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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木就怪了。再严重点说那可不得了,心理麻木的毛病会直接带出生理上的毛病。我有个朋友在市妇幼保健院妇产科,他就跟我说,在工作时面对的是形形**的女人,朝床上一躺任摆弄,回家后面对自己的女人,也是朝床上一躺,结果最后直接就导致**失常,不看黄色录像就没法**。”
“哦,那这么说来,男妇产科的医生还真是不容易。”潘宝山感慨道。
“所以嘛,有些男妇产科医生都是到些**场所去,让那些极尽风骚的女人使劲卖弄,来勾起他们的原始**,以便做一回真正的男人。”欧晓翔道,“但是,事情从另一面看,可就苦了他们的老婆,跟守活寡没什么区别。”
“嚯。”潘宝山点点头,笑道:“所以你说男妇产科医生的老婆容易出轨。”
“那还有错?”欧晓翔也笑了,“女人也是人,也有需求,特别是对那些闷骚的,更是强烈如火!”
潘宝山知道欧晓翔一扯又要到江楠身上,忙又岔开话问起来,“你刚才说有两种男人的老婆容易出轨,妇产科医生是一种,还有呢?”
“呵呵。”欧晓翔笑笑,指指自己又指指潘宝山,道:“就像我们这样的,从政为官的好男人。”
“咿,这又怎么讲?”潘宝山一听就皱起眉头。
“走仕途的好男人,那可真叫是鞠躬尽瘁,工作、招待还有应酬,都要欢得跟鸟一样,结果累得跟吊一样,回家呢?吊就歇息了,最后什么吊事也干不成了。长此以往,老婆不也寂寞难熬?”欧晓翔道,“当然,昏官是另外一说,他们平常有什么事?上班瞎吊忙,下班吊瞎忙,家里那口子多少还能照顾得到。”
“哎唷,欧处你这话说得,我这心里可是一揪一揪的,看来以后还得注意着点呐。”潘宝山笑道,“你这话应该在全市干部大会上说一说,保证台上台下没有一个打盹睡觉的。”
欧晓翔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潘市长,你这话看似玩笑其实不是玩笑,友善地提个醒,可以让很多人受益。你知道么,就咱这政府大院里头,戴绿帽的就好几个,以前有,以后也会有。”
“那不是很悲痛的事嘛。”潘宝山道,“面子没地搁啊。”
“呵呵,确实是很悲痛的事。”欧晓翔笑道,“不过面子是有地搁的,因为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实在是丢不起人,所以只好打碎门牙朝里吞,自己帮自己漂白,硬是把头上的绿帽染成别的颜色,说根本就没有戴绿帽。所依,这不但悲痛,而且还要欲绝。”
“沉重,这个话题太沉重,今天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潘宝山笑着摆摆手,“欧处,换个话题,还是谈谈我最关心的事。”
“最关心的事?”欧晓翔还沉浸在自己的高妙论断当中,一时反应不过来潘宝山指的是什么。
“就是我朋友调动的事。”潘宝山道,“那可全交给你了,能抓紧最好。”
“哦,那个你还不放心嘛,很快的。”欧晓翔道,“依我看还是让你那朋友干老本行,到百源区综治办去,如果综治办没有空员就到法制办,如何?”
