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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宪兵在这里罚站已久,个个露出了不耐烦神色。我见此情景,大声说:“我们在这里争吵也无济于事,看来还是要请总督大人来一趟才行。”杜荣苦笑着低声对我说:“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给大人打了请示电话,他叫我这边全权处理,有什么拿不下来的天亮了再说,可……我也不好办那。”
“行星总督,哪能那么懒?”我正色对提都斯说:“这种懈怠表现,你不向上参奏吗?”提都斯哼了一声道:“不用你提醒,我已经给他记了一帐了。”
还是他猛。我眨了眨眼,走一边从巴斯克冰手下士兵处要了支冲锋枪,边卸减音装置边往回走。提都斯和杜荣都紧盯着我,那些宪兵也有意无意地把枪口转向了我。
我呵呵一笑道:“各位,总督不是喊不来吗?我给大家表演一个召唤术。不是西方魔法,也不是东方仙道之术。咱马上要开始发动这种太古魔道的召唤术了,各位站远一点~~~再远一点!”
等他们都站开,我抬起枪口对着中心区的大概位置扣下了扳机。这种冲锋枪只要把减音器卸掉,噪音高达80分贝,适合在嘈杂舞厅里示威镇压之用,我多年之前参与值勤时就见识过了。很快,一梭子打完了,我换上弹夹又开始射击。不一会,雷隆多中心区响起了防空警报的轰鸣声,我身前也丢了五六个打完的弹夹。把自己的弹夹打完后,我又把宪兵队的弹夹一个个要了过来发飙。他们人多,还没把他们的打完便听到远处传来了车辆快速接近的声音。巴瑞特带着镇暴队来了。杜荣和那些宪兵都装作一脸茫然,只等着看巴瑞特会怎么收拾我。
黑炭头的火气如同被打断了正在进行的性生活一般强盛,他恶狠狠地闯过来,看到我手上的枪口还在冒烟,便大吼道:“是你搞的?!”
“只是请总督大人来裁决一下这个事怎么处理为好,三星军法官的闲事管得太宽了也不好啊。”我无视他的怒气,立即开始挑拨离间。
黑炭头不吃这一套,他目前的状态明显愤恨我搅他美梦或性生活更胜于提都斯杀到他的地盘办案一事。他死盯着我,嘴角肌肉不住**着:“怎么,黄而,你还指望我给你提供庇护吗?”我不慌不忙道:“你才说的那军功有用,现在就不认帐了?”
“黄而,这些东西事在人为。你惹得我不高兴,今天我就不罩你又如何?”巴瑞特终于露出了老流氓的真面目。旁边的提都斯见我们内部狗咬狗,垂头冷笑不已,宪兵队那些墙头草也把枪口转向了专机,等待巴瑞特发令后抢表现。我笑了一下,猛地抬起双眼直视着巴瑞特的眼睛。
他的滋味一定不好受,我能明白。因为太久没有使用过这种能力,我都有少许不适的感觉。一瞬间,我和巴瑞特变换到了一处深谷幽林。四周别无他物,只有两张并排的沙发。我坐得倨傲无比,高翘着二郎腿对他说:“请坐。”
巴瑞特明显还处于瞬间的精神转移带来的恍惚状态,唤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他惊疑地转身看着四周,大叫道:“这是哪里?!”
我轻笑了一下道:“这是一个理想之园,藏东高原的森林就有这样的景色,果然不错吧?作为土生居民出身的军人,你大概很少有机会到主星去,更别说去这些地方了。难得来到,好好看看景色吧。虽然都是假的,但给你的感受绝对与真实无异。话说庄周梦蝶的典故,说明我们都处于一个永远不醒的大梦中。既然现在如此真实,你就当是真的好了。”
巴瑞特毕竟当官已久,能够快速稳定下情绪来,他没有理会这些,径直问:“其他人呢?”
“这一切非常真实,但同时又全是虚幻。你我二人在另外一个梦中,正在空港的空地上面对面交谈。总督,精神世界的时间是无限的。我们就算在这里打一架甚至住一辈子,那边的时间也不会过去一眨眼的功夫。俗话道: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瞬……”我开始神吹了起来。
“够了!”巴瑞特一声断喝打断了我的东拉西扯:“你是在恐吓我,会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你以为我会屈服于这种雕虫小技的恐吓威胁吗?你太小看我了!”我微微一笑,回答道:“总督,你太小看了我的力量和人品。首先,我有绝对足够的力量让你经历更加美好或者不愉快的体验,至于让你在这里穷尽一生,只是屈指之劳。不过我不会这么做,我之所以带你到这个理想之园来,只是为了和你单独讲几句犯禁的话。这些话当然不能被军法官听到,甚至宪兵和巴斯克冰也不能。”
“说。”巴瑞特低沉着声音说。
我见震慑他的效果已经达到,不由十分满意,朗声道:“总督,我不知道你和中将大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引狼入室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
“你说什么?”巴瑞特的语音没有透出丝毫的动摇,但是眼神却犀利地盯着我。
“老将们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坏了,因此最后的条款短时间内得到了极大的变化。
他们给出了更多的钱。“我叹气道:”可是总督,这样是没有用的。太空总署是财政单列单位,你们向总署施加再大的压力,哪怕直接把龙骨兵丢到总署大楼去,也不能解决问题。这回他们的让步,恐怕就得使一系列探空卫星、空间实验的经费被砍掉了。
如果GDI不增加对太空总署的总投入,三星无论如何也要不到充足的资金。“
巴瑞特沉吟道:”你对这个问题看来已经有一段时间的研究,跟大多数只看着眼前的人不同。我们也知道问题的根源,但目前只有伸手向总署要。GDI全球联合会中,太空总署的声音本来就很小,我们的要求更不可能传达到那里还引起什么重视。但是,黄而……“他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你开始说的那些话,只怕是有什么误解和成见在里面吧。“ ”这里就我们俩,没第三人知道,你就痛痛快快地招了吧。“我嗤笑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巴瑞特沉声道。
“特级保卫为何会在会议结束、没有得到满意答复时提前分步撤销?我想提都斯已经在着手调查并且控诉此事了,你不着急吗?”我冷笑着问。
“黄而,会咬人的狗不是象他那样的。整天吠叫,只会让人产生排斥反感,不会认真对待他的报告。提都斯不可能在任内取得任何进展,你看着好了。至于此事,他更无权插嘴。”
“那么,如果你本人都承认了呢?”
