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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感觉不到远处传来的灼热的目光,只是不想给他任何反应,专心打着手边的算盘,边算边核对记好的账目,没空理会他的注视。
「我想做套衣服,你替我挑几块布料!」孟焰单手支着下巴说道,就是不想看她无动于衷的样子。突发奇想,他想穿上她挑选的布料做的衣服。
慕青曦拧眉,抬头看着他。「这里所有的布料都是你的,你想拿便命,何须问我?」
「你帮我挑!」他理理袍子下摆,双腿交叠起来,深深的看着她。
慕青曦早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不做。「侯爷喜欢哪些料子便选去,岂不称心?」选布料、做衣服这件事,太过亲近、暧昧。在她心里,是女子只能做给自己夫君的。
「若是有其他男子来店铺让你帮忙挑选适合的,你也是这番说辞么?」孟焰岂会看不出她故作不知他的意思,心下不禁气恼几分。
「侯爷不是顾客!」慕青曦道。
孟焰怒火中烧,刚想发作,眼眸眯了眯,不郁消褪,悠然的靠向椅背,笑了笑:「若我一定要你挑选呢?」
对视片刻,慕青曦敛睑淡淡的说道:「那我只好从命,抽象照侯爷的吩咐替你挑选布料!」意思是她只把挑选布料当做他的吩咐,绝非她自愿,更与别的丝毫扯不上关系。
「很好,那就好好挑!」孟焰气绝,狠瞪着她。
慕青曦放下手边的事情,径自走到布料前,看也不看,随手挑了一匹布。「这块吧!」她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想做衣服,只是想找她的麻烦。
见状,孟气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不要!」她竟敢打发乞丐一样,随手捡起一块布料就给他。
慕青曦又拿起了旁边的一块布料。「这块呢?」
「俗气!」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慕青曦抿了抿唇,看看手中上乘的布料。可以说这间店铺的所有面料都是上等货,根本没有俗气一说。「这块怎么样?」按捺着脾气,她又指了一匹布给他看。
孟焰冷哼。「这种布料做出的衣服也能穿?」他就是气她没有用心帮他挑选 。
「既然我挑选的都不符合侯爷的心意,您还是自己来挑吧!」慕青曦也忍不住,说罢就走回柜台,继续低头算账。
孟焰阴鹜的盯着她,心中恨道。总有一天要她心某情愿的帮他挑选布料,把做好的衣服捧到他面前。她不知道,她越是反抗,越是对他不屑一顾,他就越是想把她据为己有,锁在身边么?
店铺内,寂静无声,只闻她手算盘珠子发出的啪啪声。
「小姐!」只听一声叫唤,采音淋了一身湿,狼狈的跑了进来,也没看见屋子里还坐着孟焰,扑到柜台边,吃惊的说道:「小姐,我……我看见姑爷了,真的姑爷!」
慕青曦的心被狠狠的一撞,拨算盘的手僵住,缓缓抬头看着采音。「你……说什么?」她耳边一片嗡鸣之声。
「我看见姑爷了!」采音提高音调,一双手激动的越赤柜台抓住她的袖子。「是姑爷!」不管玉颢宸曾经伤害慕青曦有多深,他毕竟是慕青曦的夫君,与别人的情分自是不同。
孟焰猛的站起身,逼近她,黑眸凝聚着暴风雨,沉郁的瞪着她。「你说谁?」
采音冷不防的被吓了一跳,倒退几步,结巴的唤道:「侯……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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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曦失了神,目光直直的看着采音的方向,眸底空洞,视线失焦。他来赫国了?因为两国关系么?怔然着,她忽而一笑,垂下眼眸,机械的拨着算盘,继续核对手中的帐册。
他已经成了她心中一根拔不掉的刺,稍中触碰,就会牵动伤口,引发一阵阵刺痛。
说要忘掉他,当他是陌路人。只有她自己知道,根本不可能。曾经关系那么亲密的两人,就算再冷漠、再掩饰,却已在心底划下了永远消褪不了的痕迹。怎么可能忘得了?
