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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云南驻军该与朝廷的大军汇合,在湖广之地包抄耿尚;奈何老王爷以前的部下钱路叛变;带着一对人马投奔了耿尚。好好地一场歼灭战;硬生生拉锯到云南地界。怕只怕钱路过于了解云南地势;审时度势,以令王爷所率的大军易守难攻。”清玉叹道。
缪嬷嬷不懂这些;听王妃这么解释;懂了;也忧愁起来。
“不过;倒也免了一招劫难。当初若是在湖广之地殊死一战;怕是当地的百姓都要遭殃了。如今他们一路南去逃亡,倒免了许多伤害。”清玉说完这话,面容一怔,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又怕是自己多以瞎猜,不敢在心中下定论。
前方战局紧张,禾晏必然无暇东顾。她如今能做的,只有守住这个家,照顾好她和禾晏唯一的血脉。
“对了,昨儿个詹家大太太什么时候走的?”清玉问。
缪嬷嬷愣了下,动了动眼珠子,嬉笑道:“本来王妃您生产之后,侯爷夫人就叫人去报喜,我给拦下了。等我送走了太子妃、夫人等,又拖了拖,先派人去詹府知会了大老爷,等天黑才叫人放大太太走。”
清玉赞许的看眼缪嬷嬷,缪嬷嬷这招式使得可够巧妙。压住了大太太,派人先知会大老爷,大老爷必然会责怪大太太在丧期之时冲撞了身为王妃的她,回头大太太一回家,必会受大老爷的责骂。
“多亏你照应着,不然我肯定不行。”
缪嬷嬷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王妃千万别跟我见外,这些年我眼见着大老爷、大太太怎么欺负欺骗的您,我心里比谁都急,真恨不得拿一把刀直接捅了他们,昨儿个事儿还是轻的呢。”缪嬷嬷犹豫了下,迟疑道,“老奴还有件事求王妃体谅!”
清玉一听缪嬷嬷自称“老奴”了,心知事情严肃,正色问她怎么了。
“昨儿个我趁机给绿屏捎了话,也没多说别的,就跟她说王妃您必会保她的后路。我瞧她那眼神儿,坚定的很,八成是被大太太往日欺负狠了,早盼着脱离苦海。”缪嬷嬷回道。
“知道了,”清玉叫暮雪拿点银票给缪嬷嬷,嘱咐道,“回头给她送过去,叫她权且先安排好自己的家人的后路,到时候只剩她一个,好进退。”
缪嬷嬷点头,心里大赞还是王妃想得周到,拿了钱这就去办事。她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脚,转而问王妃,“您还有别的交代她没有?”缪嬷嬷倒是觉得,既然已经收买下了大太太的贴身丫鬟绿屏,何不趁此时机直接叫绿屏给大太太下点手段。坏人做尽了坏事儿,走了,也是一了百了。
清玉明白缪嬷嬷的意思,笑着摇头。“活着对她来说更折磨,再者说已经是如今这样的光景,我没必要再出手,也不想三哥他为难,更是为了王爷和刚生下的世子积德。这段日子,不要沾血腥。”
缪嬷嬷点点头,觉得王妃说的句句在理。随即,安分的领命去办事。
绿屏得了缪嬷嬷传达的吩咐,紧张起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缪嬷嬷见她似乎背地里做了什么,呵斥其老实交代。
绿屏握着缪嬷嬷的银票,心中早感激不尽。可怜她一个下人,连带着家中人都能被高贵的王妃惦记,她这辈子真不白活。纵是死,她也得把话坦白了,忠于永安王妃。于是,绿屏如实交代了她如何在大太太的药里做手脚。
“谁叫你这么干的?”
绿屏垂眸道:“是大奶奶,奴婢想这事儿跟王妃的交代也不冲突,奴婢正好也早该为王妃做点什么,于是就鬼迷心窍的应下了,还拿了大奶奶五十两银子。银子我可以不要的,给您!”
