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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拍着惊堂木说道:“来人,把私开战备粮仓的陈州县令许风带上堂来。”
不一会许风被两个衙役押了上堂。
“犯官许风参见钦差包大人。”他说完跪了下来。
包拯望着许风说道:“皇上曾有圣旨,全国各地设有战备粮仓,系为一旦有战事征伐,供前方将士所用,未经奉旨,不得擅自开仓,违者以抗旨论罪。此一圣谕,你可知晓?”
“下官知道。”
“既然知晓,为何知法犯法?”
“包大人,请恕下官愚昧斗胆,下官有几个问题想请问大人。”
“有何问题,你且说来。”
“敢问大人,朝廷所谓战事征伐,可是为了保朝廷社稷、保黎民百姓?”
“此乃当然。”
“敢问包大人,目前边关可有征战?”
“没有。”
“地方可有叛乱?”
“没有。”
“大人,战乱为人祸,而陈州干旱为天灾,无论天灾还是人祸,受难者均是百姓。如今陈州已经干旱三年,百姓颗粒无收,灾情严重,灾民成千上万,路有饿死骨,为人夫者不能饱其妻儿,为人父者不能护其子孙。人人嗷嗷待哺,但是却家家无粮可炊,请问大人,如此惨状,比战乱是否有过之无不及?许风身为地方父母官,虽然职在朝廷,却责在地方。灾民惨状血泪斑斑,我于心何忍?我情何堪?几番斟酌,几番思量,灾民已成饥民,若是延宕日久,饥民必成乱民,到时候必然生灵涂炭,暴乱不断,所以我只好通权达变,先开粮仓救济灾民于饥馑,再奏朝廷请应得之罪。悃悃私衷,望大人明鉴。”
包拯听了不由地点了点头,这个许风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官,他心里想到。他拍惊堂木说道:“许风,起来回话。”
堂外的百姓听到了许风这番话顿时都激动起来,他们心里不由地敬爱这个爱民如子的好官。纷纷说道:“许大人真是一个好官。”
“多谢大人。”许风站了起来说道。
这个时候庞昱不高兴了,他望着包公说道:“包大人。”
包拯可不管他安乐侯的脸色,他说道:“侯爷,本府自有分寸。”
安乐侯一听不高兴了,这个包拯竟然不买自己的账。
“你刚才一席话,固然忧国爱民之情渝於言表,不过你为何不按常规办事?禀告上官?奏请朝廷下旨准你开仓放粮?如此一来,你不就没有罪了吗?”
许风一听苦笑着说道:“包大人,朝廷已经下旨安乐侯来此放赈,我若再奏请朝廷,只怕朝廷会说我夸大灾情的严重。又怎么会应允?而且安乐侯庞昱在陈州放赈,名虽为放赈,其实他却将放赈之钱中饱私囊,他高价出售赈米,十两一斗米,百姓如何买得起?饿死的百姓已经不计其数了。如此我唯有舍自己一人之乌纱,一人之性命,私开粮仓私放战粮,只为换取千万百姓的性命。”
“许风,你胡说什么?小心本侯……”庞昱一听不高兴地站起来说道。
“侯爷,这里是公堂,其容你如此放肆。你再咆哮公堂,小心本府将你逐出公堂。”包拯一听马上拍着惊堂木说道。
“包大人,许风他胡说,你可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庞昱马上说道。
这个时候,包拯说道:“许风,你可知道,你私开粮仓之罪,除非皇上降旨特赦,否则……”
“许风知道。包大人,百姓是圣上之百姓,天下是圣上之天下,许风若是舍一人之命而能救圣上之子民,虽然于职有亏,于心却无愧。”
