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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邓如美微微一皱眉头,随即有些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既然我有保护刘江燕的冲动,又怎么会轻易伤害她。”
轻易,这个词用得好,把自己放到了能进能退的局位。
潘宝山佩服邓如美的心智之高,假如当初她要是顺利进入大学,毕业出来有了学历那道硬杠杠,混起来可能会更如鱼得水。当然话说回来,社会是所更好的大学,能从这里顺利毕业的人,绝对是人中翘楚。
“好了,今天就别磨蹭,赶紧回吧,晚了刘江燕肯定要担心。”深呼吸后的邓如美愈发淡然。
潘宝山耸耸肩膀,点点头说道:“嗯,那就听你的,今天,不磨蹭。”
这话说完不等邓如美答话,潘宝山就回头就走,他能猜想出邓如美的神态。
回去的路上,潘宝山加快了脚步,也怕刘江燕为他担心。
刘江燕的担心是肯定的,她怕潘宝山中午醉酒晚上接着喝会出事。和蒋春雨陪郑金萍回去后,到宿舍稍停了一会,她便去产业园接潘宝山。
要去接潘宝山的不只是刘江燕,蒋春雨也去了,而且比刘江燕还早一步,她想和潘宝山单独见一面。
产业园离乡政府大院有段距离,走小路要近很多,步行来往乡大院和产业园的人,几乎都走小路。
不过小路的路况不太好,要经过几个养鱼塘间的堤埂路,然后穿过一片小树林,再走一段沙土路,之后再过一个农用小桥才能拐上大路。
蒋春雨知道潘宝山会走小路,她走过小树林,在养鱼塘前的堤埂路头等潘宝山。
见到潘宝山时,蒋春雨趁着酒劲叫着宝山哥,说了些很脸红的话,想让潘宝山抱抱她。
这让潘宝山有点措手不及,没想到蒋春雨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说话还这么大胆。以前经常接触的那段时间,她是非常含而不露的。可现在,突然变得直白显露,还真有些不适应。
“春雨,你喝多了。”潘宝山拉起蒋春雨的手,算是一个不拒绝的回应。
“是,是喝多了。”蒋春雨趁势近身贴紧潘宝山,将脸颊靠在他胸前,“我知道这样不好,对不起江燕姐姐。”
心跳加速的潘宝山嘴唇发干,抖动的双手忍不住抚起蒋春雨的后背,身体深处涌起一股冲动。
“以前我不太明显地追求过你,后来虽然知道你和江燕姐已经开始谈了,但我没有放弃,还是想争取。”蒋春雨自语般说道,“可是再后来见到江燕姐,我便没了勇气。”
蒋春雨两次提到刘江燕,这像一剂镇定药,让潘宝山冷静了许多,他又想起刚才邓如美说的一句话,不能把良心给丢了。
良心?想到这两个字,潘宝山身子一颤,脑海中逐渐浮现出刘江燕的笑貌,至真无邪的她,让潘宝山两手没了勇气在蒋春雨身上继续游走。
“春雨,没有十全十美,人生总有这样那样的缺憾。”潘宝山道,“有些事我想做却不能做,因为会伤害刘江燕,我不能对不住她,反过来对你也一样。毕竟一个人能承担的责任有限,所以得学会克制。”
“道理我也懂,就是有时会管不住自己。”蒋春雨道,“就像现在,喝了些酒情绪上来,我失态了。”
