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吐了一身。”戴舒解释道。
叶林冷哼一声,松下手,转着着眼珠子道:“以后少碰我。”叶林摔下这句话,回屋了,叫人备水沐浴。待丫鬟伺候他脱了衣裳,叶林觉得她们的目光有几分不对,低头看自己,身上竟有几处红晕。这东西叶林再熟悉不过,这是男女换爱过才会留下的……
叶林纳闷的坐进浴桶之中,揉了揉头痛的额头,闭眼在水里眯了一会儿。他意图仔细回忆昨晚与他欢好的是詹家的哪个丫鬟,回头讨过来做通房便是。然而,他脑海里骤然浮现出的画面竟然是:他光着身子,恬不知耻的往戴舒的身体上蹭,并且强把他压在了床上……
叶林走后,戴舒勾唇冷笑了两声,从案台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锦帕来,锦帕上面红印着鲜红的血渍;他随后又打开另一个抽屉,拿出了同样的锦帕,唯独不同的是这个锦帕上面的血渍的颜色稍显暗沉了些。
☆、第六十九章
“舒大爷;该给夫人请安了。”丫鬟提醒道。
戴舒微微一笑;点点头,他此番温柔英俊的模样令那个传话的丫鬟禁不住脸红。戴舒从容的叠好两个帕子;再用另一个白色的锦帕包好;而后攥在手里。随后;他前往叶家大太太戴氏的房中,毕恭毕敬的请安。
戴氏正在屋内喝茶,桌上放着佛珠手串。她听说戴舒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杯;面带笑颜的往门口望,她眼见着仪表堂堂的义子戴舒进门和自己行礼,眸子里闪着开心知足的光芒。
“来;到我身边坐。”戴氏慈祥的笑着,招呼戴舒坐到自己的身边来。“瞧你这孩子,怎么穿的这样单薄,去年入冬时我给你的狐狸皮呢,可是丫鬟们笨手笨脚的还没做好?”
戴舒温温的笑着回答:“早做好了,不怪她们,是我没穿。我这样的身份哪适合穿那么名贵的东西。二哥也不过就用这样的毛皮,我若穿的跟他一般,他免不得又要闹了。”
“闹他的去,咱们的东西清清白白的,还不能用了。你这孩子,就是想太多了。”戴氏口气里难得有几分气性,不像往常那样四平八稳的。她在心里头其实是真关心戴舒这孩子,打心眼里把他当亲儿子看的。
戴舒连忙劝慰母亲别气,答应回头就去穿。戴氏闻得此言脸上才稍稍露出笑意。戴舒也跟着笑了,继续哄了戴氏一会子,才说了另一件事。
“初九便是母亲五十大寿了,儿子有一份礼送您。”戴舒说着,将手里的有厚度的娟帕放在桌上。
戴氏惊奇的看着桌上的锦帕,笑问他是什么稀奇的东西。戴舒神秘的摇头,不语,
“母亲等我走后,再看即可。”
戴氏点点头,笑着夸了几句戴舒。她一个无子的寡妇,薄命没福气,就算是五十岁的生辰,也不能像别人家的主母那样大操大办。即便是小范围的亲戚朋友聚会也不大好,索性就一家子几个人照个面,送一份妥当的礼也就算结了。谁叫她是个早年丧夫丧子的寡妇,能过个生辰已经算不错的了。
戴氏微笑着目送戴舒离去,方伸手展开桌上的帕子。戴氏看见里面的东西,微微张大眼惊讶一番,当她发现血帕是两个时,眼里头分明充满了无限的惊喜。戴氏命贴身丫鬟将两个帕子放在桌上展平,她就那样看着桌上的帕子,眼珠子紧盯着它们,嘴角含着笑意,好似永远看不够似得。
傍晚,戴氏吃过饭,进了里屋,看见桌上那两只帕子,心情大好的吩咐丫鬟弄好针黹,她要做一幅绣画,将来就挂在一进门最显眼的墙上,以后进屋能看见,吃饭能看见,喝茶睡觉也能看见。
戴氏哈哈大笑了两声,平淡如水的面庞突然泛起一股阴狠的劲儿来……
上元节这一日,太后早就派人嘱咐清玉中午前到即可,不必起早。清玉猜测太后会有如此嘱咐,必要她今晚留在宫里头赏花灯。清玉特意叫暮雪多带预备一套衣裳,而她也多穿些,披上了今年老太太给她的那件红狐狸皮做的大氅。清玉是早上给老太太请安后,便开始穿衣打扮。大太太主动过来帮忙把关,等清玉打扮的叫她满意了,她方肯点头允她走。
大太太搀着清玉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拉住清玉雪白的手腕道:“镯子!太后娘娘送你的镯子还没戴呢,瞧我这脑子。”大太太回身往屋里看,正见着豆蔻站的离存放宝贝的那件耳房比较近,便催促她去取。
