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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都不管了,当下就要那道士施法弄碗符水来给曹腾喝。 那道士也不推脱,当下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符纸,空中念念有辞,双手不断持着符纸结印,一番动作之后,那符纸不点自燃,化做一团火球,那道士连忙手腕翻转,将那团火球投入了桌上的陶碗之中,然后端了起来,递向夏侯博道,“扶他喝下,我包他三天之内完好如初!” 见夏侯博要去接那碗符水,曹操忽地横出一步,挡着道,“慢!”“瞒儿,你!”见曹操挡在自己身前,夏侯博急道。“你刚刚往那水里放的绿色丸子是什么东西!”没有回答,曹操只是冷眼看着那道士寒声道,刚才,夏侯博因为挂念曹腾的病情而没有注意看那道士的动作,但是他看到了,两年不间断的弓术训练,早就将曹操的目力锻炼得如同鹰隼一般锐利,就在方才,那道士手腕翻动之际,他瞧得清清楚楚,在那火球中夹杂了一颗很小的绿色药丸。 被曹操目光所逼视的道士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而在这个时候,一股更加强猛的气势突起,罩向了他,“说,到底怎么回事!”夏侯博听到曹操如此说,又见那道士神色不自然,当下就信了曹操的话,杀气外放,对准了那道士。被一老一小两人气势所镇,饶那道士也是见过世面之人,不过背上的道袍还是瞬间被冷汗浸透了。对那道士而言,夏侯博的杀气虽然强猛,但是真正让他摸不透的还是一脸冷静目光宛若毒蛇般阴寒的曹操,“这只是个小孩罢了,有什么好怕的!”心里,那道士替自己壮气道。
第一第九章 枭雄之姿态
“瞒儿,试着拉弓!”李膺微笑着握着小瞒儿的手,指引着他如何拉弓。“好,很好,就是保持这个姿势,然后放!”随着李膺的话语落下,一根羽箭呼啸着射了出去,钉在了五十步外的靶子上。 “师父,我射偏了!”见自己没有命中红心,小瞒儿低头道,显然是对自己的这一箭很不满意。“瞒儿,你何必如此,你这不过才是第一次拉弓而已,就有这样的准头,已经很不错了!”李膺拍了拍曹操的头道。“就是,阿瞒哥,你已经好厉害了啊!”旁边,夏侯敦叫道,而夏侯渊也是在一旁大力地点着头。自从曹操伤好了以后,他们就成了小瞒儿的忠实拥护者,叫他们往东,他们绝不会往西。 “好了,该你们两个了!”李膺从曹操受伤拿过了弓,对着二人道,虽然是打过仗的儒将,但是李膺的武艺顶多也就是三流水准,唯一拿的出手也就是弓箭了。接下来,试射的夏侯敦和夏侯渊也是射在了靶子以内,只是都没有曹操那么准而已,不过对他们二人来讲,不如他们的曹大哥那时理所当然的。 于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曹操还有夏侯二人跟随起了李膺学习弓术。而原本曹操和李膺之间的兵学讨论也多了两个参与的人,虽然夏侯敦和夏侯渊的观点有时很幼稚,但是却也能给曹操一定的启发,更重要的是,夏侯敦和夏侯渊能够和他一起学习具体的练兵之学,将来可以帮他一起在谯县训练私兵。 在学习弓术的这段时间了,曹操并没有放弃夏侯博那种近乎自虐式的身体练习,在这一点上,曹操显得相当的固执,他甚至还让夏侯兄弟也与他一起练习,当然夏侯二人所受的强度与他当年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就这样,时间匆匆过去了半年,这段时间里,夏侯博也从自责中恢复了过来,不过他原本严厉的性子也改了很多,对于曹操三人的武道修行,换了一种较为温和的方式,虽然该严厉的时候老人还是一点不留情面,但是无疑,夏侯兄弟二人对于这位家族中的最高长者已经放开怀抱了。 “瞒儿,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走!”土场上,曹嵩面色沉重地走过来对着持弓的儿子道,“你祖父病重,想见你一面!”“啪!”曹操手中的弓掉落在了地上。“嵩儿,你说什么,大弟他?”夏侯博的脸色也变了,作为生死至交的兄弟,一时间他有些受不了。 “曹大人他,真的!”李膺的面色也沉重了起来,他对于宦官是一向没有丝毫好感的,但是惟有曹操的祖父曹腾是个例外,现在宦官当权,张让之流无不阴狠毒辣,若非曹腾在朝中常替他们这些清流说话,恐怕不知还有多少人要被贬黜,如今曹腾病危,日后这朝堂之上就是张让他们的天下了。曹嵩的面色难看的紧,他点了点头,然后道,“父亲他,时日无多了。” “我不信!”突然,一直沉默的曹操大喊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内屋,他的祖父,那个只是在他刚出生的时候才相处过的和徇老人,怎么会,曹操的心乱急了,他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孩子!”看着自己儿子消失的背影,曹嵩叹了口气。“瞒儿是个极重感情的孩子,这不知是好还是坏啊!”一旁,李膺突然叹道。“敦儿,渊儿,你们明天回家去,爷爷不能教你们了!”夏侯博看向了另外两个孩子。似乎知道这个消息有多么让人担心,夏侯敦和夏侯渊默默点了点头。 第二日,曹嵩一行人去往了洛阳的方向,临行之前,曹操的母亲刘氏看着沉默的儿子,不由担心的对着丈夫道,“夫君,我不在瞒儿身边,你要好好替我看着他啊!”“我知道,夫人,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啊!”曹嵩扶着妻子道。这一刻,沉溺在回忆中的曹操浑然没注意到他的母亲此时面色苍白得有多么可怕! 大车上,看着安静得让人害怕的曹操,李膺坐到了他的身边,“你想就这样去看你的祖父吗?我想老人家不论如何,想看到的总是自己孩子欢乐的一面,而不是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 过了良久,曹操终于抬起了头,看着自己的师父,“师父,你教我医术好不好,我不想爷爷他!”说着,曹操的声音有点哽咽了。“瞒儿,师父不懂医道,对不起!”李膺的声音变得沉了。一时间,大车内变的死气沉沉! 一路颠簸,十日之后,拼命赶路的曹操他们终于到了大汉的帝都,洛阳。对于第一次来这般的大城的曹操而言,却全然没有欣赏的心思。心急火撩的几人直奔曹腾的府邸。 让曹嵩几人惊讶的是,路上还面色阴沉的曹操竟然在跨进大门的刹那,已是恢复了常态,脸上还带上了一丝笑容,浑然没了悲伤的影子。看着弟子的这一番变化,李膺心中暗自惊诧,这孩子分明是枭雄之姿啊!为正,必是大汉之福,为祸,则!想到这里,李膺不禁为自己的念头吓了一大跳,赶紧将散乱的思绪收了回来。 “爹,我和瞒儿来了!”推开房门,曹嵩拉着曹操向躺在床上的曹腾行礼道。而夏侯博则是一把奔到了床边,抓住了曹腾的手,一声,“大弟。”然后这个性子坚强的老人竟是老泪纵横。“大兄,你哭什么,我又没死!”曹腾轻轻笑了起来,然后看向了曹操,“瞒儿,这一定是我的小瞒儿,长这么大了啊,过来,给爷爷瞧瞧!”老人伸出了手,费劲地摇了摇。 曹操大步到了床前,抓住了老人的手,“爷爷!”眼泪竟还是控制不住,掉了下来。此情此景,就连曹嵩的眼睛也红了起来。李膺默默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看到曹操他们一家如此,他本想和曹腾商量的事被他放弃了。“这么久了,我也该动一下了!”李膺看向了久违的洛阳天空。
第一第八章 夏侯双璧