包拯听完这句话顿时震住了,这样的一位七品芝麻官,能有这样的见解真的是不容易。他不由地点了点头说道:“许风,你这番话不知道愧煞天下多少当官之辈。世风日下,利之所在,趋之若鹜,义之所在,视若无睹。若要他有半点担当,半点作为,则又避之若浼。如你这般,淡明透澈,忠心为国之官员,已是凤毛麟角,包拯佩服之至。包拯回京,定向皇上为许大人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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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铡庞昱
我听了马上说道:“且慢,包大人。”我说完站了出来。
顿时开封府一干人等看着我都吃惊了,他们说道:“公主?!”包拯马上下来对我跪拜道:“包拯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一旁的庞昱等人看到我顿时吃惊了,又听包拯他们这样叫我,更加是吃惊不小,他们也赶紧行礼。庞昱心里想:“她竟然是公主?那个劫法场的妖人……”
“包大人,这里是公堂,不必多礼。”我说道。我说完请他们都坐好。
“来人,给公主看座。”包拯说道。这个时候,王朝从一旁拿出一张椅子放到公堂上。
我坐了下来说道:“包大人,皇兄命你为陈州放粮的钦差,而且又命你代天巡守,你就有权利替皇上赦免这样的一位好官。许大人如此忠君爱国,真是我大宋朝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官。包大人,你不必奏请皇上了,你现在就可以赦免了他。若是皇兄怪罪,一切本宫自会解释。”
“是,公主。来人,请许大人到后堂整理朝廷仪容,重肃朝廷威严,再来堂上相见。”包拯说道。
庞昱一听马上站起来说道:“包大人,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包拯马上说道。
许风见状先行告退说道:“包大人灼知洞见,下官不敢言谢,先遵嘱告退了。”他说完就先下堂去了。
堂外的群众纷纷拍手叫好。
“公主,本侯不管你是什么公主,但是你既不是钦差,又不是朝廷的什么官员,你如何可以叫包大人放了许风?”安乐侯望着我不高兴地说道。
“本宫确实不是什么钦差,更不是什么朝廷官员。但是,本宫是皇上御封的安宁公主,就算要治本宫的罪,也要皇上亲自下旨,你一个小小的侯爷,竟敢对本宫如此无礼,来人,赏他五十个耳光。”我生气地望着他说道。
四根门柱本来就对这个安乐侯看不顺眼了,难得我这样说,他们马上走了过来,一人抓住庞昱一只手,就抡起巴掌来给他耳光。
“你竟敢打本侯,本侯不会放过你的……”
我对包大人说道:“包大人,你在路上可曾遇到那群拦路告状的苦力?他们都是被安乐侯强行拉去建造软红堂的贫苦百姓。”
包拯点了点头说道:“启禀公主,包拯确实在路上遇到了他们,如今他们也在公堂外侯传。”
“包大人,如此本宫不打扰大人审案了,包大人请自便。本宫在一旁旁听就是了。”我说道。我说完坐了下来。
可怜的安乐侯被赏了五十个耳光,嘴巴都流血了,他恨恨地望着我,但是他因为被打得嘴巴都肿了,那里还说得了话。
就在这个时候,堂下一名女子叫道:“包大人……包大人……民女有冤要伸,民女有冤要伸……”她说完就要闯了进公堂,但是却被堂前的衙役拦住了。我仔细一看那个女子不是那天我在小树林里救的那个女子吗?她也来告状?
包拯拍惊堂木叫道:“让她进来。”
那名女子走了上堂,马上跪了下来说道:“包大人,民女有冤要伸。”她说完向包拯递起了状子
这个时候在堂上的庞昱望着那名女子恨恨地目视着她,他心里想:“想不到这个丫头竟然还敢回来,都是张松这帮废物办事不干脆。”他虽然坐在椅子上,但是坐立不安。
包拯望到,命左右说道:“把它呈上来。”王朝马上下去,把状纸拿了上来。包拯拿过状子,仔细看到,顿时气愤得拍起了惊堂木。
“堂下所跪之人,你姓甚名谁?”