“我图你这点银子做什么。”缪嬷嬷转转眼珠子,交代绿屏待命,她要回去知会了王妃,才刚告知她下一步怎么办。
绿屏应声,问缪嬷嬷下次怎么见。
“咱俩还是该少见,这样,今晚黄昏前,我会找人去府里知会你。”
“詹府里?”绿屏惊讶的看着缪嬷嬷。
缪嬷嬷嗤笑道:“你以为我家主子安插在詹府里人只你一个安心吧,话必会传到,届时你别表现的太惊讶就好。”
绿屏点点头,匆匆告辞,她要赶在大太太午睡睡醒前回去。
詹嬷嬷回府,就把话传给了清玉,求清玉做主。
清玉想了想,眯眼道:“既是她家大奶奶吩咐的,跟咱们没关系,由她着去吧。”
缪嬷嬷万分赞同主子的意思,附和道:“呵,想想真可笑,大太太一手教导出来的大奶奶,如今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反报她自己身上了。”
……
果然没过多久,云南传来的战报不大好。耿尚残余势力盘踞在云南一处地形险峻之地,易守难攻。双方预备打起持久战,朝廷这边自要征集粮食,为前线运送。清玉响应号召,捐了不少的粮食和肉干、鱼干等物资。
岂料送粮的大队出京没多久,便突然被截了,几百车的粮食物资凭空消失不见。禾晏得知密报之后,担心日久之后,等不来粮草,士气大减,反更容易遭遇耿尚的偷袭,我军必然损伤惨重。
所以,现在是时候了。
禾晏决定趁着消息没泄露前,带着一支小队突袭耿尚军队,先打他个措手不及。
怎料禾晏带人突袭的当夜,酒下了一场大暴雨,小队才进山不久,山石泥水堵住了回路。三天了,一队人生死未卜,奉命守候在外的大将军只能翘首苦等,盼望奇迹出现。与此同时,早有奏折五百里加急呈上,告知皇帝。
随后,禾晏失踪的消息传到了清玉的耳朵里。
侯爷夫人禾氏哭得俩眼都肿了,别人怎么都劝不住。清玉就默默地低头,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半点动静。
禾氏哭够了,见清玉没有反应,以为她受惊过度,推了她一下。“孩子,你还好吧?”
“嗯。”清玉语气沉静道。
“你确定你没事儿?”
“嗯。”清玉仍用一个字回答禾氏。
“根本就是有事儿,平日你什么时候这么敷衍过我?你担心他,就哭出来,别怕,有我在!”禾氏抱着清玉,嘤嘤的又哭了一通。
“他不会有事的。”清玉拍了拍禾氏的后背,用极其冷静的言语回道。
禾氏,愣住,惊讶的看着清玉。“你怎么知道他没事?”
“他保证过我,一定会尽快回来。所以,他一定不会有事,至少在亲眼确认前,我都不会认定他有事。”清玉目光坚定的看着禾氏。
“太子爷到,太子妃到,三皇子到,四皇子到!”
清玉咬了咬唇,拿出帕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禾氏惊讶的看着清玉现在的光景,有些发懵。不过一想到宝贝侄子的遭遇,禾氏就没工夫去琢磨别的事儿,一心痛哭。
姑侄俩相携哭着起身迎接四位到来的贵客,太子率先过来问候,太子妃亲自搀扶二人坐下,好生一顿抚慰。三皇子寥寥说了几句安慰话,基本都是坐在一旁旁观。四皇子瞧着楚楚可怜的清玉万分心疼,卖力的劝了她一通,最后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三位皇子代皇帝问候家属,传达圣意之后不便久留,先离开,独留太子妃去哄她们。
四皇子走了进步,犹犹豫豫的,似有话要说。
太子轻笑,叫他只管说。三皇子表现的不感兴趣,先走了,走的时候,却微微侧着耳,朝着太子和四皇子的方向。
“大哥,你说永安王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太子沉吟,叹口气,权算作回答了四皇子。
四皇子眼里闪出光亮,继续追问:“那,永安王妃以后可以改嫁么?”
