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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戴季为什么会帮我说话，如果封涛不是和小米关系那么暧昧，而小米又和戴季关系好，戴季会给封涛面子帮我？这种事，我是不会告诉赵霞的，所以我就没说。
赵霞看我又不回她纸条，有点不高兴了。她跟我说，“张明明，你能不能别这么个性啊？我课都没听，想陪你聊一会儿，你怎么都不理我啊。”
我看赵霞有点生气了，我苦笑。我在本子上写，“我不用你可怜我，我也不需要别人可怜！”
赵霞看着我那一排字，不说话了。
她为什么好好的陪我聊了这么多，还不是看我刚刚被老四他们打了，身边的好朋友也跟我若即若离的，看我可怜才陪我说话。聊了这么多，有什么用呢？我根本不需要她来可怜我。
字，赵霞看了很久。她想了很久，终于又跟我说，“其实我是真的很想跟你聊天，只是一直不知道跟你说什么好。我跟老四他们在一起，他们只想占我便宜。你是个好人，我喜欢跟你在一起。”
“恩，那就跟我在一起吧。”看了赵霞的字，我觉得赵霞也听可怜的，就随便写了一句话。
本子给赵霞后，我就假装认真听课。我坐的直直的，脑子里却空空的。我感觉赵霞一直在看我，看的我直不舒服。我纳闷，扭头看她。
赵霞的脸很红。
我奇怪，好好的，她脸怎么红了？赵霞看着桌子上的本子，她已经回我了。我看了一眼，我的脸也红了。只见上面写着，“别闹了，咱俩不合适，而且我还不想找对象。”
妈了个逼啊！赵霞误会我了，赵霞以为我喜欢她跟她表白呢！我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尴尬的不得了，赶紧收起我俩写字的本子，塞进书桌里。我擦，我怎么可能喜欢赵霞呢，她可真够自作多情的。
一个尴尬的小误会，整的我俩一直没聊天。我看着桌子上的书，心里乱糟糟的。
下课的时候，封涛来找我，问我没事吧。我说没事，然后就没说话。
封涛拉着我让我陪他抽烟，我本来不想跟他去的，但还是鬼使神差的跟他走了。我俩没去厕所，去的偏僻的西大墙，那边没人去。一人点了一根，封涛跟我说，“妈的，我让小米跟老四黄，小米不跟老四黄，她说我俩偷偷在一起本来就很对不起老四，现在她更不能跟老四分手了。妈的，气死我了。”
我一直怀疑封涛对小米动了感情，还提醒过他别对那种女生动情，可是他一直说没事。现在看来，封涛是真的喜欢上小米了。我在心里叹口气，然后问封涛，“你想怎么办？”
封涛想了想坏笑说，“你帮我打听打听，赵霞跟老四什么关系，他们都干过什么。”
我听了封涛的话后，心里很不舒服。我不但不舒服，甚至有些生气。我死死的盯着封涛眼睛看，而封涛没有躲闪我的眼睛，漫不经心的看着我。
我咬着牙问封涛，“你想利用赵霞！”
“也说不上利用，我就想把小米和老四整黄。”封涛跟我说。
封涛聪明，从头到尾都很聪明。从第一次他猜出我偷班主任抽屉里写真集，一直到他给小米钱泡小米，他一直都表现的很聪明。他骨子里有商人的血统，他的身上有唯利是图的气质。只是他这人跟我还算讲义气，所以我一直拿他当朋友。
封涛对小米很好，想吃什么买什么，小米也狠感谢封涛，所以在戴季那说了不少好话。戴季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真的对封涛很好。现在的封涛，不但跟小米暧昧，跟戴季也有关系。有这么两个学校大姐罩他，他在学校也算很有地位了吧。
我感觉他变了，他竟然为了让小米和老四分手，去利用赵霞。如果真问出赵霞她和老四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的话，小米肯定会和老四分手，但也会打赵霞一顿，谁拦着都不行的那一种。
我很想骂封涛，但我忍住了。因为，他已经不值得我去骂了。
“好，我帮你问。”我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在滴血。
