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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薛蟒心里邪火直冒三丈,眼神更显凶狠,手上就要发力。
眼角突然一跳,就有一道白光跃将出来,心灵中映照出山溪流泉。
“剑光……而且是弱水剑。”
他心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要放出腰间长鞭。
这也是黄桃帮他捡回来的,刚用心血祭炼修复不久。
弱水剑是为五台派的奠基剑法五行剑之一,他十分熟悉,自然知道怎么破法。
心念刚刚转动,长鞭还未飞起,他就感觉到肩头一凉,一股钻心的疼痛刺入心灵。
他心头满是恐惧,低头一瞧,就见到自己掐住黄桃的右手臂已经齐肩被斩断,鲜血狂涌出来。
白光带起血珠,转了转就飞向一旁,落入一个青衣少年的手中。
“司徒平,你……你……你该死!”
红眼小子眼睛里闪过凶狠光芒,腰间青蟒鞭哧的一声就化做青色巨蟒,蜿蜒甩尾,嗡的一声,抽得空气爆响。
竹林哗啦啦就倒塌一片,鞭尾如斧劈刀砍一般,斩向司徒平的头颅。
“太慢了……”
司徒平心里刚刚升起警意,就惊异的发现,往日里见着如同游龙升天般的青蟒鞭,此时竟是慢腾腾的粗拙不堪。
他心念一动,手掐剑诀,聚奎剑锋芒大盛,如同一条瀑布般斩了过去。
剑光跳跃灵动,层层叠叠剑力加持之下,化做汹涌波纹,快捷无伦的从那青蟒身上一扫而过。
青蟒鞭“啪”的一声就应声而落。
剑光闪动处,一团神意破灭,跌落地上化为两截,如同两段枯绳,再没有半点灵气。
剑势绵延,余力却是未尽,斜斜向着薛蟒斩将过去。
薛蟒法宝长鞭被破,神意受损,噗的一声就吐出一口鲜血,面色变得灰白。
也不知是因为断臂之痛,还是因为一招脆败的原因,他早就没有了先前的凶横霸道,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不要……”黄桃尖叫一声。
她脱险之后,刚回过神来就见到薛蟒将要死在剑下,不由脱口而出。
司徒平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他那般对你,还要为他求情吗?这种家伙,还不如一剑斩杀。”
话是这么说,他的剑光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薛蟒总算是曾经救过我,还请司徒师兄放过他一次。”黄桃惨然道。
对黄桃的坚持,司徒平其实也是有些佩服的。
先前她宁愿被掐死,也不愿意下药去谋害江大师兄的行为,怎么看都觉得不可理解。
而此时更是帮着薛蟒求情,这女人已经不是一个傻字可以形容了。
当下有些厌恶的看了薛蟒一眼,冷哼道:“亏我以前次次被你这种垃圾欺压,真是耻辱,还不快滚下山去,再次见到定要斩下你的狗头。”
薛蟒一句话也不敢说,捂着血如泉涌的肩膀急急逃逸。
司徒平仰首望天,长长吁了一口气,只觉得天清气朗,心灵一片澄澈。
“大师兄所教的剑法,竟然如此好用?薛蟒这等靠着修炼魔功速成的家伙,连我一剑也挡不住……不知道此时再根朱梅和吴文琪交手,又是谁胜谁败?”
他的腰杆挺得笔直,眉宇间少了一点卑微,不知不觉之中,眼神就出现一丝锋棱。
“原来,我也可以不做苦孩儿,也可以变得很强大。”
想起某个人剑出如雷,威风八面的情景,司徒平眼中闪过一丝向往。
……
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 穷凶极恶(下)
“就是这里吗?”
