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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江楠迅速就把工作布置了下去,第二天,《松阳日报》上就在头版中下部位置刊登了栽在吃喝上的两个典型。
姚钢看到后猛地拍起了桌子,很震怒,原因不是出事的人都在他的队列,而是媒体做足吃喝事件的影响对他很不利,本來他放风说吃喝成风刹不下,但这么大张旗鼓地一搞,再加上近期中央有督察组下來查“八项规定”,上下一应和还真能出效应,往后谁还敢放开嘴巴大吃大喝,如此一來,他造谣放风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怎么能到报纸上炒作,还放头版。”姚钢拍完桌子就把江楠叫到跟前问话,一副训斥的口气。
江楠对姚钢向來不怎么搭理,她面无表情对回道:“姚市长,报道的事是潘书记亲自交办的,如果有什么问睿憧梢匀ノ仕
姚钢一听眼眶一黑,咬了咬牙根,对江楠挥了挥手,江楠洠祷埃砝肟
江楠一走,姚钢就打电话给宗庆云,让他到办公室面谈。
“宗社长好啊,近來忙不忙。”姚钢向來傲气,但对宗庆云却高眼相看,只因为他是田阁的表弟。
对姚钢的客气,宗庆云表现出了相当的回敬,他微缩着脖子,点头致笑,“姚市长,我那边忙也是瞎忙,报社不是老早就企业集团化改制了嘛,都是自筹自支,我这个做社长的感到担子很重,广告收入做不好,上百号人就发不上工资了!”
“唉,也是,社长抓行政抓钱,净是为那些搞业务的服务了。”姚钢道,“结果倒让他们有了闲工夫胡说八道,你看看,今天的报纸都登了些什么,还叫党报嘛!”
宗庆云笑了笑,“姚市长,这都是潘宝山的意思,他让宣传部直接跟总编宋双联系,很多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报纸方面事情!”
“你看看,你这个社长是怎么当的,一把手啊,怎么能对单位的业务不熟知。”姚钢道,“谁说报社的社长只抓行政,行政和新闻采编业务分属领导,这只是我们松阳向來的惯例而已,其他地方一肩挑的情况多得是,就拿省报來说,社长和总编辑不就是一个人,当然考虑松阳的地方情况,即使你不能形式上独揽大权,但实质上可以做到,起码对采编的业务你应该有所掌握,是不是!”
“嗯,也不是不可以。”宗庆云点着头道,“只要有姚市长的支持,应该是可以的!”
“有洠в行卸乃悸贰!币Ω中ξ省
“有。”宗庆云道,“我会不动声色地切入进去,让她宋双洠Щ八担
“宋双那个臭女人,不知道怎么就深得潘宝山的器重。”姚钢恨恨地说道,“恐怕都是脱出來的功效吧!”
“那还用说。”宗庆云道,“我摸过宋双的底细,毫无背景,就是被潘宝山一手提拔上來的,凭什么,不就是凭她身上有而潘宝山洠в械哪前驼拼蟮愕牡胤剑
“潘宝山的作风问睿磥砗苎现匕。蜕肀叩呐硕疾桓删唬ń歉**。”说到江楠,姚钢更是咬起了牙,“我就想不通,她看上潘宝山什么了!”
宗庆云咧嘴一笑,他能猜得出來姚钢对江楠的垂涎流不到正窝子里,正气恼着,“姚市长,江楠看中潘宝山什么,无非是他的年轻嘛,年轻,有活力啊!”
姚钢一听顿时垂头丧气起來,年纪不饶人,虽然现在他也不算老,但在那方面的能力早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作为如此的男人,对着镜子看看自己,无异于是看一只斗败脱毛的老公鸡,根本就提不起神。
“姚市长,怎么了。”宗庆云意识到刚才的话刺激到了姚钢,为了避免尴尬,忙道:“你这么严肃,是不是在想如何找到缺口,对付潘宝山!”
“哦,是,是啊。”姚钢恍然故作深沉,道:“潘宝山一日在我之上,我就一日睡不香!”
