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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施晴咬牙道:“从妈妈去世的那一天开始,我们俩姐妹就在没拿那个赌鬼当父亲看。不过这一回,他不是欠债那么简单。刚刚第二个电话是债主打来的,那人告诉我,这回我父亲输掉的,是他在集团的股份。”
“股份?”秦朗皱起了眉头,他虽然还没涉足过商业,但也知道股份对一个企业的重要,特别是杏林药业还是一个家族型的企业,股份一旦流失出去,后果是很严重的。“你父亲到底是在哪儿赌输的,我怎么觉得这个债主似乎有点不寻常的味道。”
秦朗指了指那****手机残留的灰烬,“若只是简单的债主,大可以直接打电话到你的办公室,没必要弄出一个快递,跟间谍接头似的专门给你准备一个手机,事后这手机还会****。”
施晴苦笑道:“秦爷爷你不知道内情,我父亲赌的都很大,他背后的这些债主都不简单。而且这种赌博债,都是不受法律允许的。所以这些债主不得不防备我反咬他们一口,毕竟我们家也不是普通人家,他们警惕一些也正常。”
秦朗点点头,“赌博的行情我是不懂,不过对方既然盯上了你们杏林医药的股份,这事情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
施晴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那个赌鬼父亲,居然会丧心病狂到连他在集团里的股份,都敢拿出来赌,这可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结晶啊。他自从卖了集团的核心配方得了一笔钱,已经好几年没跟家里联系了,现在一露面,就带来这样的噩讯,我真是恨自己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你打算怎么办?”秦朗问道。
施晴沉默了下来,这么些年,父女之间的感情已经淡薄到近乎无迹可寻,可是事关股份的问题,她却不得不慎重对待。
过了半晌,施晴才道:“那债主让我今晚去一趟爱华宾馆,他们在宾馆的套房里等着我。”
秦朗摇摇头,且不说那债主有没有抱着什么不轨的心思,单是施晴弱女子一个,若是单枪匹马的赴会,安全肯定是个问题。他这个保镖显然要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了。
“你是去还是不去呢?若去的话,我陪你。”秦朗道。
“秦爷爷,谢谢你。”施晴感激的看了秦朗一眼,又道:“我不想去,但是我不得不去。不是为那赌鬼父亲,而是为他赌输的股份,我父亲手里掌握着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若是这股份真的被外人占有,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如此,那你就放宽心吧。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一片坦途,都有我老人家护着你呢。我老人家只要还给你当一天保镖,就会护你一天的周全。区区一些小毛贼,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秦朗宽慰道。
施晴心里踏实了许多,点点头,继而又柔弱的把脑袋埋进了秦朗的怀里。
晚上七点。
一辆路虎驶出了杏林医药,朝着爱华宾馆的方位开去。
坐在车上的,自然是秦朗和施晴。
“我爷爷突发脑溢血,进手术室之前,做了一系列的安排,他老人家当时是怕进了手术室,就再也出不来了,所作的安排,其实就是在安排后事。爷爷指示我来接手整个集团的运转,并对咱们家的股份作了安排,特别是我父亲手里的股份,爷爷要全部收回,只可惜程序才走完一半,爷爷就快不行了,不得不马上送去手术室,后来虽然抢救过来,但却成了植物人,收回我父亲手里股份的事情,就搁置了下来。”
施晴一边开车,一边将家族股份的情况,跟秦朗说了一遍。
秦朗这时候,已经大致清楚了里面的细节。
整个杏林医药,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都掌握在施氏家族的手里,当然,准确些说,是掌握在施晴她爷爷的手里。另外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则分配给了集团里的元老。
施晴的爷爷是集团最大的股东,也是实际掌舵人,不过他老人家将自己手里的股份,分出去了一半多。其中百分之十五给了儿子,另外有百分之二十,则平均分配给了施晴两姐妹,两姐妹各占百分之十。
不过这种家族内部的股权分配只是私人授权,也就是说,施晴的爷爷有随时收回这些股份的权利。只可惜,他老人家被儿子气得脑溢血,在进手术室之前,只来得及做了些安排,和立了遗嘱,却没来得及完成收回儿子手里股份的程序,否则现如今施晴完全不必烦恼。
“如此说来,假如你爷爷醒来,将程序走完,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秦朗目光一闪,说道。
“不错,假如爷爷能醒来,收回父亲手里的股份,我那赌鬼父亲就只能自己吞下苦果,不至于毁坏爷爷的心血。”施晴点点头,继而苦笑道:“可惜,我爷爷已经是植物人,医生说,除非有奇迹,否则他不可能醒过来。”
秦朗在心里说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确实,这个世界上的医学难题,放在秦朗的眼里,却不见得就是难题。
他暗暗琢磨,也许应该抽个时间去看看施晴爷爷的病情,尽管他的目标是古树,但眼下,他却有些可怜这个女人。如果有可能,秦朗打算出手救救施晴的爷爷,就当是他目的不纯,欺骗她做的一些弥补。
爱华宾馆是暮光市首屈一指的豪华五星级宾馆,坐落在市中心繁华地段,距离杏林医药并不算太远。
车听在了爱华宾馆门口,自有门童去泊车。
施晴和秦朗俩人进了宾馆,就直奔债主报出的房间。
在房间门口,施晴敲响了房门。
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个戴着墨镜穿着西服,一脸横肉,宛若职业打手的男子开了门。
“我是来赴约的。”施晴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墨镜男子打量了施晴一番,点点头:“你可以进去,但他不可以。”
他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秦朗。
施晴摇摇头:“如果你不让他进去,那我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那你等等。”墨镜男子重新合上门,过了一会儿才打开,“你们可以进去了。”
