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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谨处理完这头的事情;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沐浴过后; 便迈步回了院子中。
才方踏进院子中; 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照理说; 现在不过戌时,平日里江琬槐这时候应该尚未睡下。可今日便是连屋子的灯都熄了,院里也不见一个下人,只有两侧的灯笼随着风偶尔摆动,颇有几分凄凉之意。
陆昭谨只当是江琬槐已经歇下了,随即便放轻了脚步,抬脚接着往江琬槐的屋门前走去; 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屋门,尽量放轻了声音,以免扰了江琬槐歇息。
他的听力极好,推开门走近之后,便觉得屋子里头静得可怕,连轻微的呼吸声都没有。
陆昭谨脚步一顿,随后快步走到了床边。不出意料的是个空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翻动过的痕迹。
陆昭谨眉头微蹙,转头往外走了出去。刚踏出房门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个小厮从院子外头端着东西走了进来,陆昭谨拦住了他,问道:“娘娘去哪儿了?”
小厮闻言脸上露出了些许为难来,娘娘晚上心情瞧着并不很好,晚膳都没用,便直接怒气冲冲的出去了。他诚实地摇了摇头,应道:“奴才不知。”
瞄了眼陆昭谨的表情,又小心翼翼的补充了一句:“娘娘只吩咐了奴才们晚上不用伺候着。”
陆昭谨见他似乎是真的不知情的模样,也不为难他,摆了摆手,重新回了屋子里头,从架子上寻了本书,坐在桌子旁边翻看起来,准备等江琬槐回来。
江琬槐若是要出府,定是会派人知会他一声的,今日说不定是在别的院子里头逛着,还没有回来,陆昭谨便没有再多想。
但一直快到了亥时,也不见江琬槐回来的身影,陆昭谨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起身吩咐门外候着的小厮,道:“去找找娘娘在哪儿?”
…
江琬槐气得晚膳都没心思吃,便带了采春出去散心。
原本是想去同陆昭谨通知一声的,但一想到他,江琬槐便又气从中来,说也没说一声便直接出了府。
还是同昨日相差无几的夜景,采春一路游逛着,惊叹这边的夜里竟这般热闹,同京城里头完全不一样。
江琬槐却是觉得身侧少了个陆昭谨,似乎也没有了昨日里头的那般有意思。
两人漫无目的地散步着,偶尔在店铺前驻足,买些小玩意儿。结果走着走着,便又走到了昨日陆昭谨不让她前去的地方。
那里还是和昨日一样,热闹的很。
江琬槐没有丝毫犹豫,脚步也没有停下来,沿着方才的步子,径直朝那头走了过去。
一直到走近了,她才看见店面上方的牌匾,几个大字书着“满春楼”。
店门口站着几个身姿妖娆的女子,身上穿着艳色的轻纱衣裳,脸上的妆容浓艳,外表看起来风尘气十足。在看见有男子从前方路过的时候,这几个女子便上前,挥着手帕子招。客。
江琬槐再迟钝也知道这边是个什么地方了,江南的花街声名远扬,她也是曾听说过的,怪不得昨日陆昭谨拦着不让她过去。
江琬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转头瞧见采春脸上也是羞赧难掩的模样,扯了扯江琬槐的袖子,轻声劝道:“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边的女子这般放浪形骸,已经超出了采春的认知。
江琬槐轻轻点了点头,她对于这种地方也是没有什么好感,原本一点点的好奇心,此时也已经变成了方案。她转身便要直接往回走去。
还未走出两步,肩上便搭上了一只手,旋即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位姑娘是哪家花楼里出来的?”
那手刚搭上来的一瞬间,江琬槐便立刻皱了眉头,反应极快的躲了过去,面色不佳的回头看了过去。
是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身形却不高,和江琬槐差不多。脸色有几分发黄,明明是素净的衣裳,愣是被穿出了几分油腻的感觉来。
江琬槐面上浮现处厌恶来,立刻移开了视线。
采春听到他出生侮辱娘娘,脸上浮现出几许薄怒,脆声喝道:“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
“胡言乱语?”那人眸中闪过了一丝饶有兴致,接着说道,“这个时辰还在花街里的女子,不是花楼里的姑娘,难不成还可能是良家女子?”
“你……”采春被他噎了一下。
那人抬手便要重新来拉江琬槐,同时开口道:“放心,你们今晚若是给小爷伺候得舒服了,少不了你们的银两。”
听到男子毫不遮拦的秽语,江琬槐脸上的怒气已经压抑不住。但心里却是清楚的,此时只有她和采春两个女子,在这里同他辩解绝不是上策。江琬槐肃着脸,拉过采春的手,没再搭理那男子,朝外走了去。
只是那男子似乎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们,三两步走到了江琬槐的前面,堵住了两人的路,重新开口调。笑道:“两位姑娘今日是不打算给小爷面子了?”
他说话时并没有刻意放低音量,三个人在这路中的位置也还算显眼,不一会儿,便有旁边的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江琬槐低垂了些头,躲过了四面八方传来的视线,同男子客气的开口说道:“我们不过是不小心路过这边而已,公子若是想要寻欢,应当往里头再走几步,何必寻我二人麻烦?”
