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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边,柔声道。“回家!”曹布喃喃道。“是的,回家!”曹操拍着他的肩膀道,“恶来,霸先,我们回家!”拂晓的天明,三人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一路之上,曹操猛然惊觉,这个天下已是腐糜的如此厉害,在那些豪强的压迫下,他这一路上看到的百姓大多面色枯黄,最好的也只是半饥之色,蓦地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汉末乱世人口锐减得如此厉害,是饥荒,乱世里,饿死的人绝对比战争中死去的人多的多!也许表面上看,诸侯乱战是人口锐减的主要原因,但是从本质上看,那些豪强才是罪魁祸首,因为诸侯需要豪强的支持,所以才会更加纵容那些豪强兼并土地,盘剥民众!想着这一切,曹操的心灼烧似的痛了起来,他的谋划以前根本就未曾注意过这些百姓的死活,他的心早已不是那么冰冷如昔,可以纯粹的计算一切。 骑在马上,曹操忽地大笑了起来,引得典韦和曹布一阵侧目,他们觉得曹操的笑容很特别,如果他们学过儒家之说的话,自会知道曹操现在的笑容,现在的眼神,叫做悲天悯人! “主公,何顾大笑!”典韦终是不解道。“只是下了一个决定罢了!”曹操道,心中却是自嘲着,‘从枭雄的角度来看,真是个愚蠢的想法啊!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呢?’ 又行了五日,曹操他们终于离谯县只有一天的路程了,他们找了一家庄子住了下来。见曹操他们气势不凡,那庄主倒也不敢怠慢,好酒好菜地招呼起来,其时,汉人素有豪饮之风,曹操和典韦的酒量自是让那庄主拜服不已,酒过三巡,那庄主兴致高时,竟是叫人唤出了他在西凉所买的奴隶给曹操他们看! 那奴隶被牵出之时,曹操他们皆是大吃一惊,原来那奴隶竟是长得身高魁梧,骨骼之雄不在典韦之下,更让人叫绝的是那奴隶竟是金发蓝眼!看着这奴隶,曹操大为愕然,这不是西方的白人吗!怎么会在这大汉出现!见曹操他们面露惊色,那庄主不禁大为得意道,“我这奴隶如何,他可是我在西凉花大价钱买的呢!“西凉有很多这种人吗?”曹操突地问道。“不多,听说大概只有几千人吧,好象是当年的陈汤将军抓回来的俘虏的后代,我可是花了不少钱才把他弄回来的!”那庄主说着走了下去,那奴隶已是跪在了地上,“你这蛮狗,给我叫啊!”一脚把那奴隶踢倒,踩在他的嘴上,那庄主得意地笑了起来,他买这奴隶回来,便是为了在折磨这奴隶的时候取乐啊! “汪,汪汪!”那奴隶已是叫了起来。典韦的眼神怒了,堂里的这条汉子如此雄壮,竟是被人这样折辱,他实在是看不下去,曹操也有了怒意,他最看不得此事,他猛地走到了那庄主身边喝道,“够了!”见着曹操的怒容,那庄主笑了起来,“公子,你做什么,这不过是条蛮狗罢了,你!”“砰!”那庄主被曹操重重一拳打飞了,“你这个杂碎!”“主公,打得好!”典韦跳了起来,神情激动,曹操在他心中,分量又是重了一些。 “狗种,给我打死他们!”那庄主从地上爬了起来,叫道。“啊!”怒吼一声,那趴在地上的奴隶舞着手上的铁链就朝曹操打过去,却被典韦挡了下来,“你疯了吗!”“主人说的就是命令,命令就要遵守,不然没东西吃!”那奴隶大着舌头道,依旧和典韦打了起来。曹操皱了皱眉,心里明白,这奴隶定是从小时候就是被灌输这样的思想,说什么都没用。 “叫他停下来!”曹操的剑已架在了那庄主的脖子上,“是,是,是!”被倚天那锋锐的寒气一激,那庄主说话都不清楚了,“快点!”“狗种,你给我停下来!”那庄主叫了起来,那奴隶于是便怔怔地停了下来。“告诉他,从现在起你不再是他的主人,我才是!”曹操狠狠道,手中剑割破了那庄主的喉皮,于是那庄主立马大喊了起来,“狗种,我不再是你的主人,以后他才是你的主人!” 狗种楞楞地走到了曹操面前,“你是主人!”然后指着那庄主道,“他不是了!”“再告诉他一遍!”曹操的剑又紧了下!“是,是,他是主人,我不是你的主人!”