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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地方吗?我立即看向郭光。他嘻嘻笑道:“四年的生活经历告诉我,南京不过是个美女美食的荒漠而已。”我立即点头称是,说:“确实是‘盛名之下,其实难负’,地道的繁华沙漠。”
我们攻击南京也就罢了,可还把南京的妹妹一起攻击了,看来小伤了渚烟的自尊。她皱眉讥刺说:“你们除了孝陵卫的小店,还去过哪儿?”
我想了想,说:“我呆的时间短,只去过一次建业饭店。还有次发了小财,请他们到虹桥酒楼吃了一回。”
郭光就牛气得多了:“我最后实习时,玄武、江南、希尔顿、金陵、建业、南京,都是常客,几乎天天转着走的。又不要钱,真是爽呆呆的腐败生活啊!”
渚烟听完了我们的炫耀,终于不再板起脸,笑道:“说你们无知吧,去那些地方只不过求个所谓的档次,有什么好的?跟我走。”一边带着我们往院子里走。我此时却担惊受怕起来,怕有埋伏,提心吊胆地叫小淫贼在前面开路的干活。不料这家伙以我马首是瞻,见我神秘兮兮,他也神经兮兮了起来,几乎不肯前行。突然ferrari笑了,说:“快走了,她是个识货的。我也到过北京GDI高干住宅区,那里的VIP餐厅比王府井大酒店都好。”
“是吗?”我和郭光面面相觑,有些不可置信。
“是陪陈田夫吃饭吧?”渚烟突然说:“他也请过我,这家伙号称吃遍中国美食,点菜的本事高得很。”
这俩女人简直是在明争暗斗,我的头已经开始发胀了。
来到南京GDI顶级高官住宅区的VIP餐厅里,这餐厅的菜谱要拿到外面去肯定引起轩然大波,里面有许多禁止捕食的珍稀动物。渚烟甚至说,如果我们能等,熊猫掌也能搞到一尝。我们虽然馋嘴,但人品也不至于低劣到去跟大熊猫为难,随意点了些菜便开始喝茶聊天。
不一会,我们便从大熊猫吹到我们上学时吃的手提式火锅,说起来就是一阵猛笑。渚烟忽然问:“对了,你那日本女朋友呢?”我指指天,说:“还要十年呢。”渚烟惊叫一声,说:“也好,她小气了些,不太适合你。不象赵姐姐,心里恨不得吃了我,脸上却笑嘻嘻的。”听了她这话,我不由扭头回去看ferrari,郭光就直接发挥狗腿子的职责猛瞪她。她嘻嘻一笑,说:“开玩笑啦,瞪着我干什么?”
“你们说得那么不错,我有些想吃那个什么‘手提式火锅’了,有没有?”一直没怎么发话的ferrari突然说。
我们相互干瞪眼,又看向渚烟。她哎哟了一声,说:“糟糕,这里好像没有。”
我叹道:“早没说起,不然中午在孝陵卫就可以吃了。这种老百姓的开心娱乐,大概你没机会尝试。”
ferrari疑问道:“为什么?”
郭光立即回答:“你家太有钱。”
渚烟说:“而且你又是好学生对不对?不象我,一天除了玩就是四处找吃的,我爸爸总骂我是个草包。”
“说得跟个……小母鸡似的。”我阴阳怪气地说:“你爸就准你那样混?不可思议。”
“他已经好几年不管我了。”渚烟喃喃地说:“要能再早几年多好。”
好在,这时酒菜已如流水般送了上来,封住了我们的悠悠之口。我们大吃大喝,不一会气氛热烈起来,便把菜都丢到一边,频频对敬起来。小淫贼有一点不好,就是喝出状态后敌友不分,见人就咬。渚烟微微煽动了他两句就把他拉了过去,俩人疯狂向ferrari猛灌。
不一会,ferrari就给灌倒得不行了,我被迫顶上去帮她喝。喝酒这种没有硝烟的战斗,突击非常见效,可惜这种效果发生在我们两口子身上。给渚烟和郭光俩疯子这样一阵轮番突击,我们俩都算挺能喝的也给灌得动弹不得了。我强瞪着眼睛,想看清楚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惜眼皮止不住地往下落。只约略听到郭光说:
“哎哟,下手太重,这么大俩人怎么挪动啊?”
渚烟:“我爸不在家,搬我家去。”
过了一会,我们终于给弄到了渚烟家。我似乎是给郭光拖上她家楼梯的,简直敷衍了事。安置了我们,郭光还想赖着不走,给渚烟几句话骂走了。这些事情虽然就发生在我身边,可是因为一阵阵地发晕,根本搞不清这些是否发生过,或者只是我个人的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半睡半醒之间,我忽然看到了渚烟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身边。她轻抚着我的头发,忽然轻声说:
“我好想杀了她。”
我顿时浑身毛骨悚然,酒醒了一半。但是酒喝得太麻木了,身体根本动弹不得。渚烟继续说着:“你还记得在成都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我言语不能,只得静静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她说:
“你就会知道那句话的含义,你会因此痛不欲生的。”
然后,她就象突然消失在了空气中一般。我试图清醒自己的头脑,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阵倦意袭来,止不住地又沉入了梦乡。
醒来时,我一感到阳光刺眼,顿时猛地弹跳了起来。浑身大汗淋漓,生恐再也找不到ferrari。可是回头一看,她正安静地躺在我身边,还没有醒,顿时放下心来。那么晚上渚烟对我说的这些是怎么回事?我走到门边一看,上面有郭光离开时顺手做的机关。此人虽然行事放荡,却知道事情深浅,顺手做了个从外面除非砸门、不然绝对打不开的机关。这个机关并没有被破坏,也就是说,在小淫贼离开之后,绝对不可能有人进入过这件客房,对我说什么话——那么就奇怪了!
