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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实录-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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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是什么?陈长庚头皮发炸看着麦穗身后血迹。
  “麦穗、麦穗你流血了……”话没说完,脑海里曾经拨不开的迷雾似乎要隐隐散去。
  麦穗醒来顺着陈长庚又恐又惊的目光看下去:“血?”然后看到自己裤子。麦穗睡的迷迷糊糊大脑,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在姚家时,好像听黄大娘说过女孩儿长大会有这个。”
  不用再疑惑,陈长庚已经知道什么是碧血,问题还出在麦穗身上。
  “我知道长大会有这个,问题是有这个咋办,总不能这样出门吧?”麦穗‘灵机一动’恍然大悟“怪不得女人要穿裙子!”挡住别人就看不到了。
  陈长庚气,真笨:“乡下姑娘妇人有许多常年不穿裙子。”
  “那这咋办呢?”麦穗低头看着发愁,因为她坐起来的缘故小腹一热,陈长庚眼睁睁看着血色迅速蔓延,看的脸色发白:“不行,这肯定有法子。”
  花大娘今年五十多岁,花白头发梳的干干净净,因为家里儿子媳妇能干孝顺,孙子读书有志气,所以看着格外周正慈和可靠。
  这天早上儿子儿媳出去干活孙子上学,花大娘坐在门口纳鞋底,门上来了两半大小子。
  “大娘,我家里没长辈,姐妹那个来了该咋办?”
  花大娘抬头看,说话是大的麦色脸庞眉眼俊俏,笑嘻嘻挺招人喜欢。旁边跟了一个小的,白净小脸漂亮的很,就是脸色不好神情别扭。
  得,大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可是活了五十多岁的人啥事没见过,一看就知道小的是小姑娘扮的。再看陈长庚花大娘心疼噢:这么小就来了可怜哟,瞧这单薄小模样再看看胸……还是平的。
  花大娘是个麻利人把鞋底儿往板凳上一放,拉起陈长庚就进院子:“走,大娘教你。”
  ?陈长庚懵了,回头看麦穗‘为什么拉我不是应该拉你吗?’
  ‘许是大娘觉得你聪明好教?’两人眼神交流。
  花大娘拉着陈长庚快言快语:“看你哥干啥他个大男人懂什么。”
  麦穗站在院门外,羡慕的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屋里。大娘好厉害,看一眼就知道长庚聪明,莫名崇拜。
  屋里陈长庚看花大娘拿出一条细长布带,连着絮絮落落细带子从里屋出来。
  “来,把裤子去了大娘教你用。”
  !陈长庚先是惊,然后气的脸色铁青,我哪儿像姑娘了?再然后拽着裤腰脸色爆红:“不,不用”花大娘热心的要帮他去裤子。
  简直咬牙切齿:“大娘从外边比划就行”
  “真是小丫头脸皮薄爱害羞。”花大娘宽容的笑笑,把骑马布伸向陈长庚。
  不要问骑马布勒上去是什么感觉,陈长庚想死!偏偏花大娘热心,往上提紧:“这个要紧紧贴着,不然会漏。”
  陈长庚想死
  陈长庚想死
  可更让他奔溃的是给麦穗教怎么用,就那几根带子麦穗死活理不顺,只能示范。陈长庚提着骑马布贴近,怎么也控制不住脸颊爆红,却只能弯腰给麦穗示范怎么用。
  麦穗薄薄的夏裤贴在陈长庚脸上,轻轻一丝腥味萦绕在他鼻端。陈长庚弯着腰的手都在颤抖,僵硬着死活做不出下一个动作。
  “你快点啊磨磨蹭蹭干嘛,不会是没学会吧。”麦穗嫌弃。
  麦穗是个大傻瓜!陈长庚气。眼睛一闭骑马布紧紧勒上去,语速快的像是后边有狼在追:“这个要紧紧贴着不然会漏,带子要系紧。”
  原来是这样用,后知后觉麦穗脸红了,像是一滴红色颜料滴在水里,从脸颊迅速蔓延到耳边。
  “知道了、知道了,谁让你教这么细。”一把推开陈长庚,麦穗红着脸转身把骑马布连扯带拉取下来。
  捏着骑马布麦穗低头细语:“那我去了?”