“大人,民女就是宋千娇。民女要状告安乐侯,他为了能强占民女为妾,打死民女的父亲宋贵,逼死民女的母亲刘氏,把民女的兄长刘宏抓走……大人,若不是民女私自逃出软红堂,只怕自己死于他的魔爪之下了。”宋千娇说完哭了起来,她心中对这个庞昱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大人,她胡说。”安乐侯马上说道。
宋千娇马上说道:“大人,民女有一件物证,这是我从软红堂的账房里偷出来的账簿,大人,这些账簿上所记都是庞昱贪污赈灾粮银的罪证。”她说完马上从包袱里拿出一本很厚的账簿递给了包大人。
庞昱见状顿时跌坐了下来,因为他没想到这不见的账簿竟然在这个丫头的手里,他知道这次他肯定完了。
包拯说道:“把账簿传上来。”
包拯拿到了账簿,然后仔细看了起来,他看了很久终于生气地说道:“庞昱,你可知罪?”
“本侯无罪!”庞昱说道。
“来人,传被安乐侯庞昱扣押在石场上做苦力的刘宏等人。”包拯马上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刘宏等人带到了,三百多号人,顿时把公堂挤得满满的,他们齐刷刷地跪了下来说道:“大人,求青天包大人替我们伸冤。”
我对包拯说道:“包大人,这些人好像太多了点,可以先让他们派出一个代表。剩下的人都在堂外听大人的审判。”
包拯听了点点头。他吩咐除了刘宏,其他人都暂时在堂外等候。
“大人,草民刘宏就是他们的代表,大人我们冤枉啊!”刘宏说得。
“你有何冤屈?”包拯马上问道。
刘宏一听马上说道:“大人,我们这些人都是陈州的百姓,我们不知道身犯何罪,竟然被安乐侯命人强行抓进石场,为他打石建造软红堂。”
“一群刁民诬告,本侯不服。若是他们真被草民拉到石场上去做苦力,为什么他们现在都平安无事在这里告状?”
“因为本宫救了他们。”我冷冷地说道。
庞昱一听马上说道:“就算是本侯强行拉他们建造软红堂,本侯供他们吃喝,这总比在我们饿死得要强的多吧!本侯无罪。”
“说得好。庞昱,皇上命你放粮,你却将赈灾所用的银两中饱私囊,不顾百姓的死活,高价倒卖赈粮,让陈州的百姓流离失所,如此你还说无罪?你强拉民夫,强占民女,如此还无罪?你身为侯爷,沐浴皇恩却不思回报,只一味的贪图享乐,视百姓的性命于无物,有负皇上的重托,如此欺君妄上之人,本府饶你不得。来人,龙头铡伺候。”
堂上的官差一听马上放下手中的堂棍,把旁边的龙头铡给抬了出来。
“包黑子,你敢?”安乐侯马上指着包拯大声叫道。
“本府有何不敢?本府身为钦差,代天巡守,又有皇上的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本府有何不敢。”包拯一听马上说道。
“包黑子……你铡了本侯,我爹庞太师不会饶了你的……”
“来人,脱去他的龙袍,摘去他的珠冠。把他押下去。”包拯说道。
四大护卫得令马上走了过去,把庞昱的珠冠和龙袍都脱去,马上把他押到了铡刀口。
“开铡!”
“我看你们谁敢铡我的儿子!”就在这个时候庞太师出现了,他用他的手抓住了铡刀柄,望着包拯说道。
“庞太师,如今庞昱罪犯欺君,认证物证俱在,太师为何阻拦。”
“爹,你救救我,孩儿不想死。”庞昱一见到庞太师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你不想死,那陈州被你害死的万千灾民,他们就想死吗?”包拯生气地说道。
“来人,把庞太师拉开。”我马上说道。我知道此刻不把庞昱铡了,若是等回到开封就麻烦了。我的声音刚下,展昭马上过来,不由分说地把庞太师拉开了。
庞太师听声音转头望着我说道:“你是何人?你是……安宁公主?!”
“太师的记性还算好,本宫以为三年不见,太师忘了本宫了。”我笑着说道。
“包大人,开铡吧!此时不铡庞昱,只怕回了开封就不那么好办了。”我马上对包拯说道。
“开铡!”
“铡!”
随着包拯那声“铡”,庞昱的人头落到了。就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