一道金光,一道红芒闪过,两个人影落下半空。
苏辰望着眼前莽莽丛山,一层层的绿意,如阶梯般向着顶峰堆叠。
碎石山路上,间或生长着片片青苔,处处藤蔓粗木。
就算是已入深秋,仍然绿意深笼。
没有半点萧瑟之感。
好一处灵秀所在。
看过山景,苏辰叹息一声:“天下名山处处,何处不可为家?法元师兄偏爱人家繁华处,不是修道长生的性子。”
法元却是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笑呵呵道:“我是从小就心慕繁华热闹,最是受不了山间清苦,师父当年也说了,似这般其实走不长远,心性不改难望大道,索性没什么要紧,古往今来,又有几人飞升天阙?”
“你倒是看得很开,颇有一些及时行乐的味道,修仙炼道选错路了。”
人各有志,苏辰也不多说,望了望山势,就道:“那山顶道观,隐隐有着香烟缭绕,岳琴滨可是住在那里?”
“不是,道观只是住了装点门面的几个道士,塑了泥胎让百姓祭拜。姓岳的惜命得很,他的住处就在后山锁云洞,布下了阵法隐去洞府,此处是看不见的。”
“请跟我来……”
法元前方带路,一道红线绕身,破开山风,身形快捷,一路直冲后山山巅。
进了衡山,他似乎怕先行惊动了对手,当下也不飞天,只是贴地疾走。
真元流转,压下身周劲风,赶起路来悄无声息。
苏辰也没有什么意见,大袖飘飘的跟在他的身后,就如白色影子一般,没有显出半点声息。
若非是眼睛能见着,法元都有些怀疑自己身后是不是还跟着有人。
神念探去,空无一物。
他眼神中闪过疑惑,十分不解,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看江师兄并未御剑,怎么先前也能飞得那么快?如今在地面行走,更是缩地成寸,步法极为精妙,不知出自何家何派?还有,这种敛息之法太过厉害了,我竟然察觉不到。”
苏辰似笑非笑:“全赖师父她教导有功,难道法元师兄没有学过?以后遇见,你还是亲自请教她老人家吧。”
他一个锅立刻甩到许飞娘头上,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实在是苏辰这身功法不太好解释。
难道告诉这位假和尚,自己有没有剑其实一样,能够以身化剑,元神飞遁吗?
还是告诉他自己肉身强横,堪比飞剑?
或者说自己研习了烟云罗衣隐遁法则,不经意间就用到了身法之中?
双方交浅不必言深,这些手段多少也算是个底牌,跟法元也说不着的。
“到了。”法元讪讪一笑,就不再询问。
再走一会,就到了一处山崖下方,停下脚步,轻声说着。
苏辰眼中射出半尺金芒,向着崖下平阔处只是一望,就心下了然。
在蒙蒙的云雾之中,隐约可见的是宽大的洞府大门,下人仆从往来忙碌间,深藏着的是一股阴冷浑浊的气机,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只是稍稍感应到,就让人心生不适。
他甚至还见到了法元所说的昏黄剑光。
就如大漠黄沙,如丝如缎,飘荡在离地三尺高处,呈环形紧紧围住洞府亭台。
洞府方圆数里,看起来各人安然处事祥和无比,其内里却有着森然杀机。
耳中也听到了许多小孩在放声号啕,那是死前哀鸣……
“这是云雾锁心阵,不知仙姑传给师兄没有?锁云锁风锁心锁魂,就凭这道阵法,不懂得解除的话,进到里面,就算是走上一个月,也难以走到岳琴滨的跟前。”
这还真没有?
万妙仙姑许飞娘前些日子一直在瞎忙活,没有太多时间来教导弟子。
传了根本功法之后,急匆匆的离山而去。
对阵法和炼丹炼器类的知识,他是一样没学到。
不过,听出法元话语里隐隐透出的优越感,苏辰笑了。
他缓缓走到阵法跟前,摸了摸眼前的石碑,淡然问道:“法元师兄要破去阵法,直达目的地,需要多久?”