施晴和秦朗对视了一眼,便一同举步走了进去。
这间套房的规模不小,客厅很大,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男子生的胖,但面向极其凶恶,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在他身后的沙发旁,还站着四名同样身着西装,带着墨镜,满脸横肉的壮汉,腰间更是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藏了枪支。
“早就听说施总美若天仙,今日一见,传闻果然不假呀。”沙发上的男子一看到施晴走进来,凶狠的三角眼顿时泛出异样的亮光,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一边说,一边起身朝施晴迎了过来。
施晴看到客厅里的情况,心里暗暗发憷,但是回头见秦朗一脸淡定的模样,心里才踏实了许多。
她对迎来的男子,并没有什么好脸色,眉头一皱道:“我父亲呢。”
“施总还怕见不到你父亲么?”男子哈哈一笑,“放心吧,在你父亲没有还完债之前,我们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当然,如果收不回债的话,嘿嘿,可就保不准他那条狗命,还能不能活下去了。”
“他的死活我管不着。”施晴冷漠的一哼,“我现在想看到他的人。”
“没问题。”男子朝那几个墨镜男歪歪头道:“把人带出来。”
其中一名墨镜男便朝一个房间走去。
“施总,沙发上坐坐吧,我让人给你泡杯茶,咱们边喝边谈。”男子朝施晴引手笑道。
施晴没有搭理,站在原地,等着他那赌鬼父亲露面。
男子见状,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施总看来很谨慎呐,其实你大可不必,我们只是要债,不会干出什么其他出格的事。何况施总这么闭月羞花,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也都不会生出唐突佳人的想法。”
见施晴还是不理不睬,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厉芒,旋即笑道:“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杜霸天,你可叫我一声天哥。呵呵,不知道施总你身旁这位,怎么称呼?”
男子的目光转到了秦朗的身上。
施晴这才开了口:“这位是我们集团的副总,也是我的助理。”
“副总啊,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么大年纪还这么拼命,看来是不服老啊。”男子讥笑了一声,他没看出秦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觉得施晴带着这么一个老家伙跑来,真是有些可笑。
如果他们真想干点什么,凭着这么一个老家伙,难道还能拦得住?
04…2020:27:06286。第286章等鱼上钩
04…2020:27:06286。第286章等鱼上钩
施晴不喜对方轻视秦朗,冷冰冰的说道:“废话少说,我要马上见到我父亲,他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别急,你父亲欠了我们这么大一笔赌债,我们当然得给他准备点节目。何况你们父女见面,总不能太单调了,要有点新意才行。”杜霸天怪异的笑道。
施晴眉头一皱,摸不准对方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套房里一个房间的门打开,去叫人的那个墨镜男从中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朝房内喝道:“快点。”
只听房间里传来一阵让人作呕的歌声:“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的很漂亮。刷了房顶又刷墙,刷子飞舞忙,哎呀我的小鼻子,变呀变了样……”
伴随着歌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扭着身子从房间里移了出来。
男子几乎是赤身**,只在腰间系着一圈青草围成的裙子,一边唱着粉刷匠,一边胡乱扭动身子跳着草裙舞。
施晴已经好几年没见到过父亲,乍一眼几乎没看出来这边歌边舞的男子是谁,直到该男子扭过脸与她目光相对的时候,她才终于认了出来。
“施扁鹊,你……”施晴瞬间红了眼,不是伤心,而是被气的。
尽管父亲在她心目中,早已经没有形象可言,但亲眼见到父亲因为欠债扮成这么一副宛若小丑的模样,她心里头的火气还是忍不住蹭蹭的往上冒,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哎呀晴儿,你可来啦。”施扁鹊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丝毫不觉得此刻自己这样一副形象落在女儿的眼里,是多么丢人,将一个没有节操的烂赌鬼演绎的淋漓尽致,“赶快帮我还债吧,你爹我可是个有赌品的人,从不赖赌账。”
施晴失望之极,当年她爷爷给父亲取名扁鹊二字,就是想他能继承家族衣钵,将中医世家发扬光大。可谁知道,他这父亲继承的不是衣钵,而是赌博。
她再不去看父亲一眼,扭开目光,对杜霸天道:“我们谈谈吧。”
“哎呀晴儿,还有什么好谈的,赶紧将我的股份拿出来还账。顺便再拿一笔钱给我,你爹我还要去扳本呢。”施扁鹊抢着说道。
施晴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大声道:“你给我闭嘴,我没有你这样的爹。实话告诉你,当年你偷走配方的时候,爷爷就收回了你手头的股份。你现在想用股份还债,那是做梦。”
“什么?”施扁鹊大惊,连舞步都停了下来,急匆匆的朝施晴走过去质问道:“晴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吧?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敢将我手上的股份收回?妈的,那老东西在哪儿,我去找他算账。”
“啪!”
施晴一巴掌就扇在了施扁鹊的脸上。
施扁鹊捂着脸,懵了,“你……你打我?你敢打你爹我?”
施晴寒着脸,冷冷的说道:“我说过了,我没有你这样的爹,妈因为你死了,爷爷也被你气的脑溢血发作成了植物人,现在你还对他老人家出言不逊,打你一巴掌都算轻的。”
“我抽死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