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的确需要。”潘宝山道,“江燕,你们没请乡领导吧?”
“没,领导就郑乡长一人,其他都是办公室的。”郑金萍道,“哦,还有王三奎,蒋春雨说他是大陡岭村的老领导,而且还有点亲戚关系,也要请。对了,还有产业园区的美味菇业公司老总邓如美。”
“呵呵,人还不少嘛。”潘宝山呵呵一笑,“那个王三奎,他估计去不成。中午我要喊着他,还有老王和伏广波他们。”
“哦,有你在,那看来他是不会去了。”刘江燕道,“嗯,宝山先这样吧,中午见面再说,现在我手头上有些事要忙。”
挂了电话,潘宝山抱着膀子吧唧了嘴巴,事情总是那么难料。
的确,事情时时充满变化。
潘宝山带着王三奎、老王还有伏广波去富贵酒楼的时候,李大炮正在门口等着,说房间又变了,还是最好的那间。
“不是给党政办订走了嘛?”潘宝山一愣。
“又退掉了。”李大炮道,“老板刚通知的我,他们改到晚上了。”
“哦,他们又改时间退了。”潘宝山笑道,“估计是他们给李所长你面子,故意取消活动了吧。”
“我哪来那么大面子。”李大炮笑道,“不说那些,咱们只管喝酒。”
李大炮带了三个民警,一男两女,男的不用说自然是鱿鱼,他是李大炮很看好的,有事都带着。
“今天八个人,照九瓶酒保底喝。”李大炮指指带来的两箱酒,“这老窖酒口味纯正,喝醉了尽管吐,吐完就没事了,胃不难受头不疼。”
“吐了那么可惜么。”老王呵呵地笑了。
“不可惜,人活着为个啥?”李大炮笑道,“不就是图个过程嘛,喝酒也一样,喝下去,再吐出来,也就满足了。”
“还别说,李所长讲得真有道理。”鱿鱼笑着说道,“人生就是个经历,有的人贪污受贿吃喝嫖赌甚至是作恶之极,也完完整整走完了一辈子,有的人老实巴交谨小慎微也是一辈子,谁的快乐多呢?”
“你是说当官的吧,普通老百姓哪有机会贪污受贿?”王三奎道,“不过嘛,小吃小喝小嫖小赌还行。”
“王书记,这个话题今天就不说吧。”潘宝山听了呵呵一笑,“还有两名警花在场呢。”
“那有啥?这也是教育嘛,正面教育是教育,反面教育也是教育。”李大炮笑了起来,“不过老弟你既然开口了,就得当事办,不说这些了。”说完,对两个女民警道,“看到没,潘局长对你们是爱护有加,等会好好敬他几杯!”
就这么一句话,潘宝山知道肯定又得喝歪,得赶紧趁清醒的工夫把正事给办了。
酒到一半的时候,潘宝山便把李大炮叫到一边,把秸秆粉碎的事情说了。李大炮一听猛地一拍潘宝山肩膀,非常激动地说有事情能想着说明够意思。刚好,他弟弟没什么事干,平常就在家种地,一年闲着三季,让他做绝对可以。
事情不能复杂化。潘宝山当即就把老王喊了出来,具体事宜让他到时直接和李大炮的弟弟对接。
“哎呀,今天弄得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回到房间后,激动的李大炮倒了个满杯对潘宝山说,“也不多讲了,有情有义都在酒里。”说完仰脖子喝了下去。
潘宝山也不得不喝,越是这种情况越要喝,否则会有种居恩不逊的感觉。
二两多的杯子,一口下去还真不好受。潘宝山喝完呛着了,低头猛咳。这会他才想起来,既然刘江燕那边中午的活动取消,就该她叫过来,起码现在能捶捶背舒服点。
不过再一想不来也好,来了就得喝酒,他可不想让刘江燕喝,她的体质不适合饮酒,最后没法还得都由他帮忙代喝下去。
可就是这样,酒也没少灌。李大炮定的起步标准一点都没差,九瓶酒见了底,两个女民警喝得又少,六个男人全都都歪了。当然能者多劳,王三奎酒量大,他喝了足有一斤半,回去的时候摇摇晃晃,但还没醉倒。
老王和伏广波不行,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
潘宝山喝得也很实在,酒桌上他一般不耍鬼,尤其都是熟人,酒品如人品,不能玩虚的,所以虽然竭力劝别人酒,但自己也没少喝,同样是一斤开外。
离开酒桌的时候头重脚轻,回到乡大院找了刘江燕,钻进宿舍就呼呼大睡。
下午五点多钟,潘宝山渴醒,睁眼看到床头一个保温杯,里面是刘江燕为他准备的温开水。
坐起身来伸手摸过杯子,一口气灌下一大半,感觉还行,真像李大炮说的,胃不难受头不疼,就是口渴了点。
重新躺下去,稳一稳准备起床。
没一会,刘江燕回来了,问他晚上能不能留在夹林,一起参加蒋春雨的庆贺酒席。
一听刘江燕要他晚上留下来参加蒋春雨的庆贺酒宴,潘宝山倒想起件事,“不说这茬我还忘了问,你们中午的活动怎么就取消改到了晚上?”