  “等等,那个里边还要装草灰”陈长庚像是被狐狸精吸干了静气浑身无力,像被蹂、躏一样眼睛发直了无生趣。
  “……哦,我去吴叔那里要一些。”麦穗背对着陈长庚害羞低声。
  “……嗯”陈长庚觉得自己要死了……
  麦穗等了等又等了等,身后人没动静,不由跺脚羞燥:“那你还愣着干嘛,跟我去看人!”
  没人看着麦穗没法上厕所。
  “……噢”游魂一样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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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七月十八大军开拔,东进一千三百余里到嘉南。嘉南地处东西南北要道,和安阳东西对峙,是大周南北两座咽喉之地。
  嘉南总兵周自成虽没有竖旗自立,但是早就自成一体雄霸东方,比卫国公齐渊不差许多。更兼嘉南境内纵横几条大河地产丰厚,周自成手下兵多将广谋士纷纭是块硬骨头。
  双方僵持一月交战数次各有输赢。
  麦穗自外边端着托盘进来,上边两碗热气腾腾细面:“长庚我给你做了长寿面,十三岁,生辰快乐!”笑眯眯。
  陈长庚放下手里《嘉南地方志》抬头,眉宇间愁色不见只有微笑。站起来双手接过托盘,雪丝一样两窝面,上边碧绿菜叶酱红火腿丁,油汪汪金黄煎蛋。
  “闻起来就很香”陈长庚笑。
  麦穗抬着下巴得意“那是,我好不容易才撬了吴叔看家本领”
  陈长庚拉着麦穗去水盆洗手,洗完自有库兵倒水收拾。两个人到桌边坐下吃面,麦穗一边吃一边好奇桌上几本书:“这都什么书?”
  “《嘉南地方志》、《浮陀山游记》、《嘉南十六景》”说完忧愁再浮上心头,陈长庚心思忡忡低头吃面。
  麦穗吃了几口察觉陈长庚气色不对,不由一边吃面一边悄悄观察:眉头皱的很紧,有一筷子面没夹上,就吊着一根菜叶。
  这也太反常了,平常崽崽总会嘀嘀咕咕告诫她这个那个的。
  “怎么了,是为军粮发愁?”麦穗试探
  摇摇头,库存尚有二十天的,再有十天廖成就会押运粮草过来。
  麦穗越发小心,斟酌着:“想娘了?”
  陈长庚停下筷子恍然,该死,他竟然忘了今天是十月一送寒衣,可停顿片刻依然摇头。
  “到底怎么了?”麦穗放下筷子脸色不快“你这样让人担心知道不?”
  陈长庚忧愁如山,慢慢将筷子上几根面条送到嘴里一点点咽下去,筷子整齐搁在碗上抬头看麦穗。
  “我觉得要出事。”
  麦穗把板凳拉到陈长庚身边,侧身低声安慰他:“能出什么事,咱们四十万大军在前边。”
  这次征战嘉南齐渊派出三个儿子,老三齐泽为主帅二十万银狼军正面对敌,左翼老二齐占元十万铁鹰驻扎,右翼便是老大齐建业的金虎军,也是麦穗他们所在。
  “再说三将军南征北战打了多少仗没事。”麦穗抬手给陈长庚把眉宇揉开。
  陈长庚拉下麦穗手,握在手里忧愁不减:“我最近研读本地风土人情,嘉南往东五百里便是龙海,湿气极重每年七、八月最容易起云起风。”
  麦穗笑:“那没事,现在都十月了。”
  陈长庚摇头:“也有例外推迟到十月的,我看这几日天蓝的很特别几乎发紫,《浮陀山游记》中有这样的记载,浓云大风恐怕即将来到。”
  麦穗不明白:“这有什么,它要起云也罢下雨也罢咱们有什么办法,随它去呗。”
  陈长庚拉住麦穗的手:“如果夜里起云起风,敌军潜入后方放火烧粮,十万大军粮食聚在一处,一旦被烧还不是最可怕,如果他们同时夜袭,后方粮库火光连天虚实不明,前方必然自乱阵脚。”
  到时候被人攻破也不奇怪,只是这话不吉利不能说。
  麦穗脸色慢慢变白,焦急:“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给陈将军说啊”
  陈长庚摇摇头:“战事胶着我又人微言轻,如果我去说了不被采信还不要紧,万一被当成妖言惑众扰乱军心。”忧愁停下话头,可当了一年兵的麦穗明白:
  就只有推出去斩首一条路。
  “那咋办?”
