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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看火候差不多了，便拍板定案：“所以呢，我也得招呼大家伙一声，以后最好是收敛一点，只要别闹得出格了，我总能保住大家伙的好日子。现在不比过去了，之江地面上也不是靠打打杀杀能挣大钱的，何必搞得天怒人怨？”这就是敲打了，众老大继续点头，到这份上还能说不服么？人家都说得很明白了，你要是再不服，眼下这好日子就别想过了，谁要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不妨出来掰掰手腕试试——傻呀，大清洗那晚上死的人还少了？
一番恩威并施，把所有老大都给打发走了，李海才跟杨四面对面坐下来，毫不客气地抓了根雪茄，看了看口径，啧啧连声：“四哥，口味越来越重了啊，都抽上六号雪茄了。”一面说，一面擦了根火柴，在那慢条斯理地烤着。
杨四笑了笑，神情有些百无聊赖道：“没事做啊，整天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瞧这帮人吧，豪哥在的时候就不怎么样了，经过大清洗，更是什么心气都没了，其实你都不用怀柔，直接一句话压下去，谁不服谁来反反试试，保管没有一个敢炸刺的。”
李海一边剪掉雪茄头，一边摇头道：“四哥，那是你的底气，我可不能这么干。话说回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这一拨占着位子，总比冲上来一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生瓜蛋子强——”杨四嗤笑，拿手里的雪茄点他，意指他年纪轻轻却这么老气横秋的，李海也不在乎，吸了一口雪茄，才道：“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现在到底是换了江山了啊，个司法局的处长，都敢跟我叫板，阴我！”
杨四哼道：“你以为，豪哥在的时候就一言九鼎了么？这帮当官的，时时都要敲打，该拿的钱也一分不少拿，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话说回来，云龙山庄那次着火，也确实是烧掉了不少证据，加上谭律师也进去了，豪哥有些路子我也不知道，几样加起来，这些官要能老实才怪。”
李海皱眉，他之前几次和官方驳火，好歹是把政法的魏刚，还有警方大佬唐威以下的一条线，给收拾服帖了。那时他想得很简单，只要稳住伍豪时代的局面，不露弱势出来，就差不多了，不过这次的事情一出，加上杨四的话，可见这局面是暗流汹涌，一点都不轻松啊！这时李海才发现程卫国的阴险之处，他把自己捧出来，原来就是操心这些事的！
“要不要把程卫国拖下水，借一借程家的虎皮呢？”这个念头在李海的脑一闪而过，他随即就自己否决了，不到万一，还是不要打这个主意，程家的名头在官道上虽然好用，却未必愿意公开和基金会之间的关系，确切地说，程家的根还是在官方和军方，程老爷子应该不喜欢动用自己的影响力去震慑一个处级官员，为一个副省级城市的组织保驾护航吧？
见他沉思，杨四敲了敲电话上的按钮，随即圆圆和爱丽丝这两个金牌妈咪就推门进来。李海愕然，就见杨四把手向自己一指，脸上很是不怀好意的笑容：“瞧见没，你们海哥现在烦着呢，还不赶紧帮海哥松快松快？”
搞毛？李海一听就知道没好事，站起来就想跑，圆圆和爱丽丝一左一右冲过来，刚好抱住他的胳膊，满脸的哀怨：“海哥，这么不给面子，我们俩是太丑了，还是太烂了？”
