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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这么定了!”王三奎很高兴,“蒋助理,到底是有知识,就是不一样!你看我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抓不着重点啊。”
“王书记你说得也不是,依我看,是潘乡长体谅我,不好意思拒绝一个小妹妹。”蒋春雨一眼春水,望着潘宝山。
潘宝山陡然觉得,蒋春雨这丫头除了精明,还深谙世故,社会经验好像也很丰富,与年龄有点不符。不过再想想也正常,怎么说也是名大学生,现在的大学生哪方面不行?都行!
“蒋助理,去告诉辅导员,菜不要下锅,等会带到乡里去,让饭店做。”王三奎吩咐着蒋春雨。
“什么菜不下锅,还要带到乡里?”潘宝山不懂。
王三奎搓搓手笑了,“潘乡长,今天我主要准备的只有一个菜,其实也算不上是菜,应该是汤。”
“汤?”潘宝山头一歪看着王三奎,“什么汤?”
“三鞭汤!”
“三鞭?”
“对,三鞭!”王三奎扳起了手指头,“狗鞭、驴鞭还有狐鞭。”
“最后一个什么鞭?”潘宝山还是第一次听说吃什么狐鞭,有点不相信,以为听错。
“狐鞭,狐狸的鞭。”王三奎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潘宝山的惊讶让他觉得很有面子。
“狐狸的鞭?”潘宝山确实是吃了一惊,“哪儿弄的那家伙?”
“在范少华家里搞来的,他家养貂养狐狸,我过去瞅准夯死了一只,取了它的鞭。”王三奎笑起来,“可把范少华那小子给心疼死了。”
还别说,潘宝山被王三奎这么一说,还真想尝尝,不过刚才拒绝的态度比较强,这会又不好立马来个大转弯,需要过渡一下,侃两句。
“王书记,你怎么就想到狐鞭了呢。”潘宝山问。
王三奎嘿嘿一笑,对蒋春雨扫扫手,示意她到一边去,然后对潘宝山小声说:“潘乡长,吃什么补什么,也不是没道理,这三鞭汤可不是我胡乱搭配的,有说法呢。”
“还有说法?”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祖上是这么传下来的,有来头,说这三鞭在一起有奇效,各补所长。”王三奎咧着嘴说,“狗鞭补持久,驴鞭补粗大,狐鞭补坚硬。”
“怎么说得有点玄乎,不会是蒙人的吧。”潘宝山笑了,不过看王三奎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王书记,对我可不能装神弄鬼啊。”
“咋可能呢,我喝过,确实有效,尤其是狐鞭的功力,很明显!”王三奎小声说,“这汤我还没给别人喝过呢,今天算是第一次对外。”
“哦,那还碰巧了。”
“不是碰巧,就是专门对你的。”王三奎脸上再现讨好之色。
“那就谢谢了。”潘宝山笑笑,“这三鞭汤做法有讲究没?要是有的话,到饭店可不一定搞得好,厨师也不懂嘛。”
“有点讲究,但不多。等到了饭店我跟厨师说一下,应该没问题。”
“王书记,那你可得多长点眼,万一厨师看到狐鞭什么的,起了歹念掉个包,到时还不知喝的是什么汤呢。”潘宝山这话不全是玩笑。
“不会,乡里哪家饭店敢对我做那事,除非是不想再做生意了!”王三奎说着,捋着袖子刚要发狠,突然想起潘宝山的教导,马上放下胳膊缓和了脸色,“没事,做三鞭汤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潘宝山说时间还早,他先回乡里,到时在哪家饭店,他直接过去就行。
“现在就说定,六点钟,富贵酒楼!”王三奎说。
“好。”潘宝山点点头。
第四十二章洒了一裤子(两更一)
把王三奎和蒋春雨送回村部,潘宝山又催着司机赶紧回去。这会他想的是刘江燕,不知她醒了没有,还记不记得被送回宿舍的那些事。还有她姐刘海燕,不知有什么反应,对他印象如何,会不会干涉他和刘江燕的来往。
回到乡里,进政府大院时潘宝山没看到刘海燕的帕萨特,看来她已经离开。
“直接到宿舍。”潘宝山对司机说,此刻他松快不少,怕就怕刘海燕在,面对她,下意识就会紧张起来。
