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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一片混乱烟雾,什么也看不清楚,大教会的人正在大声说着话,李易道:“你们让开,叫我来!”
李易凑过去,一旁正是哈坤,哈坤道:“你回来干什么?”
李易把哈坤靠到一边,道:“没工夫跟你解释,都让开!”
李易记得这间正是冷兰和黄兰住的那间,门果然已经变了形,当下不及细想,冥蝶对着锁头削去,嚓的一声,将锁头削断,可是门还是卡住了,怎么也推不开。
李易右掌抵在门上,低吼一声,大摔碑手使出来,将门震开。
门一开,屋里的浓烟立刻涌出来,原来屋里已经着了火。哈坤等人冲进去,把冷兰和黄兰救了出来。
如此这般,李易又把其余的人也都救了出来。
这时船已经沉了大半,众人到了甲板上,由李易船上的人手帮忙把大教会的人一个个的接了过去,包管天和梅原海的尸体也一并运了过去。
李易的船上没有小船,不过德桑的船上有,虽然只有一条,不过这种情况下总比没有强多了。
李易为了显示风度,自然要断后,德桑是主教,自然也要断后。
两人站在已经翻过来的栏杆上,衣襟被海风吹的猎猎作响,颇有两大高手同世而立的感觉。
德桑斜了李易一眼,道:“你今天领悟武功领悟的很多,你很高兴,很得意,在某种程度上你对我很佩服,能跟我持平,你有一种成就感,我看你的表情看的出来。”
李易笑道:“别说的这么直白嘛。”
德桑轻哼一声,道:“你救我们有功利色彩,你骗不了我,不过,这里面也有你讲义气的成份,至于比例各占多少,我不想多说。”
李易道:“阿锐也有这个本事,你们这些人哪,很容易看出别人的内心,生活也挺没意思的吧?”
德桑似乎不大愿意跟李易讨论这种问题,眼睛空洞洞的看着远方,可是远方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漆黑。
德桑道:“李易,你说前面远处有什么?”
李易一愣,道:“新加坡的东海岸哪?咱们现在在公海上,再往前开一段就进入人家领海了。怎么了?”
德桑似乎有些激动,道:“这风里所承载着,是很多年前的故事,我们读不懂它,但是可以感受其中的气氛。
很多时候我们能忘记细节,但是无法忘记那种感觉。所以我一直觉得,人的情感世界才是最重要的。
而精神世界要以理性为依托,我试过。那种感觉在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会很痛苦,因为你想到了,看到了,却无能为力。
佛有佛心和佛法,两相齐平,互相依托,所以佛没有痛苦。而哲学家有,这就是人类的悲哀。”
李易本来感觉自己挺潇洒的,可是听完德桑说话。这种潇洒的感觉一下子全没了,李易不禁扭过头来道:“哥们,你他妈说的是汉语吗?咱能不能不谈艺术和哲学?我就一逃课大学生,你跟我说这些我哪听的懂啊。”
德桑闭上眼睛长叹一声,摇头道:“人与人之间最难沟通的地方,并不是语言和文化,而是世界观、价值观和思想。”
第一批人都送过去了。小船驶回来。李易把剩下的段兰、冷兰和黄兰也搬上了船。
这时德桑原来的这条大船已经沉到了头,李易和德桑两人脚下的栏杆刚好没入水平面,这两人像走台阶似的从上面踏到小船上。
德桑抬头看看星星。忽道:“李易,你会蹬萍渡水吗?”
李易道:“什么玩意?水上飘?你泡我呢吧?我要是用移形换位估计也可以在水上跑,不过得激起老大的水花了,不好看。如影随形在水面上根本没法用,不容易借力。”
德桑今天不知怎么搞的,好像有些心血来潮似的,道:“迈步不需快。点水要快,反作用力被激发出来的一瞬间。是在踩水的时候,和迈步无关。
只不过常人必须快速迈步,才能同时保证点踏有力,所以有刚性踩水法,那是用前脚掌踩水的,是崆峒派的轻功。
而我所领悟出来的,是一种绵软的身法,极费脚力,踩水的时候,出脚要干脆,踩水要用全脚掌,以保证借的力更多,还可以踩小水花,同时为了保证前行,身子要适当前倾。”
说罢德桑立刻从小船上跳了下去,李易心说这哥们今天吃错药了吧。
哪知德桑一进到水里,右脚在水面上一踩,身子激射而出两三米,脚下水花却并不大,姿势从容,潇洒自如。
德桑在附近的海面上踩水前行,上半身极稳,看起来似乎跑的并不快,可是德桑的脚去踩海面的一瞬间,却叫人看着眼花,根本无法发现德桑腿部的动作,这说明德桑在踩水的一瞬间,速度极快,雹力极强。他这是把限的力气全用到了刀刃上。
李易好胜心起,站起身来,也涌身下跃,哪知一碰到水面,便扑通一声沉了下去。
李易脸上一红,幸好在海里没人发现,忙双腿一提,奋力一踩,身子波的一声冲出水面,再向下落时,立刻用出了移形换位的方法,脚下踩出一大篷水花,身子激射而出,窜出七八米远。
李易在附近的海面上玩起了水上飘,身后水花高高溅起,就像跟着一条水龙。
人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李易身上,小船便停在大船下面,人们一时忘了拉冷兰三人上船。
德桑在一旁不停的指点,又跟着李易跑了两圈。又过了几分钟,李易终于学会了德桑的方法,能在水面上从容不迫的跑了。
不过李易火候终究是浅,又跑了一分多钟,真气一浊,身子扑通一声又沉到了海里。
李易浮出水面,笑道:“今天收获不浅,咱们上船吧。”
德桑这时已经回到了小船上,他双肩受伤,无法用力,申兰投下长鞭,卷住德桑的腰,把德桑卷上了船。
申兰正要接着来拉冷兰三人,忽然只听冷兰道:“李易,你后面水里有人!”
