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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多少有些啧舌。
安阿丁笑了笑，“龙，别看了，这儿的少女可是不容易拿下的。”
“切，你以为我像你啊！”龙渊只是有些肉疼，“十欧元可是我们华夏的一百华夏币，这就当小费了？”
安阿丁鄙视地看了一眼龙渊，“龙，这里是在北欧。北欧的福利是整个欧洲都是极高的，像这些小女孩就晚上来咖啡推销些酒或者是咖啡，光是小费一天也可能是几百欧元了。”接下来，安阿丁也是为龙渊大致讲解了一下瑞国这一带的人均收入水平，当然还有福利待遇，听得龙渊都想在这儿养老了。
“他们这儿的人过得都很安逸，只需要稍微劳动一下就能够过上还不错的日子，要是再努力一些，就可以赚到更多的钱了。”安阿丁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这儿的人更少了一份上进心思。”
龙渊点点头，“是啊，现如今美国陷入了次贷危机，情形也是慢慢地影响到了英国，但这儿还是那么与世无争，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样。”
安阿丁不懂什么叫世外桃源，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龙渊表达的意思。“只是可惜了，美国应该是一个很好赚到钱的国家。”光是做空，就让安阿丁在近一年时间里把资金翻上了百倍，当然这主要是归功于龙渊，否则的话安阿丁的钱早就败光了。
也正因为如此，安阿丁才会这么不余遗力地跟着龙渊闯，美国这头老虎的胡须他都已经扯下来了一根，还有哪个国家他不敢去混水摸鱼的？
现在安阿丁两人的实力还弱小一些，等成为了金融上的资金大鳄，完全只需要在一个地方坐着就可以影响一个国家的金融体系，就算是传说中的索罗斯。
“放心，总有一天，我们可以再次光明正大地回到美国再刮下他的一层皮。”龙渊嘴角微微一撇。正常的情况下和美国做对，再庞大的资金都会被他们吃得一滴不剩，但如若是特殊的时期就不一样了，当他们自己都分不开身来，疲于救市的时候，所有的资金都想在这儿分出一块肉的时候，就是龙渊再一次动手之时。
比如说，一年之后迷漫全球的金融危机。
次贷危机影响拖了整整一年，最后让谁都没有办法解救过来。而这一切也将是这些高福利国家的恶梦的开始。
龙渊的嘴角露出了美丽的笑，他的眼睛看着这些无忧无虑的人们，心里头却是没有什么怜惜。
毕竟咖啡是公众场所，龙渊也没有和安阿丁讲些什么，只是单纯地见了一面，聊了大概两个小时多的天，便分手离开了。
安阿丁住的地方离利回会议酒店并不远，为了方便龙渊的出行，特意把他的车留给了龙渊。车挂的牌是瑞国的，不过龙渊显然没有什么国际通用的驾照。好在这儿的车都是靠右行驶的，否则龙渊只需要一开车就会被抓到局里。
虽然说龙渊偷偷地溜了出去，但回来的时候，还是被罗秋生给抓住了。很难想象这个不苟言笑的官场学术者会一直等在酒店大厅里直到十一点半多，虽然说龙渊被他训斥了几句，但心里头却并没有怨恨他的意思，当然了，龙渊也不可能因为被训斥了就不再偷溜出去。
酒店的房间很干净整洁，虽然只是一个四星级的酒店，但对于龙渊来说，已经是足够了，他对于住这一方面还是不存在什么特别的要求，便是华夏车站旁的小旅店龙渊也是能够住得下来。在房间里还没有洗澡，龙渊便打了一个电话回国，自然是要报一下平安。
白雪和陈冰都在一起，似乎已经等这个电话等了好久。不过，听白雪的语气，陈冰正在向她学习做早餐。
虽说陈冰这儿有专门的厨师做饭，但陈冰也宁愿自己学点儿厨艺，不然的话，什么都不会做会让他在白雪面前显得更加没用。
哪怕龙渊不是这么想，她自己却会如此想着。
电话没有打太久，只是报了下平安，以及说了说想念的话，白雪二人都知道在瑞国已经很晚，催促着龙渊睡觉，便挂了电话。
整个会议流程都是已经安排好了的，一般的事情也是有罗秋生负责安排，华夏需要发言的是三个人，龙渊就排在了最后一天，也就是9月29日。会议的过程多少让龙渊有些惊讶，有些报告被讨论得很细致，而有些报告则是草草而过，甚至被会别的国家批评得不成样子。
哪怕是在学术之上，也是有着争论，或许是纯粹的学术批判，但也有可能是恶意针对，当然了这些东西就不好深究了。
第一天里虽然平淡了一些，但龙渊也是从不同国家的代表发言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心里头也是感慨不已，果然是学无止境，而自己哪怕是接近了大师级的金融，依旧还有不少不明白，值得向他们学习的地方。
相对于国内的带着色彩的会议，这种交流就更加直接和深入了。
不过这些人对于时间感很强烈，上午三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不会早一分，也不会晚一分，随后就是自由了。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罗秋生见时间还早，便带着代表团，在大使馆工作人员的安排带领下，游玩起了斯德格尔。自然也不会遇上什么别国代表团来闹事的现像，除却了龙渊，哪个来参加交流的不都是四五十岁的教授，怎么可能还像是没有脑子的年轻人那么冲动呢？
在逛街的时候，龙渊也是感觉得到在欧洲有些东西比华夏贵，有些则更便宜一些。华夏一直是轻工出口的大国，而这些轻工产品看似在华夏很是便宜，但真到了这儿却一点儿也不便宜，除却了高税之外，就是因为汇率的问题了。
就像是一块毛巾，哪是2欧元，换为华夏币也是20多块钱，所以轻工产品对于华夏出口来说还是有赚头，华夏劳工成本更低一些。
