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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偷偷在瓦岗军中用过,颇为斩杀了几位厉害对手,得到偌大声名。也没见到有什么反噬,伤了天和,因此,对当时的对话再也不曾放在心上。
这次徐世绩也是看重他的神射之术,花费了自家收集而来的许多珍宝,才请动他出手,此时感觉到徐世绩有危险,当然全力而为。
说起来慢,其实很快。
谢映登的决意只是一瞬,苏辰两锤已然击空,隐约两声嘶鸣响起。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那两条狰狞凶恶的血龙,扭曲挣扎着,被苏辰闪亮银光打得如同泡影一般唰的破灭。
千余人同时感觉身体一凉,如冷水浇头,茫然失措,不知这种感觉所为何来。
徐世绩面上露出得意笑容,一枪扫到苏辰的腰肋之上,内心狂喜。
“大名鼎鼎的无双剑也不过如此,面对我的破军杀法竟然不挡,去死吧!”
想到瓦岗军中的沉落雁,他心里更多了几分快意,手臂青筋暴起,更加上几分力,眼见着就要把对面的敌人扫成两截。
“怎么回事?”
徐世绩面上刚刚绽开得意笑容,就觉得身上一冷,那横扫的长枪上面晶莹血光一闪就已消逝。
紧接着,就见到对方青衣微微鼓荡,一股无穷气机如水波般反冲而来。
他身体一僵,整个人连人带马不由自主的就被这股力量震得向后倒飞。
“啪”的一声,徐世绩摔落尘埃,那神骏黑马也是一声惨嘶,倒在他的身旁,嘴里已是汩汩流出鲜血。
“不……”
“救我!”
徐世绩被摔跌在地,身上骨头如同散架一般,得意的笑容还僵在脸上,就见到眼前白影一闪,一只六棱雪花锤带着劲风狂袭到了跟前。
他再也忍不住心头恐惧,大声尖叫起来。
这是呼唤谢映登出手。
在这一刻,他心里有了极大的后悔,知道自己却是自大了,没有弄清楚对手实力和底牌,就冒然出兵伏杀。
此次无论如何,终归是难以得逞了。
“只要能逃过此劫,我就赶紧躲回瓦岗大军之中去,再也不出头报复,那贱货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强扭的瓜不甜。”
最后时刻,徐世绩悔恨交集,再无雄心壮志。
谢映登没有让他失望,蓄势待发的白玉长弓血光一闪,一道红光仿佛跨越空间就到了苏辰眉心之前。
如果苏辰执意轰杀徐世绩,首先就会被这一箭爆头。
第八百八十四章 先手(下)
早在出锤之前,苏辰精神之中就响起警兆,知道对方用着奇怪方法锁定了自己。
他也看到了元气不正常的涌动,眉心微微发凉,右手锤已是抬在眼前。
“哧”的一道火光四溅,鼻中闻到空气中升起一阵金属气化的臭味,苏辰布下的天地元气跟箭锋血刃齐齐崩毁,银锤突地出现一个深深孔洞,被射穿半尺。
雪白箭羽“嗡嗡”鸣响,不停颤抖。
“哼,箭法也算是不错了,换了另一个人,绝对挡不住,我倒是小看了这个世界的道法,这就是所谓的‘屠龙箭术’吧。”
苏辰呵呵笑了起来。
古代一直有着传闻,如果昏君无道,就有仙人替天行道,传下法诀,拨乱反正。
然后,就有仁人志士舍身一击,刺杀帝王,但是事后出手之人也是必死无疑。
他只是没想到,有人竟然敢用道符牵引天地元气,在战场之上杀敌,用出不属于自己的实力。
“他难道不怕天地反噬么?”
苏辰挡住这一箭,左手锤停都不停,在徐世绩惊恐的眼神中,一锤把他轰成肉泥。
转头望了过去,就看见谢映登惊愕的眼神。
还有面上深重的一团黑气。
“原来如此,这是天地元气借我之手反扑了,也算是反噬的一种吧。”
“弓来!”
