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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知这位塞北明驼老奸巨滑,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十分多疑。
就算是自己乖乖退去,也不会放心,只有见到自身彻底安全才会安心,到那时肯定是杀了衡山众人泄恨,以泄断手之愤。
顾忌得越多,就会失去勇气,木高峰不明白这个道理,苏辰却是明白的。
他收剑出剑,势如奔雷,一股杀机牢牢锁死木高峰,让他无暇去思考,条件反射的就把手中的王浩波迎了上去。
身体却是象被绳子拉着的风筝一般急速向后退去。
是的,木高峰已经怕了,浑没想到无双剑苏三原来是一个浑不吝的性子。
说要杀人就要杀人,对自己手中的衡山弟子生死,全然不放在心上。
那一剑极为凌厉,竟然比先前出拳还要凶猛,生似要把他们两人齐齐斩为两段。
木高峰把王浩波刚刚推去挡剑,就感觉一股奇异的震力如同水波一般从手臂处传了过来,这股震力连绵不尽,无休无止。
直接穿透五脏六腑,让人触电一般,四肢发麻。
他手指一软,就再也抓不住手中的衡山弟子,仰首狂喷鲜血。
脸上表情如同见鬼一般,头也不敢回转,只是顺着退势脚下用力,就要闯进人群。
这次却是真的恐惧,因为他明明看到那挡剑的衡山弟子毫发无伤,那一剑的力量,全都透过那人直攻自己身上。
若不是退得很快,早就存心逃亡,他此时恐怕已被当场击杀。
心想自己只要逃过这一劫,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现在姓苏的面前,这太危险了。
木高峰初初听到无双剑之名时还很不以为然。
认为一个十八岁的青年,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胜过他们这些高手名宿,毕竟练武练剑总是需要时间的。
他对嵩山派丁勉、青城派余沧海等人小心翼翼的举动十分不耻,认为这些中原高门大派子弟,早被富贵荣华腐蚀了心志,全没半点勇气。
但此时此刻,木高峰心里升起了无穷的悔意。
“我逞什么能呐,明明知道无双剑不好惹,偏偏要跑来做死?只要能逃过这一次,我一定要报答这一剑之恩,好好跑去华山杀他十个八个弟子才行,不然,心里很难舒畅。”
直到这个时候,木高峰仍旧相信自己能逃得出去,就如同以往有几次陷入了生死危机之中一样,没什么人能拦得住“明驼疾走法”。
第六百六十九章 心杀之心(上)
“逐日流光……”木高峰一声尖叫,身后驼峰腾起光晕,扑的一声再吐一口鲜血,脚下步伐却是更为极速。
他的身法跟其他各门各派全都不同,脚步根本就不曾离地,别的身法总会纵跳飞跃,可他的身法却全是走。
步步脚踏实地,身形蜿蜒多变。
一闪两闪,就到了人群之前,眼见得就要穿过人群,直至消失。
“哼!”
一声冷哼响在木高峰的耳边,他心脏一阵狂跳,眼角余光之中却见到身前多了一个影子。
那影子身着青色衣服,手中长剑如长戈大戟,从下到上,斜斜的挥撩过来。
这一人一剑就如同淡淡的影子,让人看不真切,木高峰知道这是因为速度太快,让人的眼睛还没看清影像,只是冥冥之中发现前面有人。
“哧”的一声如裁布帛,众人眼中闪过一片血红,仿佛听到山间清泉流淌。
苏辰那一剑挥撩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如鸟飞在天,鱼跃大海,一切自然而然。
剑锋带着一抹流光从木高峰头上掠过,那颗丑陋的头颅越飞越高,脸上表情似哭似笑,似悔似嘲。
而木高峰那无头身体,仍然以极快速度向前疾奔,连奔出十丈,才轰然栽倒,鲜血狂喷中,让空中布满了一层红雾。
“好快的速度,好凶狠的剑!”