清玉看向暮雪,暮雪连忙要跟着去,却不曾想豆蔻手脚那般麻利,已经捧着那只盒子出来了。大太太认出那盒子正是当初装龙凤玉镯的,忙笑着让豆蔻把盒子打开,然后好取出镯子给清玉戴上。
豆蔻乐呵呵的点头,开了盒子就要冲到清玉跟前。暮雪正往那头走,预备取镯子,身后也不知道谁撞了她一下。暮雪突然撞了豆蔻,豆蔻“啊”的大叫一声,向后栽倒,手上的盒子也端不住了,跟着她的人一起摔在了地上。盒子头朝下扣在了地上,两只玉镯子无一幸免,碎成渣了。
“小心镯子!”大太太说话时已经晚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地上的碎片,愣了半晌。随后,大太太望向清玉,清玉早已三魂不见了七魄,呆呆傻傻一般。大太太当即冲暮雪破口骂道,“死丫头,你眼瞎了,你怎么走路的!”
“太太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刚才有人撞了奴婢一下。”暮雪委屈的抬头看向可能撞她的人,那方向正站着两个丫鬟,丹青和绿屏,都是大太太身边的。暮雪急得快哭了,眼看着她二人说不出话来。
大太太自然瞧出暮雪有什么意思,说话声更厉害了。“我当你是个懂事儿识时务的,所以才留你在四丫头身边伺候,倒没想你这般笨手笨脚的,犯了错误也就罢了,认个错就是,谅在你伺候四姑娘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也不会重罚你。你倒好,把责任往别人身上赖是怎么回事?”大太太紧紧地盯着暮雪,希望她最好识趣的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如此,她保不准尚能饶了她一马。
暮雪赶忙头伏地认错:“太太饶命,奴婢知错。”
“嗯,这才规矩。”大太太冷笑着看眼暮雪,转而拉住没主意的清玉,叫人先把房门关上。“好孩子,为今之计不是追究责任,而是看这件事儿怎么处置为好。”
“怎么处置?”清玉眼含着泪看着大太太,嗓音发抖道。
“御赐的镯子碎了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儿,咱最好不要声张。你还要进宫,且这么去吧,太后一旦真问起你镯子的事儿,你便说宝贝着没舍得戴。她听你此言必不会难为你,她老人家多大岁数了,等你下次进宫的时候指不定就不记得这事儿了,也就混过去了。至于其他人,咱们也得保密,就算对你祖母也是,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对别的人倒好办,你且先等等,回头我叫人照着那样做个差不多的放在盒子里顶替。”
清玉惊讶的看着大太太,似乎很难消化掉她的话。
大太太握着清玉的手,叹气的安慰道:“为今之计只能这样了,只要你肯信我,母亲保你能混过去。你安心,我必找个能工巧匠,拿一块好玉给他,做出来的镯子保准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清玉抽了抽鼻子,点点头。
大太太脸上随即绽放出光彩的笑,她拿着帕子温柔的为清玉擦眼泪,安慰她别放在心上。“你如今最要紧的是进宫,别哭,哭肿了眼睛可不好见外人。”
大太太说完话,看着跪地的暮雪厉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收拾干净了。这回且先记你的账,等你陪四丫头进宫回来后再算。”
暮雪赶紧应承,麻利的收拾干净地上的碎片,丢到外头去。随后,她便同缪嬷嬷一起,跟着四姑娘进宫。
大太太见人走干净了,笑着给老太太回话,随后出了院儿。她站在离老太太院儿最近的园子里,不大会儿,便见丫鬟豆蔻急匆匆的赶来给大太太请安。
……
清玉留暮雪与她同乘一辆马车。等着马车离詹府很远了,暮雪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舒口气。
清玉浅笑着看着她,牵住了暮雪的手。
暮雪无所谓的笑道:“姑娘,我没事儿,刚才一时间没缓过劲儿来罢了。我就是想不明白,大太太为什么要硬挺着,想把这事儿瞒下来?”
