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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蜂过去提钱,两百多斤的包,他却不大提的动。
李易把钱提起,扔到万蜂跟杜阔海开的那辆破面包车上,同时顺手把自己的信号接收器收了回来。
万蜂慢慢的走向面包车,忽然鹰眼道:“慢着,万蜂,你先别走,把画留下。”
蝎子钩向邵荣杰一使眼色,邵荣杰立刻从藏身处窜了过来,来到万蜂背后,俯身一把万蜂抓住,伸手到他怀里去摸那幅鬼窥妖图。
李易有心阻拦,但是心想不必惹上巫帮这伙子人,他们跟万蜂之间的事,叫他们自己处理好了,反正自己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
邵荣杰提着万蜂,在他身上翻来翻去,忽然万蜂左手向腰里一插,立刻拿出一样东西来对着邵荣杰就是一下,邵荣杰只觉头脑一晕,手一松,把万蜂丢到地上,身子不住的后退,扑通一声,仰身栽倒。
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本来见万蜂失魂落魄的,没想到突然有这么一手。
万蜂左手向前一举,道:“这钱是我的,谁也不许抢,要不然我把他活活烧死,哈哈,活活烧死。”
蝎子钩向手下人一挥手,又有几个巫帮的手下举着枪向万蜂走去。
李易不想参与这些事,闪身躲在一旁。
关得胜一看,钱被李易抢走了,自己身上有伤,根本没法去要,就算身上没伤,也不是李易那一伙人的对手。
这画李易却不像有意要夺的样子,自己这些人这么辛苦,最后却落得个一场空,一分钱也没捞着,毕竟心有不甘,于是关得胜便也把心思放到这幅画上面。
619以后收拾你
第三卷 619以后收拾你
他腿上中枪,不能动弹,忙回身向严正清和李金名打了个手势,这两人会意,李金名向四个白虎堂的手下道:“拦住巫帮的人,把画抢下来。”
这四个人拿着枪起身,冲到前面,其中一个喝道:“都别动,万……,万大哥,你把画拿扔给我们。”
鹰眼哼了一声,又一挥手,巫帮所有的手下都走出来,举枪对准了这四个人。
蝎子钩笑嘻嘻的道:“关得胜,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就凭你们这几个人手,还敢跟我们争?你看看你们这几个货,不是伤就是残,赶紧回去养老吧。”
李金名这四个手下也有些犹豫,摆明了对方七八支枪对着自己四人,双方互拼,结果不言而喻。
李金名见关得胜的棍子就在自己身边,忙双臂一夹,将棍子向关得胜掷去。
关得胜手上没伤,听到风声,反手将棍子接住,横过来一挑,将万蜂扫倒,在他腰带里一勾,竟将万蜂硬生生拉到身边。
蝎子钩怒道:“不知死活,上!”
巫帮的手下冲了上来,李金名向手下喝道:“开枪啊,还等什么?”
那四名手下都有些犹豫,有一人微一举枪,巫帮的人已经提前开了枪,啪啪几声枪响,这人四肢上中了数弹,仰天摔倒。
其余三人一看,忙扔下手里的枪,四散跑开。
巫帮的人志在夺画,也不想多伤人命。便没去追,而是围向了关得胜身边。
关得胜也是真急了。一只手用棍去扫,另一只手去万蜂身上搜画。
忽然万蜂对着关得胜又是一喷,关得胜嗯了一声,软软的趴在地上,手中铁棍当啷啷落地,滚到一边。
巫帮的这几名手下本来已经到了万蜂身边,这时都停步不前,不知万蜂手里握的是什么东西。
万蜂霍的起身。脸上满是奇怪的笑容,道:“来呀,都过来,叫你们试试曾文远的迷药,好玩的很,真的很好玩,来呀。快来呀。”
蝎子钩失声道:“万蜂疯了。”
他声音不大,万蜂却听到了,忽的抬头,对着蝎子钩道:“你他妈说谁疯了?你才疯了!老子没疯,老子没疯,老子是八部会大横把。在广宁有谁不知道我?你才疯了,你才疯了!”
