一串如机关炮式的话打得司徒江海面如白纸,大为受窘之下。不由手足无措。浅野由加利此时又来作好人,柔声笑道:“大人,请别这样呵斥属下嘛。司徒中校也是立功心切,稍微着急了点。这样斥责他,会伤到将士报效之心。”“依浅野大人地意见,就算了。不对你作什么处理,但以后说话之前要多想!”我依旧死板着脸呵斥司徒江海:“不要听到什么就以为是什么了。就算浅野司令同意,让奥维马斯阁下知道了你企图去越级统辖他的属下舰队,你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哎呀,部长大人怎么说得那么见外?都是宇宙舰队一家人嘛。”
“司徒啊,说了这么多了,我想你也能明白了。有委屈,下来可以跟我单独交流,这里就不多说了。你肩膀上的担子也不轻。”我逐渐放缓了语气,忽然用商量的口气对浅野由加利说:“这样吧。虽然你说是一家人不该见外,但我看这个问题还是值得斟酌考虑地。需要考虑到奥维马斯阁下地感受。我认为呢,首先,你一定得坐镇指挥,进行决策工作。其二,即使需要精通军事的人辅助,我们这边出也不合适。事后上将阁下知道了,说不定会说我觉得三星舰队无人。对不对啊?”
“这点大人过虑了。”浅野露出了职业化地笑容:“奥维马斯大人哪里会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情况紧急,雷隆多这里群英荟萃。给予我们适当的支持是最好不过。”
“不不不,那样不好。上将就算不说,只要那么想一想,就对我们地整体合作不利。再说,又不是没人,对不对?我觉得,三星舰队里人才就很多嘛。浅野司令就不要推辞了。我建议在三星舰队里选一个人来任你的副手,负责具体的战术落实层面,你觉得如何?”
我这样一阵虚虚实实的话使浅野由加利的防备心尽去了。她已经开始考虑具体的人选了,面上还是保持着笑容,说:“部长大人想得是整体合作气氛。果然跟我们这些考虑的层次都不一样,保持着超群的高度啊。那么,这件事就麻烦部长大人安排了。我这里倒是有些人选,不知大人觉得怎样?”
她大概认为我什么都会任她了,但我套了半天话,要地只是她的前面这部分,后面的就没必要了。连忙打断了:“这样吧,我倒觉得有个人再合适不过…………他也是三星舰队的元老级人物了,资历战绩都没的说。我建议把戴江南的留置审问程序暂停,请他来协助十二舰队作战,你意如何?”
“戴将军天赋英才,一定能旗开得胜,我非常赞成。”寒寒忙不迭在一边帮上了腔。旁边的军官们见我俩都这样发话了,顿时舆论倾向朝一面倒了下去。
浅野给我气得发昏,面子上还作出毫不动容地模样,说:“部长大人一向知人善用。就依大人的意思吧。”
会议结束后,其余的人都立即去忙了。我坐在原位岿然不动,等浅野由加利发飙。她忍了又忍,心中酝酿了好一会。终于对我开口说:“去喝酒吧。”
纵横四海里有一个幽静的包厢。近几个月来几乎已成了我和浅野由加利的第二居所。往日若到了这里,总会召唤辛巴来喝上两杯。讲几个相互攻击地笑话。闹够了之后,那些识趣的人便会离去,留下我二人在里面醉生梦死。粗粗算来,在里面**都有三、四十次了。开始还稍有顾忌,后来则肆无忌惮。反正辛巴不敢给我安针孔摄像机,那些看场子的最多敢伸耳朵听听,绝对不会有狗胆跑来偷窥。那种类似在公开场所宣淫的禁忌快感也曾一度让我迷乱,只是偶尔在家独自休息一晚时会感到深深的罪孽。
然而这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浅野远远坐在点唱面板前,神情恍惚地点着一首又一首节奏缓慢的BGM。我舒展着身体半躺在另外一头慢慢饮酒,也不与她说话。与风萝的对话使我放开了许多原来坚持或顾忌地东西,现在虽然彼此都一言不发,我对浅野的心思却很明了。她点的是些舒缓的曲子,内心却正奔流激荡。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想架空我吗?不会在这种时候就下手吧?)
(但怎么解释适才作出的事?)
(这个可恶的家伙,当真胆大包天至此的话,绝不能原谅!)
(如果胆敢背叛我,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尸骨无存!)
(他太小看了地面的力量。电 脑小说站w w w 。 1 6 k 。 c n可笑他还真以为用戴江南架空了我对十二舰队的指挥权就有了控制天下的实力!)
(十二舰队算什么?北条大人曾说过,现在地宇宙舰队就算合力,也无法对主星构成威胁。这个自大狂,如果不对我解释清楚,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她的念头接连跳转着,越来越阴冷。我的心情也慢慢凝重了起来。不可否认,她对我想法地猜测,确有部分切合事实。但她除了气愤之外,却还有那种屠灭我地强烈自信,那会是什么呢?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再解除一层禁制,对她更深层意识进行扫描的想法。但很快放弃了:那种事太费精神,而且就象个超强功率地广播接收机。一旦发动,不但可能引发一公里之外的天灾预警装置,而且影响范围内所有常人的想法全会如潮水般钻进脑子里来。本人的口碑一向不怎么好,那些负面居多的情绪一口气涌进脑子里,任谁也顶不住。
忽然间,我回想起了高中的某个晚上。我在恍惚之间作出了这样的事。结果是使我作出了封闭自己长达六年的自我分裂行为。
虽说此一时,彼一时,可不受欢迎地程度,似乎还在直线上升啊……
精神忽然恍惚起来,眼前不由出现了另一个模糊的身影,心猛地一缩。正在此时,忽然注意到浅野正在离我不到三厘米的地方盯着我的眼睛。问:“发什么呆呢?真没礼貌。”
“想起了些过去的事,不觉失态了。”我随口敷衍道。
“我在问你呢。你究竟是不是腻烦我了?”浅野一脸委屈,珠泪欲滴地瞧着我:“刚才竟然那么对我,现在又不理我。想什么过去的事,想别的女人了吧!”