李海看看杨四，你怎么老是想着把这两个女人推给我？杨四依旧是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道：“海子啊，你这可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你当圆圆和爱丽丝，光知道用身体取悦男人么？道上的事情，你未必比她们更懂，尤其是对付那些当官的，你还不如问问她们俩。”
一语惊醒梦人！李海左右看看，迎上两张风格各异的俏脸，这两位风情万种的金牌妈咪，居然还有这本事？他这下倒来了兴趣，说实在话，这方面他确实是短板，没法子，钱神那是个没人性的神明，从来不教他怎么和人相处啊——当然钱神是不在乎这个评价的，你要是说它有人性，它还得给你急，这好人卡不是能随便发的！
俩妈咪彼此对望一眼，都是面有得色，圆圆就伸手摸着李海的胸肌，笑道：“原来是为这事啊，行，海哥，我们帮你好好松快松快，有什么事也能帮你合计一下，这就跟我们走吧。”爱丽丝也是喜笑颜开，俩人夹着李海就朝外走。
有求于人，李海也不能拒人千里之外，只好随便她俩带路了，心里不期然闪出一个念头：昨晚好容易在羊城躲过了一群蜘蛛精的魔爪，半夜还是和两个大美女明星一起飞了一夜，今天回到之江，想不到又遇上两个，这难道就是我的宿命吗？矮马我什么时候成了三藏法师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包子
不得不承认，金牌妈咪就是金牌妈咪，术业有专攻啊。也不用洗澡，也不用按摩，也不用做什么事，俩人就是把李海带到个包厢里，喝了一会酒，聊了一会天，时不时摸摸蹭蹭几下，李海不自禁地就放松了许多，跟圆圆和爱丽丝有说有笑打情骂俏的，很有点风流而不下流的味道。
但，他心里终究是装着事，不是专门来享受艳福的，眼看圆圆的手已经悄悄在往下摸了，李海不得不转入正题：“来给我上课吧，说说官员的事。”
圆圆和爱丽丝身为金牌妈咪，最懂得察言观色，一看李海这脸色，也就恢复了正经，爱丽丝首先道：“海哥，其实呢，四哥一直让我们和你一起，就是想让我们帮你处理这方面的事情。四哥说了，你别的都很聪明，不过这人脉和影响力，不是光靠聪明就能累积起来的，得长时间经营。好比当初赖老板的红楼，要说全是凭把柄来要挟官员，那都是扯淡，上了一定层面的，谁怕这点把柄？这里面的学问大了！”
李海顿时精神一振，这话题果断有深度！圆圆也道：“豪哥在的时候，大富豪就是管这方面的事的，那时候我俩就帮着四哥，处理这方面的事情。等到豪哥不在了，四哥也有点提不起劲来，他就想慢慢把手上的事情都交到海哥你手里，所以老是想让我俩跟你，海哥，男人要想女人死心塌地帮他办事，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收了女人，只有那种关系，女人才会真心依靠男人。”
李海很是无语地看着她，这圆圆是人如其名，脸蛋圆圆的，身材也有点圆圆的，当然不是肥，而是有种很肉弹的感觉。可是你也用不着把男女关系说得这么直白亲切的吧？好像我不和你们上床就是不给你们面子，就是不相信你们一样！——嗯，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李海赶紧一晃脑袋，这逻辑不对啊，就算上了床，有了那种关系，就不兴同床异梦了？
李海知道，在男女关系这方面，自己不管有再多的经验，都绝对不是这两位的对手，也不看看人家是干什么的，人就是靠着男女关系混饭吃的，而且混到了这样的地步，属于行业金字塔尖的层面！再说自己的经验也不怎么丰富啊？
他苦笑道：“行了，你俩就别玩我了，我现在还念书呢，事还不够多么？这些事，总还是要你们帮我做的，别的吗，顺其自然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俩金牌妈咪自然见好就收，分别给李海一个幽怨的媚眼之后，开始说正题。理论课是不必上的，直接说眼前的问题，那位司法局的官员是从外地调来的，不过背后有哪些关系，什么势力，这两个妈咪居然都很清楚，娓娓道来条理分明，让李海大叹，果然是专业人士！所以说古代的那些人整天在青楼耍，不是没有道理的，想当官就得多泡青楼啊！