“郑乡长听说你也在夹林,就故意调到晚上了,说那样你就能好好地参加。”刘江燕道,“为你我们把时间改了,所以你不留下来也不好。”
“你喝你们的,非要我到场?”潘宝山笑道,“难道我还是什么大领导不成。”
“我觉得,应该多是面子问题。”刘江燕道,“郑乡长一直对你挺敬从的,蒋春雨也是。”
“哦,那是面子问题,当然要去。”潘宝山笑了笑,“江燕,蒋春雨在办公室表现怎样,工作能力应该不弱吧,还有人际关系怎样?”
“她工作蛮出色的,人际关系处理得也很好,办公室就这么大,也没多少人,不复杂。”刘江燕道,“反正我跟她相处得挺好,晚上没事回宿舍后经常聊天,有时还出去到街上转转,买点小零食。”
“蒋春雨那丫头是不错的,以前她在大陡岭村做助理的时候我就看了出来,做事很机灵。”这方面潘宝山不能多说,便转了话题,“江燕,晚上的酒席,酒可不能多喝了。”
“随意吧,反正又不是陪县市领导,大家坐一起聊聊,高兴下就是。”刘江燕笑道,“不会让你多喝的,都知道你中午过了量。”
“嗯,那就好。”潘宝山道,“对了,美味菇业公司的老总邓如美,原先是县接待办的,我认识,她酒量很大,你跟她喝酒的时候少少意思一下就行,不要跟她比。”
“我听蒋春雨说了,邓如美酒量很大。”刘江燕道,“郑乡长也还可以吧,拼起来也能喝不少。”
“郑金萍也就半斤的量。”潘宝山道,“而且喝出了感觉就不留底,没个把持,容易出洋相。”
潘宝山说得没错,郑金萍就是这性子,喝到一定时候就少了自制,如果酒桌上没有职位比她高的或者很陌生的,往往是不喝出自我完全展现就不肯罢休。
今天晚上就是,大家落座后,开始时郑金萍依旧是一副文秀的姿态,喝酒的样子包括夹菜的动作幅度都显矜持。可一杯酒过后她就放开了,逐渐兴奋起来,还不断玩两面脸,一面对着蒋春雨以知遇之恩自居,一面对着潘宝山以谦卑之态恭维。
郑金萍如此对待潘宝山自然是有想法的,她认为潘宝山前途无可限量,紧紧靠住他,将来肯定能借个东风。
第一百四十一章下毒
可如何靠住潘宝山?郑金萍动了不少脑筋。
女人靠住男人的方式很多,最直接有效的就是献身,那无形中能给男人上一道紧箍咒。
开始的时候,郑金萍也想通过这法子来箍住潘宝山。在她眼中,男人都是馋嘴猫,有时不馋嘴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不敢,怕撇不干净给自己带来麻烦。
郑金萍认为潘宝山就是如此,面对她并非不想解裤腰带,确实是不敢。
不敢没关系,碰不巧一时就放松了警惕,事情也就成了,就像买彩票一样,多少有点机遇。因此,一直以来郑金萍很是有心地暗示了几番,但结果让她很失望很无奈,潘宝山的思想防线很牢固,她只好放弃。
郑金萍放弃的是向潘宝山直接呈现**,但没放弃拉进和他的关系。那次她和潘宝山去特色山坡林果地,得知潘宝山喜欢蒋春雨后,便有了新思路,要撮合他们,以让潘宝山承她个大人情。所以郑金萍把蒋春雨弄到了党政办,认为可以增加她和潘宝山接触的机会。
而且,郑金萍还有个奢想,假如正好能借此机会握住些潘宝山的把柄,那就更好了,到时借起东风来会更得力。
这一点,潘宝山早就料到了,他对郑金萍拿捏梁延发的事记得深刻。推知开来,不难判断出郑金萍讨好他还另有目的,所以他并不表现出对蒋春雨有多么喜欢,况且刘江燕还在旁边。
