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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跟我动手嘛。”朱桂波歪头道,“我可是他男人。”
“男人怎么没保护好女人的呢。”潘宝山故意叹息着,摇摇头道:“以后可注意了,实在不行专车接送,要不再让人给胁持走,她不丢面子,还能获得个表彰,你就不行了,尽是丢脸的事。”
“你……”朱桂波这才感觉到潘宝山在取笑他,他可不会服气,“不管谁丢面子,反正最后丢面子的是那些不知死活的人,那两个狗男人马上就会被判刑的,他们可是要丢一辈子的人!”
这茬一提,潘宝山真的是叹起气来,越想越不是滋味,这明明是公安在搞冤假错案,难道就没法治了?
潘宝山想到了李大炮,他是业内人,找他了解了解或许还能有些办法。
第二天,潘宝山就来到夹林派出所。
李大炮听潘宝山讲了情况后,眉头皱起来,说在富祥县是想不出办法的,那方面的关系何大龙罩得很严实,就算是县领导发话,也不一定就能深入进去,毕竟公安是一个专门的系统,外有压力,内有缓力,三两个回合就能化解掉。而且公安内部也有派系,遇到自己的人出事也会拼力袒护着。
“也太黑了,何大龙真能一手遮天?”潘宝山心情沉重。
“一定程度内应该是,很难动得了他。”李大炮道,“除非他真的作恶大了,引起上面的重视,才有可能搞大动作把他给端掉。”
“就何大龙现在这样,恶都大得没边了!”潘宝山道,“查一查他的恶行肯定让人头皮都发麻!”
“我说的恶大,是指影响,不是何大龙实际作的恶。只要对地方政府的负面影响不大,就没人下工夫动他,出力不一定能讨到好的事,谁愿意干?”李大炮笑着安慰潘宝山道,“老弟,你也不用闷闷不乐,这种事又不是富祥特有,别的地方多的是,只不过有的隐藏的深,捂得紧而已。”
“何大龙到底靠的是谁?”潘宝山问。
“靠的是谁不知道,但肯定是副局以上的。”李大炮道,“里面关系绝对错综复杂,牵扯的恐怕不是几个人,几十人都有可能,没准还能引起富祥公安系统的地震。”
“该震也得震啊。”
“慢慢等吧,哪天何大龙真的忘乎所以犯了大戒,也许就到末日了。”李大炮道,“好了,这事先不谈,没实际意义,只能当个话茬唠唠。”
“嗌,李所长,你说能不能抛开何大龙不管,就想办法从具体负责造伪证的民警下手,也许能有所收获。”潘宝山道,“起码对蒙冤的那两个人能有所帮助吧。”
“怎么可能,你也太单纯了,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何大龙马上行动,该抹平的肯定会不留痕迹。”李大炮道,“即使个别小民警被查出来,估计也会被封口,对案件本身不会起什么作用。”
“我看也不一定,阴沟翻船不是没有,弄不好摊到哪个瓜蛋子民警头上,还能顶破网呢。”潘宝山道,“那样一来,可能或多或少还真可以有所帮助的。”
“照你这么说,也可以试试。我有个朋友在市公安局警务督察处当处长,叫彭自来,专门管警风警纪的,可以找他问问看事情有没有法子想。”李大炮道,“改天跟你去市里,正好我跟他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找他聊聊。”
“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潘宝山笑笑,“干脆今天就出发,晚上到市里找个酒店住下,明天不就有充足的时间找彭自来了嘛。”
“老弟你也太着急了。”李大炮笑道,“你还真把打倒何大龙当成头号任务来完成了?咋说你呢,别那么单纯,就算何大龙垮了,没准还有张大龙、李大龙,那又咋办?所以还是看开点,事情不到自己的头皮上就别较真。除非哪天你官当得够大,一声令下见一个端一个。”
“我也没较真,只是顺便撩一把,看看何大龙的水有多深。”
“只是试水当然没什么。”李大炮呵呵一声,“那就走吧,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到市里去转转。”
既然去市里,李大炮也不客气,当即就和彭自来联系,约定晚上吃个饭。
彭自来在松阳大酒店订了个小包间,等到李大炮后说就少少的几个人,吃到十点就算,还有任务等着,刚好半夜收工后再去吃宵夜。
“你们警务督察处晚上有啥事?”李大炮道,“还用得着你出警?”
