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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惠而不费的一些话,也不损失什么。
这份心思,许原显然也是听明白了,他固执的趴在地上向苏辰行了个礼,又向许老头行了个礼,应该是在告别了。
苏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事。
他继续走向白马,这匹骨架十分粗大的白马,让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欣喜。
在五岳世界都没有见过如此雄壮胚架的马匹,若是让岳灵珊见到,不知会有多开心。
心里想着一些往事,苏辰有些怀念,温和的伸手就向着白龙的脖颈雪亮鬃毛伸去。
那马打了一个呼噜,眼神一下变得凶恶起来,侧首就准备嘶咬,同时四条腿同时崩紧,苏辰感应得到这是准备扑击飞踢了。
“果然性子烈,好,很好!”
苏辰不怒反喜。
他可不比旁人,知道动物尤其是马匹,能保持野性,其实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这代表着活力和发展潜力,就如人类的小孩子一样,那种十分听话的乖乖崽,往往比不上那些脾气恶劣四处捣战的淘气孩子身体好。
许老头一见这情况,心道坏了,这马发起飙来,若是秋官发怒,把马打伤那就不美了。
他倒不担心苏辰会被马踢伤,只是想着人家好不容易看中一匹马,本来是一件拉近关系的大好事,如果弄得不欢而散,就太过扫兴。
许原更是紧张不已,急忙抢身向前,想拦在马前。
他可不知道苏辰身手,心里担忧着马儿伤人。
别人不知道这匹马力气有多大,做为天天伺候着这匹白马的养马人最是清楚不过。
许原可是亲眼见过,这马一腿就蹬倒了其他同类的威风。
苏辰伸手一拦,挡住许原向前窜的身体,眼中精光一闪,一股精神力闪电升起,身上气势如滔天大浪般向着白马席卷而去。
那马蓄势暴起的身体突然一僵,四蹄一阵抖动,身体也晃了两晃,差点摔倒在地,虽然还是站得稳稳的,硕大马眼中却有了畏惧神色。
随着苏辰身上气势狂涨,身旁的许老头和许原面上变色,踉跄后退了七八步,心脏狂跳。
有那么一刻,他们只觉得自己身边站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大海狂浪,似乎不后退就会遭遇到灭顶之灾。
也许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大海是什么横样,但有些感应却是相同的,那就是心头惊悚。
远远看着的柳宗道眼神一凛。
这种感觉又来了。
他比许老头更清楚,如此现象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精神压制,传闻只有宗师级高手,才能在一言一行中,影响到对面敌人,让人甚至升不起对抗心思。
“也不知他年纪轻轻,是怎么练出来的这身武学?”
柳宗道暗暗叹息,心中突然有些失落,这是在叹息自己的身手以及年华老去。
紧接着,他就惊奇的发现,那平日里谁也不能靠近的白马,此时竟然变得无比温驯,歪着脑袋享受着苏辰的抚摸。
不单如此,这马儿还主动靠近着苏辰,拿高大的身躯挨挨擦擦的,似乎是在撒娇。
“草,这匹白马原来是欺软怕硬的角色,大家都被这畜牲给骗了。”
柳宗道看得圆睁双目,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最震惊的还不是柳宗道,而是许老头。
他可比牧场任何人都熟悉马性,知道如果是一匹有血性的烈马,是怎么也不可能凭借力量强行降伏的。
你可以打败它,杀了它,却不能让它臣服,更别提做出撒娇举动了。
如此情形的发生,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眼前的年轻人,能人之所不能,有着奇妙法门。
“难道他会法术?古时流传有驯兽师,是不是秋官也会这一手?”
许老头显然是想歪了,反而是许原却没有想这么多。
在他心里,这位新的主人,一身能耐不可思议,跟着他走,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若是能学到点什么,是不是人生会就此变得不同。
这少年的心里,隐隐约约的多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或许能叫做野心。
“柳执事,许老,苏某就此告辞!”
苏辰拱了拱手,笑意盈盈的翻身上了马,双腿微微一夹,白马就急窜了出去。
虽然没有马鞍马蹬,因为这马的背架十分宽广,苏辰坐在上面竟然感觉十分舒适……
马匹奔行起来不但很快,而且很稳。
他心怀大畅,心知捡到了宝。
看柳宗道和许老头的神色,这马应该还从未被人骑过,所以没人能发现这一点。
果然,千里马与劣马相比,有着各种优点。
难怪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无不以拥有一匹绝世坐骑为荣,视若珍宝。
这不单单是身份的缘故,骑上去的体验都完全不一样。
“许原,跟着!”
苏辰扔下一句话,蹄声如雷,去得远了。
瘦小子看了看许老头,眼神中有着些微不舍,但更多的是兴奋。
他单纯的脑袋也能想明白,这是新主人要试试自己的脚力了,当下高声应了一句,就埋头狂奔。
苏辰转头望去,见那小子跑得起起伏伏,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律,看上去竟然有种奇异的美感。
透过粗布衣褶,都能隐隐察觉到他腿上暴起的肌肉如同流水一般滚动不休。
“确是一个好苗子!”
