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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潘辉将郭奕带到另外一家银行,这次他没有进去,郭奕自己在柜台补办银行卡,工作人员麻利的办好手续,然后看了一眼显示器,揉了一下眼,又看一眼显示器,她心里暗暗一惊,难道昨夜折腾的太过分了,休息不足?否则,怎么看着老是花眼呢?。
242嚣张
潘辉坐在车上等郭奕,想想自己以分行行长的身份,居然在等一个(毛)头小子,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大约二十分钟,郭奕出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盛垃圾的那种。
潘辉看着郭奕手里沉甸甸的袋子,好奇的问道:
“你这是?”
“取了点钱,没地方放,就给保洁大姐接了一个袋子。嘿,还挺合适。”
潘辉无语,一般人要取现金量比较大的时候,都会带一个密码箱,这位可好,拿一个垃圾袋,当然,这样也有个好处,只要离开银行的门,一般人都想不到这里面是现金。郭奕也知道这样做的有点暴发户的嫌疑,可是这两天手里没钱的日子还真不好过。好了,现在有钱了,他准备找家四店再买辆车。一想到买车,这驾照又成了问题,自己刚走后门办的驾照随着奥迪A4进入了滚滚黄河,现在不知能不能补办一个。
潘辉将郭奕送到市政府门口,便驾车离开了。当他驶离郭奕的视线之后,(摸)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左书记吗,我是潘辉,听说你现在在找人?”
潘冬冬的办公室就在市政府大院里,不一会的功夫,潘冬冬快步走了出来,脚步轻盈,身姿婀娜,见到郭奕老远便(露)出了笑脸,阳光且妩媚。传达室老头看到目瞪口呆,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女孩子笑的这般灿烂。他狐疑的看看郭奕——一身异常朴素的衣服,手里拎着一个垃圾袋,脸上是白痴般的微笑。老头豁然开朗,定是她乡下的亲戚,刚从农村来的,唉,潘冬冬这孩子别看平时冷冰冰的,心地还真是善良啊!
“让一个百万富翁在门外等我,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啊,郭先生,要不要进去坐一坐,我们主任可是非常想认识你哦。”
潘冬冬罕见的开起了玩笑,不知为什么,和郭奕在一起,她感觉很放松。郭奕有些费力的将视线从她灿若朝霞的面庞上移开,说:
“这就不必了吧,咱们先去成虞化工看看,其他的以后再说。”
潘冬冬知道他有顾虑,这毕竟是件大事,便痛快的答应,转身去开车,她有一辆红色马六,但平时并怎么开,今天为了估计可能要跑的远一些,便开了出来。郭奕拉住她,说反正不远,不如步行过去看看,也不惊动成虞化工的员工。潘冬冬想了想,便点头同意,成虞化工虽然名义上在偏僻的地方,但成虞市区总共也不大,步行也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她心里也明白,成虞化工人多眼杂,还有不少初中的同学在那里上班,若开车过去,被认出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潘冬冬看了看他的形象,笑道:
“若真是正式去考察,你还得换身衣服,否则,即使有我们陪着,也难保人家不报警。对了,你提的是什么,看着挺沉的。”
郭奕晃晃垃圾袋,说:
“钱。”
潘冬冬顿时吸了口气。
路边有一个乞丐,趴在一个木板上,一块脏兮兮的(毛)巾盖住头脸,两条小腿朝天,光秃秃的没有脚,在木板前的一个铁盒里扔着几张纸币。潘冬冬叹了口气,从包里取出零钱放在铁盒里。乞丐木然点着头。郭奕也拿出零钱放入盒中,向前走了几步后,潘冬冬忽然说:
“我还以为你会从垃圾袋里抽张大票呢!”
郭奕缓缓的说:
“我当然可以这样做,而且,一张所谓的大票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可是,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
“不错,我问你,若是你没了双脚,你会选择乞讨这条路吗?”
