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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会怎样进行呢?我不由陷入了沉思:三一和邪教的关系,提都斯说得言之凿凿,似乎不容怀疑;阿尔法和三一,很难说…………不然难以解释那柄高振动粒子刀地来历。这件事的每一个细节。都充满着背叛和怀疑。令我也难以作出清楚准确的判断了!
陈琪会与此事有关吗,可无论怎样。她也不可能逃得脱干系吧?
她对我的柔情与怜悯,究竟是否只是一时冲动?
她毕竟是那样一个情绪化的人哪……
我的心中渐渐充满了怀疑和怨恨,逐渐觉得焦躁不安起来。心情不好,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了一会书,忽然间觉得空虚无比和百无聊赖。草草地吃过晚饭后,心思实在集中不起来,只得沿着走廊慢慢散步。闲游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顶部天台上的躺椅上躺下,望着玻璃窗外漆黑地天空和下面繁盛的灯火,眼前似乎渐渐出现了陈琪的面容。我慢慢站起身来,抚摸着玻璃上陈琪的幻影,忽然明白了一点:
那些怨恨和怀疑都因分隔天涯而起。就算她真的对我怎样,只要她能出现在我身边,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忘却一切去接受她、包容她。
真是可笑啊。我在那次刺杀事件中,酝酿着一段欺骗性的大话。因为太过真心投入,虽然造成了极好的效果,可我也再分辨不出,那究竟是谎言,还是真情流露。
可是,在这一刹那,我看到玻璃上幻影的一刹那,我的心突然豁然开朗,明白了一个很浅显的道理:我深深地爱着那个本来不应该去爱地女人。这种感情,即使本来便不该发生,但既然发生了,即便费尽一切力气去逃避和否认,却也唯有以失败收场。
“小琪……”我不自觉以呻吟般的声音呼唤着:“我真的很想你。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中将也罢,战区副长官也罢,未来的星海霸主也罢,我都不想要了。只要你能出现在我面前。我愿意拿我现在拥有地一切来交换。”
“没有你,我得到地这些,只会给我带来嫉恨和空虚。我追求地这些,究竟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
想到此节,心情慢慢激荡起来,几欲落泪。好在顶部两层没有服务人员,不至于看到雷隆多最高首脑伤神失态地模样。可是,忽然一阵狂风卷过。我面前的窗子竟打开了。梦幻城现在停留在八千米的轨道上,外面空气已经非常稀薄,气压相差很大,不知道怎么会出这种鸟事!我一边暗自咒骂着虹翔和华嵩搞的破玩意竟敢出质量问题,一边走过去关窗。可是,离窗子还有一米,却给一种无形的冰冷物体迎面撞倒。仰面朝天地翻到在地板上。正想不通怎么自己都会出这种运动神经严重失调的问题时,我朝思暮想的美丽面容忽然出现在了我地怀中,我的面前!
我摇了两三下头,怎么也无法判定这是幻觉时,方才发问:“小陈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取得合法入境批文了吗?给我看看。”
“哎哟,少打官腔了。我刚才在外面给你招了好几下手,你却象发神经一般在我面前象小学生受了委屈一样哭鼻子。”陈琪满眼都是笑容地缩在我怀里,忽然脸一红,说:“听到你那么说,我也很高兴呢。”
我仔细地摸了摸她冰冷的鼻子耳朵,确认确实是个大活人后。心中愈发疑惑:她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可陈琪不容我想通前因后果便狠狠揪了我一把,轻声叫道:“喂,出什么神呢?我在这么高的空中飞了两三公里,又在这太空城的外壁上走了好一段路,快冻死了!你快给我找个暖和点地地方,我们慢慢再说话。”
我惊喜交集地单臂揽起了她,状似无事地带着隐身的她回到了房间。才关上房门,陈琪便哆嗦着猛冲向浴室,打开热水开关,ghsot服都来不及脱便冲了起来。冲了好一会才呻吟了起来:“哎哟哟。实在是冻死人了!早知道玩这一招这么受罪,我就晚一天慢慢过来好了,哎哟……”
我坐在小客厅里,倒上了两杯红酒等她。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突然火热了起来。端着杯子走到浴室门口,问:“想喝一杯吗?”
“那么急啊?”陈琪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那进来喝吧。门没反锁。”
我端着酒走进去,走得虽慢,手中的酒却剧烈地震颤个不住。我们似乎随口聊了两句为何会改掉喝啤酒地习惯去喝红酒,顺便斗了两句嘴,抬了三条杠。然后……刹那间迸发的热情将我俩包围。我们迫不及待地在浴室里便开始重温旧梦。
两年没有在一起了,那种噬骨销魂的感觉更加强烈。我们做累了,中间停下来喝几口酒,然后又继续。大约连续进行了四五次之多,方才结束了这种两败俱伤式的狂野,昏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袭上身来,我顿时惊醒了。身边并没有人,难道这个女人又如五月一般彻底而悄无声息地从我生活中消失了吗?刹那间,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强烈绝望充满了我的心头。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来,却发现陈琪已穿戴整齐了,伏在洗手台前睡得正香,头上还挂着梳子。这女人也爱美得过分了吧?我看看时钟,才凌晨五点不到,不由笑出了声。
陈琪给我惊醒了,强睁开惺忪睡眼东张西望了好一会才慢慢清醒过来,伸手便把头发上地梳子取下来递给我,用命令的口吻说:“给我梳头。”
这种往日我最痛恨的勾当,现在却求之不得。我见美人仍然在侧,心花怒放得不可收拾,恭恭敬敬地把她迎回卧室,让她舒舒服服地躺在我大腿上,然后精雕细琢地开始给她梳头。原想着按她的习惯,这么梳个五六分钟她就得安然睡着,那我也可以休息了。可正梳到想偷懒的时候,她忽然睁开眼睛说:“你怎么饥渴得象头恶狼一样,这两年没碰过别的女人啊?”