“她自有道理,”清玉眯着眼,浅笑着,“恐怕在她眼里头,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信。她若要用人或是想依靠谁,唯有抓住那人的把柄了,才能安心吧。”
暮雪有几分明白了,低头琢磨了会儿,禁不住替自家姑娘害怕。
跟上次进宫的规矩差不多,清玉自然比上次熟悉了很多,也算是轻车熟路,到了太后娘娘的四和殿,清玉请安之后,便陪着太后坐着。四和殿内,皇后和其她嫔以上的妃子都在,三个女人便是一台戏,更何况殿内有十二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热闹非凡。清玉除了请安的时候说几句话外,其余时间基本都在听热闹。
此时此刻,清玉才有点明白了太后为何特意和她强调不必早来。今儿个她还是算来的早的了,虽然也有一两个妃嫔的娘家侄女也来了,但清玉相信她们也自己一样,若早知来是这架势,还不如晚些到,哪怕是站在宫门口踩着时候到也好。
熬到午后,清玉才看见靖远侯府人禾氏带着苏瑞珠到了。清玉总算见着了稍微熟的人,禁不住有几分高兴。
禾氏听说清玉上午就到了,笑道:“你是特例,我们接到的旨意都是午后。必是我那位太后姐姐嫌午饭吃的无聊,找你陪她。你别担心,这说明她喜欢你!”
苏瑞珠笑着点头:“清姐姐你也和我一样了,以前皇姨母也常这么忽悠我的。”
“忽悠?这丫头,别用错词儿,这叫宠爱!”禾氏强调道。
苏瑞珠冲禾氏吐了吐舌头。
“戴妃到!三皇子到!”
清玉突然听见一声传话,有几分惊讶的看着殿门口。一位衣着富贵的女子带着一位少年进门,女人三十上下,瓜子脸杏仁眼,妩媚无比。而站在他身边的少年一张脸却如刀刻了一般,年仅十四五,却带着一身戾气。他一贯冷着脸,唯有随母亲冲太后行礼时,面容才微微动一动,脸上闪出笑意。可也奇怪,这人笑竟比不笑丑多了。
苏瑞珠看出清玉姐姐不认得他,小声知会她到:“那位三皇子不要惹,心眼可小了。”
清玉下意识的看看周围,笑着对苏瑞珠点头。苏瑞珠也意识到场合不对,又对她吐了吐舌头,小声和清玉讲,“我稍后再和你说。”
太阳西斜,晚宴便早早的摆上了。皇帝坐在上首,太后和皇后分别坐在左右下首,紧接着是戴妃和其她妃子们。年轻的世家子弟们分左右两侧,男左女右,酒桌主次自然是按照地位依次排开。比如男子这边,太子爷和皇子们聚在一桌,紧接着是世子们,国公、侯爷嫡子等等。
清玉则以“世子妃”级别的身份被安排和两位个郡主们一桌,苏瑞珠作为特例陪在她身边。同桌的女孩们基本都瞧不上清玉的身份,更加忌讳清玉嫁给鬼世子的身份。虽然个个面上看似柔和娴静,可掩不住她们眼里透出的鄙夷和恐惧。
清玉早受过这样的‘待遇’了,也不觉得什么,安安静静的拿筷子吃东西。苏瑞珠年纪虽不大,却因从小就混迹宫中的关系,早瞧透了有些人的丑恶嘴脸和势利眼。她担心清玉姐姐吃不消,所以从筵席开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