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乖女儿,你过来啊,带着你的小老公,来妈妈这啊。”
女人的声音温柔起来,犹如慈祥的母亲在呼唤着自己最可爱的女儿。
随着这个声音,刚刚软倒在地的韩饮冰,轻轻站了起来,她挽起阿刃的手,回头冲阿刃甜甜的笑了一下,然后,向前走去。
这是魔法,是妖术,是无法抵御的……
看着这一切,感觉着手里的温软小手,阿刃生出一种极其强烈的挫折感,他怎么可能把韩饮冰从这样的邪恶魔法中拯救出来?
到底要怎么做!
就在此刻,阿刃猛得涌起一种想要强大起来的渴望,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过自身的强大,这种强大,是应该能够摧毁一切的!
他想拥有超越一切的力量!
不论是世俗的势力,或者神仙鬼怪,都要在这样的力量下低头认输。
他会不惜任何代价去获得它。
在阿刃生出这种念头的同时,千里之外的某处地下洞穴里,那七根上古神针,猛得金光大炽!
也许在未来,阿刃能拥有这样的力量,可是现在,他只有凭着自己仅有的一点本钱,去与未知的邪恶周旋。
过了一会儿,韩饮冰已经拉着阿刃走到了他曾经来过的大屋最深处。
那个全身都被黑雾包裹,只有一张美丽面孔露在外面的女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静静地等着二人。
见到阿刃和韩饮冰来到,女人笑了,笑容温柔而甜美,一点也瞧不出她刚才差点杀掉自己女儿的恶毒。
“我真是挺惊讶的,你先坏了我女儿的傀儡法,刚才又破了我的傀儡法,你究竟有什么能耐呢,医家那几根破针不就是留了个影子在你身体里么,快告诉我,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秘密?”
“不告诉你。”
阿刃干干脆脆的回答,他心里明白,除了七道天心的灵气之外,他还有老人送的那个白玉小鼎的帮助,才能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冲破女人对自己记忆的封锁。
可这个是绝对不能说的,他已经想清楚了,既然这个小鼎有如此功用,那么,它未必不会在某一刻起决定性的致胜作用,这是他的绝招,当然,他还有一式杀手锏,就是他体内的金色血液,他认为在关键时刻这种血一定会帮上忙的。
“不说?”
女人眼神瞟了过来,威胁似的看着阿刃。
“每个人都有秘密的,比如我也没问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人是鬼是妖怪之类的,你就干脆点吧,究竟要我干什么?”
阿刃有点不耐烦了,他发现这女人的想法很容易走上岔道,一走上去就很难拐回来,非要纠缠个半天才扯得清。
“我要你干什么?”
女人低头想了想,似乎也忘了自己想要阿刃干什么,半晌才恍然道:“对了,我要救活我。”
“救活你?”
阿刃直皱眉头,“难道你现在是死的?”
“你看我像活人么?”
女人笑嘻嘻的,抬起手,抬起脚,想示范给阿刃看,可惜在阿刃看来,那只不过是一团团黑气在晃来晃去。
“你是鬼么?”阿刃问出了这话,问出后自己也觉得有点可笑。
可是女人的答案却是肯定的。
“我是鬼呀,还是厉鬼呢。”
“好吧,就算你是鬼,我怎么救活你,还有,我救活你之后,你会不会放了阿冰。”
“会,一定会的,我保证。”
女人这时的情绪出乎意料的好,还向阿刃保证着。
“说说我怎么救你吧?”
阿刃也不管她是人是鬼了,只要救得回韩饮冰就好。
“今天晚上午夜十二点,是这一年里阴气最盛的时刻,那时,你用回天之法,将一个躯壳的生机唤醒,在他新气未生旧气已散的时候,我会进入他的意识,再把他的肉体转化成我想要的模样,这样他就变成了我,我就活了。”
女人正正经经的把她的计划说给阿刃听,阿刃听得心头直冒寒意。
“你是说,你要杀了一个人,然后用那个人的精神和肉体把你自己塑造出来?”