小瞒儿八岁的时候,对他而言人生中最重要的夏侯双璧,终于来到了他的身边:作为家族中最优秀最有潜力,也被视作夏侯家族未来希望的夏侯敦和夏侯渊在各自六岁和五岁的时候到了曹家接受和小瞒儿同样严格的武道磨练。 夏侯敦和夏侯渊看着面前冷漠如石头一样的夏侯博,不自觉地往带他们过来的族叔夏侯烈身后缩了缩。在这两个孩子眼中,须发皆白,面神冷漠的夏侯博无疑已经和凶恶划上了等号。“爹,这两个孩子的天资根骨我想决不会比瞒儿差,希望您能收下他们!”夏侯烈凝视着自己的父亲。 “那我就留下他们,如果他们熬不下去的话,不要怪我不留情面把他们赶回去!”夏侯博看了一眼两个孩子,微微点了点头。“那就谢谢爹了!”夏侯烈拱了拱手,然后将藏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孩子拉了出来道,“跪下,见过老祖宗!”“算了,这些虚的就不要搞了!”夏侯博转过了身子,“瞒儿,你带他们两个熟悉一下环境!”说完,老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跟我来吧!”小瞒儿微笑着拉起了夏侯敦和夏侯渊的手,拖着两个人向里面去了。感受着那手心传来的温暖还有那真诚的笑容,夏侯敦和夏侯渊没有做声,只是两只小手却紧紧地住了那带来温暖的手掌。 “第一次看到小敦儿和小渊儿这个样子呢!”看着三小消失的身影,夏侯烈托着下巴笑了起来,“瞒儿,将来一定会是个了不起的领袖啊!” 从此,曹家的土场之上,多了两个幼小的身影,和小瞒儿一起接受那残酷的训练!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小瞒儿的脸颊高高肿了起来,“你那么喜欢替他们挡沙包挨打的话,我成全你!”夏侯博锋利的目光直视着小瞒儿。 “给我扔!”酷厉的声音响起,但是却没有人动。“你们是想造反吗!”看着在那拿着沙包一动不动的家仆,夏侯博怒吼道,在他对面,小瞒儿已是被倒吊了起来,连双手也被绑住了。 “好,你们不动手,我自己来!”老人扔掉了拐杖,拾起一个沙包就要朝小瞒儿丢去。“啪!”“啪”声音响起,但是夏侯博手中的沙包仍在,原来竟是小夏侯渊和小夏侯敦捡起了地上的沙包朝着老人丢了过去。“不准你打阿瞒哥哥!”两个孩子张开了手臂,护在了小瞒儿身前,怒视着对面那个‘可恶’的老人。 “小敦,小渊!让开。”见夏侯敦和夏侯渊护在自己身前,小瞒儿大声地叫了起来,他不希望他们两个也被卷进来。 “哈哈哈哈哈哈!”被两个孩子砸了的夏侯博不怒反笑,让两个怒目相向的孩子一阵错愕。“够胆,是我夏侯家的种!”夏侯博豪声道,但是接下来他却狠狠地将手中的沙包扔向了两个孩子;被巨大力量贯彻的沙包刹那间将两人打翻在了地上。 缓缓走到了两人身边,夏侯博看着两个眼睛里面仿佛要喷出火来的小孩道,“怎么,很讨厌我是吗,不过你们还没有那个实力!所以你们就只有被我这样折磨,不服气是吗?那么就给我好好地练,直到有一天能打赢我了才有资格对我瞪眼睛!” “现在,瞒儿,你说我该怎么教训这两个不懂尊卑的小子!”夏侯博看向了倒吊着的小瞒儿。“瞒儿愿意替他们两个接下今天的惩罚!”小瞒儿咬了咬牙,眼中闪着坚毅的光芒道。听到他如此讲,趴在地上的夏侯敦和夏侯渊眼神中激动了起来,热血上涌,两人竟是同时跃了起来,“阿瞒哥哥,我们挺得住,要捱我们就一起捱!我们才不怕呢!” “很好,那么你们就一起给我受罚吧!”夏侯博转过了身子,走了回去,对着那些不愿动手的家仆道,“怎么,想我亲自动手吗,我下手可绝不轻地啊!”于是那些家仆只得咬着牙将手中的沙包朝着三个孩子扔了过去。 密集的沙包投掷下,饶是那些家仆小心翼翼地放着水,三个孩子还是被打得是遍体鳞伤,其中受伤最深的还是小瞒儿,因为他总是靠着自己的腰力扭动着身子,去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