潘宝山不知道刘江燕是否还在宿舍睡觉,按理说应该在,她醉得不算轻,不会起得这么早。但是潘宝山不好意思直接上去敲门,站在楼梯口干着急的时候,姜玲回来了,他忙上前说要她帮个忙,看看刘江燕在不在宿舍,因为电话打不通,黄书记又有点事急着找她。
姜玲看看潘宝山,抿着嘴笑了,“是黄书记找啊,好的潘乡长,我这就去看看。”说完抬脚上楼。
潘宝山望着姜玲的背影,忽然觉得她刚才笑得有点奇怪,像在看滑稽剧一样。只是稍一思索,潘宝山就明白了,刚才姜玲应该是和黄开建在一起,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找刘江燕。
无所谓,反正姜玲不是嚼舌头的女人,而且这事本身也没什么嚼头。
此时楼上敲门声传来,潘宝山竖起耳朵。
没有回应。
敲门声又响起。
旁边宿舍有人出来说话,告诉姜玲刘江燕回去了,醉呼呼的就被家人带走了。
到底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么着急?潘宝山想了一会,没有答案。再一想,这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需要思考的范围,连忙收住了思绪,有时间还是多想想工作上的事,一切都才刚开始,不能松懈。
还不到五点钟,潘宝山决定到办公室去,把老王喊到跟前说说大陡岭村种植金银花的事。
走到半路,碰到了郑金萍,她悠忽悠哉地捧着个小相机,满脸兴奋,低着头一直看。潘宝山从来没听说过郑金萍有拍照片的爱好,这会这么高兴有点不正常。当然,也许郑金萍有这么个爱好,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郑主任,拍了什么啊,这么开心?”潘宝山问。
郑金萍心思在相机上,被潘宝山一问好惊了一下,慌乱地收起相机,“潘,潘乡长!”
潘宝山一看,还真有点怪,便走过去两步,“呵,真是巧,我正想找个相机拍下田里麦苗受旱的情况,做个资料。来,你相机我用下。”潘宝山伸出手,他想借机看看里面有什么,竟然让郑金萍如此失常。
郑金萍听了浑身一哆嗦,不由地抓紧了相机,“潘乡长,这会还不行,相机你不能用。”
“怎么了?”
“里面……”郑金萍眼珠子一转,笑了起来,“里面有我的写真照,只能我自己看的那种。”
“嚯,厉害,那谁帮你拍的那不是讨打便宜了嘛!”潘宝山也笑了。
“我,我自己拍的啊。”郑金萍支吾起来。
看着郑金萍的窘态,潘宝山觉得相机里面应该是她和梁延发在一起鬼混时拍的照片,估计不堪入目,所以才惊慌失措。
潘宝山不再理睬郑金萍,只顾自己走了。
郑金萍轻拍着胸口,不敢多说话,相机里的东西可是机密,下午她拍下了姜玲进出黄开建办公室的照片。
没错,姜玲下午是在黄开建办公室。刚刚潘宝山碰到她回宿舍,就是才出来。
原来中午黄开建喝晕后睡不着,泛上了劲,便打电话让姜玲去办公室玩玩,因为大白天到宿舍目标太大。去办公室就隐蔽多了,再怎么说也能找个借口,汇报工作和交办事情,那都是工作。
为了保险起见,黄开建和姜玲统一好了口径,如果有人说闲话,就说是他问上面农用桥建设拨款的事,包括申请、划拨及使用权限、范围等各种情况。黄开建这么说是有依据的,因为县长冯德锦的秘书王涵专门过来打过招呼,想让他大舅哥揽下乡里农用生产桥的修建工程,所以不得不对那笔专款进行了解,以确保王涵的大舅哥能顺利拿到建设资金,赚到钱。
就这样,黄开建在办公室好好享受了一番,完事后让姜玲赶紧离开,不能逗留大半个下午。姜玲走后,黄开建稍稍休息了下,忍不住感叹起来,怪不得那些领导们都把办公室收拾得那么齐备,面积大就不说了,关键是还配有休息室和卫生间。那是个什么便利条件?起码完事后洗起来方便,不会像他现在这样,端着个茶杯在脸盆上冲洗。
而且不巧的是,由于不太习惯这么个操作,再加上中午的酒意还没散,倒水的动作有点走样,结果一下子全洒在了裤子上。
这样子可不能出门,黄开建给潘宝山打电话,让他过来一下。
潘宝山刚到自己办公室门口,门还没开,接到黄开建电话后调头就去了。一进门,看到黄开建无精打采地躺在座椅里,“黄书记,喊我有事?”