“行,有个位置就行。”潘宝山笑道,“闲差最好。”
“也不能太闲,太闲了没出路。”欧晓翔道,“就按我说的办,马上我就跟卯冠宾联系,让区里发个商调函给富祥,那边同意后复个函,然后这边组织人事部门再发个调令,事情几乎也就妥了。”
欧晓翔这么条条理理一说,潘宝山还真是放下了心,看样他是轻车熟路,不是瞎吹的。
事情又解决了一件,潘宝山自己都觉得心有些膨胀,走后门托关系办事,收获不仅仅是事情成功的本身,有时还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好像这个时候特别能体现自己的价值所在。
有如此想法并不好,潘宝山知道,这种心理会让他变得虚荣而肤浅,不利于沉下来做大事。假如给徐光放造成这种印象,恐怕以后的路很难再继续走高了。
潘宝山极力冷静下来,告诫自己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脚踏实地做事。当然,他也知道脚踏实地不是死板照条不知变通,该做事的事还是要做好。
李大炮和鱿鱼的事还没解决,那也比较迫切,还得抓紧办妥。
潘宝山依旧打算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实现,直接和孔军凯挂钩,那样路子走对了不但能解决问题,还能拓宽人际网。就像和孙华生之间,之前怎么也不会料到能和他融洽到现在这地步,可以说是能交底的。
不过潘宝山也清楚,与孙华生的交好只是个巧合,不能套用到孔军凯身上,跟他的交触,能达到一般熟络,可以办点事也就行了。
但如何能开始接上头,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
第二百三十三章字画
想跟孔军凯接头也不太容易,他的身份也算显赫,副市长兼公安局长,无论是官面上的一套,还是玩点小花子,对他可能都不起什么效,作用只能跟蜻蜓点水一样,没法继续深入。
潘宝山想来想去,还是用接近孙华生的法子,投其所好一把,成与不成顺其自然,实在不行在想别的办法。
马上,潘宝山打电话给彭自来,说想了解点孔军凯的情况。彭自来即刻就找到潘宝山,把他所知道的全告诉了潘宝山。
重要的信息有一条:孔军凯言谈举止颇为儒雅,喜好书画。
潘宝山听到后,半秒钟都没用就想到了黄开建手里那副什么小隐山房主人的书法字画。
第二天,潘宝山就前往富祥找黄开建。
黄开建听明来意后哈哈大笑,“看看,当初我就说嘛,要你拿去,还真是能派上用场。”
“我倒是想派上大用场。”潘宝山笑道,“不过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没事,一幅不行就来两幅、三幅。”黄开建道,“我加紧倒腾倒腾,多弄几幅真迹。”
“管用的话一幅就行了。”潘宝山道,“字画是艺术品,对真正喜欢的人来说是无价的,如果愿意领情,一幅就足够。”
“也是。”黄开建道,“看看情况吧,如果需要你就跟我说,多了没有,两三幅应该不成问题。”
“嗯,跟你黄主席还客气嘛。”潘宝山用卷轴收起字画,让老匡小心拿到车里放好,对黄开建道:“黄主席,今天就不跟你聊了,这几天各县区党代会就要召开,我找祁书记聊聊去,听说他最近情绪不是很好。”
“还真是。”谈到这事,黄开建习惯性地放低了声音,“我也听说祁书记没了以前的官气,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要出问题也不会是现在,可能仅仅是担心吧。”潘宝山道,“市委郝书记马上退了,缺少照顾,再加上严景标一来,冯德锦势必要捣腾他,那无疑是雪上加霜,所以感到紧张也正常。”
“唉。”黄开建叹了口气,“为啥说做事要留个后眼,多看几步,当初祁书记那么盛气地对待冯德锦,哪里还想到会有今天这境地。”
“也不怪祁书记没后眼,谁能料到严景标还能回来呢。”潘宝山道,“如果连那种情况也要考虑到,也真没什么意思,每走一步都跟如履薄冰一样,畏首畏尾也憋屈。”
“这可能也就是命吧。”黄开建道,“人得认命啊,就拿我来说,以前从来也没想到过还真能弄个副处退二线,现在真是享尽了清福。”
“为什么说知足常乐呢。”潘宝山道,“看得出来,即使黄主席你从正科的级别退下来,也一样乐呵。”
“那可不是嘛。”黄开建仰头笑了起来,尔后看着潘宝山哼道:“不过有个人看到我这样,肯定一直不痛快。”
“你是说梁延发吧。”潘宝山也哼了一声,“他看到你现在这神仙般的日子,肯定心理不会平衡。”
“不过他的春天也快来了。”黄开建不自觉地轻叹一声,道:“他靠冯德锦靠得那么紧,马上还不跟着起势?”