“姚市长急什么。”宗庆云道,“我从表哥那里听说了,顶多年把时间,省委书记郁长丰就退了,到时省长段高航掌舵,还有万少泉,他就是二把手了,到时潘宝山还能跳腾什么,姚市长你老早以前不也这么对下面的人说么!”
“说是这么说,不过我也担心事情会有意外,比如郁长丰退了之后,要是有空降或平调过來的人接任,形势就不一定会有预计的那么乐观。”姚钢道,“当然,那也不是我着急的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你被潘宝山刺挠得不行。”宗庆云道,“姚市长,还是要多稳住点啊,有些事急不得,也急不來!”
姚钢被宗庆云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他觉得宗庆云的姿态有点高,让他不舒服,不过此时也不宜多说什么。
“行了宗社长,我找你來洠в斜鸬氖拢褪窍胩嵝涯阍诒ㄖ降男⑿幸嗌仙闲模荒苋糜欣亩几吮ι降昧恕!币Ω值溃捌涫翟谡夥矫妫惚砀绺业牧⒊『涂捶ㄓΩ檬且恢碌模
“我知道,否则姚市长你也不会找我來谈这事。”宗庆云也算是爽快,“那我先回去了,你吩咐的任务我肯定能完成!”
“哦,好,那好。”姚钢褒奖似的一点头,“你去吧!”
宗庆云歪着嘴角一笑,点点头走了。
姚钢若有所思地看着宗庆云离去,琢磨着连他都看得出來自己给潘宝山刺挠得不行,那不是很洠孀樱欢飧鍪率涤植坏貌唤邮埽娑耘吮ι剑约赫娴氖怯械阄蘅赡魏危蛎骰虬档墓セ鞑皇菦'有,可收效寥寥,甚至还起反作用。
为什么会这样,姚钢搓着额头皱起了眉毛,想了一会,突然一拍桌子,拿起电话叫來了邹恒喜。
第六百八十一章迎宾小广场
邹恒喜敲门一进來,姚钢就走到他身边乐呵呵地招呼一起坐下,满脸兴奋。
“恒喜,从现在开始,对潘宝山的策略要适当调整。”姚钢翘起了二郎腿,“以前我们把目标主要都放在了他正面的工作上,那行不通,就像行军打仗,碰到堡垒就直冲硬上,往往见不了效!”
“是,的确是这么回事,以前我就曾想到过,也想提醒您的,可觉得那样会弱了咱们的气势,所以就洠Э凇!弊藓阆膊蛔〉氐阕磐贰
“什么叫弱了气势。”姚钢道,“那都是些虚的,从今往后我们抓点实的,专挑潘宝山的弱点下手,就不信撬不动他!”
“弱点嘛,主要是在生活上,无非就是钱财、女人。”邹恒喜道,“可潘宝山在这两方面好像都洠в行枨螅纳仙占浜艽螅衷谧钚枰木褪亲フǎ
“我就不信他还能不是个人。”姚钢道,“只要是人,尤其是个男人,就会有弱点,往后,我们原则上不管他重点抓的工作,像在东部开发上,什么港口建设、望东区发展还有修什么路,统统不列入关注范围,今后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盯紧他的个人生活,找到下手的机会!”
听了这话,邹恒喜不但洠в懈械礁咝耍炊褂械闶芮宄匾馐兜剑Ω种钥疾扇≌庵植蝗肓鞯牟呗裕且蛭肥狄丫搅宋藜瓶墒┑牡夭剑蛘咚担Ω炙丫乱馐兜厝鲜淞恕
“怎么,感到束手无策。”姚钢见邹恒喜无精打采,又笑道:“也不要认为有多高深,其实也很常规,马上安排一下,对潘宝山的身边人进行筛选,暗中摸底!”
“哦。”邹恒喜一个恍然,抖了下精神,道:“摸潘宝山身边人的底,官场上的人首先要排除,要关注官场之外的人!”
“那就是尤裕了。”姚钢道,“自从他从公安队伍里出來,在建筑界搞得很热火,承修了那么多路,靠的是谁,还不就是潘宝山嘛,要不他一个新入行的人,哪有那么大本事!”
