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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另一个清亮声音说道。
“你输得如此狼狈,还说是我输了?”
“田兄,咱们先前怎么说……来着?”那清亮声音说一句话就喘息咳嗽一声,显得中气十分不足。
“是大师兄!”岳灵珊陡然一惊,抬头看了苏辰一眼,几人加快脚步抢上楼来。
抬眼望去,只见楼中一个青衣剑袍青年此时斜斜趴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使劲靠在那张破碎的椅子上,动作颇为滑稽可笑。他虽然还在笑,但看他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显然痛得很。
因为他的身上横七竖八被劈出了十多道伤口,正汩汩渗出鲜血来。
就这样了,他还嘴硬的争个输赢,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站在那里楞住的是一个提刀的精悍中年汉子,看起来骨节极为粗大,腿部极长,手中提刀,顾盼自若,却是威风凛凛。
他皱着眉头正在纠结,眼中时不时闪过一道凶光,手中一柄雪亮单刀紧了紧。
楼内众人全都屏住呼吸,知道他下一刻很可能就是一刀劈下,把趴在脚边的青年一刀两段。
“大师兄!”岳灵珊一声惊叫。
楼内众人被惊动,齐齐回头看向门口,见进来的是一个身着翠绿衣衫,容光秀美的少女。
她身后跟着一位身着青衫,背着长剑的清秀青年。
青年面容平淡,神情不喜不怒,众人抬眼望去,就被那青衫青年吸引住了眼光,再也移不开视线,仿佛他身边所有人都抢不去半分风采。
只觉得随着青年一步步迈上前来,就如有着一座大山轰隆隆移动向前,竟忍不住想要往后逃离。
待得仔细看去,却又觉得刚刚全是臆想,那清秀青年依旧是轻轻巧巧抬足行步,点尘不惊。
“无双剑!”
“嘭嘭啪啪……”
四周桌上杯盘一阵乱响,却是有人不小心打翻了桌子,餐具都掉在了地上。
更有些人缩到了人群后面,贴墙靠窗户,准备随时逃走。
人的名,树的影。
苏辰一上楼,众人齐齐惊呼,就连田伯光也是转头望了过来,欲要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再也顾不得令狐冲。
田伯光只是看了一眼,就全身肌肉崩紧,呼吸变得急促,不知为何,这人再不是先前谈笑杀人,嘻笑怒骂的豪客作风。
此时却已是紧张已极,一有风吹草动,很可能就会动手。
他双脚一前一后站立,身体微微伏低,却是可打可逃,已做好了两手准备。
“你就是仪琳师妹吧!”
苏辰却没有关注这位笑傲中鼎鼎有名的大淫贼,只是看向那站在旁边双目蕴含泪珠,象一朵小白花一般瑟瑟发抖的尼姑。
这尼姑果然生得极美,更是极为柔顺,她也不害怕田伯光,似乎是不知道害怕是怎么一回事。
她焦急的从田伯光身旁经过,就去扶起趴在地上的令狐冲,又不知道拿他身上的伤处怎么办,一时急得难受,就快哭出声来。
听到酒楼的议论,小尼姑转头望来,见到苏辰,眼神一亮,惊喜道:“你是无双剑?我听小婉师姐说过的,说你剑法很厉害,医术也很神奇。”
说着还看了令狐冲一眼,显然是在担忧着他身上的刀伤。
第六百七十一章 必杀之心(下)
苏辰笑道:“大师兄的伤都是皮肉伤,没什么大事,待我打发了淫贼就帮他治治,你去一旁站着,跟你岳师姐亲热亲热。”
“嗯!”
仪琳乖巧的低着头站到一旁,悄悄的靠向岳灵珊,两人把令狐冲扶起,放在椅上。
岳灵珊拿出包裹,取出其中的医具,自顾自先帮他包扎起来。
换住平常时日,田伯光见着仪琳和岳灵珊这等级数的美女,那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心里肯定会痒痒的,就算是不敢上手,怎么也得口花花占些腥味,但此时他却完全没这想法。
甚至对身边经过的两个小女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苏辰。
望着苏辰轻言谈笑,却是半点也不敢放松,额上汗珠已经滚落眼角,可他甚至不敢伸手擦抹一下。
“爷爷,田伯光怎么了,他突然变得如此老实,不会是傻了吧。”
一个小女孩声音悄悄响起,有着一些奇怪,还有着一些兴奋。
此时楼内十分静寂,众人全都望着田伯光奇怪的举动,小女孩的嗓音虽然幼嫩,但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就听得一把苍老的声音答道:“他不是傻了,而是苏神医的杀机锁定了他,从精神层面先行发动了攻击。如今他是走也不是,打也不是,已经进退两难,别说是旁边有人走过,就算是有人过去捅他一刀,也是不敢分心的。”
“真有这么神奇。”
有人心里意动,却不敢真的相信这话。
地上那躺尸的泰山派年轻道士迟百城就是前车之鉴。
想要行侠仗义,却因为实力不足,被田伯光一刀就劈死了。
守着地上迟百城的尸体,胸口鲜血淋漓的中年道士,跃跃欲试的作势欲起,扑向田伯光。
但只是抬起头来,看看苏辰,却又停了下来。
只是他的眼神闪过释然,看向田伯光的目光多了一些快意,就如看死人一般。
这人就是泰山天松道长,他走到哪被人砍到哪,真是倒霉至极。
迟百城上次在鲁家寿宴时逃得一劫,如今却在衡阳回雁城被人一刀砍死,终于还是没能逃得过去。
天松道长比谁都知道苏辰的本领,也见识过他的行事作风,知道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名声更是轰传天下,尤其是近段时间,战左冷禅、战少林、三帮四寨,更是雄视天南,不可一世。
虽然看上去仍然是一个毫无威胁的清秀青年,就如读书士子,但谁也不敢轻视于他。
“啊……”田伯光纠结了一会,越来越感觉呼吸困难,心脏嘭嘭直跳。
只觉得平日里握在手中轻如鸿毛的一把破玉单刀,此时重若千斤,生似有些提不起来,更别提挥刀了。
他脚下用力一踢,地上厚厚松木楼板就被铲出一团碎木,向着苏辰全身呼啸着射来,身体向后一弯腰,却是停都不停,半个跟斗翻出,就到了东面窗户处。
“呯”的一声撞碎窗户,身体疾若灵猫,变幻不定,又快得象风一般,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他已穿窗而出站在了大街之上,转眼就会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不愧是万里独行,逃得真快啊,如此身法还有谁能抓得住他,这个死淫贼。”有人破口大骂。
更是有人愤怒的把手中酒杯砸在地上,颓然坐倒,叹道:“不知又会有多少深闺小姐和良家妇人毁在他的手中,老天无眼呐,一个淫贼,练那么好的轻功做什么?”