太子大惊,瞪眼看着四弟,冷笑着抬首拍他脑门一下。“人家家门不幸,你在这幸灾乐祸。别想了,怎么的也跟你没干系。”说罢,太子背手大摇大摆的走了。
四皇子徒留在原地悲伤春秋,勿自地嘟囔着:“为什么不可以?”
三皇子刚回宫,冰玉便急急忙忙的迎了过来,焦急地问他查探的怎么样。
三皇子冷笑一声,坐下来,由着冰玉给她捏肩捶背。
“看来是我多虑了,这回禾晏真是凶多吉少。瞧永安王妃哭成了泪人儿,楚楚可怜的,真叫人心疼啊。”
冰玉双手停滞,惊讶的额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歪嘴冷笑,捏住冰玉的下巴,狠狠的亲一口。“瞧把你给酸的,我不过是随口感慨罢了。他永安王最疼这个妻子,他若是真想耍什么计谋,肯定不会忍心瞒着她,我琢磨多少会有点提示。你妹妹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脑子聪明,比谁的领悟力都强。她今天会哭成这样,这件事咱们大可以放心了。”
冰玉满意的笑着点点头,打量三皇子的神色没什么异处,心稍稍安了,却还是没有彻底放下。
回了屋,冰玉立马招来她当初暗暗花钱弄进宫的一个嬷嬷,四十上下,年纪虽大,但骨子里总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媚劲儿。
冰玉冷脸命令其道:“把你那些伺候男人的招数全教给我,我都要学会!”
☆、第143章
太子刚领旨;与靖远侯联合彻查粮草丢失之事,云南大军那边就传来消息,众将士之间已经开始疯传有关粮草丢失的消息,军心不稳;暴乱在即。
三皇子主动请缨;愿意再率一队军马重新给云南运粮。
皇帝恐于再一次劳民伤财筹集的物资,仍逃不过被劫的命运;迟迟不肯答应。
下了朝,三皇子就拉住太子;言语铿锵:“如此紧要关头;大哥怎不帮我说句话;你不是与永安王关系最好么?如今他正被困,再加上军心不稳;救助无望,他真的会凶多吉少了。”
太子为难道:“父皇担心的也不无道理,此去云南送粮路途遥远,危险重重。上次劫粮的元凶仍未找到,甚至连对方的目的都不知道。如今再冒然送粮,若被劫二次,我们就彻底完了。再者说,京城已经没有多余的粮草,再跟百姓征集,只怕会民怨载道。如今咱们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你知道么?”
“大哥,这是你说的话么?这是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哥该说的话么?难道要等着耿尚的大军打到皇城根下,咱们才知道防御么?我们可万万不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三皇子眨眨眼,言辞恳切。
太子看一眼他,无奈地叹口气,甩一甩衣袖走了。
三皇子望着太子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我的好大哥,我当你多厉害呢,原不过这点能耐。也好了,比我预期的进展更顺利。”
“三皇子,孝王传话说他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好!”三皇子灿然一笑。
三日后,三皇子与孝王汇合,兵濒临城下,逼迫皇帝下旨传位于他。皇帝必然不肯,太子率皇城禁卫军殊死守城,意欲和三皇子死磕到底。
孝王执掌的兵马并不多,有近三万人;而皇城禁卫军近九千,个个骁勇善战;算上守城容易攻城难的地势俩方实力也算是相当。一旦打起来,胜负难分。
而三皇子根本没有攻打皇城的意思,派重兵围困皇城,米粮之物再不可运入。皇宫粮仓早因头次召集军粮之时,搬运一空,补给还没上来。
三皇子每日在皇城外带着燕侧妃和几个才人饮酒作乐,只等皇城内资源匮乏之时,趁着人心涣散大举攻城,胜算在握。
围困五日后,三皇子终于晾出他早前设计劫到的朝廷几百车的粮草,与太子谈判。“只要父皇肯禅让,写下传位诏书,我必不会为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