苏辰哈哈笑了起来,也不等待,向着天医堂去得远了。
能跟得上就可以栽培,苏辰对于看得上眼的人,向来不介意送一个造化。
……
第八百零九章 谁是螳螂(上)
苏辰回到天医堂住处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
他策马在前,悠哉游哉。
精神力强大就是好,有什么心意传给马儿,根本无需叱喝鞭打,只需传达一种意念即可。
动物比人在这方面更是灵敏。
苏辰发现可以让马匹快慢由心,不由玩心大起。
指挥着“白龙”冲刺、缓行、绕行,过足了战马冲阵的瘾头。
“马术高手都说骑马的最高境界是‘人马合一’,我这算不算呢?应该更进了一步吧。别人靠的是默契和驭马习惯,让马儿体会骑者心思,两者同心,而我却是直接感应思绪指挥,怎么也不会差过他们。”
苏辰遗憾的是这匹白马身体还没养好,有些方法还不能试验。
只有等到治好了它身上毒伤,再用好药补一补,应该就能承受得了自己的先天真气贯注,到时候才是真的战场宝贝。
在他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身后跟着的许原一直沉默奔跑,根本不管前面马儿跑什么什么样。
他就象白马身后跟着的影子,一步也没落下。
等到跑过几十里回到住处,苏辰下马,回头一看,见身后的许原胸膛微微起伏着,眼睛炯炯有神,却是越跑越精神。
“竟然没有被落下,也没有疲倦,许老头说这小子十岁的时候就能跟着马队跑上一宿,看来也不是假话。”
苏辰大为满意,心想就凭这家伙的这双飞毛腿,不去练腿功实在太可惜了。
“林正,过来!”
管家已经在一旁等待迎接,听到苏辰招呼连忙走近。
“少爷!”
“这位叫许原,是我新收的养马仆人,你安排教他礼仪和我家规矩,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待遇嘛,他虽是仆人,但与我有大用,就当我的记名弟子吧。”
苏辰沉吟了一会说道。
“是,少爷!”
林正恭敬应道,就去招呼许原。
看着懵懂的干瘦小子,他眼中不由得露出羡慕神色,身后几位仆人婢女更是眼中放光,围了上来,看着许原稀奇不已。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哪一方面合了大医正眼缘了,难道他很有医术天赋?
这些人嫉妒得直流口水,但却没有一人敢胡乱说话讥刺。
如果是以前的秋官,所有人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只是随随便便听命行事,要说敬畏基本上是没有的。
但自从苏辰在天医堂整治了陶家一系人手,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连杀陶家两位一流高手,这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医术好只会让人觉得亲切,觉得可以利用。
但武力好,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强权的象征。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为什么可以为所欲为?无非就是因为他们拥有着常人所不可及的实力。
自那以后,就算是苏辰不怎么关心府内事情,也能察觉到家里仆人婢女等更显勤勉了几分,完全不需要自己操心,许多事情办得十分妥贴。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商秀珣上次来过之后,又调派了二十余位使唤人手过来,说是天医堂太过清冷,办事不太方便,务须增添人手。
这一次来的仆人可是比原来齐全多了,有着厨师,裁缝、园丁、护卫、贴身侍女等人,甚至还有着专司教导礼仪的婆子,让苏辰大开眼界。
听商秀珣说,这些人手,大部分是陶家外围,并非家生子,不虞他们捣乱,苏辰也就欣然收下。
“这个年代,的确是很多讲究啊,只是一个偏安一隅的牧场就有许多排场。
若是那些大族大阀,不知又是如何的风光?”
管家林正也是个曾经见过世面的,把所有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丝毫不乱,这时听得苏辰的吩咐,就把许原领了下去,教导礼仪,领取日常用品等,一切用度都是仆人中的最高档次。
林正不知道‘记名弟子’是个什么名头,但只要用脑子想一想,就能知道自家主人肯定是颇为欣赏这个瘦小子,那就把他供起来。
其他人自然也是上前套近乎,心知这小子要崛起了,这时拉个关系,日后说不定会得到丰厚回报。
许原安定了下来。
他还以为做为仆人只不过换一个地方,每天的事情跟以前没什么太大区别,结果,一进门,就发现生活已经完全不同,心里不由得暗暗兴奋感激,立誓一定要认真办事,绝不能让主人失望。
……
走过中堂,经过花园,苏辰就站住脚步,心道先前还感觉奇怪,似乎少了什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了。
“秋官,秋官,我饿了……”
小翠可怜兮兮的捧着食盘,食盘上放着一只羊腿,眼睛快要变成心型。
“咦,你这馋嘴的家伙,今天还算厚道,知道不能累着秋官哥哥,只拿了一点肉食过来,行,今晚咱们自己动手,吃羊肉。”
苏辰好笑的揉揉这小丫头的头发,欣然应了下来,准备吩咐烧水沐浴……
在外忙了一天,身上沾满了马场的腥臊味,就算人家不嫌弃,他自己也感觉微微有些不适。
他刚刚应了下来,眼角余光就看到小翠象一只偷鸡得手的狐狸一般笑了。
“这什么情况,难道上当了?”
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到屋里出来几人,为首的正是商秀珣,此时她云鬓高耸,峨眉淡扫,红润的小嘴唇咂吧着,喉咙还不时动了动,似乎在回味吞咽着什么,一双水汪汪的黑亮大眼睛望过来。
其中意味,就算是一言不发,苏辰也已经领会了。
尤其是他看到这位美人儿场主手中那两扇能当门板使用的牛肉,更是叹了口气。
“都有,都有,保证让你们吃个饱。”
苏辰抚额苦笑,他怎么就忘了,传说中这位场主就是以吃闻名,她时不时的出去闯荡江湖,与其说是为了行侠仗义,清除匪类,还不如说是去品尝四方美食。
原著中为了能吃到各地新奇小吃,还大放榜文,四处招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