“主人!”狗种朝着曹操跪了下来。“很好,你替我杀了他!”曹操松开了那庄主,推到了狗种的面前!“是,主人!”“不,不,我是你的主人,你不能杀我!”那庄主嚎叫起来不过叫到一半,却被狗种砸碎了脑壳! “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叫曹陀,字铁勒!”看着站在那里,呆呆的奴隶,曹操道。“我叫曹陀,字铁勒!(最后一个原创人物,再没有了,大家不要再念叨了)”那奴隶喃喃地自语了起来。“现在,给我坐下,吃肉!”曹操一把按下了曹陀,将一块大肉递给了他。“谢谢主人。”曹陀接过那肉,猛地大嚼了起来。“我叫曹布!”那边曹布却是和曹陀说起了话,他们两人都有着相同的境遇,只是老天怜见,让他们遇上了曹操,这个真正怜惜他们的人! “主公!”典韦走到了曹操身边。“我明白,只有慢慢教了!”曹操摆了摆手道,然后拿过一酒坛递给了曹陀,“喝!” 吃饱喝足之后,曹操他们带着曹陀这个金发奴隶离开了庄子,那些庄客没有一个人敢阻拦,直到曹操他们走后,他们才醒悟过来,杀死了那庄主的家人,分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天下法纪崩坏,已是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乱世,不远了!
第一第十四章 鞭刑
曹腾的府邸,本就因为主人的去世而显得悲哀肃穆,如今随着曹操的入狱更是多了几分凝重和忧愁,而夏侯博本来因着曹腾的去世而自伤不已,可现在却整日里红着眼睛,须发皆张,面色狰狞地遥望着庭尉府,牙齿恨恨地磨咬着,让下人们是望之生畏,更加不敢去靠近这位威武的老人。至于曹嵩虽然表面上仍然镇定依旧,但是内心里却早就乱做一团,他一动不动地坐在灵堂内,手中抓着儿子的小弓,仿佛如木雕泥塑似的,半点反应都没有。 三天时间了,自从曹操一脸镇静地跟着廷尉府的人走后,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而这三天里,夏侯博和曹嵩就那样愤怒痛苦地渡过了三天! 噩梦,对于曹操来讲,进入廷尉府的日子比地狱的噩梦还要恐怖,被抓进去后,他就被关到了用刑的黑牢内,绑在了刑架上!一个满脸横肉的动刑官狞笑着道:“小子,你最好快点把那事认了,爷省点动手的力气,你也不用受皮肉之苦!”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就是曹操对那刑官的回答。于是那刑官不怒反笑,“好,有种,是带把的爷们,说老实话,爷也不详对你这么小的孩子动手,不过既然上头发了话,你又不肯认,那么少不得爷得狠下心动手了!” 从刑架上取下一条鞭子后,那刑官便霹雳啪啦地甩了几下,口中道,“这鞭刑在咱们这可是三十六道大刑的头一道,可是都上百年了,楞没一个人能够熬到第二道大刑,最厉害的一个也就撑了两天而已,不知道你小子能撑多久!”那刑官一边说,一边却是从旁边的刑柜中取出了不少的陶罐,一一放在了曹操面前的刑桌上,轻轻地抚着道,“知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熬不过这看似普通的鞭刑!” 刑官的手停在了一个陶罐上,“知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可都是祖上的秘方,蘸在鞭子上,一下抽下去,保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说着,那刑官打开了陶罐,将鞭子放了进去,然后轻轻抽了出来,甩了个鞭花,走到了曹操的面前,道,“另外告诉你,我祖上就是干这一行的,到我这已经四代了,这抽鞭子的手艺可不是吹的!”刑官一边说,一边盯着曹操的眼睛,却发现他找不到一丝害怕和动摇,摇了摇头,刑官转过了身子,口中叹道,“我干这行已经二十年了,你是头一个无动于衷的人,想不到那么多自称英雄好汉的人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孩子有骨气!” 