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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楚太子也好似身怀武艺,不动声色的一退,斜斜岔开了去,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做出动作。
碰,剑花乱窜,剑光四射。
独孤绝一声闷哼,手中剑花乱串,手腕挥动间杀气四起,招数快的人几乎看不见。
独孤绝正面与楚太子对上,身后的墨银和墨离也跟了上来,两人一个扑向一边死角,紧紧的咬住边上的杀手,争取从三个方向实现突破,这情况看起来真如能走一个是一个。
“我看你最好还是跟我走,你今天已经是强弓之末,给你双翅膀你也飞不了。“楚太子看着战场中身形变化犹如鬼魅的独孤绝好整以暇的道。
独孤绝一个转身,横起一剑砍下一铁色衣服男子的手臂,在一个转身对上另外的人,不在与楚太子纠缠,一击不中,在出手只能陷入苦斗,他是不会如此动作的,所以现在一手提着云轻,一手舞剑,扑入了那铁衣男子等的队伍中。
此时听见楚太子的话,独孤绝猖狂的一笑道:“太子殿下,不要高兴的太早,我独孤绝的毒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楚太子听独孤绝此言,笑笑道:“好,那看来只能鱼死网破了,那今天就看看是你的毒先要了我们的命,还是我捉了你回去。”
说到这突然沉声喝道:“捉活的,不过只要不死就成。”
云轻被独孤绝提在手里,把这话听在耳里,在剑光的缝隙中看了楚太子一眼,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只要独孤绝有一口气吊着就好,断手,断脚,或者是其他怎模样都无所谓,够狠。
砰,又是一声剧烈的碰撞,云轻感觉到独孤绝提着自己的手一僵,几乎有点把捏不稳的感觉,但是却还是尽力的提着她,不松手。
那份东西果然很重要,重要到独孤绝身处如此险地,还要带着她,就怕她死了不会召唤来貂儿,同时也是不放心吧。
噗,一口鲜血喷出,新伤,旧伤,这么多日的劳累,独孤绝一个软手,被一铁衣人狠狠的一掌印在背上,顿时一口鲜血狂喷了出来。
“公子。”墨银,墨离大叫。
“你给我还不出手,想死是不是?”夜晚的风灯下,脸色苍白,嘴角流血的独孤绝一个转身间,怒视着没有动作的云轻。
“可以,解药。”云轻回看着独孤绝,声音很淡,但是吐出的话,气的独孤绝几乎在吐血。
“能离开在说。”独孤绝专注的对付眼前的攻击,气的牙痒痒的。
云轻见独孤绝脸色铁青,那话说了等于没说,不由轻声的道:“独孤绝,做人不可以太过分,否则后悔的是你。”
独孤绝一听陡然转过头来,看着云轻的双眼,夹杂着血红和嗜血,在黑夜里居然亮的惊人。
云轻不避不让的与独孤绝对视了一眼,那一眼的火光,几乎不弱于旁边众多的风灯。
就在这一眼后,云轻动了,横抱古琴,十指飞速的按了上去,一曲十面埋伏,铮铮而出。
无数的风刃,从古琴上飞射而出,向着四面八方的攻击而去,那无形的力量,夹杂着清丽的琴声,在夜空下响起,弥漫出一地碎月。
“音攻,是音攻。”
那本来还气势汹汹,成包围状态围住独孤绝等人的楚国人,此时面上齐齐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手中的刀剑连连挥动,抵抗起那看不见的风刃和诡异的力量来。
音色飘渺,琴声厚重,十面埋伏乃是古曲,肃杀之意本重,此时从云轻手中弹出来,几乎如流水一般泻出,带着浑厚的鼓点之音,带着狰狞的杀场之意,完美的技巧下,风刃的速度和力量无一不是一流。
独孤绝见此也是微微一愣,他在云轻身边听过的音攻不外乎他们交手的那一次,虽然强,但是并不是很厉害,他若是休息两天,必然奈何不了他。
但是没想现在云轻的音攻,居然提升两个档次不止,那浑厚的力量和音乐本身的诱惑,几乎压迫人的心神,好强,这云轻掩饰了她的强。