“咦,那位大哥哥去哪了?”
却是角落里那个十二三岁的古灵精怪小姑娘,此时正惊奇问道。
众人心里一惊,他们所有人都只见到田伯光身法灵动如狐,疾若飞鸟,在视线里划过一道道残影,穿窗而出。却没有一个人见到“无双剑”苏三是怎么离开的,又是去了哪里?
似乎眼睛一眨,那人就生生消失不见。
“莫非?”
众人心里一喜,轰隆一声全都涌上窗户,门口,探头望去。
却见田伯光果然没有走远,他捂住胸口,那里多了一个拳印,一大摊血迹触目惊心。
苏辰却是背着手立在他的面前五丈处,冷声说道:“万里独行的轻功的确很不错,田伯光,我担保你今天跑不出半里路,你信是不信?”
众人哗然。
半里路其实不远,衡阳回雁楼前的这一条宽阔大街,就不止半里路。
苏神医的话里意思,自然是赌田伯光跑不出这条街,话里蕴藏的森森杀意,已是毫无遮掩的昭然若揭。
而且他们还惊奇的发现,这位无双剑不但无声无息的追上了田伯光,还有空暇出手,打了对方一拳。
看着田伯光吐血受伤的模样,人人心怀大快。
田伯光倒也硬气,他腰挺得笔直,握刀在手怒道:“苏神医,咱们无怨无仇,何苦要欺人太甚,我敬你活人无数的威名,却不代表怕了你……”
这话虽然说得十分气概,但话里的示弱哀求之意,却是人人都听得出来。
苏辰冷哼一声道:“如果今日换了另一个人,我或许会放他一马,但你田伯光吗?无论在哪里遇到,都是必须斩杀当场的,你二十年来坏人清白无数,害死无数良家,想必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此等恶行,当然是人人得而诛之,哪用问什么恩怨情仇?”
听得苏辰义正辞严的呵斥田伯光,众人只感觉一腔快意从心底深起,不由得轰然叫了一声好。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先是回雁酒楼中的百十人,渐渐整条街的行人都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瞪圆眼睛看着长街正中,那对峙的两人。
先前迟百城也曾这样说过诛杀田伯光的话,楼中食客只觉十分可笑,如今苏辰再次开口说要诛贼,却让人打心眼里觉得敬服。
只觉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他们相信着,这位独行万里的大淫贼,此时已是在劫难逃。
“好一个无双剑,就算是华山‘君子剑’岳掌门当面,也不敢说出这等大话,你田大爷只是不想跟你拼个两败俱伤而已,还当我真的怕了你?”
第六百七十二章 将军夜引弓(上)
田伯光被逼得急了,也自横下心来。
能练到一流高手境界,任谁都是经历过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苦痛中得来一身本事,然后纵横江湖。
不但是有着坚持,有着毅力,更不缺乏的就是信心和斗志。
先前之所以未战先逃,只不过是眼见着气势比拼落在下风,想到就算是两人相斗,自己赢面也不会太大。
就不想拼死,干脆逃跑。
身为一个淫贼,最爱的当然不是打斗争雄,而是红粉深闺。
这时见得苏辰不依不饶,不但轻功高明得吓人,还表示了必杀心意,就抛下所有侥幸心理,心思沉了下来。
他手中长刀斜举,临敌出招,身为一流高手,自有一股严谨气度。
苏辰微微笑了起来:“田伯光,听闻你除了一套万里独行的轻功厉害,还有一手狂风刀法颇为出色,轻功倒是见过了,也不过如此,刀法如何,还请赐教。”
苏辰全身松松散散,也不见得怎么防备,可田伯光就是觉得如芒在背。
他也不是没跟各派掌门打过,就算是遇到顶尖厉害的一流高手,也没有给他如此压力,哪里还不知道对方的厉害,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不像面对令狐冲之时,嘻笑怒骂之间随意挥洒动手,田伯光这时却是躬背塌腰,双足足尖点地,身体前倾长刀反握。
他目光凌厉盯着苏辰:“我这黄沙万里狂风刀得自陈师傅,自大漠风沙之中磨练,十三载而成。所遇人物,能挡我十八刀者罕有,你既然想看我的刀法,就拿命来瞧吧!”
最后一个字刚刚出口,众人就见到一团劲风忽起,街道上面如同卷起一股青色风浪,翻翻滚滚向着苏辰卷去。
眼神厉害的能看出来,那是田伯光刀锋反射出来的刀浪。
说是十八刀,其实是十八招刀法,每一刀都是由十刀百刀组成。
一霎那间,就见田伯光手中长刀前砍后砍左砍右砍,身形游走间,能从身体任何角度出刀,直把自己变成一个刺猬。
“叮叮叮叮”,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