强撑着,可以骗过别人。可是,谁又能骗的过自己的心?
孟焰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一阵不快。又想起玉亲王是她的夫婿,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力。他是来带走慕青曦的么?
忽的沉下眼眸,心中思忖。他并没有听说最近塍国会派有什么使臣来访,自从两国质子交换后,到目前为两国是持和平态度,既无兵戈相向,但是也没有互动往来。
采音会认错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塍国玉亲王私自潜入赫国。这样说起来,塍国玉亲王就有刺探赫国内啊消息的嫌疑。否则,何以会悄无声息的来这里?
看着她机械的拨着算盘珠子,连算错了也毫无留心。他背过身,走到门边,负手而立,静静的凝视着细雨如丝,无声的飘落。
身为赫国侯爷,平日里他虽不理会朝政,但这件事兹事体大,他必须禀报皇上。从胸中长吁一口气,这其中,固然也还有他的私心。
忽然,心中有一计产生。
这件事,他只需告诉苍展鹰,让他着手调查此事。若确实查证塍国玉亲王私自来赫国别有目的,苍展鹰便能立功一件,也算是他帮帮这个表兄弟。若玉亲王来赫国没有其他目的,他就还有插手的余地,到时候就能利用这一点,让慕青曦……嫁给他。
没错,是嫁给他。与她相处越久,他就越是无法把她当成寻常女子。他要娶她为妻,让她做他的侯爷夫人。从她刚才的反应可以看的出来,慕青曦心里应该还是很在意玉亲王的。
思及此,负在背后的双手不禁握成拳。他竟沦落到利用她心里在意的人,才能得到她的地步么?片刻后,握紧的拳又慢慢的松开,可惜,他已经顾不得这么许多。就算如此,他也要留住她。阗黑的眼皮沉没了几分,带着疯枉的破釜沉舟的决心。
只要能留住她,天长日久,她全部的重心总会变成以人为主的。
采音呆呆的立在原处,她是不是说错话了?可是初见玉颢宸的激动心情,她根本压抑不住。一路奔来,也没注意到孟焰会会在店铺内的圈椅上。若是她看见了孟焰,打死她都不会说的。
看着孟焰背后的拳,松开,又握紧。她不禁担心,怎么办?她好像闯祸了!
可是,小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屋内太过诡异的静谧,采音既懊悔又担心。担心什么,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件事被孟焰得知了,该如何是好?
孟焰折身回到柜台,看着她,说道:「顾好店铺,我走了!」
「嗯!」慕青曦抬头,轻轻颔首后,心中猛的一紧,眼眸探查的看向他。直到这时,她才有多余的心思才想刚才的情景,采音方才大声嚷嚷的,他应该都听见了。可是看他没有反应的样子,想必是以为采音说错了。他应该不知道她的事才对,思及此,她便稍稍放心了。他是色不可能知道她的事情的!
孟焰走出店铺,不知隐身何处的白风即刻撑起雨伞。「刚才的在,你都听到了?」
「是,属下都听到了!」
孟焰道:「查明后立刻回报!要小心,千万别打草惊蛇!」
「属下遵命!」
孟焰一走,采音松了口气,嗫嚅着道:「小姐,我不知道侯爷在这里……!」
「没关系,先擦擦吧,别染了风寒!」慕青曦摇头,从柜台内递给他一块干布巾。顿了一下,她问道:「你真的看见他了?没有认错人?」
「我怎么可能连姑爷都认不出来……真的是姑爷啊!」采音擦着半湿的头发,有些失落的说道。在这举目无亲的异乡,忽然在街上见到了姑爷,她是又惊又喜。可惜,她却不能出声喊住姑爷。
「他……看见你了么?」心紧了紧,她又问。
采音摇摇头。「我也没敢出声叫住姑爷!」那会她去街上购置东西,见就王爷和几个人从街上经过。不会错的。绝对是王爷。
但当她起来他是怎么对待小姐的,她又怎么叫的出来?她真不懂王爷底片么想的,既然不相信小姐,为什么还要煞费苦心的放小姐走?果真喜欢小姐,又怎么下的去手亲手逼小姐喝下堕胎药?如今姑爷来赫国,是不是来找回小姐的?是不是知道当时冤枉了小姐?