转过身子后,刑官站定了身子,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曹操,但是手上却是一鞭子毫不留情地抽了上去,随着清脆的响声,曹操的上衣瞬间破裂,一道血红的鞭印赫然映入眼内,火辣的感觉一下子上涌到了曹操的脑袋里,胸口不自觉地跳了起来,但是任由那痛觉如何肆虐,曹操依旧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刑官惊讶了,他知道这一鞭子有多么阴毒,在外人看来似乎毫不起眼,不过他心里却清楚,鞭子上所蘸的密药足以让人的痛觉提升十倍,多少练过硬功夫的人挨上这鞭子也要哀嚎不已,但是面前这个孩子居然忍住了,连一声都没吭。“真是个厉害的小子啊!”刑官口中道,眼睛亮了起来,手上的鞭子如暴风一般地抽了上,衣服破裂的声音不断响起,片刻之间曹操身上已是遍体嶙伤,血红的印子一道道的,渗着血水,好不吓人。 曹操依旧一声不吭。脸上的表情还是那般的冰冷,仿佛鞭子不曾抽在他身上一般,但是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因为挣扎而被捆绑的绳索抠得血肉模糊的四肢却说明了在他身上是何等的剧痛。 刑官下手毫不犹豫,此刻他已被曹操那铁石般的意志力激起了兴趣,他要看着曹操求饶,向他求饶,长久以来的刑官生涯已经让他彻底迷醉上了那行刑时犯人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喊,如今这安静得只有鞭子声的刑室让他疯狂不已,下手时的力道与角度不断变幻着,他要让对面那个孩子屈服,让他哭喊求饶。那样才能让他狂乱的心感到安宁舒畅。 但是曹操却始终是冷眼看着那刑官,虽然身体在痛苦的颤抖,可是眉宇神色间却全无动静,那种冷静到冷酷无情的眼神竟然让那行刑的刑官感到了一丝寒意,而那寒意在他心头也是越来越重,慢慢地,一丝丝地勾起了他内心深处最原始的那种恐惧感,就仿佛是对着关在铁笼里的猛虎,明明知道自己安全无庾,但却还是会害怕。 渐渐地,刑官手里的鞭子重了起来,他在害怕,所以他想杀死眼前这个可怕的孩子,就在他想一鞭子抽向曹操天灵盖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他的手被捉住了。“你疯了,想打死他吗!”不知何时,一个穿着廷尉衣服的人站在了刑官的身后,骂道。 似乎是被这骂声所惊醒,那刑官眼神呆滞地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鞭子,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一滴滴的汗珠,面色苍白,过了一会儿他才又看了一眼曹操,默默地走了出去。 奇怪地看了一眼走出去的刑官,那廷尉走到了已是血人的曹操身边,替他解开了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低头间却是不经意瞥到了曹操的那双眼睛,刹时间心头竟是一凉,浑身打了个哆嗦,原本到口的话语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将曹操扶到了座位上后,那廷尉替曹操上起了药,只是这次他却再也不敢去看那双眼睛了,上完药后,那廷尉几乎是把曹操拖着拖到了一处牢房,将他推了进去。离开的时候,那廷尉忍不住自语道,“这么冷酷的眼神,怎么会?”摇了摇头,那廷尉径自走出了这个让他感到恐惧的地方。
第一第十三章 一石二鸟
洛阳城中,一处极其古朴豪华的宅院内,那日在灵堂外与曹操说话的威武老者负着手专注地看着面前的花草,眼里满是一种最纯粹的欣赏美好事物的享受感觉。在他身后,一个与他容貌酷似的中年男子静静站着,神态恭敬,但是嘴角间却又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怕打扰了老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