“聪明的孩子,说得没错。”
女人夸奖阿刃。
“等等,你不会是让我帮你杀人吧?”
“你不愿意么?”
女人问阿刃,“你是想要我女儿的命呢,还是想要那个家伙的命。”
“哪个家伙?”
听女人的意思,似乎她想要躯壳已经就在附近。
“那个。”
女人挥挥手,向一个方向指去,阿刃运足目力向那边一看,不禁大惊,那边有个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但从依稀可见的面目和体形来看,竟然是药王!
“你、你想杀药王?”
阿刃大惊。
“他才不是药王呢,说他是药王是为了骗你,在为他治病的时候,我可以在一边动手脚,完成我的计划,现在我不想玩骗人了,太累不说,成功机会还不高,喂,一切都告诉你了,你干不干?”
女人已经不耐烦再继续解释了,她逼问着阿刃。
“他真的不是药王?”
阿刃却在关心着另外一个问题。
“他是我花了一年时间弄出的‘舍’,当然不是药王,你还啰嗦什么,答不答应,不答应你就和那个贱丫头一起去死!”
说着,女人又恼怒起来,似乎阿刃已经拒绝了她。
“别,我答应!”
阿刃急忙叫着。
第二十五章 怨灵退散(一)
总算哄走了那只女鬼,大屋中,只余阿刃和木偶一样的韩饮冰,阿刃心头虽是有千万个疑惑与愤怒,但却也无人可说,双手攥拳积攒了一些怒气值之后,却也知道这样无济于事,长叹一声,颓然坐地。
然后,抬眼,瞧瞧仍然木立在那的韩饮冰,满腔的话语不知道对谁说,和她聊聊?
“坐啊。”
韩饮冰走到阿刃身边,很乖巧地坐下,真是个听话的木偶。
“这里很黑……是吧。”
“是。”
“那个,你妈妈是鬼?”
“是。”
“真奇怪,我还没见过鬼呢,特别是一只疯掉的鬼,她是疯的吧?”
“是。”
“哦,你的态度很诚恳这没错,可是,你只会说‘是’么?”
“不是。”
“好了好了,我了解了。”
阿刃非常郁闷的用拳头敲着自己的脑袋,跟木偶一样的韩饮冰是商量不出什么好办法的,应该怎么办呢。
他现在仍然身在那间黑雾笼罩的大屋里,也就是韩饮冰母亲的“能力范围”之内,阿刃觉得“能力范围”这个词很贴切,根据以往的种种迹象表明,只有在这间屋子里,那个女鬼才有能力控制他,出了这间屋子的话,只有韩饮冰受她控制,或者说,是那个恶毒的母亲在韩饮冰的精神里下了诅咒,只要一离开这里,她就会丧失一切活动能力,甚至呼吸。
那个女鬼暂时离开了,但她说午夜十二点会回来,到时候就会要求阿刃帮她完成复活大业。
“要求”这个词柔和了一点,应该说,如果阿刃不帮她的话,阿刃会死,韩饮冰也会死,这是威胁是强迫。
阿刃没办法反抗,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身体也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七道天心的灵气,能起死复生的金色血迹,这些东西却都是被动的,他无法知道如果他用激烈的手段来反抗那只女鬼的强迫,这些东西能不能帮到他。
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话,拼了也就拼了,大不了一死。可他不能拿韩饮冰的性命来开玩笑,反抗失败的话,那个歇斯底里的女鬼说不定真会杀了韩饮冰,或者,更悲惨的结局,比如让韩饮冰变成一个淫荡的妓女……
阿刃知道,那只鬼能干得出来。
从她离开的时候,对韩饮冰下的命令便能看出来,她说,要韩饮冰完全服从阿刃,陪阿刃消磨消磨时间。
“什么要求都可以哟。”
女鬼那暧昧的语气还留在阿刃记忆中。
恶毒的母亲,没有灵魂的女儿,假的药王,想要起死回生的鬼魂(说实在的,阿刃一点也不相信她能活过来),这些东西在阿刃脑子里搅乱一团乱麻,颠覆常识的经历太多,反而让他有点麻木了。
随便了……
阿刃伸伸脚抻抻腰,靠在墙上,搂着韩饮冰,准备非常消极的睡上一觉,并且很希望这一切都是个梦,一觉醒来后自己依然在垃圾堆的那个小破房子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阿刃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亮了一下。
是种微微的白光,如果是在光亮处,这点光明肯定会被忽略,可是如此之暗的屋子里,那一闪而过的光芒,就如同阴天里太阳忽然露了个脸,没道理注意不到。
什么东西?