“也不一定吧。”潘宝山道,“那就要看他有没有眼色了。”
“啥意思?”黄开建道,“你想办他?”
“如果他再有对不住我的地方,我肯定想办法让他难过。”潘宝山道,“前前后后,他暗地里坏了我不少事,不过考虑到之前我装作跟他是一个圈子的,确实有对不住他的地方,所以我忍了,但现在已经到了最大极限。”
“你说的也是,将心比心是需要忍。”黄开建道,“不过我想提醒一句,虽然之前你装作跟他很要好,一定程度上是存在蒙骗,可你却从来没有在背后坏他的事,也谈不上有多么对不起他。”
“算了,不说他。”潘宝山颇为感慨地笑了下,“反正情况就这样,现在我跟他是扯平了,算是没有谁对不起谁。如果再有事情发生,那该怎么理论就怎么理论。”
“凡事想通就行。”黄开建道,“相信你会处理得很好。”
“掺杂私人感情的事情,几乎都处理不好。”潘宝山笑道,“人都是自私的,谁不偏向自己?现在也许只是因为一句话,我就有可能要了梁延发的命!”
“大实话,绝对的大实话!”黄开建一听就笑了,不过马上又严肃起来,“你是这么想的,梁延发可能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说,从现在开始你要注意点同祁宏益的关系,能不走近就远着点。毕竟梁延发今非昔比,现在他要是利用你的失误背后捣鼓起来,那力度和影响可就不一样了,以前你还能抗一抗,没准现在还就顶不住呢。”
“你是怕我受牵连?”潘宝山摇头道,“祁书记的那些问题,半点都扯不到我。不过因为我属于他的阵营,而且又是徐市长钦点出来的,所以肯定会受到冯德锦和严景标他们派系的打压。”
“你这么说,看来是有足够准备的。”黄开建点头道,“还是那句话,我相信你会把一切难题都处理得很好。”
没错,潘宝山确实是有一定的准备,他有信心在这场对抗中能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祁宏益完全没有这种自信,从现在开始他就褪去了锐气,以守为保。
潘宝山见到他的时候,问往后有什么打算,是不是挪动一下位置。祁宏益说他不能动,富祥这边的摊子铺得太大,如果他走了肯定会被掀出事来,所以他必须留下来,熬到退休就行,也就三年时间。
从这句话中,潘宝山听出了祁宏益心中的恐慌,不过他没说出来,这个时候什么不说最好。
回去的路上,潘宝山的心情有点糟糕,因为有种预感,祁宏益熬不过三年,他在富祥的漏洞太多,补都来不及。潘宝山想保护祁宏益,但是觉得自己还很脆弱,没有可以为他遮风挡雨的能力。
这种沉闷的心情持续了好几天,潘宝山始终提不起精神。直到彭自来顺利成为市公安局副局长的消息传来,才一扫他阴郁的状态。
潘宝山特地去感谢孙华生。
孙华生对待潘宝山像老朋友一样,一点都不见外,还说下一步就解决那个叫王一凡的环保局副局长问题,间隔不会长,也就一两个星期时间。
听到这里,潘宝山的情绪一点点高涨起来,觉得不能老是多愁善感为祁宏益难过,他出不出事还不一定,想太多也没必要。还是应该集中精力抓好眼前的一些事情。
潘宝山想到了接触孔军凯,刚好现在可以上手了,因为有彭自来升副局作为由头。他找欧晓翔出面,请孔军凯吃饭,理由是为朋友彭自来庆贺一下。
欧晓翔出面比较合适,他跟孔军凯虽然没有什么深交,但接触的次数比较多,能说上话。而且他毕竟也是市长徐光放的贴身秘书,面子多少还是有点的。
吃饭那天,孔军凯如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