“我不会。“
潘冬冬毫不迟疑的说。
“我还有一双手!”
潘冬冬这时已经明白了郭奕的意思,她有些迟疑的说:
“也许,他已经失去了劳动的能力,所以——”
“我刚才已经仔细观察过来,他很健康,肌(肉)很结实,所以,如果他想,养活自己应该没有问题。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已经没有了感恩之心,他将别人的施舍当成一种理所当然,我给他一百或者一块,对他来说生活不会改变,那我为什么要给一百?”
郭奕指着前边一个路口修自行车的一对夫妇说:
“当年我还在这里读书的时候,他们就在这里摆摊修自行车了,我觉得那才是人生应该有的态度。”
路口的修车摊是一对残疾人夫妇,丈夫没有腿,而妻子是个侏儒,潘冬冬也认识他们,闻言微微点头,过了一会,她忽然笑道:
“想不到,你的思想还挺深刻的。”
郭奕凑近她神秘的说:
“实话给你说吧,我其实是装的!真正的原因是我不舍得给大票。”
潘冬冬哈哈大笑。
两人一路说笑着向前走,前边路口是红灯,两人停了下来,潘冬冬不由又仔细打量着一身油污的修车夫妇,两人忙碌着,偶尔交换一个眼神,配合十分的默契,天虽然冷,那汉子头上却满是汗水,女人在一旁打下手,不时给丈夫擦一下汗水,汉子则憨厚的笑笑,然后继续忙碌着手中的活,不知为何,原本丑陋的夫妇看在潘冬冬的眼里,竟觉得很温馨很温暖,这就说传说中的相濡以沫。将来,自己会和未来的丈夫有这种贴心的感觉吗?
这时,路的另一侧,一个抬着一腿年轻女人喊:
“老张,我的鞋跟又掉了,你给我粘上!”
她单腿蹦了一下,由于鞋跟太高,差点摔倒在地上,于是,女人举起鞋子直接从路的另一侧扔了过来,可惜力量不足,只过了一半多一点,被称作老张的汉子笑道:
“早给你说过了,不要穿这么高跟的鞋,就是不听,你这幸亏是在这断的,要是从别处我看你怎么走路。”
看来,他们早就熟识。侏儒妇人迈动两条有些僵硬的短腿,去捡鞋子和鞋跟,就在这时,灯变成黄色了。一辆本来已经启动的别克车急忙刹住车,妇人急忙弯腰捡起鞋子和鞋跟,别克车窗落下,一张俊秀的脸(露)了出来,这人年纪不大,一头蓬松卷曲的长发,很哈韩。这人眼睛一瞪,张口骂道:
“你他妈的瞎了,没看到绿灯吗?你就是找死也不要拉上老子啊,真他妈的晦气,要是老子反应快,早就撞死你垃圾了,你这条狗命值几个钱,污了老子的车你陪的起吗???”
妇人垂头快步走回来,似乎没有听见辱骂,老张脸胀的通红,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说,潘冬冬抬头看看,发现直到此时,灯才变成绿色。她顿时大怒,至于吗,不就是晚走了几秒钟吗,分明是你抢路,还如此恶毒的骂人,她刚想说话,却忽然转头去看郭奕,只见郭奕冷眼看着哈韩青年,面容冷峻。那青年兀自喋喋不休的大骂,后面有车摁起了喇叭,他回头怒道:
“你妈,谁乱摁,没看到老子骂人吗?”