阿刃一愣,左看右看,直到微光再闪,这才注意到,那发光的东西竟然就在自己怀里。
咦?
阿刃从怀里将那东西掏出,是那个白玉小鼎,就是昆达的师傅送给阿刃的那一只。
这东西此刻不住地闪着光,间隔忽长忽短,阿刃没时间研究这东西为什么会亮,只是在想,如果不是它里面藏着一只坏掉的灯泡的话,它肯定是在传递着某种信息。
阿刃皱着眉着盯了它一会儿,不明白它是什么意思,这东西想告诉他什么呢?
直到片刻后,白光忽然持续的亮了两秒,接着急速闪动三下。
阿刃骤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由得精神大振,几乎脱口惊呼出声。
这是“浮标”!
“浮标”是药门一种绝秘的传信方式,是药王发明的,这是一个天才的发明,它奇特之处在于只要熟悉了规则,不止是声音,甚至可以一切可以变化的东西来传递信息。
阿刃的爷爷曾经教过他,并让他牢牢记住,自从知道药门覆灭的消息以后,阿刃以为自己没机会见到了。
如今那光的闪烁方式,那两秒钟的停顿和三下瞬间的明灭,在“浮标”中的意义就等于提示符,意思是它即将传达一个重要的讯息过来。
阿刃紧张地盯着小鼎上白光的闪烁……
十分钟以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掌上用血画出来的一个圆环模样的图案,表情有点困惑。
信息传递到最后,小鼎上出现了这个图案,信中说这是一个可以帮他脱困的东西,真是那样么?
而“浮标”传信的出现,则代表着一个非常有趣非常令人高兴的事情,那就是药王还在,药门也还在,以前阿刃得到的讯息都是伪造的,而且,昆达的师傅,很有可能就是药王。
这结论十有八九与事实相符。
哈哈。
阿刃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半是兴奋半是埋怨,兴奋的是药王终于出现了,好像还掌握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自己的安全算是有了一点保障,埋怨的是药王干嘛跟他弄这些玄虚,见面的时候直接跟自己说出身份就好了,还玩什么“浮标”传讯。
小鼎上的光还在一遍一遍的闪烁着,看来那边不确定阿刃是否接到了讯息,只好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阿刃不知道怎么回讯,便用衣服厚厚实实的将这小鼎裹住,免得女鬼来到露了马脚。
其实阿刃多虑了,这小鼎似乎能探测那女鬼是否在临近,一个小时后,阿刃还没注意到女鬼来到,那小鼎便感觉到了,停止了表面的光芒闪动。
“哟,小伙子,怎么那么老实呀,你不会真的什么都没干吧?”
“……没有。”
鬼未到,声音先到了,阿刃这时正靠在墙上闭眼休息,一听这声音,睁开眼,回了一句。
第二十六章 怨灵退散(二)
“嘻嘻,你不会太害怕了所以干不了吧……”
听了这话,阿刃一阵郁闷,这女鬼的想法怎么总是直指下三路呢。
“你看我像害怕的样子么?”
阿刃的眼神清明,的确不像是害怕的样子。
“不害怕就好,时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