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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没有的事。”贺庆唐摇头笑道,“那是嫌犯故意为自己开脱,捏造出来的,千万不要被蒙蔽了双眼。要知道,有的嫌犯智商很高,关键时刻最会说些混淆是非的事。”
贺庆唐这么说,解如华也没法再质疑。
贺庆唐看了看解如华,继续为自己开脱道:“我是实事求是的,你刚才说什么不给睡觉、不给吃饭的,我就没法否认,毕竟是有那个影子的,因为办案的警察的确说过。但是,说什么受害人没死,只要承认了短时间内就能出来,那种诱供的事绝对没有!也许,法院庭审的时候,在场的人可能都听到了嫌犯那么说,但是并不代表那就是事实。就像我说的,那只是嫌犯力图把水搅浑而已。”
贺庆唐说得很有气势,颇有番正义凛然的样子。
“贺局长,还有个问题,公安办结案后移交检察机关,然后检察机关公诉至法院,但法院最后认定证据不足,驳了回来,最终转到了正辉区公安分局,并且由你具体负责。”解如华尽量以轻蔑的眼神看着贺庆唐,问道:“我们想知道,驳回后补充证据阶段,你是怎么找到新证据的。”
“从犯罪现场找到的。”贺庆唐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时的犯罪现场还在封存着?”解如华问。
“封着呢,因为案子还没尘埃落定,必须的封存好了。”贺庆唐道,“至于新证据是怎么找到的,解组长,我只能跟你说,办结黄金抢劫杀人案在当时就是个政治任务,而我,只是实现任务的一个关键点而已。”
“这么说吧,贺局长,你也承认当年的案件存在冤情,只是出于政治需要而不得已为之,是不是?”
“也不能那么说,当时在大多数人看来,嫌犯的犯罪事实存在,只是犯罪证据不足。”贺庆唐道,“包括我在内,也那么认为,所以,当年办案的时候,我们公安人员没有人认为有什么冤情。”
“那现在看呢?”
“现在因为真凶落网,所以从客观事实上说,五年前的判决是存在问题的。”贺庆唐道,“但那绝不是个人原因,而是体制问题造成的。再说了,解处长,虽然现在大家几乎一致认为真凶落了网,抖出了实情,但实际上,又怎么能认定‘真凶’是真凶呢?仅凭他的交待?我们不否认‘真凶’交待的细节跟案情很吻合,但是,我们又怎么能保证‘真凶’所说的一切,是其亲历,而不是从其他渠道获得?”
“贺局长,你的意思是,有内部人故意透露出来?”解如华道,“那可能嘛?”
“凡事无绝对。”贺庆唐道,“当年那案子的证据补充工作是我负责的,很多人都知道,如果有谁想背后对我下手,这也是个好法子,对不对?”
“嚯,贺局长,你的推理着实证明了你的业务能力,很强。”解如华道,“不过你别忘了,这件事情可是经过众多环节的,从目前我们在法院、检察院了解的情况看,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再说,我们专案小组要调查的是当年案件审判问题,退一步说,至于谁是真凶,可以朝后放一放。眼下要弄清的是,当年到底怎么补充的证据,从宣判结案的。”
“在补充证据的环节上,我负有一定责任。”贺庆唐觉得不能再胡搅下去了,“但我要澄清的是,那不是我个人主观愿望。”
贺庆唐说到了这个程度,相当于已经见了底,解如华也不好再问什么。
第九百七十四章思想教育
解如华离开双临市公安局,先向潘宝山汇报情况。
“哦,看来韩元捷走了一步好棋。”潘宝山听了颇有一番忧虑,道:“贺庆唐主动承担了一定的责任,其实是在做跳板。接下来,韩元捷那边应该会发力,让贺庆唐软着陆。”
“怎么个软法?”解如华道,“是调离岗位,还是撤职?”
“调离岗位太轻飘,撤职又有点太严重。”潘宝山道,“我看八成是会降级使用,当然,也不排除韩元捷力争保级,让他到闲职上去挂着。”
“不管怎样,看来我们的行动是失败的。”解如华道,“软着陆,相当于是伤毫发,动不了筋骨。也就是说,并没有伤着韩元捷的臂膀。”
“也不能那么说,如果贺庆唐离开双临市公安局的位置,韩元捷再想得心应手地照应些事情,可能就不会那么轻松了。”潘宝山道,“因为新任人选不可能像贺庆唐那么贴心,毕竟我们也要有干预的。”
“那现在怎么办?”