万蜂举起手来,对着身前这些人不住的喷着迷药,巫帮这些手下忙向后退。
空气中嗤嗤作响,曾文远的迷药虽然厉害。但是在这种露天的地方,只要距离不够。那就是一点用也没有。
万蜂喷了一会儿,小瓶子里的药全喷完了,只剩下按动瓶子时,喀喀的空响。
万蜂脚步踉跄,不住的傻笑,把瓶子一扔,从胸口的兜里拿出一个扁盒,向地上一扔,转身向自己的面包车走去。万蜂上了车,却没开动车子,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人人都料到扁盒里就是那幅鬼窥妖图,蝎子钩立刻叫道:“快上,快上,把画拿来。”
严正清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激劲,冲出来一把将扁盒捡,跑到河边,对着河里作势欲扔,道:“都别过来,要不然我把画扔到河里,大家一拍两散,谁也别惦记。”
鹰眼对这画最是在意,忙道:“都别动,都别动。严正清,你把画给我,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严正清其实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到了这一步,实在是不想空手而回,这画就像是唯一的光亮,非得抓住不可,但是严正清拿着画站在当地,却没想出下一步该当如何。
这时听鹰眼问起,便道:“鹰眼,这画值多少钱?你就得给我多少钱?”
鹰眼怒道:“放屁!”
严正清道:“你信不信我把画扔到河里?”
鹰眼也没了主意,如果邵荣杰还清醒的话,自然可以阻拦,但是这时就算把严正清乱枪击毙,也没法保证这画不掉到水里,一掉画损坏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蝎子钩忽然想到一点,向鹰眼小声道:“大哥,万蜂还没走,他车上有钱,咱们派人过去他的钱抢下来,李易估计不能出手。这就可以先把严正清稳住。”
鹰眼点头同意,蝎子钩向两名手下一挥手,这两人立刻跑向万蜂的车,李易一直在旁边看着,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绝不出手阻拦。
李金名见这两人跑过来抢钱,万蜂却还在傻傻的盯着车前,丝毫没有开车的意思。
李金名心里起急,见李易并没有动作,心想李易肯定是不管的了,那这一包钱可不能叫别人抢了去。
想到此处,李金名忽的腾身而起,斜刺里跑到面包车的旁边,正好巫帮的两名手下刚刚到位,李金名双手残废了,腿上的功夫却还在,嘭嘭两脚将这两人踢倒。
他这时下手挺狠,这两人的膝关节脱臼,疼痛难忍,倒在地上,撒手扔枪,不住的翻滚中,再也起不来了。
李金名双脚一点,跳到车上,见万蜂仍然在发傻,也不理他,右肩一撞,将万蜂撞到一边,他虽然双手十指断了,但是仍然能握方向盘,当下顾不得关门,一踩油门,就想把车开出去。
这一下蝎子钩可没料到,他算来算去,竟然把李金名给算丢了,没想到这个残废居然突起发难,把钱给抢跑了。
巫帮这次来带了十几个人,大部分都在河边盯着严正清,这时见李金名跑了,蝎子钩忙向河边的手下道:“快过来几个,开枪,开枪,打车胎,打车胎,可不能叫他跑了。”
巫帮的几名手下立刻回身向面包车开枪,这时李金名刚将车子开动。他急于逃走,猛踩油门。哪知左后胎突然中枪,车子竟然一下子翻滚倒了。
蝎子钩忙叫过来四名手下过去抢钱,这四人答应一声,举着枪赶了过去。
严正清在河边见李金名跑了,心里又气又恨,心说李金名太不够义气,他心里一慌,脸上便带了出来。一名巫帮的手下离他不远,见他神色有变,知道他溜号了,便一下子纵了过来。
这名手下探身过来去抓严正清手里的画,严正清肥肥胖胖的,忙双臂一搂,将这名手下抱在怀里。
两人就这么一拉扯。扑通一声,双双跌在河里。
鹰眼一看,直拍大腿,道:“把画捞上来,把画捞上来!”