我微微看了她一眼。内心惊讶不已。因为她此时内心想地却是:
(这是个好时机。如果就在这里刺杀他的话……虽然很麻烦,北条大人还是一定能帮我解决的。)
(最大的问题倒是怎样对付辛巴,让他掩护我离开?这家伙跟黄而一向不睦,再以本小姐的功夫,应该没有问题。)
(看看这家伙怎么回答再说吧。三星圈兵荒马乱,内藤和提都斯都离开了,正是千载难逢之机呢。)
一边是执手相看泪眼地小女人。一边是心狠手辣的阴谋者。这两者当真能天衣无缝地弥合在一起,组成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吗?
我呆呆地看着她,一时间甚至对自己的精神探测准确性产生了怀疑。足足过了一分钟,方才重建信心…………因为我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她身后的右手往裙下大腿根部悄悄探了过去。她一向在那里别着一把很锋利的短刀,以前甚至曾用来做过狂野性爱地道具。想不到此事竟然能如此冷静地用来刺杀奸夫!想必是经过专业刺杀培训的吧?确认了此点后,我心里暗暗发笑:这女人难道以为自己的攻击力超过了龙骨兵么?除非真是把我迷得七昏八素,不然没可能奏效吧?
“你误会了。”我一脸诚恳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那都是为你好。使用戴江南,只会给你带来最需要的胜利和声望,即使失败。也不会对你的实际声誉造成影响。我虽然这样考虑,事先却没有先跟你商量,是我的疏忽。”
“当真只是那样吗?”浅野的声音透出一丝被伤害的怀疑。任何稍微懂点女人心事的都能感受到那种被无德男人欺骗地受伤情怀。然而,她此时想的却是:
(想用这么简单的借口骗过我?嫩了点!据说这家伙武艺高强。一身横练刀枪不入?不如……马上勾引他上床。在那当中对他最薄弱的部位下手……)
这种狠毒地想法渗入我心中,顿时变为冷汗从我背心反渗了出来。我倒是不怕她地刺杀。即使目标是那么不雅观的柔弱部位,在我有所准备地情况下也绝不可能得手。她一边给自己鼓劲的同时,对此也颇为忌惮,肩膀微微地颤抖了起来。看起来甚是楚楚可怜,实际上是后面那只摸向短刀的手有些发抖。面对如此强横的对手,我也肆无忌惮了起来,眼神一黯,说:“你怎么可以为了这种事怀疑我?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了,提议戴疯子上阵,也有那么点私心,想要和你再好生共度几个良宵美景。一旦战火点燃,只怕是再无清净之日了。”
浅野内心疑惑,睁圆了眼睛看着我。我内心微叹了一下,鼓动如簧之舌对她大送坑蒙拐骗之语。说了许多,她刺杀我的想法渐淡,内心虽然仍摇摆不定,脸上却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这些?真是……讨厌。跟你的事闹得最大。人家都没脸见人了,你真的会娶我吗?”
“功成名就的一天,我一定会亲自向北条大人提亲。”我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揽住她肩膀,手指逐点着向她胸口抚去,轻声说:“我这就用实际行动再次表示自己的诚意,嗯?”
浅野用手指柔柔地在我胸口点了一下,笑骂道:“色鬼。”
之后几天。浅野干脆住到了我的总督私邸里来。从我与她发生狂暴关系的那天晚上开始,只过去三个月时间。我与她的相处已经紧密得让多数人从窃笑私语和指指点点变成了议论“这俩狗男女究竟什么时候会举行婚礼”一类地话题。大概表演得也太真了些吧?静唯特别看不惯她,自她住进来就很少出现。金灵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过了三天,她实在憋不住了,趁浅野由加利前往十二舰队交接指挥权的空当跑来教训我:
“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翻了翻白眼,对她说:“你想拿我怎么样?”
“那样欺骗女人的感情,一定会遭天谴的!”金灵很认真地对我说教着:“即使你把性和婚姻当作一种工具。也不要去伤害别的女人。”
“拜托,把那些当作工具的人是她,而不是我。”我微微一笑,说:“你同情的对象好像有点失误。”
“何必那样?你对她有是怎样地态度?”金灵仍然不厌其烦地教育着我:“难道她生性就是恶的吗?如果你需要她,为什么不对她好一些。真心诚意地对待她?虽然我们都不喜欢她,但如果你能用诚意把她感化过来,大家都会接受的。你用不着考虑她的过去和别人的世俗眼光啊,难道她曾经是交际花这件事就那么地让你看不起?”
“我们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我苦笑着看着金灵:“难道你认为虹翔和小淫贼那样地人也是靠感化可以感化得过来的吗?那个女人的内心可比他俩还要恶劣啊,是我见过的女人中的罪恶化身。”
“我不管这些。”金灵依旧认真地说:“你看待她地眼光太偏了,本身立场不正。而且。你从来就没有付出过什么,从来就没有想过与她好好的相处。如果你用心了,一定会有收效的。”
我忽然间有些不厌其烦,脸色一下便拉了下来,低吼道:“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结婚五六年还是**之身的你,对男女之事又真正懂得多少?不错,我无意与她交流真心,她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