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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吃什么吃,吃了也是浪费。”
李易道:“我要方便。”
那人哈哈大笑,道:“你尿到裤子里好了,这两天都不知道尿了多少次了。”
李易忽然呻吟起来,道:“我,我后脑疼。”
那人显得十分不耐烦,不知从哪里拿起一块破布,走过来要塞住李易的嘴,道:“吵,再吵,妈的,老子一会儿把你的舌头剪下来。”
那人靠在床边用力扳李易的头,小腹正挨着李易的手,李易手臂虽然不能,但是手指还是可以动的,当下反手一指,正戳在这人的梁门穴上。
这人只觉半边身子一麻,哎呦一声,道:“你,你他,你暗算老……”
这人摔倒在地,李易总算是出了一口气,其实刚才李易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明知道就算从这人身上摸到钥匙也没法自己开锁,可是就是想对这人出手,教训他一顿。
那人在地上躺着,想喊却因穴道受制,喊不出什么来,啊啊嗯嗯的声音不大。
李易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想睡觉,忽然动动了手腕,觉得这铐子的圈子直径好像稍微有些大,猛然想起来自己会缩骨功。
李易暗骂自己愚蠢,怎么把这手救命绝活给忘了?忙集中精神,放松关节,慢慢的脱掉了大拇指的关节。
李易向后缩臂,竟然真的把手抽了出来。
李易喘了一口气,又接上了拇指关节,右手如法炮制,也抽了出来。
654怒火被点燃
第三卷 654怒火被点燃
李易反手来解身上的绳子,可是冥蝶早就被搜走了,这绳子又粗又韧,根本捏扯不断,李易反手去摸绳子的扣儿,找了半天,终于在床下面找到。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李易终于将绳子扣解开了,李易迅速的把胸口的绳子扯掉,又把脖子上的皮带扣解开,身子一挺,坐了起来。
李易从来没感受过一个人能坐起来是多么幸福的事,忙又俯身把腿上的绳子解开,可是双脚踝上的铐子却怎么也扳不断。
李易现在全身虽然能活动了,可是双脚被扣,仍然下不了床。
忽然地上那人呻吟了几声,李易心念一动,俯身将这人提到了床上,在他身上一摸,找到了一串钥匙,忙拿出来一把一把的试着开锁,在试到第五把的时候,终于啪的一声,把铐子上的锁打开了。
李易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将那人穴道又闭了几处,随手抛到角落里,翻身下床,忽然脚下一虚,险些跪倒。
原来两天里李易一直昏迷,什么也没吃,虽然天天打着营养液,但是毕竟跟正常饮食不同,是以才双腿发虚。
李易扶着床稳定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开门向外探头看去。
外面光线很晃眼,李易适应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一间舱里,四周的舱门有很多,也不知里面是不是关着那些被水均生抓来的人。
李易身上没有力气,便没有轻举妄动,轻轻带上门,回到屋里,将那人一把提起,解开他的哑穴,道:“我问你,船上都有谁?”
那人道:“我不知道?”
李易随手用胳膊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已经将他手腕扭断。那人闷哼一声,险些晕死过去。李易又啪的一声将他手腕接上,将胳膊拿开,又问:“这回知道了吧?”
那人疼痛难忍,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说。船。船上有我们老板,水,水老板。”
李易道:“这个我知道,还有呢?”
那人道:“还有。还有柳,柳帮主,还有一个大夫,好像姓顾,还。还有,还有一个人姓胡,还有一个什么市长,好像是姓马,没,没谁了,剩下的就是我们的弟兄了。”
李易道:“有一个叫哈淳的,是柳飞红的保镖,他来了吗?”
那人道:“没有。那人,那人不是叫你给打残废了吗?现在好像听说四肢都断了,关节粉碎性骨折,已经治不好了,成残废了。”
李易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打过他?”
那人苦着脸道:“明明是你打的,你,你不承认,我就不说了。”
李易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回事,忽然想起来。确实是有这回事,自己是在房门前把哈淳打伤的,当时秦兰已经死了,自己抱着秦兰的尸体,心里一片混乱,好像是跟人打了一架,原来那人是哈淳。
李易自言自语的道:“我是我记着我没下那么重的手啊。”
那人一咧嘴,道:“那,那我就不知道了。”
李易不自觉摸了摸后脑,实在是想不起来是不是下了那么重的手,忽然后脑一痛,又想起一件事来,道:“水均生手下有没有一个用,好像是用棍子的,我就是这人打晕的。”
那人道:“那是我们卫哥,卫,卫东亭。他不使棍子,使鞭。”
李易虽然没听说过这个人,可是这人使鞭如同使棍,且力大而声微,显然武功境界不低,便道:“他也在船上?”
那人点了点头。
李易道:“那些被抓来的人都关在哪?你们一共有多少人上船来?”
那人道:“那些人全关在船舱下面一层的地舱里,在左舷那边。我们一共有四十多人在船上。”
李易一听才四十多人,船上格局又复杂,自己一个人完全对付的了,当下入了心,心想先找些吃的是正经,问明了储物间的位置,将这人再次点晕,扒下他的衣服给自己换上,将这人塞到角落的一个破桶里。
李易闪身出来,不见外面有人,四下一打量,发现自己正处在船的第一层。
这船很大,从甲板向上共有三层,外面隐隐传来人声,不知在说些什么,李易一摸身上,所有自己的东西都不见了,不知被柳飞红他们扔在哪了。
李易按着那人的所说的方向,去找船上装食物的地方,绕着船舱走了半圈,一路上只要听见有人走近,便躲在一旁。
终于,在甲板的右舷找到了底舱的入口,李易将铁板提起来,涌身跳下去,立刻闻到了一股面包的清香。
这地方很暗,不过仍然能看到四周的情况,果然正是船上装食物的地方,面包、酸奶、蜂蜜、玉米,还有各种水果、罐头、饼干,最妙的是还有葡萄酒。
李易随手挑了一些,往地上一扔,盘腿坐下,大吃了起来。
两天没有吃东西,李易眼睛都要饿蓝了,这一顿吃了个饱,撑的李易直打嗝。
正吃着,忽然听到铁板上有声音,李易忙将地上的食物扫到一边,矮身躲了起来。
吱呀一声,铁板被打开,两人一先一后跳了下来。
一人道:“船什么时候到公海啊?”