按照她俩所说的，这位司法局的官员，名叫张凡，和被抓起来的那个教育局副局长郑峰辉，是大学同学，外加党校同学，不过俩人最深层次的关系，还是在床上建立的，属于那种一起同过窗，也一起嫖过娼的铁杆。区别在于，郑峰辉喜欢年纪小未经人事的女孩子，而张凡则喜欢玩弄少妇，最好是有老公的那种，俩人属于业务上互不干涉，资源可以互补的类型，因此臭味相投得很。
郑峰辉在这个位子上，教育系统最多的就是女老师了，他经常会帮张凡撮合几个少妇老师。等到郑峰辉事发了，张凡也慌了，生怕郑峰辉在里面把他给供出来，所以才拼命设法帮郑峰辉脱罪。
说到这里，爱丽丝忽然露出了担忧的神情：“海哥，我们还算是消息灵通的吧，最近听到有很多官员都很慌张，怕被牵连到这些案件里头。警方那边压力很大啊，好像唐威都有点压不住了，因为有些警方的高级官员都表示不满了。”
李海有点纳闷，难道爱玩幼女少女的官员有这么多？不可能吧！圆圆见他还有些不解，就帮着解释：“海哥，这里面很复杂，官场就是巨大的，每个官员身上都连着无数的线，动一个就牵动好多个，他们最怕的就是事情失去控制。张凡和郑峰辉这种关系，是摘不开，所以他必须跳出来，还有更多的只是派系和利益交换的关系，但是出于保护现状的考量，这些相关的官员也都会设法阻止事态的扩大。”
好复杂啊！李海不禁慨叹，好像自己是捅了个马蜂窝，还是超大的那种呢！事已至此，李海也没什么退缩的念头，他可不仅仅是凭着义愤去做这件事的，应该是那些当官的怕他李海，要找他来妥协，而不是他主动缩头。
果然，圆圆已经说到了这个环节，说有些官员，在知道了这系列案件是李海在背后推动之后，便找到了大富豪这里，遮遮掩掩地提出，希望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此他们可以付出手的权力作为交换。
这算不算意外收获？李海这么想着，忽然想起自己在羊城打官司的时候，兴起的那个念头来。他便问圆圆：“你说这些当官的，他们手里的权力，和金钱利益的结合到底有多紧？”李海是想要从选出几个来，发展成为新的钱神信徒，这帮官员对于金钱的理解和膜拜程度，就决定了他发展信徒的成功率如何。
圆圆笑了笑，还没等她回答呢，爱丽丝就嗤之以鼻：“哎，海哥啊，你这话真是，问了等于没问。底层那些公务员，且不说，那些都是混饭吃的小人物。咱们说正科以上的吧，哪个不是靠送钱送上来的？到了厅级，那光送钱都不管用了，还得有裙带关系，裙带能通到省级，那你就能上厅级，裙带能通到国家级，那你才能上省级。可想而知了，等这帮人上去之后，谁不想着法捞钱？就算再老实本分的，也得捞出送礼的钱来啊！依我看呐，这帮当官的就跟我们这里的小姐一样，只不过小姐是卖肉，他们是卖权力！”
李海瞪着眼睛，看了爱丽丝好一会，忽然伸手抱过她，在她脸蛋上重重亲了一口：“深刻，太深刻了！好，说得好，这就是一帮政治小姐！”倒不是李海趁机占便宜，实在是心里高兴啊，照这么说来，自己岂不是大有机会？钱神晋升正神的道路上，卡在信徒这一关已经有点时间了，他也发愁呢，这下可算是看到曙光了！
爱丽丝被李海亲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反手把李海一搂，撒娇道：“海哥，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想跟着你，可不是冲着钱的。”圆圆看得眼里直冒火，也在凑热闹：“海哥你不公平，爱丽丝说的这些我也知道，你怎么不亲我？”
李海哈哈一笑，搂过圆圆来，也亲了一口，这叫雨露均沾么——至于爱丽丝的表白，他权当是耳旁风，听过就算，你吃的就是这碗饭，巴结我还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