酒桌上,潘宝山只是把注意力放到喝酒上面。
喝酒就是个气氛,氛围上来了就想喝,别人不给喝还不高兴。结果呼哈一阵,也喝了小半斤。
被邀请过来的王三奎更是不得了,尽管中午的酒劲还没完全散尽,六七两白酒又滋滋地进了肚子。
蒋春雨也喝得可以,说话少有地豪爽起来,她坐到刘江燕身边,一口一个好姐姐叫着,说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郑金萍明显是喝过了量,已经开始不自控,甚至说出要马上取代梁延发,当夹林乡乡长的话。
邓如美倒是清醒得很,她不想看着欢乐的场面变成闹剧,便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今天就到此为止,下次美味菇业公司做东请客,大家再一起欢聚。
借着这话,酒场也就散了。
潘宝山见王三奎歪得厉害,便送他回产业园。服务中心后来在园区设了几间移动简易办公室,有值班室宿舍,最近王三奎一直住那里。
邓如美也住园区内,因为蘑菇种植雇用工人多是妇女,有好几个离家远,邓如美就紧靠着种植大棚建了几间板房宿舍,自己也留了一间。不过有时她也会到乡大院宿舍去,郑金萍老早就给她弄了间宿舍。
今晚邓如美依旧回园区,刚好与潘宝山、王三奎同路。
王三奎到了值班宿舍就窝到床上打起呼噜。
潘宝山想跟邓如美聊几句,但邓如美催他赶紧回去。
“就少说几句。”潘宝山笑道,“难道你还怕什么?”
“怕什么?”邓如美呵地一笑,“怕你回去晚了,刘江燕担心你。我跟她接触过几次,他真是个心地善良又单纯的女孩子,甚至让我都有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嚯,好,实在是太好了。”潘宝山听后笑道,“你能这么为刘江燕着想真是太好了!”
“别只顾着说好,我想多句话。”邓如美道,“在我看来,男人偷点嘴没什么关系,但不能把良心给丢了。不管怎样,你可不能对不住刘江燕,那么好的女孩可千万不能错过。”
“偷点嘴没关系?”潘宝山呵呵一笑,“听你这意思,好像我很花心,我是那样的人么?”
“你呀。”邓如美歪嘴一笑,眼角无意间勾留出一抹媚惑,“不要以为你抗拒了我就能证明你不花心,那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你自制力很强,二是你顾忌心也很强。”
“明白,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也姑且同意你的观点。”潘宝山笑道,“不过有句话我表示不认可。”
“哪句?”
“应该说,是我抗拒过你,而不是抗拒了你。抗拒了,是一种事实常态,永恒作用;抗拒过,只是一个过去的经历,只与昨天以前有关。”潘宝山说完看着邓如美,想看她的表情。
灯光下,邓如美微微一皱眉头,随即有些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既然我有保护刘江燕的冲动,又怎么会轻易伤害她。”
轻易,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