“失态别失控。”潘宝山慢慢扶开蒋春雨,“回去吧,不能耽搁太长时间,要不让江燕知道了难免要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样她心里会很不好受。”
此时的刘江燕正在小树林内,潘宝山和蒋春雨的对话她听到了。
潘宝山和蒋春雨回去的时候,刘江燕在一颗大树后没动,等他们走远了才小心翼翼地出来。
刘江燕的心情很复杂,潘宝山如此稳妥有心有责任地处理事情,让她很欣慰。蒋春雨对潘宝山的表白和举动,也没有让她产生任何怨气。刘江燕甚至觉得,她躲在一边偷听,是个很大的错误。
回到宿舍时,潘宝山正到处找她。刘江燕撒了个谎,说回办公室收拾了下东西。
潘宝山从来不怀疑她会撒谎,洗漱后就爬到床上,也没当回事。
其实也不用当回事,刘江燕现在觉得很幸福。现在她对潘宝山的认可比以前还坚定。对蒋春雨也是,回来的路上刘江燕又思考了一番,并不觉得她对自己构成伤害,设身处地,反而还为她感到些许难过,毕竟最后没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挺可怜。
刘江燕,她很善良。
这点大家公认,潘宝山最了解,也正是如此他才克制住了自己,怕伤害她而没有趁机把蒋春雨捋倒。在潘宝山内心深处,对沈欣丽的失守已是非常过分,绝不能再肆意。
潘宝山自己也觉得,不管他是否始终固守底线,但有如此认识应该值得肯定,起码今晚表现还不错,他相信自己会做得越来越好,所有的克制会有回报。
其实潘宝山不知道,回报已经显现,如若不然,刘江燕在小树林看到他和蒋春雨激火乱溅,后果如何还真难说。
不管怎么说,这一夜,潘宝山睡得很踏实。
次日一早,还在酣睡。王三奎竟然打来电话,潘宝山极不情愿地接了。
王三奎很惊慌,结结巴巴地说产业园出了大事,养殖区死了十几头牛,还有十几头半死,怀疑被人下毒。
第一百四十二章逮人
这事非同小可!
潘宝山一下惊坐起来,直接蹬上裤子就跑过去。
来到肉畜肉禽养殖区,养牛大户曹兴柱正愁眉苦脸地在养殖大棚前哀叹,说这一下好几万块钱没了,开始就不想来什么产业园,可乡里非让过来,这下可好,损失谁来赔?
另外几个养殖大户一看,也都直咂嘴,很是担忧。
“大家都别急,总归不会让你们白白受损失!”潘宝山立刻给了保证稳住人心,“曹兴柱,你的损失会得到赔付,但现在首要的是弄清楚这么大批牛死亡的原因。如果是有人蓄意投毒,马上报警破案,如果是瘟病传染,我们会采取措施防治,也不必惊慌。”
正说着,郑金萍也赶了过来,潘宝山让她赶紧联系兽医站来人,看死牛是怎么回事。
在焦急的等待中,直到半中午的时候,兽医站站长才给出准确消息,不是瘟疫,是有人下毒。
潘宝山连忙打电话给李大炮,说产业园被人投毒,药死了一二十头大牛。潘宝山有事,李大炮可不耽误,立刻带着民警风风火火地前往产业园。
“这谁他妈胆子变种了,敢在我地头上找事!”李大炮赶到后对潘宝山说,“老弟你放心,这个案子我一准把它给破了,谁犯事就算倒了血霉,非让他进去吃几年牢饭不行!好几万的案值,够上纲上线了!”
说完,李大炮就把曹兴柱喊到面前,先问他最近有没有和谁闹矛盾,曹兴柱说没有。
“那以前呢,都和谁有矛盾?”李大炮道,“一个不漏都给我说出来!”