他催动白马,冲到一个弓箭士卒身旁,一道气劲如同绳索一般,把对方手中长弓拿到手中。
取下锤上白羽长箭,转头望向谢映登。
“你既然自负射术了得,就看看能不能逃得过我的神射?”
士卒可以降,但这些领兵大将却是不能活,尤其是心存杀意,已然攻击过自己的敌人。
若是这种人也能放过,又岂能服众。
仗着有几分本事,岂不是什么人都敢上前伏杀他无双剑,那还得了?
长弓如满月。
苏辰眼神迷蒙,一道道神秘力量如丝如缕的附在长箭之上,箭尖闪耀着夺目金芒……
他不需符文,天地元气自然调动,这是属于自己的力量,无论怎么挥霍都没有妨碍,跟谢映登血祭符文引动天地之力自是大大不同。
不同的手段,相同的威力,甚至还要更大上一些。
谢映登面色狂变,如丧考妣,调转马头伏低身子就急速逃离。
他见到寄以重望的血符屠龙箭出手无功,就知道危险了。
大难临头的一种感应让他知道再不走就会死,心里涌起浓浓的后悔,又想起了叔父的话。
“绝不可用在战阵之上。”
自己当时怎么回答来着:“如有违反,必受利箭穿心之厄……”
刚刚想到这里,谢映登就感觉心头发凉,大惊之下,他身形下扑,足尖点地,身形如蛇形,似鹤舞,跑出奇妙轨迹。
这是家传逃命身法,蛇行鹤舞术。
正当他微微松了一口气,身体就是一顿,心口一痛,一溜血光从胸前哧溜一声掠过……
“这是,我的箭。”谢映登眼睛一直,无穷黑暗淹没了他,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只自己花费九天时间,细心精制的雪羽长箭,最后射穿的竟然是自己的心脏。
“悔不该胡乱发誓。”谢映登最后的念头却不是惹上了不该惹的敌人,而是想起了叔父沧桑面容,说话之时的疾言厉色。
苏辰面上冷笑:“什么身法能瞒过天地元气感应,何况还有着芯片计算预判之术,就算是你能跑出一朵花来,我也能一箭射穿。”
他扫了一眼谢映登扑倒马下的尸身,倒没有注意对方是不是应誓而亡。
在他心里,这两人就是两个鼠目寸光的妄人,随手碾死而已。
灭了这两只大个蚂蚁,剩下的当然就是这一千余士卒了,更重要的还有那三百神射手。
这种兵卒无论是在哪个地方,都是精锐,却是不能放过了。
飞马牧场家底子薄,一针一线都得好好收集,遇到有用的兵卒,当然得珍惜。
“降者……不杀!”
