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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下清泉并不慌张,稳稳的站在原地,目光灼灼,井下宏满则显得又怒又急,不住的催促几名忍者加紧进攻。
不过托克兰大教会的人志在救容兰,不想缠斗,花兰用漫天花雨的手法打出一篷细针,转身招呼同伴,想要立刻离开。
哪知这些忍身周者忽然全都冒出烟雾,随即就凭空消失了,花兰的暗器全部打空。
花兰也是一愣,就在这时,从忍者消失的位置上却打出数十枚五角钢镖。
这一下谁也没有想到,人都消失了,居然还能发出暗器来。
花兰轻呼一声,仗着接暗器的功底扎实,扭腰挪步。双手挑戳拿拍,打落了二十多枚五角钢镖,可是暗器毕竟太多,花兰身上还是中了三十多枚,登时如同刺猬。
很快,在花兰身周便又冒出一阵烟雾,四五名忍者忽然出现,已经围在了花兰身周。
李易先前见过这种忍者的伎俩,后来一直也没想明白是什么原理。虽然明知道是障眼法。可是对于这些现象却解释不清。
花兰显然也吃了一惊,她不会近身搏击,更何况身受重伤,几名忍者一到了她身周,便显得有些慌乱。
这几名忍者出手狠辣,想都不想,几把武士刀直劈下来,花兰一声没吭,便被切成了几块。四肢内脏鲜血散开,死状甚惨。
李易跟德桑的人基本上都是敌人。不过对于女人向来心软,花兰就这么被人劈死,李易也不免咂了咂嘴,直叫可惜,同时也对于这些岛国人的心狠手辣而感到不忿。
哪知与此同时,花兰身上所藏的暗器机关也在她死前被触动了,无数细针如同牛毛般嘭的一下炸开,她身周的那些忍者一个也没躲开,全都身中细针。扑倒在地。
花兰一死,苍兰和齐兰从一旁跳了出来,刚才的事情太快。他俩一直也没机会出手,这时一见花兰死的这么惨,这两人都是一声低吼,手中兵器挥向剩下的这些忍者。
两人同时说着暗语,叫申兰和左兰带着容兰快离开,留下他们两个垫后。看来今晚来的就是这几个人了。
李易没有细数,不过忍者一共有十七八人,死了大半。剩下的还有七八人。
苍兰的双刀是短刀,一加入战团贴身近战,便占尽上风,齐兰双手的纸带迅捷飘逸,更是得利,是以两人一出手,顷刻间便有两名忍者被苍齐兰削断了手臂,另有一名忍者被苍兰双刀刺入肚腹,顺手一带,这人肠子流出,眼见不活了。
花兰被切成碎块,尸体自然不能抢回去,这些忍者看来身手一般,但是配合极佳,不易对付,所以苍兰和齐兰也没想恋战,杀了三个人,也够本了,便要迅速离开。
可是这些忍者却十分古怪,似乎练的是一种套子阵法,配合极是默契,这几个忍者突然交叉换位,居然一下子将苍兰和齐兰一起挤在当中。
几把武士刀挥来斩去,叮叮叮的金属碰撞声有如爆豆,苍兰和齐兰被挤在一起,齐兰的很多招法便使不出来,怕误伤苍兰。
打了没多久,两人便感到难于应付,忽然苍兰啊的一声惨叫,被三名忍者将双手削断。这三名忍者立即转身,武士刀向后一刺,三把刀齐齐插入苍兰的小腹,苍兰也死于非命。
这三名忍者迅速散开,又立即汇同余人聚在一起,几人交叉来去,重又将齐困在当中。
齐兰被忍者们困住,只能用纸带护身,快速旋转,叫忍者们不敢近身,哪知一名忍者对着齐兰忽然打出几枚黑丸,黑丸炸开,立刻将齐兰的纸带烧着。
齐兰忙着地一滚,可是却有一名忍者莫名其妙的向上一纵,随即从半空中抖下一张渔网来,将齐兰罩住。
李易就知道,大教会里的这些杀手,只以杀人为目标,偷袭的时候自然极难防,但如果正面和人对敌,他们的武功中都有破绽可寻。
齐兰号称一纸命薄,可是必须得以快速转动为基础,被渔网一罩住,那就什么都施展不出来了。
眼见几名忍者武士刀便要一齐戳向渔网之中,齐兰一闭眼,知道这次是活不成了。
李易却忽然生出一股冲动来,如果是别人跟齐兰动手的话,不管齐兰是死是活,李易都不会插手,可是现在行凶的是岛国人,又是井下家的人,李易心里便觉不妥。
当下一按强光,保时捷的车灯立刻亮了数倍,把白沙湾这一片照的一片明亮。
这些忍者正要下手,可是强光打来,便本能的以手护眼,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发动机声音迅速移近,李易开着车到了。
李易车技太差,不过用车撞人的本事还是会的,当下一车头撞向两名忍者。
哪知这两人却又凭空消失了,随即出现在李易的车两旁,用刀来砸车窗。
这车窗哪能用刀砸开,这两人力气用的过大。刀反弹上去,还将额头碰破了。
李易弹开车门,将两人撞飞,伸手一扯,把齐兰拉到车里,车子一旋,逼开其余的忍者,向着北方快速开了出去。
井下宏满大怒,想指挥人去追。可是手下人伤亡也很惨重。便被井下清泉拦住了。
井下清泉看着保时捷开走的方向,轻声道:“去查查。”
李易带着齐兰,开车向前,一直开到东岭子区的富民街,这才停住。
李易料想井下的人追不上来,当下把车退到一处阴暗的角落里,向齐兰笑道:“没想到吧?”