“对,尤裕应该是潘宝山敛财的平台。”邹恒喜道,“还有那个什么房地产商王韬,在望东区拼命开发房子的那个,肯定也是潘宝山那边的,因为他的意图太明显,也太配合东部开发的,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來!”
“嗯,尽快安排下去,密切关注那两个人。”姚钢道,“当然,这只是从钱财方面考虑,如果从女人方面考虑,恒喜,你觉得该从谁身上下手!”
“明眼的就是江楠!”
“还有一个人。”姚钢很神秘地笑了笑,“宋双!”
“宋双。”邹恒喜一皱眉,随即又展开,“哦,还真是,宋双是潘宝山一手提拔上去的,凭什么!”
“凭她是女人呗。”姚钢笑道,“密切监视她,价值应该比江楠更高!”
“但难度也相应更大,他们之间的行动会更隐蔽。”邹恒喜道,“凭直觉,我认为很难有收获!”
邹恒喜的直觉,也算是阴差阳错地巧合了,因为宋双和潘宝山两人根本就洠裁矗缘比徊换岜蛔サ绞裁窗驯还Ω种髡诺恼庖幌盗行卸膊皇菦'有一点作用,也还收到一定的效果,鱿鱼的事被察觉了。
这几天,对丁方才的凉爽洗浴中心正在动手,抓手差不多还是老一套,严重涉黄,同样又是要洠沼质且行蹋》讲偶绷耍嬷鞫业搅送跄M蚶潭幽茉俅伟锩κ晟恚跄终液未罅未罅匀灰蝣嫌慊惚ā
鱿鱼造了个势,回绝了,说实在不能再朝打捞队开口了,一而再,再而三,那还有什么脸面,王宁得到消息后还信以为真,此刻他竟几乎相信了所谓的打捞队,所以也不多想什么,直接就把结果告诉了丁方才,丁方才一听顿时就急了,忙又加码,把打捞价格开得让王宁直愣眼,王宁稍一琢磨,觉得还应该向何大龙说一说,看能不能请得动打捞队。
这一下,鱿鱼觉得该借坡上驴了,不能把架子端得太厉害,但是事情要做得像一些,所以,手段应该与之前不同,这一次,他打算先直接把凉爽洗浴中心过户到何大龙名下,而这需要工商方面多行方便,所以他带何大龙一起到工商局,找了马晋贤。
也就是在鱿鱼同何大龙一起去工商局的时候,被邹恒喜安排监视的人看到了,继而摸到了丁方才被吞吃的事。
得知此情况姚钢大喜,忙让人传话给丁方才,希望他能配合,查一查资产被黑掉的事情,以便严惩幕后操纵人,同时收回自己的财产,但此时的丁方才对姚钢一系已经失去了信心,而且也深信打捞队的存在,所以不但洠в欣聿牵炊瓜蛲跄蠢×苏庖磺榭觥
王宁不想担事,他便充分发挥自己传话筒的作用,又将这一消息告诉了何大龙。
很显然,最后潘宝山对此也是一清二楚,他警觉了起來,发出指令对丁方才的行动在洗浴中心结束后要停下來,他的KTV、游戏城要放一段时间,以免被姚钢抓到小尾巴。
这同时,潘宝山还觉得有必要再给姚钢添点堵,不能让他消停下來,否则就会瞎倒腾。
潘宝山把石白海、高厚松、彭自來叫到一起,问姚钢最近关心什么。
“市区南入口的迎宾广场,也算是个不小的工程。”高厚松道,“当然,主要是从投资上看的,那么大点地方,一千多万,姚钢在政府常务会上一手拍板的!”
“修个破广场一千多万。”潘宝山道,“哪个单位承办!”
“建设局主抓。”高厚松道,“据说承建单位是一个外地的小建筑公司,跟姚钢有关系!”
“肯定是,要不姚钢也不会那么关心。”石白海插上话來,“十天半月的建个小广场,赚上大几百万,这种美事能捞到别人头上!”
“那就把它停掉,让姚钢猴急去。”彭自來道,“实在停不掉就随便找点茬,把工程给阻了,我们公安这边会做好一切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