郭奕对妇人说:
“大嫂,这鞋我用一下。”
说着,郭奕从她手上抽出那支没有根的鞋子,然后一甩手,那鞋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接飞进车窗,那青年的骂声如同被掐住喉咙一样,戛然而止。潘冬冬看的分明,那鞋子正打在青年的脸上,青年的头猛的向旁边一晃,显然,那鞋子上蕴含的力量极大。
青年被打蒙了,向外看也没看到谁出的手,他低头在车里看了好一会,才看到那支没有根的高跟鞋。
青年登时大怒,他拎着鞋子跳下车,大骂道:
“谁他妈用鞋砸我?想死啊,是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棉拖带着劲风啪的一声又砸他的脸上,不过,这次是另一侧。
潘冬冬见他脸上一边一个清晰的鞋印,不由嗤的一声笑出声来,不用说,这次还是郭奕扔得,这对夫妇不但修自行车,还修鞋,在地上,很有几只各式各样的鞋子。
这次,连那青年也看清楚了,他怒吼一声向郭奕扑了过来,潘冬冬下意识的拉住郭奕的手,想叫他后退,郭奕微微一笑,脚下一挑,一个自行车后轮飞了出去,正在青年的腿上,青年正全力前扑,自行车后轮一砸一绊,他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郭奕急忙上前捡起两只鞋子,宝贝似地反复查看,然后松了一口气说:
“你是哪里不长眼的狗东西,怎么往我的鞋子上撞,撞死你也就死了,撞坏我的鞋怎么办?想和我的鞋同归于尽?你也配?像你这种垃圾,给我的鞋当鞋带都嫌脏了我的鞋,充其量就是鞋下的那泡狗屎??”
郭奕开始喋喋不休,周围的行人渐渐围了上来。潘冬冬见他耍宝,又是好笑又是解气,但也有几分担心,毕竟,敢嚣张的都是有几分底气的?。
243哥是一个武林高手
许多围上来的人开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待一打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未必都是对那对夫妇抱有同情,但一个挂外地牌照的车敢在这里嚣张,他们心中自然不忿,纷纷指责哈韩青年。这青年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身银灰色紧身西装,沾满了尘土,他眼睛都红了,大吼一声:
“老子给你拼了!”
郭奕在他还没有爬起来的时候,就将老张补车胎用的一盆水端了起来,这水不知用了几次了,浑浊不堪,水面上海漂浮着油污。郭奕端着水弱弱的喊着: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泼了,呀,这是你逼我的。”
“哗”
虽然泼出去的是水,但蕴含的力量却不小,哈韩青年再次摔倒在地,他冲过来的时候,正张着嘴大喊,水冲进嘴里,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人也整个成了落汤(鸡),原本蓬松蜷曲的长发一绺一绺的贴在头上,很据另类的美感。
郭奕拎着盆子,准备等他冲过来的时候在来个飞盆,如今见他咳嗽完了,却蹲在地上发怔,没有再想上冲的意思。他放下盆子走过去语重心长的说:
“年轻人,做人要厚道,不要以为开了辆破别克就当自己是富二代了,这世界上比你有钱比你爹官大的有的是,知道错了就行了,赶紧走吧,别阻碍交通了。”
那青年低着头走到车前,甩了甩身上的水,然后打开车门做了进去。本来一直担心郭奕的潘冬冬低声说:
“咱们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这话说的很有技巧,用的是“咱们”,而不是“你”,将指责的含义隐藏起来,就事论事。
“如果他这一辈子就做过一件这样的事,我的做法肯定过分,但,我敢保证,他绝对不是第一次,在这之前,他一定做过很多类似的事情,否则,他的嚣张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李刚的儿子不是一天炼成的,我今天是教他如何做人,希望他以后能吸取教训。”
潘冬冬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郭奕走到老张的身边,抱歉的说:
“不过意思,刚才把你的鞋给你扔了,不过,还好没有摔坏,不过,那车后轮有点弯了。”
说着,郭奕掏出一百钱,塞给老张,说:
“我知道这车后轮值不了多少钱,但这一盆水可金贵,没有了水就不能补胎,我这等于断了你的财路,这钱你收着,就当今天的损失。”
老张的脸涨的通红,他说什么也不肯收,郭奕为什么这么做他心里清楚,人家为自己出气,到头来自己再收他的钱,那就没人味了。那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