巫帮的人忙向河里跳,可是这扁盒是木头的。一到了水里,严正清便松了手,这扁盒立刻顺着水流迅速的向下流飘去。
鹰眼大急,道:“快沿着河边追,不管怎么样。也得把画给我捞回来!”
巫帮的手下忙上了岸,跑过去开了他们自己的车子。上了车沿着河岸向下追去。
鹰眼此刻心里什么也没想,就是一心要把画捞上来,心想这画外面有盒子挡着,估计不能被水浸透,可是又知道这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鹰眼叫蝎子钩带几个人留在这坐阵,自己先上车跟了下去。
蝎子钩心想这画十有仈jiǔ会被水浸坏,那一千万可不能丢了,要不然就真的空手而回了,于是回身叫那四名手下赶紧把钱提过来。
这时,巫帮那四名手下已经从车里把装钱的包提了出来,其中两人还用枪指着万蜂和李金名的头。
蝎子钩走过去,得意的道:“李金名,这钱终归不是你的。”又回头向李易道:“李易,这事你插不插手?”
李易一笑,道:“我从来不插手王八蛋的事。”
蝎子钩哼了一声,心说你小子这一阵子命好,满园花草数你香,那就先叫你红一阵子,火一阵子,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什么大发展,以后再收拾你也不迟。
想到这,蝎子钩便要过去提包,忽然后衣领一紧,双脚离地,身子竟然被人提了起来,反手向后一摔,啪的一声,跌在地上。
巫帮的四名手下微微一愣,摔蝎子钩那人已经闪到了四人身边,这人出手极快,啪啪啪啪四下,这四名巫帮的手下右手全都断折,四支枪几乎是同时落在地上,其中一把还走了火,啪的一声正中李金名的大腿。
李易也是眼前一花,这时才看清,原来是马市长的那个保镖压道机器。
压道机器将包提起,向李易瞟了一眼,回身走到蝎子钩身边,将他胸口踩住,只踩得蝎子钩胸骨咯咯作响,道:“哼,李易不插手,不代表我们不插手。”
这时马市长走了过来,笑道:“他娘的,现在这年月,像你们这种黑社会还牛起来了。知道我是谁吗?哼,如果我不是落得今天的地步,我肯定加大广宁扫黄打黑的力度,把你们这帮狗人都咔嚓喽。”
蝎子钩知道这人就是广宁市长,刚才马市长这一伙人一直远远的躲着,没想到这时黄雀在后,反倒叫他们占了便宜。
马市长向李易看了一眼,道:“小子,你就是那个什么李易啊?”
李易笑道:“见过市长大人。只不过像马市长这样流里流气的官员,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真叫我长见识了。”
马市长哼了一声,道:“你怎么着?想不想横插一杆子?”
李易向旁边一伸手,道:“我当然不敢,马市长请便,这一千就当是路费,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离开广宁。”
马市长道:“不用你管,我自有办法,天底下有什么事能难住了我?压道机器,咱们走。”转头又向万蜂、李金名、关得胜,刚刚爬上岸来的严正清,还有仍然在河里洗澡的江行长等人看了几眼,不屑的道:“都是他妈的废物,废物就该死。给人垫脚的货。压道机器,把咱们的钱也都拿着,走!”
压道机器脚下用力,将蝎子钩肋骨踩断了几根,道:“江行长的钱呢?用不用一起拿了?”
马市长哈哈一笑,道:“他在河里喝水还没喝够。估计用不着这些钱了,一起拿了吧。老江的钱也姓马了。来的时候就是你帮着拿的,这份力气可不能白耗。”
马市长和江行长这次跑路,也都各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