众人目瞪口呆,把所有惊呼都压在喉咙深处,有那么一些人甚至不敢高声呼喊,生怕也被这追魂夺命的一剑砍下头颅,心里感觉凉凉的。
苏辰掏出一块手巾,缓缓擦拭掉剑上鲜血,随手扔掉布巾,回剑入鞘,眉宇温和而又淡漠。
他只是看向四周众人,却见所有人都是无缘无故的退了一步,心里一叹:“果然,看到一些无法理解的太过强大的事物,人们总是普遍的会保持一份戒心,这是智慧生命的本能。”
包括衡山弟子在内,有那么一刻,他们本能的就想离开一切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东西。
正如有人说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算明知苏辰算是自己人,也一样如此。
心中不知不觉的就满是敬畏。
衡山弟子在围观民众眼里,自是极为厉害的人物,但比起金眼雕鲁连荣来说,又如同萤火之与日月般天差地远。
鲁连荣却接不住木高峰一剑,就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吐血挣命。
而木高峰呢,却是见面就被无双剑打碎手臂,再接着被一剑枭首,全无反抗能力,其中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计。
种种对比,让人不得不说一声服字。
苏辰目光扫了一圈,见到的人无不低头,眼中闪过敬畏。
王浩波和那个年长衡山弟子急急跑了过来,有些嗫嚅的不知怎么开口。
“你们叫我苏三吧,近来一切可好?”
苏辰笑着说道,从那年长弟子说出的话,他早就猜出了这两人是谁,少波王浩波自然就是军方派进西山学园的精英学子,他是拜入了衡山刘正风门下。
四年过去了,他仍然是外门弟子,只是学懂了小落雁手和一门初浅的内劲,甚于基本内力都没学到,混得极为凄惨。
可看他却似不太在意,反倒跟所有街坊乡老打成一片,显然是乐在其中。
而那个年长弟子,苏辰却是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
当时跟唐风等人引蛇出洞杀掉众神组织众人,那个钓饵就是眼前的年长青年了。
看起来二十五六岁模样,眼神里透着一些疲惫,在五岳世界中已度过十年,却仍然是三流高手中段层次,相对于那些五岳剑派的精英弟子差得太远。
更谈不上跟苏辰这位如日中天,连一流高手都能随手杀掉的学弟相比,实在是无脸见人。
这人就是傅思聪,他也是认识苏辰的。
曾经在基地门口见过一面,这时见来却是相顾无言,早就不知从何说起,两人已经不是同一个层面的人。
“苏师兄,你可是来参加师父的金盆洗手大典的?岳师伯如今住在落雁山庄,可要一起前去会面?”
倒是王浩波,神经比较粗大,这时已经从先前险死还生的的经历中走了出来,笑着打着哈哈。
他转头一瞧,就见到身着翠绿剑衫的岳灵珊身形一展就到了跟前,看上去灵动异常。
她拉着苏辰的衣角,有些崇慕的说道:“苏师弟,你是越来越厉害了,听娘亲说,这位塞北明驼十分难杀,跟万里独行一样,都是作恶多端的大坏蛋。”
“江湖高手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偏偏这两人武功极强,尤其是身法很好,每每动手都是在他们手中吃上大亏。就算是爹爹,也自承跟他在伯仲之间,就算是强一点也强得有限。”
苏辰笑着说道:“小师妹,没你说的那般玄乎,我也只是攻其不备而已,侥幸。”
岳灵珊白了他一眼,心说信你才怪。
她走了过来,眼中竟然全是苏辰一人,把旁边的衡山众弟子全都忽略,让苏辰有些尴尬。
他忙把岳灵珊扯到身前,介绍道:“傅师兄,王师弟,这就是华山派大名鼎鼎的小师妹岳灵珊岳女侠了,她的剑法武功可是很厉害的,比我也差不了多少。”