这时,李易似乎也听到身后有人声,正要回头看,却听到身后水中有锐响传来。
李易不明所以,但知道不妙,只得奋力跳出水面,低头一看,只见脚下水中一道水线冲了过去。
这时李国柱在船上喊道:“那是小型鱼雷!大家小心!”
那鱼雷不知是什么人射出来的,直奔大船过去了。
大船上申兰舞动长鞭,向海里一卷,把鱼雷卷住抛上了半空,轰的一声响,鱼雷在半空中炸了。申兰的长索自然也被炸断了三分之一。
李易被巨大的爆炸冲力震的又跌回海中,正落在小船边上,李易耳朵里嗡嗡直响。海水贯入了耳朵和嘴里。
李易向上一窜,浮出了海面,忽然感觉四周水流运动有异,全身一紧,原来已经被人用网子罩住了。
这一下李易手足不能动弹,身子立刻向下沉去。
李易就在船边,船上躺着三个伤号。冷兰、段兰和黄兰。
不过现在大家互相帮助,冷兰一看李易被网子,急中生智。立刻把手沉在海水里,她虽然受伤,但那是筋骨的问题,内力并没有受多大的影响,是以一股冷气发出,居然叫两尺之内的海水结了冰,李易自然也被冻在了冰层里。
李易身后确实有个水鬼。这水鬼一见李易一时沉不下去。立刻窜过来,分水短刀刺向李易后颈。
段兰肋骨和左肩受伤,右肩还能动。一见不好,立刻右手以一种沉实绵厚的力道击向水面。
隔山打牛的力道沿着水面传出去,绕过了李易的身子,几股力线在李易身后那水鬼的周围聚焦,雹了出来。
那水鬼只觉四周围海水压力骤增,胸口压塞,呼吸困难。前胸后背就像是受到了重击,一张嘴吐出一口血。身子被段兰激的硬是从水里弹了出来。
黄兰右手一扬,她袖子下面的大兜子里立刻打出一群细小的飞虫,并不是上次的那种毒蜂。
这些小飞虫盘旋着快速的飞到了半空中,全朝那口鲜血扑了过去,瞬间血便消失了,飞虫们随即钻入这水鬼的嘴里。
李易只听到一阵像是咬牙或是嚼骨头一样的声音,那水鬼的身子重又落回水中,正落在李易旁边。
冷兰又一摆手,附近海面上又结了一层冰,把那水鬼冻在了水面上。
那水鬼还没有死,意识清醒,可是身子被冻住,手足不得动弹,只是使劲椅着头。
李易眼睁睁的看着这水鬼,水鬼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李易却清楚,那猩虫正在这水鬼的头里面乱咬,这种感觉极是恐怖。
水鬼痛苦异常,大声叫着,喊的都是岛国话。
李易心道:“不用问,肯定又是井下清泉的人。这老东西布置的还真周密,居然连派了三批人手。估计德桑的船就是这水鬼炸的。”
又过片刻,水鬼的声音越来越弱,飞虫们从水鬼的五官中钻出来,好像身子比原来大了,飞虫们盘旋飞了一圈,又回到了黄兰的袖子里。
段兰右手在冰上一拍,冰层断裂,水鬼大半个身子冻在冰里,慢慢的漂向远处。
大船上的人把李易等人拉了上去,大家各自包扎伤口。
德桑走到包管天身边,在他肩上一推,包管天便像滑冰一样溜到了李易的面前。
德桑道:“还给你。”
李易笑道:“谢谢啦。”
德桑看看手下这些人,忽道:“李易,我有些累了,我感觉生活中缺少了灵感,而你身上的热血和动力却像是我年轻的时候。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以后托克兰大教会就交给你吧。”
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虽然都听懂了德桑的话,可是没人知道德桑是什么意思。
哈坤第一个站了起来,道:“主教,李易是外人,你不是说错了吧?”
德桑以手抚头,道:“我累了,不想干了。”
哈坤动了动嘴唇,最后没忍还是大声道:“我是副主教,主教的位置怎么交给一个敌人?今天他救了咱们,可是刚才咱们也救了他啊?一报还一报,这扯平了。”
李易也十分出乎意料之外,道:“德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人怎么能交给我呢?”
德桑摆了摆手,道:“你们不知道精神上的萎缩是多么的可怕,那是一种颜色的脱落,无法再行弥补。
唯一解救的办法,就是用一种新的颜色去代替,这是大自然的新陈代谢,谁合适谁就是接班人。这是我感觉的选择,而不是我本人的选择。感觉,很多时候才能代表一个人。”
李易道:“大哥,你学艺术学傻了吧?我,我怎么能……”
哈坤也道:“是啊,李易怎么能行?要选新主教也应该在教会里选。”
大教会里的这猩员们当然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容兰第一个道:“是啊,主教,大不了跟李易言归于好,总不能把主教的位置传给他啊。”
汪兰道:“我倒是觉得没问题,李易有能力领导咱们。”
仇兰道:“汪兰,你也傻啦?为什么要把咱们的利益交给李易?”
欧阳兰道:“这是主教的意思。”
段兰道:“我看主教主要是感谢李易今天出手帮忙,咱们以后还他这个人情也就是了。总不能把主教的位置交给他吧。”
齐兰道:“如果李易能像主教一样,这么做也没有什么不好。”
宫兰道:“李易不行,我第一个不同意。”
左兰道:“你是因为李易打伤了你才这么说的。”
池兰道:“你难道没被李易打伤过?”
石兰道:“主教既然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