“你?!”
“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提醒你,说不定你会立即当场承认此事并畏罪自杀呢。”我说出这些话时,嘴角上翘,露出了一种可怕的笑容。
“你想要怎样?”巴瑞特立即转移了话题。
“放心,总督……”我在这别无他人的地方还作出掩耳盗铃的行为,凑到他耳朵上低声说了起来。
事隔多年后,我再次出山的第一次恐吓成功了。现在想来,这种特殊技能就得用在这种场面上。当小流氓抢人几元钱就可能坐牢,而当这种超级流氓会混得青云直上。相比之下,小流氓的犯罪成本实在太高,而收益率实在太低了。在别人眼中看来,巴瑞特训斥了我一句后,瞬间转变了态度,转过身对杜荣说:“你的人,收队。巴斯克上尉,你可以去做你的事了。”
宪兵队半夜罚站,等这句话早等得不耐烦了。杜荣一声令下,立即向后转撤退。
提都斯脸色大变,冲上前叫道:“总督,你不能什么事都包。这种走私现行你也要包庇的话,我会向上面提出严正申诉!”
他只是个毕业不久、混得不好给丢到这里来的军法官而已,手掌实权的没人把他当回事。巴瑞特转过身戴上帽子,看都不看他地说:“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劝你省些力气吧。卫兵,送送提都斯上尉。”
两个兵上前,把万般无奈的提都斯架走了。我在他眼中看到了那种无可奈何的愤恨,但无法予以任何同情。不久之前,我何尝不是他那样的人?身处此地,就得适应这里、融入这里。指望用地面上的正义来衡量和主宰这个宇宙尽头,只是不自量力而已。
这时雨已经下得小些了,巴斯克冰的那些手下忙碌着搬运货物下机。我递给他一支烟,俩人靠到一边抽了一会,他问道:“总督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我魅力值高。”巴斯克冰没有防备,一听之下给烟呛得满地找牙,连连挥手道:“快滚快滚,这里没你的事了,明天我交接完了手续找你。”
“你急着赶我走干嘛?”我反问他。
“去陪她吧,女人需要人陪的。”巴斯克冰不无心酸地冒出这一句来。
扯到这个问题,让我觉得有点尴尬。张皇胡扯了几句,还是独自离开了空港返回恺撒皇宫。正值深夜,回去时我轻手轻脚没吵醒陈琪便躺下睡了。
过了许久,我突然被一种异样感觉惊醒。睁眼一看,陈琪正穿戴整齐地坐在椅子上看我。她身上的ghost服已经不见了,穿着笔挺的制服,可见是回去换了衣服才来的。我居然睡的这么死,万一给她害了可真死得不明不白。她虽然看着我,眼神却很迷茫,我大睁着眼看了她好一会,她也没有反应。最后我忍不住坐起来了,她才恍然反应过来:“你醒了?”
“嗯。你怎么不叫我?我睡得太死了,呵呵,哈哈。”我没话找话地干笑了一阵:“你睡得好吗?”
“睡得还可以吧,只是醒来时感觉不好。”陈琪幽怨地看着我的face,叹息道:“这种事,任何女孩子都会充满憧憬和幻想的,我也不例外。我一直想着,将会是跟一个英俊、阳光、温柔善良,简直全身发光如同天使一般的王子第一次做这些,然后,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这些服务反馈直接关系本人的能力问题,而且是男人的根本问题。我急切地问:“我做得比王子差吗?” 陈琪摇了摇头,突然脸一红道:“我没比过,怎么知道?
还可以吧。“我顿时心宽,自信再起,凑过去想拉她过来。她遮遮挡挡地不让我碰,我只好放弃骚扰行动。突然陈琪开口道:”你知道早上我醒来看到你时想到了什么吗?我的白马王子,怎么突然变成了个猪肉王子了?!“
妈的,侮辱我的形象万万不可饶恕,我跳起来就捉她。从里间追到外间终于将其擒获,按在桌子上逼她把形容词添砖加瓦成”风度翩翩、独一无二的猪肉王子“才肯作罢。此时身体紧密接触,我不由兴致又起,凑到她耳边说:”时间还早,我们再战两合怎样?“陈琪大叫着”不好!“用力挣扎扭动不已。只是给大爷揪住了,只要GDI的擒拿术本身没有错,她绝对挣扎不开。眼看我伸手去解她衣服,她慌忙叫道:”现在还不行,还疼!都是你不好,现在还欺负我……“说着说着,言语呜咽起来。我明知她擅长作戏,也因理亏在先而心生愧疚,只得把她放开了。她整顿好衣服,揉了揉手臂说:”反正都这样了,以后只要相处得好有很多机会,你不要心急。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该回去上班了。“ ”哎哟,我头昏,准是昨晚吹风感冒了……“我作势又往回躺。
每次这种装腔作势,最后的结果都是给陈琪用暴力破解法揪耳朵出门。我走在路上揉着自己的耳朵,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