曹兴柱想了半天,说出三个人名。李大炮立刻对鱿鱼说把那三个家伙带到所里,配合调查。
潘宝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认为下毒的人不是针对养殖户,而是针对产业园,想破坏产业园的大好形势。
想到这里,脑海中第一闪现的人就是梁延发,潘宝山认为他有足够的动机。
首先,产业园的发展和梁延发有抵触;其次,梁延发对郑金萍有意见,给产业园惹麻烦可以给她制造不顺从而进行打击报复;再有,潘宝山觉得梁延发对他也有说不出的不满。
破坏产业园,刚好可以一石三鸟。
可潘宝山又觉得,梁延发怎么说也是堂堂一个乡长,还会用投毒这下三滥的手法?不过再转念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做事的手法跟身份地位没多大关系,不排除梁延发的可能性。
当然,这个猜测潘宝山没对任何人讲,表面上他只就投毒事件本身进行关注。
邓如美对此事件也有认识,她对潘宝山说,目前投毒者的目的还不明确,有可能是针对养殖户个人,也有可能是针对产业园。潘宝山说是,问她怎么办才好。邓如美说只要把这次投毒的事妥善处理好,无论是养殖户还是产业园,起码表面上让两方都满意称快,投毒的人心理肯定会不平衡,很可能坐不,还会搞第二次。
“你的意思是布控捉下手的人?”潘宝山道,“但好像有点防不胜防。”
“有重点就行。”邓如美道,“把两个养殖区看紧。”
“嗯。”潘宝山点点头,“不管是什么情况,产业园内养殖区最好下手,只是两个区规模都不小,防范起来难度很大。”
“要不花点钱上一批监控探头?”
“不!”潘宝山果断地道,“装监控探头会引起对方的警觉,还是用人防的法子,暗地里上紧更有效。”
“也是。”
“这个先放一放,先等等看派出所那边有什么说法,要是案子破了就什么事都没了。”潘宝山道,“中午应该有消息吧。”
午饭后,派出所果然出了结果。
李大炮找到潘宝山,说情况不是太好,曹兴柱反映的三个人都没问题。一个喝得烂醉睡了一夜,一个赌了一夜,还有一个鬼混了一夜,都有人证。
“鬼混的事你们都能查出来!”潘宝山失望之余也真是佩服李大炮的本事。
“不是我们查,是他本人交待。”李大炮哈哈一笑,“不交待的话,我就立马就治他投毒的罪!”
“李所长,那你不是有点刑讯逼供的意思嘛。”
“办案要讲效率,我们小小的派出所就得用这招,要不然连个偷鸡摸狗的事都没法搞定。”李大炮道,“不说那些,还是谈要紧的,产业园投毒的事,我估计一时半会还破不了案。”
“没头没尾的案子难破。”潘宝山道,“也不急,我们这边也安排人加紧防范,估计投毒的人还会搞第二次,到时抓到人交给你,你把案子审清楚就行。”
“只要人到了我手里,土法子用不了两个,哪个能不老老实实地招供?”李大炮道,“这样,最近我安排所里每天抽调两个民警来巡逻。”
“不用,那样反而不好。”潘宝山道,“现在要的就是表面上不当回事,否则会打草惊蛇。”
“既然这样干脆一装到底!”李大炮道,“找个人冒充,就说投毒的人抓到了,那不更好?”
“这事合适?”
“合适。”李大炮道,“这法子我们常用,表面上是为了应付破案,找替罪羊来填坑,真实目的是要嫌疑犯放松警惕。”
李大炮忙回去安排,潘宝山也不闲着,立刻找郑金萍商量对养殖户补偿的事情,主旨就是不让养殖户吃亏,否则意见大了人心就不稳,影响产业园的发展大局。
郑金萍丝毫不含糊,说这种事肯定要给养殖户一个说法,她已经让老王核算过了,养殖户损失接近两万元。
“当初要是参加保险就好了。”郑金萍道,“损失完全由保险公司承担。”
“涉农保险一般不受重视。”潘宝山道,“不过说那些为时已晚,好在两万快不算多,上次梁延发拨的十万还剩下一万多,先对付一下。”
“仲崇干拨的二十万建大棚也没用完,还有一万七,都让老王存着呢。”郑金萍道,“本来打算当作服务中心运转资金的。”
“运转资金的事再说吧,先把养殖户的两万快赔偿款给凑齐了。”潘宝山道。
赔偿的事安排给郑金萍,潘宝山便去找王三奎。
王三奎正懊恼着,说没尽到责任,出了这么大的事。潘宝山说这种报复下毒事谁能料到,就是料到了也防不到,人家在暗处。
“我也可以在暗处!”王三奎道,“要是知道有这种事,我白天专门睡觉,晚上转悠,谁来逮谁!”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