另一人道:“你急什么?又不解剖你,晚上就到了。”
先一人道:“你说这一百多人,都把心肝肾切了,尸体怎么办?”
后一人道:“你看见这蓝蓝的大海了吗?扔海里呗。难道烤着吃了啊。”
先一人忽然咦了一声,道:“你看,好像有人进来偷食吃。”
后一人这时也发现了,道:“他娘的,谁这么嘴馋?不对,不对,好像是……”
没等他说完,李易已经从藏身处闪了出来,噗噗两声,将两人点住。
李易绕到两人面前,嘿嘿一笑。道:“老子吃的。”
其中一个瘦子见是李易,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不是被,你怎么,怎么跑出来了。”
李易道:“天底下有什么人能困住老子我。说。那些被抓来的人都被困在什么地方?怎么走?”
瘦子闭嘴不说。李易将另一人双手先后扯断,随即打脱了那人的下巴。
那人疼的要命,可是啊啊几声,却喊不出来。那感觉叫人看了都替他难受。
李易又将他下巴接上,双手也接上,随即一拳,将他打晕,转头对那瘦子道:“现在他晕了。只能问你了,你要是不说,我就如法炮制。”
瘦子忙道:“我说,我说,人都关在底舱,入口,入口就在船的另一边,在,在左舷。不过。里有人看着。”
李易听他说的跟先前那人所说一样,便道:“那就得劳你大驾给我带路了。”
李易刚才吃过了东西,又喝了半杯葡萄酒,这时肚子的食物开始挥发热量,头脑手脚都恢复了正常。
李易将晕倒那人踢到角落里。用几只南瓜挡住,手里提着这瘦子出了舱门。
左右舷之间隔着船舱,李易还得绕到另一边,一路上难免遇到水均生的手下。所幸遇到的人少,大都是三三两两的。李易就顺手一点。将人点倒,拖到一边,用东西盖住。
很快就到了左舷,跟底舱藏食物的地方的盖板同样的位置也有一块可以掀开的盖板。
那瘦子一指,道:“就是这。”
李易把他向前一推,道:“过去,叫门。你可别耍花样。”
瘦子不情愿的走到铁板前,在铁板上敲了几下,道:“顺子,顺子,快开门,是我。”
里面有人将铁板推开,一个大脑袋探了出来,道:“你来干嘛?闲着没事了?找大老板骂哪?”
瘦子正要说话,李易从后面抢过来,抓住瘦子的后颈,顺手闭了他的大椎穴,将他向后一摆,就要对这个大脑袋的顺子下手。
这顺子还挺机灵,见情况有异,虽然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已经又钻了回去,嘭的一声将铁板盖上,正要上锁,李易已经抓住了把手,用力的向上一提,竟将这个顺子一并给提了上来。
李易俯身抓住顺子的手腕,顺子扯开嗓子就要喊人,李易右手在他颈上一砍,顺子像个布袋一样跌了下去。
李易涌身跳了下去,里面并不黑,借着微弱的光亮,李易在顺子身上连点几指,忽然头顶烈风响动,李易向旁一闪,一条铁棍砸在地上,溅起星星点点的火花。
李易反着就是一脚,正中一人的小腹,那人哎呦一声,被踢了出去,后背重重的撞在墙上,登时晕去。
李易跳到一边,见不再有人过来,这才回身准备向里走去,哪知没走两步,一见眼前的情形,不由得惊呆了。
只见这底舱里被铁栅栏隔开,形成好几个监狱一样的隔断,里面全是没穿衣服的人,都蜷缩着身子,双手抱肩蹲在地上。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瞪着双眼看着李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李易一见之下,双拳便已握紧,这些人被关在笼子里,跟就要被宰杀的牛肉有什么区别,在水均生这些人的眼里,这笼子里的人恐怕跟动物没有什么两样。
李易心里的怒火被点燃,冲到铁栅栏前,双手一振,就要用冥蝶将铁条削断,可是一振之下才想起来冥蝶早就被搜走了。
李易回身去地上那两人身上找钥匙,在其中一人身上找到了一串,可是试了半天,却不能将锁打开。
李易正要回身再想办法,忽然听到外面乱成一团,原来有人发现了李易打倒的人,立刻喊叫起来,很快便有人发现李易逃了,又有人发现关押人的铁板外面,那个瘦子被人打倒在地,于是立刻想到,李易要把所关押的人全都救走。
李易一看不好,如果自己被关在这里可就糟了,救人的事不急于一时,自己如果也被困在这里,那就万事全休。
李易一个箭步跳到铁板下面,推开铁板正要向上冲,忽然一道劲风扑面,从上面打下来一根棍子。棍端直颤,径点李易头顶大穴。
李易只得向后一退,这才发现这人用的不是棍子。而是软兵刃,是条皮鞭,只不过力道沉猛,以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