我用力摇了摇头,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太累了造成的错觉。身后的ferrari发出了初醒的声音,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
“没事,一切都很正常。”我按下心中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感,对她展开了骗子的微笑。
匆匆梳洗后,我们向渚烟告辞了。她表现得很若无其事,含着牙刷劝我们多留两日,假打了好一会我们才告别成功。小淫贼早在高干住宅区外守候,见我们出来,松了口气。随即号称自己是通宵守候在此以防意外发生的——虽然我看他西装革履精神饱满,绝对是找了个好地方睡觉而非通宵守夜的模样。Ferrari随口夸了他两句“乖”,许下了给他提工资的空头支票,然后我们一行便往北京去。
天气真是奇怪,从渚烟家出来时,天边还有太阳。可是刚刚抵达机场,便下起了大雨,班机几乎起飞不能。不知为何,ferrari显得心事重重,而我也为昨晚那么清晰地感受到渚烟的话而感到非常不安。我真的想知道,究竟什么东西在我们之间作梗,使得我们会如此长时间地不再说话。虽然以前也曾经想过,婚姻时间长了后,会有目光不再交流、习惯地去忍受冷淡相处的时候,但……我们这才是新婚哪。
只是为了害怕遭到笑嘻嘻的渚烟的报复吗?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们在倾盆大雨和狂风雷电中各怀心事地飞往了北京。
第六卷 徘徊 第五章 风雨之断章
更新时间:2008…12…14 23:05:08 本章字数:8827
抵达北京时,风雨愈发猛烈了,机场已经发出了关闭跑道的信号,还好我们运气好赶在执行之前降落了。陈田夫的副官到场迎接,如同见黑帮老大一般孝敬地给ferrari举雨伞。其实我才是真资格的黑帮老大,只是这个副官是三十来岁的中校,我也只有忍了。
郭光虽然号称陪我们到北京并做全程跑腿,可很明显他的实际目的不在于此。他已经快给岚丫头管疯了,或者已经被管疯了,好容易有了这样一个如鱼得水的机会,怎能不好好到外面飘上一飘。他根本无视我和ferrari两级领导的存在,对着空气说了句“我有事走先”便溜了。Ferrari的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跑到一边去接——于是只得让我一个人与陈田夫的副官假意寒暄。我们说了几句,正觉得相互间志趣不合、无言相对时,ferrari走过来,抱歉地说:“我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实在是脱不开身。大黄你自己去陈家好不好?我看他们主要也只是想见你。”
她这句话让我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以为她对我有什么猜疑。Ferrari立即反应了过来,小声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只是确实有重要的事走不开。你一个人去吧,我在旅馆里等你。”
得到她的解释,我稍稍心安了些,只是不知道她有什么事那么忙?陈田夫的副官看来早就感受到与我交流不畅的痛苦,见我们终于下了行动决定,悄悄地松了口气。于是我们同机来到北京的三个人便立即分散开行动了,我给那辆很能让自己回忆起不堪回首往事的三号辰字牌照车接到了陈家府上。
我来陈府的次数并不算少。虽然当年在纪监委一处干的时间不长,却屡屡被陈田夫抓差当司机送喝醉的他回家。但虽然曾经那么多次到过他家,却很少见到他的家人,只见过一次陈琪——可见他家人要么很忙,要么在我这种地位低下的人进去时会自动隐身。可这次情况明显不同,陈家乐老元帅和陈老夫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堂里等我,陈田夫陪坐在侧席,见我来了,招呼得非常殷勤,几乎让我以为他已卖身为奴。可一想之下,怎么也没有长子给自己家里做家奴的道理,于是才明白这只是他客气的表示。我过去给此人取的外号叫“奸臣”,大意就是特别能审时度势,面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态度。从前后几年的接触来看,简直没有冤枉他。
当然,虽然我现在已经恢复了阶级,也还只是个中校。北京城里几千年如一日地上演着卧虎藏龙,一个无职中校实在算不得什么。就算我胸前挂满了勋章,那也等于废物。地面上不承认三星系统发的个人勋章,他们也不会在意我在一个理应坚守无失的地方立下的战功。所以他们会这样隆重地迎接我的理由就很清楚了:为了陈琪。
如果我的父母是这样关爱我,也许会很幸福吧。
当然,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身份这种东西,多数时候等于罗嗦。我们大家都很清楚,谈话的关键在于陈琪,可是在谈到她之前,我们必须说上两三个小时的废话才能显示出我们凡事有轻有重的姿态。我非常厌恶这种虚伪礼仪,但是却不能不配合他们。陈老帅与我闲谈几句,开始问我对幻界第一次战争的看法。还好,我们在三星干部培训班上探讨得多了,便把自己的、陈琪的甚至奥维马斯的见解全都提出来与他闲吹。吹得久了,陈老帅突然眼中精光一闪,直逼问道:
“前几天,你在GDI特别战情研究会上的最后总结性发言很有震慑力呀,谁教你那么说的?”
我苦笑了一下,说:“只要是三星那边呆过的人,人人都想这么说。可是,没有人敢说,甚至连怂恿别人说的勇气都没有。这种大炮,除了我,还有谁放得出来?”
“那真是你的想法吗?”
“毫无疑问。”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老帅直截了当地说:“虽然第一次幻界战争失败了。究竟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现在组织上仍在调查取证,但相信迟早会下一个结论。但无论我是否应当负起失败的责任,都与幻界的军事和经济价值没有直接关联。我认为那里确有占据的必要,哪怕付出更大的代价,只要能够取得那块领土,我方数十年的被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