  陈长庚心里百般沉吟,起风起云有八成把握,但敌军会不会来烧粮、夜袭却很难说。
  麦穗看陈长庚沉吟不语,着急的很:“不然这样,咱们写一封信给陈将军,给他写的明明白白,他们当将军的爱咋办咋办。”
  这是个办法!陈长庚眼睛一亮又转为疑难:“怎么递给将军?我不想出这个头。”身为千户出入有亲兵跟随,营帐有亲兵守卫,根本没法神不知鬼不觉把信送去。
  自己的主意竟然可行,麦穗轻松又得意想了想笑道:“你尽管写,送信的活交给姐姐,陈将军没法神不知鬼不觉,陈子阑我有办法。”
  陈子阑陈千户亲卫兼侄子。
  陈长庚心头巨石放下,推开面碗提笔。麦穗给砚台加水,捏起墨条一手扶腕细细研磨。墨汁一点点从墨条下融入水中,像是细云流岚丝丝缕缕弥漫,像陈长庚的人生从此开启。
  陈子阑捏着莫名出现在自己营帐的信,急匆匆进入陈千户营帐。远处麦穗对陈长庚咧嘴一笑:“好啦,走吧”大功告成。
  陈建州坐在案几后边,拆开‘陈将军亲启’的信,越看脸色越凝重,将信叠入信封:“随我去见副帅。”
  金虎军主帅营外,陈建州急的来回踱步,再次上前对守卫说:“末将真有急事,请代为通传。”
  守卫手持长戈站的笔直:“副帅正和几位老将军议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陈建州急的火烧火燎,不停看天上日头。那日头也是煎熬,挂在湛蓝湛蓝蓝到发紫的天空上,一动不动明晃晃刺射大地。
  扶着佩刀转啊转,转的铠甲咔嚓咔嚓响,转的地面格外光滑,转的日头明晃晃西斜。
  齐建业营帐门帘撩起,几位老将军脸色疲惫鱼贯而出。陈建州手扶佩刀弯腰站在一边,等人过去急忙上前求见。
  进到帅帐齐建业正在左右拧脖子,似乎能听到咔咔响声:“什么事?”
  陈建州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信件:“末将收到一封信,请副帅过目。”
  齐建业低头喝茶,旁边亲卫取了信双手奉上。齐建业两指加出,略带疲惫甩开一行行看完,勃然大怒扔下来。
  那页信纸轻飘飘落在陈建州眼前。
  “一封不知来历的信,就让陈将军在本帅帐前逗留一下午,不知情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副帅”陈建州急忙拱手“这封信虽然不知来历,但所言有根有据,请副帅传令全军戒备,给主帅传信。”
  齐建业面色疲惫捏捏鼻梁:“什么有根有据,文人墨客夸大其词的游记也能做战时参考?嘉南物候国公早就派人考察过,每年七八月多风多云,所以咱们才避开那个时间过来。”
  “可是……”
  “够了!全军戒备给主帅传信,你以为这是儿戏?军之勇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莫名其妙一封信你就全军戒备,你以为全军有多少士气可以消耗,将士们又有多少精力可以浪费?”
  “副帅!”
  劳累月余的齐建业再不耐烦:“念你跟本帅近十年,饶你这次,再有妖言惑众军法处置,下去!”
  “副帅!”陈建州痛心疾首,齐建业怒,一拍案几:“不听帅令你眼里可还有军法军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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