苏辰双锤舞动,如擂巨鼓。
他大喝一声,就策马狂奔,向着敌阵一冲而过,只见人影纷飞,凡是挡在马前的全都化做肉泥,连受伤的机会都没有。
“将军死了,将军死了,逃啊……”
一些见机得早的,早就扔下手中武器,转身奔逃。
可是,在乱成一团乱麻的军阵之中,怎么可能逃得过苏辰胯下白马。
他只是见着有人逃跑,就先行追击轰杀。
一千余人死了三百多人之后,就全军意志崩溃,全都跪伏乞降。
商秀珣策马奔来,面上满是笑意。
这一战漫山遍野都是降卒,在苏辰的震慑之下,首领又全都死光,绝没人敢再跳出来作反。
这些人不是盗匪,就是反贼,从军之前更是农夫,在哪里都是当兵吃粮,倒也没有太多的抵抗心思,投降的速度很快,却是被杀得怕了。
等到柳宗道马场兵士到来的时候,更是大局已定。
余下收尾的事情,苏辰只是稍稍吩咐,就策马返回牧场。
他刚刚突破四阶阴神不久,还得细细温养,这些烦杂事情却是不想多管。
而且,他相信商秀珣会处理得很好。
这姑娘上阵冲杀领兵作战虽然稍稍差点火候,但却是难得的内务人才。
偌大的飞马牧场,被她轻轻松松就管理得很好,得心应手。
只能说,每个人都有擅长的地方。
话又说回来,牧场承平日久,手下几大执事,打仗的水平其实全都不怎么样。
论作战本领,柳宗道、商震等人比起商秀珣更差,但论起治理地方,守住胜利果实,则是个顶个全是好手,这也算是奇事。
……
历阳,绾绾站在城外山坡上。
山花开得烂漫。
她身着绣罗白袍,一双赤足晶莹如玉,踩在草尖上泛沉泛浮,随风轻轻荡漾,如同凌波仙子。
身边除了银发妖艳的美妇旦梅,还有一个脸白发玉,面上带着邪异微笑的青年公子。
青年公子身后还站着两位长须老者,一人握剑,一人执枪,身上气机凌厉,气场强大。
旦梅时不时转头看向这两位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忌惮神色。
她知道这是瓦岗客卿,本为江湖小门小派长老,在天下争龙之时,压注在瓦岗李密身上。
此时自然是协助李密独子李天凡身上,谋取江淮和飞马牧场。
而在他们身后的山谷之中,却有着黑压压的军阵,足足有五千人马。
弓上弦,马含木,静伏林木之间,毫无声息,显然全是精锐。
为首将军人过中年,身形雄壮。
他头戴七彩雉羽冠,时不时转头望向草尖上的绾绾身影,神色十分迷醉。
这是竟陵城都督方泽滔,已被绾绾收入旗下。
……
第八百八十五章 王侯将相(上)
青年公子轻轻摇着折扇,动作斯文儒雅,只是笑道:“绾大小姐,我们不妨打个赌,就赌沮水之战结果如何?”
“怎么赌?”
绾绾微微扫了一眼李天凡,面无表情问道。
“若是此次我瓦岗徐、谢两位将军拿下飞马,你就全力助我入驻历阳,掌控江淮军马如何?”
“呵,此时尚未拿下杜伏威,李公子就有如此把握,未免想得太远了吧?”
“哼,只不过是过气的江淮霸主,今日我们两方联合,江淮军又有内鬼策应,杜伏威自是插翅难逃,这个且不说,我只问你一句,敢不敢赌。”
“你把无双剑想得太简单了。”
绾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转眼消失无踪。
冷若冰雪的声音响起:“你既有如此信心,那就赌,若是徐世绩、谢映登两人兵败铩羽,这历阳,就是我的了。”
两人都没有提起四大寇,但谁都知道,这四人其实只是搅乱的前锋,起不到太大作用。
这也是乱世之时,所有盗匪的真相了。
匪首一般情况下都是武力出众,不读诗书,不懂民生,更不懂兵法,打仗只是几招散手。
若是一切顺风,实力比别人强上太多,自然是一路平推,无人可挡。
但若是稍遇抵抗僵持,就很难办了。
就如曹应龙等人,他们唯一的法子就是亲自上阵,凭借自身本事杀掉敌方首脑。
蛇无头不行。
被其施行斩首战术之后,再强大的军队没人指挥,也是一盘散沙。
他们再带领着手下诸多士卒随便一冲,也就赢了。
但如果对方首领更加厉害,反向施加斩首战术又如何?
在绾绾和李天凡眼里,这简直都不需要考虑。
没有四大寇贼首的压制,那些士卒怕不要溃败得太快。
而没谁认为无双剑斩不了四大寇。对于四大寇的败局以定,就算是李天凡也不会有意见,他只是对瓦岗两员大将信心十足罢了。
绾绾看着李天凡这种盲目自信的姿态,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消息。
“难道那徐世绩和谢映登真的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