“以静制动,你向洪广良汇报一下,看他最后下什么决定。”潘宝山道,“我估计他会提交给段高航,然后常委会上讨论。”
“那不又麻烦了嘛。”解如华道,“还要费一番口舌。”
“用不着,而且在处理贺庆唐上一事上也没法争论。”潘宝山道,“因为从表面上看,问题的核心是冤案是否得以昭雪,追责处理,只是个附带的效应。如果我们硬盯着,就显现舍本求末,别有用心了。”
“那这样的话,看来解决贺庆唐还需要进一步行动。”解如华沉思道,“不把他打趴下,威胁依然存在,而且,他表面上弱化了以后,还更能协助韩元捷出阴招,危害更大。”
“韩元捷他们要玩阴的,倒是不怕,我们这边的人才很多。怕就怕他们抓住有利时机,从大面上发力,搞我们个措手不及。”潘宝山说完笑了笑,“不过也不用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多了跟杞人忧天无异。”
“也是。”解如华道,“潘省长,那我这就回去,向洪广良说一下情况,看他如何摆布。”
洪广良如何摆布?他自己定是不会做主张的,必须得借话。他把电话打给了潘宝山,说专案小组已经有了收获,当年的黄金抢劫杀人案,在侦破上确实存在一定的问题,应该能给蒙冤受害者一个说法。潘宝山说好,一切按程序办,另外,问题的解决要全面,对当年渎职甚至是有可能犯罪的警务人员,要进行严肃处理。
潘宝山直接点了题,洪广良并不破题,而是玩起了太极,他说有冤案就必定有错误,有错误必定就有处理措施,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定夺,接着就问,是不是拿到会上讨论一下。
洪广良这么问,潘宝山自然也不能说不,凡事由会议决定,起码从形式上看是集思广益、公开公正的。
得到潘宝山的同意,洪广良又联系了韩元捷,说案件重审很有效果,从目前的情况看,当年的宣判可能会推翻。由此,也引出了一系列问题,就是当年负责侦破、审判的环节,存在诸多令人诟病的地方,个别严重的环节,可能要走程序追责,否则难以体现法律的公平和正义。
韩元捷很乐意顺势做个高姿态,说肯定要追责,而且还要从严从快,他建议洪广良向段高航请示,拿到常委会上讨论,毕竟这是个热点,全社会都关注,所以应该慎重,必须讨论一下。
这个路子,韩元捷已经安排好了,他跟段高航进行了很好的沟通,就像潘宝山说的,会上宣布降级使用,然后再让贺庆唐自己提出辞职。
段高航主持召开了常委会,先是大概说了下案情,要求做好案件重审的每一个细节,把平反工作做好,让受害人满意,让社会满意。同时,要严肃处理冤案当事人,对负重要责任的现双临市副市长、公安局长贺庆唐进行降级使用,由正厅级降为正处级。
没有其它议题,也没有什么阻力,会议很快结束。
“段书记,明天贺庆唐就会提出辞职,这事也就算了结了。”会后,韩元捷习惯性地来到段高航办公室,“他潘宝山别再想从贺庆唐身上掀什么风浪。”
“元捷,咱们得小心再小心了啊。”段高航道,“从贺庆唐一事来看,潘宝山下手的切口很小,但危害程度却不小。”
“所以咱们得主动出击,不能被动挨打。”韩元捷道,“段书记,针对双迅绵新城的行动,应该开始了。”
“嗯,我看时机是也差不多到了。”段高航点点头,“是该给潘宝山紧紧发条,让他忙一阵子,省得他悠忽悠哉地琢磨着法子对付我们。”
“好,那事前是不能透露消息的,要不潘宝山肯定会想对策。”韩元捷道,“可不透露吧,又有点不妥,按照一般的规定,常委会上要研究的东西,应该形成材料提前一两天发到常委手中的。”
“什么规定?我的话就是规定。”段高航眉毛一扬,道:“只要有个由头开会就行了,到时随机提出来就可以。”
“嗯,好。”韩元捷道,“要不就利用贺庆唐请辞一事,开会讨论一下加强干部的思想作风?”
“可以,这事你看着办就是,要尽快。”
“肯定快,贺庆唐的辞职报告明天就会送过来。”
“那就趁热打铁,后天开会。”段高航道,“等下就让郑思民准备一下,明天一收到贺庆唐的辞职报告,就下发会议通知。”
贺庆唐的辞职报告很准时备,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左右,就交到了方岩那里。方岩可不愿意管这些个破事,马上就按程序,让人送给了段高航。
段高航拿到报告根本就不看,立刻叫来了郑思民。
“思民,会议通知准备好了吧,马上发下去,明天召开常委会。”段高航道,“这个贺庆唐,脾气还不小,犯了错被降级还不服气,竟然撒手不干了,这明显是思想不端正,必须开会强调一下。”
段高航对郑思民也不透露实情,一来怕走漏风声,二来也担心郑思民有抵触,他毕竟是有老传统思想的人,虽然会服从上级指示,但也不排除有时会钻牛角尖死顶的可能。
“段书记,您看是不是再等几天?”郑思民皱着眉头道,“这个月的常委会频次有点高,而且研究的事项也不是什么重大问题,会不会被指责搞‘文山会海’?”
“具体问题具体对待,会议多点没关系。”段高航笑了笑,“明天要讨论的思想问题,可不是个小事情呐。”
“好的,我知道了,段书记。”郑思民点头道,“那我现在就通知下去。”
郑思民走后,段高航又叫来了韩元捷,告诉他第二天的会上,不需要说太多话,甚至可以不说话。
“你一个人对付潘宝山?”韩元捷道,“那小子头脑活络,我怕你说不过他。”
“仅就双迅绵新城展开讨论而已,没有太多的发散,他的活络也许派不上用场。”段高航道,“而且往后啊,我们也得注意点,公开场合中,你我不能表现出绑成一块的样子针对潘宝山,那样容易给他博得同情分。”
“哦,也是。”韩元捷道,“那明天我就做个看客吧,反正他潘宝山在新城一事上是没有多少招子的,我们这叫借力打力!”
“搞突击,潘宝山肯定没法应对。”段高航道,“可是我就怕他事先能预感到什么,有所防备啊。”
“呵呵,段书记,我看你是对潘宝山有点害怕了吧?”韩元捷笑道,“他能预感到什么,难道他能是神?”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段高航道,“防患于未然,是没有错的。”
这一点,段高航做得不为过,潘宝山确实怀疑他有什么鬼把戏,单单为了贺庆唐的辞职而召开常委会,大谈什么思想工作,有点小题大做。
可段高航的真是目的是什么?潘宝山一时也弄不清楚,所以他让人找了万军和辛安雪,看能否挖到点内幕。然而很遗憾,消息很快传来,万军和辛安雪两人也一无所知。
“看来经过田阁的事情后,段高航和韩元捷不轻易相信别人了,哪怕是对核心圈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