楚太子皱眉,他刚才没有注意那个独孤绝身边的女子,因为只一眼就可看出她不会武功,这个时候不会武功,等于完全的没用,自然不用关心,没想突然之间风云斗转,完全的压迫之势瞬间倒转,音攻本就是以一敌众的武功,此时己方居然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们,只来得及自保,这女人好强。
云轻手中弹奏着古曲,身形微动就朝前走去,所过之处风刃翩飞,无人能挡,那无形的风刃从各种刁钻的角度攻击过去,那些杀手,死士的脸上,身上,一个估计不到,就是一道深深的伤口出现,攻击的无一不是致命的地方,稍有疏忽,便会没命。
云轻不狠辣,也不绝情,没独孤绝那么狠的手段和心肠,她只是知道今天她不杀他们,那么她也就别想离开这里,与其死自己,不如死别人,所以下手也没留情。
独孤绝,墨离,墨银跟在云轻的身后,就连楚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楚云跟在云轻的身后,独孤绝等三人背靠背,借着云轻的音攻,下手又狠又绝,抽空上就是一剑,在对方抵抗云轻的音攻风刃时,他们的剑已经要了对方的命。
没有惨呼,只有杀气,楚太子本来中正平和的脸上,此时整个的沉了下来,但是却是非常的沉的住气,指挥着他带来的死士,不顾性命的攻击,势必要把独孤绝等一行拿下来。
然而对云轻的估算不足,成为他的一个绝对漏洞,高手对决只增毫厘,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漏洞,被独孤绝抓住,便是逃出升天的绝佳机会,几人连手居然硬生生叫她给杀出一条血路。
“楚太子,今日之仇,独孤绝日后定然奉还。”嚣张的叫嚣声,在夜色中响起,给这冷情的夜,泛起更加的绝冷。
夜色下,碎了一地的寒月,那骤然而去的背影,在隐隐约约在天空中响起的琴声,那血色的地面,夜色更加浓郁了。
城门开出,城里的人追了出来,只看见一地的死尸,和楚太子冷酷的脸,以及他身边还剩下的誓死保护他的两个贴身侍卫。
一片沉重。
森林里,独孤绝哈哈狂笑着,那眉眼说不出的狂烈。
云轻走在几人的前面,此时回头看了一眼那满身伤痕,精神和力量已经支撑到极致的男人,眉眼中光芒一闪。
“哈哈,咳,咳,你把那貂儿唤回来。”云轻眼中几不可见的一亮,却让独孤绝给看见了,顿时大笑声闭在胸口,眉色凶恶了起来。
云轻闻言淡淡的道:“现在是你求我。”
独孤绝一听,杀气一显,抽身就朝云轻抓去,云轻见此身形微闪,一个斜身就避让了开去,远远站定。
“你……”独孤绝瞬间脸色一变。
“我不会武功,但是并不代表我不会轻功,独孤绝,我给你说过做人不可太绝,是你要你的东西,还是要我的解药,你看着办,在秦国边境小镇我要看见解药,否则……我们也来赌一赌是谁重要。”说罢,几个翻飞间就不见了踪迹,悄无声息的去的远了。
她身体弱,练不了武功,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婆婆教了她轻功,不为其他,只为打不赢,至少可以逃命。
“该死。”独孤绝一口气哏在胸口,又加上身体本已经到了极限,居然生生被气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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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寻医
秦国,地处整个七国中的西部,拥有广袤的良田,肥沃的大地,气候和暖,乃是一个物产相当丰富的区域。
但是地势多险峻,既有千里平原,也有崇山峻岭,民风彪悍,相对来说不及楚,齐的大气,但是就是这个彪悍,让大秦无往不利。
加之历代秦王的魄力,秦国的治理比其他六国都稍胜一筹,到让大秦整体来说比较繁荣。
此时一身男装的云轻走在秦国的市集上,很热闹,卖布的,卖菜的,卖小玩意的,很多,来来往往的人,交谈着,说笑着,整个市集给人一种很热火朝天的感觉。