我随口答道:“没错。陈大人你神机妙算。”哦,你就那么记挂着我啊。也难怪,跟我这般天姿绝色的女人好过后,其他女人都会看不上眼了吧?”
“自大狂,你就吹吧。”
“你还不是吹。你这样**的家伙会两年不找别的女人,傻子才会信呢。”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我却没有问她一句关于这两年的生活。陈琪似乎想挑逗我问到这个方向来,可我实在不愿意问。总是竭力绕开了。到得她问到第三次时,我不得不转移话题: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地,还表演那么高难度地动作潜过来?”
陈琪的眼睛忽然笑得须成了一线,伸手在我鼻子上捏了一把,笑骂道:“还在装傻!难道你不想我来不成?那我现在就走。”
“呃……我只是想搞清楚些呢。”我打了个呵欠,实在是太困了,似乎也不用急于着一时。张大了嘴倒在床上。揽过她肩膀,打着连串呵欠道:“小琪啊,困死了,有什么都明天说吧。”
陈琪也困极了,难得很乖巧地回答:“嗯。好啊。”
我正寻思怎么毫不费力费神地帮她把衣服脱掉好安稳睡觉时,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正是最困倦地时候,简直气得想骂街。可是顿时反应到事情不同寻常:我是把手机关掉了地,这时候想找到我,只有虹翔等寥寥数人可通过机密线路唤醒我手机的第二线路,听铃声还真是虹翔打来地。他既便再无聊,也不会半夜给我打电话叫我起床嘘嘘。而且此人霉得出奇。他上次给我打来这种午夜凶铃,就发生了七月事件…………来不及深追他的罪恶,我伸手便拿起了电话:“喂,才五点钟,有什么事非得这时候打给我不可?”
“黄二,我没时间对你解释了。也许事后你会对我产生很大地疑问,可那都可以慢慢解释,只要你把命保住的话。”
“保命?”我倒吸一口冷气:“你他妈深更半夜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咒我的?环顾雷隆多,还有人能拿我怎样啊?”
“没时间说了,现在你听我说了再答。你身边可有女人。可是陈琪?”
我的眼睛往大腿上躺着的那个睡得象小猪一般的女人看了过去,迟疑了一下,说:“没错,你怎么知道?”
“这些以后再谈。”虹翔心急火燎地说:“你如果想救她。就赶快想法怎么在半分钟内把她的衣服穿上然后扛着往外跑。不过我看你还是先顾你自己吧。谢尔盖地现代级失去联系了,完全无视奥维马斯舰队的命令。正在向梦幻城开过来。它可以在雷隆多所有防空武器的射程之外用伽马炮攻击梦幻城,那破城根本没作防御设计,挨一炮准完蛋…………你自己想法吧,怎么能在五分钟内逃离那里。”
“你是在开玩笑吧?”我慢慢提高了声音:“你把接送的飞机都带走了,我怎么逃?快点带上舰队把那艘现代级打掉!出了这样的情况,上将也无话可说地。”
“很遗憾,做不到。”虹翔衰弱地说:“我们现在万万赶不上了,神婆又联系不上。只能祈你多福了。快穿裤子吧,不然可真来不及了!”
陈琪已经被我们激烈的通话声惊醒了,睁着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无暇解释了,跳下床来以最快速度套上衣服,把她往肩上一扛便飞奔出去。就在我刚刚跑上一层楼的时候,一道炽热的红光划过天际,顿时把身后走廊外墙的强化玻璃全部震碎。热浪席卷之下,地毯、墙面顿时冒烟燃烧了起来。一股热浪从身后顿时卷了过来,被我的护身气幕略略阻挡了一下后,从我地身体两边争先恐后地挤向前方。我还未来得及走完楼梯,上面被轰烂的玻璃渣子和爆炸碎片就大堆大堆地塌了下来…………华嵩用不到两个月时间建设出了的这个太空城堡,真是个败絮其中的伪劣产品啊。
夹杂和陈琪的尖叫和四处的爆炸声,我闯过了火场,来到了梦幻城的顶部天台。半个梦幻城已经陷入了熊熊大火,然而从天空中仍留着的赤红色空气带可看出,这一发伽马炮打得甚偏,离太空城起码有近百米之遥,竟然都造成如此恐怖地后果。地面上被这一炮直轰的地方立即燃起了冲天大火。在镶嵌着黑边地火焰中间,一朵蘑菇云正在挣扎酝酿着冲天而起的实力。
天空已经给这雷神的一击捣碎,整个天空都充满了狂乱的不可测度地旋风,大大小小地玻璃钢铁残渣带着巨大地冲击力旋转着飞舞不休。即便是有护身气幕阻挡,不至为这些东西所伤,我亦屡屡感到身体有被狂风卷去而破碎虚空地趋势。陈琪在背后死死地抱住我的胳膊,披散着头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嘴唇蠕动了许久,才叫了出来:“黄二,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转过身来看着她,很认真地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还有她的心灵。返回雷隆多两年以来,我第一次彻底解除了自身的禁制,认真而仔细地去观察一个人地心。她没有害我之心。只有恐惧和不知所以的慌乱。
“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她看见我如此认真的脸色,渐渐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弱得听不到了。
我伸手取下了她的ghost服胸口上地阿尔法军徽,指头微微一用劲便掰断了,露出了里面的电路。那是个监控器。适才出门时运动神力启动护身气幕,我便感觉到了这东西的存在。陈琪看到了这个东西,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再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知道此事却与她没什么关系,打算说两句安慰安慰她。忽然又一道红光划过天际,随即在地上又点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