“最多一个时辰……”
法元傲然道:“师兄有所不知,以前在门派中学艺之时,阵法方面,我很是有些心得的,岳琴滨应该还差了一点火候。”
“一个时辰?”苏辰眼中闪过一丝冰冷。
那岂不是需要两个小时。
都打到门口了,还用两个小时用来破门,这效率……
关键的是,那些婴儿此时特别危险,更有一种阴邪气息正在壮大。
“来不及了,岳琴滨正在炼剑,你有没有听到小孩哭声?区区阵法,直接打烂即可,哪里用得着细心破解?”
“万万不可?”法元眼中闪过惊骇之色说道:“如果岳琴滨真的已经炼剑,那自然是到了最后收官阶段,神婴剑就有了几分威能。此时最好趁他不备偷袭暗算,就算是那些小孩死光,给他们报仇也就是了,何必涉险呢?”
“江师兄你是不知道,姓岳的经营日久,占据了地利,他是一定有着办法用阵法之力催动五毒仙剑攻击。就算是不能随意御使,咱们也是抵挡不住啊。”
他没有听到一丝哭声入耳,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询问为何这位江大师兄的耳目如此灵敏。
只是生怕对方鲁莽,坏了事倒也罢了,就怕被缠在对方老窝里,不能脱身,那就很危险。
……
苏辰听得一点也没错,的确,岳琴滨正到了最紧要的时刻。
他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悬浮的漆黑长剑,手中打着各式印诀。
眼神腥红狂热,伸手只是一抓,就从石屋中抓出一个哭嚎着的半岁婴儿。
他看向婴儿的神情不象见到活物,只是伸袖一拂,地面上铺着一层的五色粉尘升腾而起,渗透进去。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那婴儿就化为一滩五色光液,随着他的指诀,如一道流泉般直扑黑色剑体。
剑身“嗡”的一声狂震起来,半空出现一道紫雷,喀嚓就劈在了剑身上面。
一层层的血光、黄气、雷光化为涟漪,隐隐有着嘶吼声音传将出来。
气流旋转着,就出现一个小孩面孔来,眼神残酷,张嘴就是一声嘶吼,震人心魄。
“好,老夫的思路果然没错,也只有这等极品飞剑,才能承受住祭炼的反噬。”
岳琴滨抚须狂笑。
“万事开头难,既已蕴育出了第一尊婴魔,后面就是顺理成章,如此日日祭炼,有朝一日,峨眉三仙二老都不是我的对手。哪用得着东躲西藏,不见天日?”
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 斩杀(上)
满意的看了看剑上的魔婴,岳琴滨面上难得的出现一丝笑容。
他正要伸手再抓出一个婴孩练法,手掌心一团光华凝聚,向着身前探去……
“轰隆隆!”
地面震动了一下,空气中扑簌簌满是尘灰,那是屋顶震落下来的尘垢。
“是谁?不是说了本座炼法,不能被打扰吗?”
岳琴滨身子一抖,伸出的手掌就抓在旁边立柱之上,劲力一泄,打出了一个窟窿。
他全神贯注祭炼宝剑,全然不曾关注身外之事。
此时还以为是洞府内的仆人弄出了什么事情。
一声厉喝刚刚出口,他立刻发现不对。
普通响动怎么也不可能震动自己所处密室,更别提还有着几层防护,这动静显然是有人在攻击阵法?
“强行攻击我亲手布下的云雾锁心阵,是谁这么傻?”
他面上闪过一丝冷笑,长声而起,伸手掐动法诀,黑漆漆的长剑波光闪动,就到了手中。
“敢打扰本座炼法,无论是谁,都死定了。”
左手轻轻抚过剑锋,岳琴滨眼中闪过一丝凶光,身形一动,就从密室之中消失。
……
“出来了。”
苏辰嘴角微撇,眼神中熊熊燃烧森冷火焰,收回金光熠熠的硕大拳头。
看着身高四米有余,身躯极为庞大,闪着夺目金光的的巨汉,法元吞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