“唉,中午酒真是喝多了,后来回到宿舍发现身上没有烟,备用的也光了,所以就到办公室来拿。谁知道到了办公室,酒意涌起来晕了,于是就在椅子上迷糊起来,一直到现在,刚睁眼呢,感觉口干,伸手拿茶杯想喝水,没想到一个没拿稳杯子倒了,泼了我一裤子,门都没法出。”
“哦,黄书记,我帮你去宿舍拿条就是。”潘宝山拿着钥匙走了,他没多想,因为根本想不到像黄开建那样直筒子的人会费劲说那么多骗人,搁他来讲就一句话:给我去宿舍拿条裤子。
裤子拿回来,黄开建换上后真觉得累了,便回宿舍去睡觉。
潘宝山也没多说晚上要和三鞭汤。
经过这番折腾,已经快六点了。王三奎打电话问潘宝山准备的怎样,李所长早已到了,钥匙没事的话就过去打打牌消遣下。
“还有谁?”潘宝山问,他不想人多。
“没别人了,就还蒋春雨,一共四个。”王三奎笑呵呵地说,“人多了,汤还不够喝呢。”
潘宝山一听笑了,“王书记,这汤男人喝好,蒋春雨不是干瞪眼嘛。”
“她吃别的就行了。”王三奎嘿嘿一笑,“她到场是专门陪你的!”
“那可不行,王书记,我不能搞特殊化,所以你不能那么说,更不能那么做,蒋春雨到场可不能专门陪我!”潘宝山说得很严肃,“作风方面的问题不是小问题,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再说,蒋春雨那丫头还小呢,而且还是你亲戚朋友家的,在你村里你就得负责,可不能给人家造成什么负面影响,要不到时找对象还会出问题呢。”
“潘乡长你放心,蒋春雨那丫头人小鬼大,平日里在村部除非不开口,只要开了口,一群老爷们都被说得不好意思,没有能抵得过她的。”
“那也不行,反正你不能说蒋春雨是专门陪我的,我去是为了喝三鞭汤,不需要陪。”
“行,不要蒋春雨专门陪你还不行嘛。”王三奎说。
潘宝山这么较真是因为刘江燕,尤其是经过中午的事,不管怎么说,是和她更近了一步,所以必须得老实点。否则这种事传出去影响还真不一定小,刘江燕知道了生不生气暂不说,她姐刘海燕是肯定不能接受的。潘宝山能感觉得到,刘海燕绝不会容忍一个油滑的男人靠近刘江燕。
来到富贵酒楼,潘宝山发现蒋春雨神色有点不对劲,与下午大有不同,眼神不再灼热,变得忽闪不定,还显出点羞怯。
“嗬,县长妹夫来了啊!”李大炮看到潘宝山便喊了起来。
“李所长,可不能那么说。”潘宝山忙摆摆手,“这种事可说不得,万一刘县长怪罪下来,那我可受不了。”
“潘乡长你就别谦虚了,中午酒桌上我都看出来了,还遮掩个啥。”李大炮对王三奎和蒋春雨笑着说,“两人相互代酒,都怕对方喝多,多恩爱呐,而且大小交杯酒也喝了,已经承认了嘛。话又说回来,那又不是啥坏事,完完全全的大号是,还有啥不能说的!”
蒋春雨脸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