“真的吗？嘿嘿，那太好了。早就看老四那傻比不顺眼了，等小米跟老四分了，咱们一起去打老四好不好？到时候咱们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封涛对我说。
“可以。”我继续笑。我心里则讲话了，说的真好听，是你想和小米在一起干那事才是真的吧。
接下来的两天，一直无话。老四没找我麻烦，也没再找赵霞。他那边，处境变的有点尴尬。因为什么？因为小米不爱搭理他了。他死乞白赖的求着小米，小米才愿意跟他亲个嘴，给他摸一会儿。
小米骚，她在学校的事我们不光知道，甚至很多同学都看过。上初二的时候，我们就经常看见她和高年级的混子，在学校墙角摸摸索索的。
赵霞和老四肯定不是普通朋友，他们肯定发生过什么。如果我问赵霞，赵霞也许会告诉我。但我不问，我也不想知道，我更不会利用赵霞去拆散老四和小米。封涛有句话说的不错，只要小米和老四分了，我们就可以打老四了。这句话很诱人，但是我不屑去做。
让封涛和小米玩玩，只是我们一开始玩笑一般的话。当时调皮，也是觉得好玩。但是现在看来，这事没那么好玩。
突然，我又想起一件事。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戴季会对封涛那么好，还会帮封涛说话了。戴季这是想报复我，她想把我身边仅有的一个朋友拉到她那边。戴季，她想让我没有朋友！
让我孤单，或许比打我一顿更痛快。但是，她不知道，我早已习惯孤单了。我的朋友只有表哥和小嫂子，而他们一起甜蜜的时间要更多一点，怎么会经常带着我。所以，我早已习惯一个人了。
星期六的时候，封涛来奶奶家找我。当时我正在睡觉，就想睡个懒觉，一天都不会醒的那种。但是封涛来了，他把我叫醒了。
“干嘛？”我对封涛已经伤透了心，心里不免怀有敌意。
“你忘了啊？你说今天跟我们一起进城的。”封涛笑着看我。
“头疼，不去了。”我跟封涛说。
“走吧，你答应我的，你想说话不算数啊！”我对封涛有敌意，但是封涛自己没有。他这两天的所作所为，早就已经触到了我心里的底线，但是他还茫然不知。他变了，但他没有镜子，他看不到自己脸上的泥。
纠缠了好一会儿，我这才跟着他出去。出去的时候，我还特意跟奶奶要了一百块钱。我和封涛一起找的小米，我们三个坐小客去的城里。到城里没什么感觉，就觉得汽车喇叭声太吵，人很多，天很热。
倒是封涛和小米，两个人自由坏了。在城里没人认识他们，他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玩闹。我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就看他们隔一会儿亲个嘴，隔一会儿摸摸身子。挺别扭的，但没办法。
第二十四章 表哥的故事
中午吃的冷面，下午去商场，封涛给小米买了一件三百块钱短袖，一条四百块钱牛仔裤。然后小米吵着累了，说要回家。封涛拦不住小米，就给我使眼色。我无奈，我说好好的回什么家啊，咱们去歌厅玩会儿。
这一招也是小嫂子教我的，小嫂子说去市里没什么可逛的，最好就是去歌厅，玩起来有气氛，好占便宜，还能呆到很晚。
小米有点不想去，但是我一直劝她。加上封涛，我们这才说动小米，小米才跟着我们去。
到了歌厅以后，封涛占了小米很多便宜。都不会唱歌，就是听歌。听到一半的时候，他手伸进小米衣服里就没出来过。我心思不打扰他们了，就出去抽烟。本来就不想和封涛来，封涛还偏叫我来。我觉得我跟流浪儿似的，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就是蹲在包间门口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
等他们玩腻了，天已经黑了。我是帮封涛的，我要演坏人。我就说，“哎呀，天好黑，咱们没车回家了。”