但是高科技一类的产品却是这边更便宜了，比如说这儿的手机在华夏就便宜了很多，另外的话还有些别的商品。
龙渊自然是挑着一些特色的东西，买了一大批，特别是在这儿买了几款高档的专业单反、mP3等东西，拎了一大包让陈晓杰都感觉很惊讶。
陈晓杰教授却是仅仅买了些小孩玩的玩意儿。“你这是打算要拖送回国喽。”
“是啊，难得来一趟，自然是多买一些了。”龙渊轻笑一声，看了眼陈晓杰，他一个大学的老教授，根本就不会缺钱，“倒是陈教授是买给孙子的？”
陈晓杰笑了笑，“是啊，我这老头子也不用什么东西了，儿子又自己会赚钱。”若非有个孙儿在，陈晓杰来了国外也不知道买些什么回去。
“多大了？”
“也刚三岁。”陈晓杰笑了笑，又八卦地问道，“龙渊同学应该也快了？”
龙渊尴尬笑笑，“哪有这么快。”
陈晓杰开怀地笑笑，不一会儿又有些感慨了，“现在的孩子越来越难教训了，倔得很，而且贪玩好哭，我是没有办法教育好来喽。”
若是自己的儿子，当年他小的时候，那就是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这才让他儿子成材了起来，但这会儿到了自己孙儿，陈晓杰反而是舍不得了，不仅如此，虽然他也明白溺爱反而不好，而且现如今的社会接触信息的渠道太多，孩子也容易变得性格多变，哪怕这孙子还只是三岁，他就已经是在考虑起了不久后的教育。
所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正是这个意思。
从小的时候慢慢定下来的性格，可是会影响一生的。
龙渊又没有孩子，就是知道一些，也不过是存在于理论之中，可是教育孩子可不是有理论就行了，相反很理论真到了地方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因此对陈晓杰教授的这番感慨只能是抱之一笑，“回头我有孩子了，还得多向陈教授请教下才是……”
第366章 粗糙的软件
在斯德格尔，龙渊虽然说是不怎么习惯这里的食物，但不得不说除了吃这一方面，其他的生活都很是安逸恬静，当然了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照例是早早地向白雪他们打上个电话，既是报自己的平安，也是听一听她们的声音，当然还有监控事件的后续。
让龙渊稍微安心的是，华夏特殊部门的介入，让对龙渊有可能不利的因素都已经排查过了一遍，最后定下了几个可疑的目标，不过具体是谁便是秦素也不知道。
但至少龙渊知道这一时期的危险暂时解除了。
等到9月26日的时候，会议终于是转向了正轨，主持会议的安东尼奥副秘书长站到了前方的发言席上，花白的头发还有白晳的皮肤却是已经发皱了，声音也是有些老态龙钟，“各位来自三十八个国家的代表团，各位女士们、先生们，自本年度3月份至今，从美国出现的次级贷款危机已经变得触目惊心，多家公司因此濒于破产，幸于多次的救市方才让这一场危机暂时得到了化解。就在昨日，ImF出言称政府不应该过度干涉事态，维护市场的自由竞争……在本次会议上，我希望能更多地关注本次事件，我认为这是一场影响深远，需要我们经济学界各国人士的一起研究讨论，以破解这个难题……”
自然这一次的会议本身是没有定下什么主题，但很显然，安东尼奥希望把关注点放在这儿。
因此，陈晓杰教授的报告做得很简短，提出问题的人也并不多，再加上陈教授的一向老成稳成，基本上不涉及一些自己没有把握的区域，只是象征性的回答了几个问题，便匆匆离场。
这要是对其他国家的经济学家来说，这完全是一种耻辱，因为自己写的东西没有人引起共鸣，或者是提出问题和讨论，实在是很失败的一场报告。
不过，对于陈晓杰，也包括不少华夏的学者来说，稳妥才是王道。
但陈晓杰在回到自己座位的时候，旁边的日国代表团团长却是带着笑朝这边说道：“贵国的学术真是做得天衣无缝了。”
是讽刺。
陈晓杰不懂日语，有些茫然。
但罗秋生又如何不懂，回敬了一句，“倒不知贵国又有什么高论？”
“高论谈不上，虽然有诸多不足，但并非陈词。”
罗秋生轻哼了一声，“倒不知是谁笑到最后。”
见罗秋生冷脸相对了，这个留着小胡子的矮个子也不去凑前去了。
龙渊听不懂日语，但见这表情也是看出了一些。
罗秋生最后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龙渊，淡淡地道：“人家日国人看轻我们的学术，到时候可别给我们丢脸。”
龙渊愣了下，有些好笑，像陈晓杰这教授可并不是没有真才实学，而人家压根就不打算在这儿报告出什么惊世之作，当然虽然说人家也研究不出什么惊世之作，但多少创新是有的。便是龙渊也不是说这一回很惊世的创新和见解，只不过是稍微关注了下他们注意的形势罢了。
但到了下午的时候，日国的一个代表教授上台宣读的他的报告之时，就引起了众人广泛的讨论。
这一位松下长志教授年纪不过四十五，穿着西服显得很是精神。而他作的报告谈的便是次贷与危机的扩大化。
特别是互相影响之上，这个教授还是颇有些见地，虽然说只是一部分的独到见解，但已经引起了人群的质疑和寻问，英语的发问声，讨论声不绝耳，整个下午就成为他的专场。而华夏的教授虽然有站起来刁难了几回，但终究人家是有把握的，徒增了他的名望。
龙渊等人都看到罗秋生在第二天晚饭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太好了。
因为都是在一个酒店居住，抬头不见低头也见着，龙渊看到这些日国人用其听不懂的语言笑着指指点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