“现在不是大搞什么警力下沉嘛,刚好再过一个多月**也就开了,维护社会治安是一个重要使命,一切要从基层抓起,各科室都有轮班任务,科室负责人当然要以身作则,一个月大概有那么两次,要到指派的辖区派出所出巡。”彭自来笑道,“今天你来的不巧,刚好是我的班,不过也不长,就两个多小时。”
“就在大街上瞎转?”李大炮问。
“谁去犯那个傻。”彭自来笑道,“当然是去抓黄赌毒了,特别是抓嫖,有钱还又有趣,要不你带朋友跟着一起去看看,就当是便衣。”
第一百零八章头皮一麻
跟着警察去抓嫖逮现形确实有趣,不过潘宝山觉得有点不妥,虽然自己官不大,就一个小农业局副局长,但随着警察乱窜悠似乎没来由。而且这次来的目的不是寻刺激,是找点法子帮忙救人。
不过在新鲜感的引诱下,潘宝山最终架不住李大炮的几句话,还是跟着彭自来走了。
“你还不去,一般人想去都还没机会呢。”李大炮笑道,“老弟,你这么走一遭,跟彭自来的关系也就近了,有些话问他,他也能说到位。”
潘宝山一听有道理,忙跟彭自来套近乎。
“彭处长,逮着的那些嫖虫有没有痛哭流涕讨饶的?”潘宝山问。
“有,抱着民警大腿悔过告饶的,还有磕头的呢。”彭自来笑道,“人到了那个时候,连狗都不如了。”
潘宝山突然想到萨摩洗浴中心,他记得卞得意说过那老板很有关系,公安一般不查,就是查的话也会提前招呼。刚好问一下彭自来,看是不是真的。
彭自来听了摇摇头,说萨摩洗浴中心不查,松阳酒店也不查,反正和公安系统是友好单位的都不查。
“还有阳光宾馆,那是市政府老牌的接待酒店,更不能查,影响城市形象。而且那边的设施都比较老化,生意也不红火。”彭自来道,“今晚查五湖酒店,那酒店的老板中秋节没向分管的领导表示,结果我们就有了指示,要适当突击。”
彭自来说了一路,潘宝山觉得都很新鲜,看来各行有各道,得多学着点,都是触类旁通的事。
五湖酒店位置稍有点偏,但广场开阔,而且洗浴部装潢考究,每天都有不少玩客。
在酒店广场,一个便衣留下来,控制保安和领车员,不让他们通风报信。酒店大厅也一样,留下一人控制吧台,其余的人直扑四楼洗浴部。
不过酒店的眼线多,还是通报了消息,洗浴休息大厅后面的几十间小格子房顿时轰乱一片。有的光着身子抱着衣服就跑出来,从楼梯夺路而逃。
逃也就逃了,这种事不是阶级斗争,纯属人民内部矛盾,用不着舍命相拼。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七八对忘情行事的,被堵在了屋里。
潘宝山跟彭自来挨个房间走,拿着相机拍照留证据。
一个留胡须的中年人裹着床单,可怜巴巴地对彭自来说是初犯,第一次出来玩。
彭自来面无表情,说第一次杀人和第一百次杀人是一样的。
中年人立刻两腿一软,蹲在地上蜷作一团呜呜地哭了,边哭还边自掌嘴巴,骂自己不是东西,该死。
“好了,不用做样子。”彭自来道,“先老老实实跟我们回所里!”
两辆警车分几趟,把人带到了派出所。
小姐们没带,每人罚款六百当场走人。
很快,所有的人回到派出所,彭自来挨个过招,先找留胡须的中年人。
“什么单位?”彭自来问,“别不说,很容易就查到你家庭住址的,那会可是要你家人来领的。”
“我说我说。”中年人一听要让家人来领,顿时叹了口气,“我告诉你们单位,你们能不能不告诉我领导?”
“别嗦,赶紧说什么单位!”
“财政局的。”中年人小声说。
彭自来嘴角一歪,对旁边的民警使了个颜色。民警立刻说道:“你是打算让家里人来领,还是让单位领导来带走?”
“没没没,都没那些打算。”中年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那就直接交罚款吧。”
“交!”中年人似乎看到了希望,“我交!”
“五千。”
“可以!我马上让朋友送来!”
“暂且没有**。”民警道,“需要的话过两天来开。”
“不要不要,要什么**呢!”中年人连连摆手。
彭自来点点头,示意民警带走,提下一个上来。
下一个上来的是小年轻,还没结婚,在一家企业上班。民警说要么让单位领导来领,要么交罚款,两千。
小年轻说交罚款,当即打电话让同事来送。
“标准不一样?”潘宝山问彭自来。
“看猪割肉。”彭自来呵呵一笑,“财政局的那个肯定有钱,而且面子也重,五千块不算什么。刚才那小伙子就一企业员工,两千块也就打足了。”
说话间,又带过来一个,看上去很怯懦,浑身发抖。
“哪儿上班?”彭自来问。
“工地的,水泥工。”
彭自来听了一歪头,说道:“从农村出来容易吗,一天挣个一两百,够不够你今晚一炮的?还去五湖酒店呢,挺高档啊。”
“出来好几个月,就干了这么一次。唉,还给你们抓了。”
“哟,怎么还抱怨啊,是不是没干完还不过瘾?”彭自来听了嘿嘿一笑,“马上就放你走,有本事再去找,接着干完,钱不能白花了。”
说完,彭自来让民警把裤腰带还给那个农民工。
潘宝山一旁看得还挺佩服,这个彭自来的人情味还真足,农民工是不容易,能放就放了。
就这么一圈下来,罚了六个,一共两万块钱,一半交所里,另一半算奖金分掉。
李大炮悄悄对潘宝山说:“看到没,为啥都想朝市里调工作,油水大啊。当警察是这样,当官也一样,老弟,好好努力,争取以后也到市里来!”
潘宝山笑着说想当然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机会。
彭自来在旁边听了走过来,说机会都靠自己争取,等是等不来的。说完一招手,说再去查个地方,知足乐。
知足乐是松阳市几大顶尖名气的足浴城之一,能达到这样档次,老板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怎么也会被查?
“那家老板也没进贡?”潘宝山问彭自来。
彭自来摇摇头,“不是,去那里跟老板没关系,是受人之托,去弄一个人。”
李大炮听了一笑,感叹这年头可真得处处小心。潘宝山问是什么意思,李大炮说有人设下圈套,害人呢。
“请客人的别有用心,安排客人捏脚,然后进屋干事,接下来就报警抓人。”彭自来道,“人心啊,可真是都坏喽。”
很快,彭自来带着两个民警,和潘宝山、李大炮前往知足乐足浴城。
路上彭自来收到一个短信,看过后对民警说去了直奔三楼五号间,西南角挂衣服的地方是个暗门,直接推开进去拿人。
潘宝山觉得这种事有点不道义,不想露面,便说身体不舒服就不上去了,在车里等着。
本来潘宝山以为这事目标明确行动迅速,很快便会结束,谁知道半个多小时过去,彭自来他们才回来。
原来被抓的人下了大本钱,以六万块钱辛苦费谈妥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