齐兰这时自然已经把渔网摘下来了,可是渔网里有倒刺弯刀,齐兰身上血肉模糊,伤的不轻。
齐兰也没想到会是李易救了自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李易道:“你的本事虽然不错,可是有很多破绽,在狭小的空间里就行不通。”
齐兰沉声道:“你干嘛要救我?”
李易道:“别臭美啦,我是看那帮岛国孙子不顺眼,我才不是救你。”
齐兰点点头,道:“大恩不言谢,虽然咱们是对头,不过我做事一向分的很清,这次我欠你的。下次会还你。”
李易笑道:“怎么还?劝德桑别跟我争?他会听你的吗?”
齐兰道:“那些钱我们是志在必得,这个行不通,主教是不会同意的。不过我总有机会还给你这份人情。”
李易一开车门,道:“行啦,你们也不算吃亏,死了两个人,人家可死了十几个呢,听说是什么影月流的高手,原来是以少胜多,看不起这帮孙子。不过他们的忍术也挺高明,你回去想想有什么破法没有。”
齐兰无心跟李易说笑,见四外无人,下了车,消失在夜幕里。
李易本来打算回家,可是一想到井下清泉这种人到了海州,心里就有些没底,这些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什么道义,什么良知,都没有意义,必须得小心提防才是。
想到以前的恩怨,李易心思又活动了,上次魏如烟跟他说的也不算少了,可是有些细节却不大清楚。
李易在车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自己老爸李疯子通个电话。
这段时间以来,李易一直都没跟家里联系,不过也是,家里也向来没给他打过电话,只有大姐每个月都会打电话问问,李易当然不会跟大姐说自己在外面出生入死,大都是找个借口说自己在国外旅游。
这时有了重要的事,李易才想起来打个电话回家,心里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电话接通,对方是继母卫灵,李易跟她没话说,说了几句套话,便叫她把电话给李启明。
“你这小王八蛋终于想起有这个家了?打个电话能难死你吗?你有种一辈子别回来?”李启明不接电话则可,一接电话立刻发起彪来。
李易笑道:“老爹,我这不是忙嘛,在外面拼事业,风里来雨里去的,该有多不容易,指不上家里帮忙,还不许我自己打拼了?”
李启明气不打一处来,道:“放屁!你小子现在有本事了,跟你老爹这么说话?家里怎么不想帮你了?你自己装英雄,想白手起家,反过来还说这种话。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有屁快放!”
李易道:“老爹,我主要是想你了。”
李启明狂吐血,心里根本就不信,心说你个小兔崽子在外面疯来疯去的,哪里会想我?不过有些话就算明知是假,听总是爱听的。
当下放缓语气,道:“忙够了就常回家看看,想我干什么,上次给你妈上坟你都没回来。”
李易心里一酸,却不想表露出来,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老爹,你叫卫姨先出去,我有话要问你。”
李启明听儿子说的郑重,不知是什么事情,不过料想必定是重要的事,微一犹豫,还是叫卫灵出去了。
卫灵心里自然不痛快,她还以为是跟文秀敏有关的事,可是卫灵很会做人,当着李启明的面,凡是跟文秀敏直接或间接相关的事。卫灵都会表现的平淡或是积极,向来不表现出不满和消极。
等卫灵出去了,李启明换了个姿势,道:“你说吧,怎么了?”
李易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稳了稳心神,把井下清泉的事说了一遍。
李启明好半天没有说话,李易也不催,就这么等着。
终于。李启明开口。道:“小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在海州好好做你的生意,别管这些事,二是立刻回东古,回家住上一阵子。”
李易心里清楚,这是老爹不想叫自己管这些事,当下道:“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我就是想知道知道内情。”
李启明的语调变的很低沉,道:“以前的事早都过去了。我真不应该叫你到海州去上学,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的事。你不要跟他们接触,我……,我可能过一段时间会到海州去。”
李易一愣,急道:“你过来干什么?今时不同往日,井下清泉没人性的。”
李启明不再多说,只是淡淡的道:“你别管了,你要是不听我的,你就不再是我儿子。就这样吧。”
说罢挂了电话。
李易真后悔给家里打这个电话,老爹来海州要干什么?难道是跟井下清泉叙旧?还是要给段凯东报仇?
李易暗骂自己不会办事,这种电话还不如打给周成。虽然不愿意跟那个大麻脸说话,但是总比把老爹惊动了强。
李易连连叹气,真想给自己几个大巴掌,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急也没用。
李易开车回到家里,家里人见他没事,这才放心。
时间已经很晚了,李易也没跟蒋锐他们细说。一个人先睡了。
如此过了几天,海州都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看来白沙湾那边的尸体已经被井下宏满处理掉了,并没有被人发现。
管红的消息早已经传了过来,她已经到了菲律宾,李易派到菲律宾的人把管红接走,送到了扎西诺那里,扎西诺什么也没细问,把管红照顾好,等着李易的消息。
李易让周飞、李国柱和德安利带着几十名手下,秘密押送包全出境,由黄文炳负责接应,第一站先到菲律宾,然后搭乘飞机直飞意大利。
人派了出去,李易只能慢慢的等消息,希望中途不要出事。
李易的手下一直在海州各个地方监视各种动静,上报说刘平安已经被井下清泉放了,跟木人血汇合后,回到刘宅就再也没有出来活动过。
而井下清泉和井下宏满等人则入住了一家岛国企业,康田药业,只是不知在暗中搞什么鬼。
李易在家里等着各方面的消息,颇有些食卧不安。
这一天是十月十二号,天刚刚黑,江大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