慕青曦不再说什么,合起帐册随身带上,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吧!」
「嗯!」采音点点头,从内屋里拿出两把伞。
细雨的雨丝,一刻也不停歇。街上行人不多,多是来去匆匆。青石地面上,雨丝轻灵飘落,静寂无声。
一手揽着帐册,一手撑着伞,慕青曦脑中回荡的都是采音的话。走在路上,心城竟多了一丝紧张,仿佛他下一刻不知道就从什么地方出现在她眼前。然后,一路的担心是多余的。永都城这么大,不是说碰见就能见得着的。
走过了几条街,就到了她们现在住处。慕青曦用赚来的钱,在店铺不远处,购买了一个普通小宅院,四间房子,外加一个后院。地方虽小,但是布置很舒适。
吃过饭,慕青曦便回到自己的屋子,继续算帐。天色渐黑,阴雨绵绵。一想到此刻,他与她同在永都城内,她的心绪就无法平静。
来福客栈
玉颢宸负手站在房间窗前,俯瞰着湿滑的青石街道。细碎的雨丝随轻风吹进,落在他的衣摆上。当初她是随苍焱野来赫国的,不知现今她身在何处?是不是在这永都城内?
想着她可能与他同在这永都城内,以及就是一阵紧缩。可即使现下她与他只有一墙之隔,他也不能四处寻找她。
会来到永都城,是追随狡猾的凤步天而来。自从玉凤骄失踪后,玉建珩就委派他私下寻找凤步天的下落。这几个月的时间,凤步天的行踪飘忽不定,追查的线索几次中断。期间他也和凤步天有过几次正面的交锋,但是都被凤步天逃走了。
短短几个月,他们几乎快把塍国踏遍。几十日前,得到可靠消息,凤步天扮作商人进了永都城。于是他带着二十名顶尖高手,用了十多天的功夫,马不停蹄的从塍国追到赫国,扮作卖香料的商队进入永都城。
由于他的身份特殊,又是私自进入赫国,做事多有束缚。进城十多日,仍是没有查到凤步天在永都城的落脚点。
永都是赫国皇都,所以他们在永都城逗留的时间不家过长,以免引起他人的注意。若是一个月之内还需是没有凤步天的任何线索,他就必须返回塍国,另谋计策。
「公子,经查证凤步天在宿河上的画舫一带出现过!」一个身穿锦衣,目光矍铄的男子进了屋子,抱拳说道。为了不引人注意,随行的人都称他为公子。
天色渐黑,玉颢宸沉吟道:「派几个人日夜在附近守着,明个我们就去宿河的画舫!」
「是!」
清晨,雨歇。
慕青曦和采音刚用过早膳,孟焰就派了辆马车接她去宿河画舫上谈生意。
「侯爷说清慕公了务必要到!」车夫见她犹豫,便把孟焰交代他的话说给了慕青曦听。
想起昨日挑选布料,似乎惹恼了他的事,慕青曦便决定去一趟,若是接二连三把他给惹火,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宿河,热闹依旧。到了河边,就有一艘小船靠近她。「慕公子么?侯爷命在此等候慕公子!」
慕青曦客气的拱手:「有劳了!」
到了画舫三层的包厢,只有孟焰一个人,地上铺着厚厚的精美毯子,他斜躺在上面,面前时几样酒菜。
「不是要谈生意么?」她走进来,不解的问。
孟焰笑的狡猾。「我若不说这个,你肯来么?」他坐起身,摩挲着下巴睨着她,啧啧两声。「你的眼里,真的只剩生意了么?」
慕青曦得知被骗,倒也不恼,若是跟他生气,她只怕是早气死了,撩袍会在他对面,倒上两杯酒,径自饮下一杯。「若侯爷也跟我一样一穷二白,就会明白,生存有多不易!」
「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他意有所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