小米倒是很平静，她笑着问封涛，“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嘿嘿。”封涛没说话。
“走吧，找个小旅店吧。”小米说完，拦了辆出租车，带我们去火车站旁的小旅店。看小米那小样子，好像总去一样。坐车的时候，我就看封涛的脸黑黑的。
我们三个睡的一间屋子，我和封涛一张床，小米一张床。到了晚上，封涛悄悄跑到了小米床上。我装睡，就听到小米推他，不让他跟着一起睡。但没多大一会儿，那边就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小米小声的哼哼声整的我实在睡不着。俩人挺能折腾，折腾了将近一宿，一次又一次的。而我，就在那闭着眼睛听声，特别痛苦。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两人渐渐静了下来。而我，也慢慢睡着了。
醒的时候是被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的，那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封涛和小米脸色都不错，神采飞扬的。尤其是小米，眼睛水汪汪的，估计是昨天晚上伺候好了。
回去坐小客的时候，我们还碰到戴季了。戴季家好像缺个售票员，戴季帮家里干点活。封涛、小米和戴季三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我则坐在最后一座，看着窗外。
回去的时候，我跟封涛说我回家了，封涛说行，你回去吧，然后他就跟着小米走了，送小米回家。我回到奶奶家的时候，奶奶不知道去哪了。窗外花盆底下有把钥匙，奶奶不在家的时候，我就去那拿钥匙。
进屋后，心里空落落的，有点烦。没有封涛陪着的日子，还真不习惯。不过会好的，毕竟我以前也是自己一个人。
我以为我会适应那种孤单的感觉，可是我没法适应。习惯了身边有朋友闹，有朋友说话，突然没人陪了，有点不知道干什么。看电视，听歌，心里直闹听。我呆着实在无聊，就锁上门去了小嫂子家。
因为天热，小嫂子屋里开着电风扇。她一个人闲的无聊，正在家编手链。我看着她细长的手指精巧的编着手链，心里这才有了安静的感觉。
“冰箱里有雪糕，自己去拿吧。”小嫂子认真的编着手链，对我说。
“我不想吃。”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看小嫂子。
“你不吃我吃，去给我拿一根。”小嫂子是说。
“哦。”我挺不爱跑腿的，但我还是去了。开冰箱的时候，忍不住自己也拿了根雪糕。
给小嫂子雪糕的时候，小嫂子娇媚的看着我笑。然后用细长的手指点我脑门，“你不吃吗？真懒！”
小嫂子手指冰凉冰凉的，我傻笑，没说什么。然后小嫂子就问我，“你和那个小姑娘发展的这么样了？拿下了吗？”
“啊？”我脸红了。
“啊什么啊？什么时候带她来看看姐姐啊？”小嫂子笑着看我。
这件事，小嫂子真的误会了。然后我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包括我和封涛之间的事。说完以后，小嫂子就笑了。小嫂子笑着摸我的头说，“还是太小啊。”
我不喜欢小嫂子说我小，我摇晃着脑袋说我才不小呢。我问她哪里小，小嫂子抿嘴笑。她笑着说，“成长这条路别人是没办法教你的，还得你自己体会。你很像你表哥，你会像你表哥一样出色的。”
表哥很厉害，十里八村的混子都尊敬他。表哥是怎么混起来的，我却不知道。也许是我太想成为表哥一样的男人了吧，我就问小嫂子，表哥当年是怎么混起来的。
小嫂子眨着美丽的大眼睛想，她像是陷入美好的回忆中，半天没有说话。直到我捅捅她柔软的胳膊，小嫂子才回过神。
“你表哥啊，你表哥跟你一样，谁都不怕，被人打了就想报仇。他还有几个好兄弟，那些人你都知道吧？”小嫂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