岳灵珊听得眉花眼笑,知道苏师弟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
但就算所有人都明白苏辰是在说奉承话,却仍然不会拆穿。
王浩波、傅思聪两人更是凑趣的说要请客。
“难得苏师兄和岳师姐来到衡阳,这一次一定要让小弟做东才行。回雁楼的乳鸽谷酒,玉麟香腰极为有名,定要尝尝才是。”王浩波颇有些自来熟,透着军中的豪爽。
苏辰不由得暗暗称奇,心想这种资质禀性拜刘正风为师真是白瞎了这份好性格。
不过也能想得通,那位师叔每天顾着跟魔教长老曲洋吹箫弹琴,又怎么会有心调教徒弟。
听说他手下的大弟子米为义和向大年剑法很是不错,跟方千驹的大弟子文峰被称为一时瑜亮,应该是从小就跟着刘正风的了,练了十来年的的内力剑法。
那时刘正风还未沉迷音乐,自然能学到真东西,这倒不能混为一谈。
第六百七十章 必杀之心(中)
难得他乡遇故知,苏辰决定给这两位老乡一个面子,就去回雁楼,林平之也上前见礼,大家年龄差不多,倒也没有太多的礼数。
苏辰教徒十分宽松,倒是跟宁中则差不多,并不要求弟子有太多的虚礼,只要心里记得恭敬就行,傅思聪王浩波两人来自现代,自然更不会拘束俗礼。
至于其他的衡山弟子,见着苏辰的时候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全都小心翼翼的不说话。
武力差距大到一定程度,就无形中分了层次。
他们见着苏辰甚至有见着师门长辈一样的感觉,中规中矩的称呼着苏神医,十分尊敬。
鲁连荣喘匀了之后,忍住身上的重伤疼痛。
因为丢了个大脸,也不上前来跟苏辰打个招呼,见苏辰一时顾不得理他,就灰溜溜的离开了,根本就没跟门下弟子打一声招呼。
其人人品之低劣,让苏辰也暗自咋舌。
“这就是衡山上一代排行第三的师叔,如此品性,也难怪衡山派名声日衰,刘正风决定退隐之后,更是一落千丈。
他们根本就没有能扛起门派大旗的人物了。”
苏辰暗暗思量着,远远就见着了回雁楼高高的回廊拱壁。
那回环挺立的屋角如同两只展翅欲飞的大雁,檐角挂着几串风铃,在风中“叮叮咚咚”做响。
门前还挂了一面杏黄酒旗,旗上一串鲜红高梁十分惹人注目。
这就是回雁楼了,比起长沙福临酒楼,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了,更接地气一些。
一行人到了酒楼前,自有伙计上前挽马停车,安排人员看守,这些事情由王浩波等人处理,衡阳地界是他们大本营。
苏辰几人说说笑笑着就往楼中走去,就见到身边人来人往,大多数人十分惊慌,楼内还有兵器碰撞声,哧哧大响,不时有人大声惊叫。
间或还能听到一个十分柔弱细嫩的女声在说:“别打了,别打了。”
王浩波十分奇怪,就拖住一个商人问道:“怎么回事?如此吵闹惊惶,这回雁楼还做不做生意了?”
“淫贼,里面打起来了……有人快要死。”
那商人面如土色,被王浩波拖住本想发怒,见到他身上的衡山弟子服装,脸色一变,连忙回话,只是说话的时候有些语无伦次。
王浩波不耐,放开他,也不再问,因为他见到苏辰已经沉着脸向楼内走去。
这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粗豪大笑道:“我要使快刀了,再迟得片刻,那小尼姑便要逃得不知去向,追她不上了。”
紧接着就听一阵风声响起,就如山口狂风大作,带着“呜呜”动人心魄的响动,让人听在耳中,难受之极。
“噗、噗”几声闷响。
“哐”的一声桌子椅子倒在地上发出轰然声音,然后就听得粗豪嗓音嘲讽说道:“你坐着打天下第二,爬着打又是天下第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