“小小一个边境市集,居然有魏国大城的繁华。”云轻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
“客官,你住店吗?”云轻踏足一小客栈,里面的小儿立刻迎接了上来,满脸的笑容。
云轻见此微微点了点头,小儿机灵的就把云轻朝里面带去。
坐在陈设简单的房间里,云轻靠在窗前,抚摸着蹲她怀里的貂儿,嘴角含着一丝愉快的笑意道:“貂儿,你这次可帮了我大忙了。”
那貂儿听不懂云轻在说什么,只是感觉到云轻的情绪很高兴,当下跳到云轻的肩膀上,伸出小舌头直舔云轻的脸,顿时湿漉漉的一片。
云轻笑着闪躲着,貂儿便越发兴奋的去舔,一人一貂在房间里嬉闹成一块。
啪嗒,正嬉闹间,云轻怀里装的独孤绝那日绑在貂儿身上的东西滑了出来,云轻见此干脆躺在床上,拿起那物,嘴角愉快的笑意更加浓了。
这是一份人员名单,上面的名字很多,她很多都不认识,只有一个她略微听说了一下,记得好像是楚国的一个什么大夫,在朝廷里很有一点分量的,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反正她从来不关心朝政大事,不知也无所谓。
这名单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独孤绝和楚太子都那么看重,显然是个好东西。
“欺人太甚的人是不用同情的,貂儿,你说我们现在先去那里游玩?”心情愉快的云轻,顺手把东西装入怀里,抱着貂儿笑道,貂儿那会回答她,只是蹭她的手心,撒娇呢。
此时她所待的地方不是秦国和魏国的边境第一小城,她往秦国内里进入了很多,虽然大至上看来她所在的地方仍然属于边境,不过却不在是她与独孤绝约定的那一个。
原因无他,离开独孤绝后,云轻很慎重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实在是看不出来中毒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毒。
她这么多年跟那些个各国名医偷学医术,在加上婆婆又指点了她一点,几乎很少有她不会的,她居然连什么毒都感觉不到,这太蹊跷了。
按她的本事就算解不了,她也完全能够察觉,先还以为是这毒短时间察觉不了,这么些天来,真的一点什么迹象也没有,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因此沿路上,她一直拜访大夫,无任何一位大夫认为她中毒,两厢结合,她便微微放了心,既然不是短时候发作的毒,那就不怕。
所以,也不急了,宛如游山玩水一般的朝秦国内城而去,去找婆婆,这毒吗,既然不发作,那她就当它不存在,现在她不急,自然有人急,反正沿途她有留下记号,若独孤绝够聪明,自然知道跟上来。
想她拿走了独孤绝舍生忘死才带回来的东西,在边境又没看见她,肯定气死那个嚣张的人了,想着心情就好,她就存心气气那混蛋,别欺人太甚。
“客官啊,你的茶水。”殷勤的小儿端上茶水道。
云轻早以端坐,此时微微笑道:“小二哥,请问这地方那处的大夫最有名啊?”
小二顿时一脸紧张的看着云情道:“公子是哪里不舒服,小的去给你把人请来。”
云轻闻言微微一笑道:“不用,我自去就成,谢谢你。”
那小二见云轻一身的淡然气息,很温和,很宁静,又是如此的客气,当下连忙道:“城西的杜大夫,那是远近驰名的名医,公子去那里,保你什么病痛都能够治的好。”
“多谢。”云轻点了点头,伸手给了小二几杖铜板,权当感谢,小二自然再三的谢过。
云轻从来不为银子犯愁,婆婆总是给她很多,她也没见婆婆做什么事情赚钱,却就是取之不尽一般,婆婆总是很神奇的。
当下略微歇息了一下,云轻便带着貂儿出门去找那杜大夫,也许有人能查出她身上的毒也不一定。
城西,一处医馆,模样儿看上去很简单,此时也没有什么人,堂子里只坐了一个年轻的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