话音不淡不痒,却能听得出有点生气了。
“小爷我今日可还就是看上你们两个了。”男子眉毛一挑,摆了摆手,随即便有几个家丁出现在了他身后,吩咐道,“给我抓起来。”
这男子在这边如此肆意胆大的捉人,旁边也没有人敢吭声帮忙,显然是对他有忌惮的。
这人便是这边知府的大公子卓开,仗着亲爹是当地最大的官,在这镇子上做了不少恶事。臭名昭著的很,众百姓虽然对他不满,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只能平日里瞧见他时,尽量往边上躲。
卓开好美色也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每晚都能在这花街上看见他。对于这花街里几家花楼的姑娘,他若说不熟悉,便没有人敢说自己熟悉了。
他开口问江琬槐二人是哪家花楼的姑娘,根本便就是故意调。戏罢了。这边的哪家花楼来了新姑娘,他可不都是第一个知晓的。
这花楼里的姑娘他早就玩腻了,平日里总不能上街强。抢良家女子。这两位女子出现在花街里便巧了,待他睡。过之后,寻个借口说自己只当是睡。了花楼的姑娘便完事了。若是家人要赔偿,他堂堂一个知府又不是赔不起,实在不行,以权压人也能将这事平歇了。
卓开心里的算盘打得劈里啪啦想,也愈发的有恃无恐了起来。
江琬槐看见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忙,也大概猜测到了面前这位估计是个硬茬。可现下只有她和采春两个弱女子,江琬槐看着朝她们走来的几个家丁,攥着采春的手收紧了几分,视线扫视着周围的道路,计算从哪边逃跑的可能性大一些。
似乎是天要亡她,这花街上的人不少,况且对方人多,江琬槐拉着采春没跑出太远,便被那几人追了上。
眼见着就要被家丁抓到了,突然便有人出现了。是个穿着红衣的男子,面像生得普通,却显得有几分妖冶的美。手中握着一柄折扇,在几位家丁的后颈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便将人尽数敲晕了过去。
卓开见自己的人这般轻飘飘的便倒了下去,不免急了,大声呵斥道:“你是谁?敢对小爷的人下手?”
红衣男子毫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视线,看向江琬槐。
“多谢公子相……”江琬槐刚开口打算同男子道谢,还未说完,便被男子不耐烦的打断了。他问道:“你就是江琬槐?”
江琬槐秀眉皱了皱,不知道他怎么知晓的自己名字,抿着唇斟酌着尚未开口。
不过红衣男子也没有要等她应声的意思,看了她和身后的采春,便确认了面前两人就是他要找的人。没有犹豫,再次抬手,在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将她们一道敲晕了去。
…
江琬槐在醒过来的时候,不知是什么时辰。
她手脚都被绳子绑了住,且捆得极紧,她费力动了动,却根本没有办法大幅动作。
采春就在她的身旁,一样被绑了住,只不过尚且昏迷着没能醒过来。
江琬槐环视了一圈屋子里头,发现这边只有她们两个人。外头的夜色正浓,屋子里的红烛轻轻摇曳,天色还没有亮,应该没有过去太久。
屋子外头站着人,高大的身影通过门映了进来。
手脚因为被长时间捆着,已经开始发麻。江琬槐四处寻找着能够解开绳子的东西,发现似乎只能够尝试用桌上的那根蜡烛,看能不能将绳子烧断。
但是任她多么费劲移动,好半天过去,也才移动了一点点。距离还有个蜡烛十万八千里,这样下去,移动到天亮也不一定能够拿到蜡烛。
江琬槐只好用肩膀推了推采春,轻声欲将她唤醒。
连喊了好几声,采春才悠悠转醒,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张口便要惊呼出声。好在被江琬槐的眼神及时制止了住。
江琬槐见她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之后,才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边道:“外面那两人还不知道我们醒了,动静小点,先想办法把绳子割断。”
第75章
江琬槐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面上努力维持着冷静的模样,心下其实已慌乱一片。
能听得见外头的环境并不是十分安静,细细碎碎的嘈杂声不间断地响着。
江琬槐和采春互相帮忙,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终于移到了那放着烛火的台子下; 却发现以她们目前的状态想要够台子上的烛火简直天方夜谭。
两人尝试了许久,气力费了大半; 却还是没能够到。
江琬槐终于放弃了这个办法,环视着屋里头,寻找有没有旁的法子能把绳子割断。
没等她想明白; 屋门就被人一把推了开来; 赫然便是昨晚将她们二人敲晕的红衣男子。
井阳曜见她们二人已经醒了过来; 并不意外,迈开步子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 手中端着的盘子上摆着两个药碗。
丫鬟得到井阳曜的指示之后; 将盘子搁置到了一旁; 拿过药碗,便要给两人喂下。
江琬槐抿着唇,偏头便直接躲了开来。
井阳曜见了她的反应,轻嗤了一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不过是帮旧人一个忙罢了。”
江琬槐那药凑近的时候; 便闻出了那是味迷。药,虽无毒,却能让人昏迷上一阵子。
丫鬟一次没有得手,第二次时便使了劲,将全部的药都给两人灌了下去,一滴都未余下。
井阳曜见两人都将药喝下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子来,同时说道:“你们俩便好好睡一觉,待会儿会有人来接你们的。”
他说完便转身出了屋,这回出去之后,还让人将那唯一的烛火熄了去,屋子里头登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后。在屋门被人关上了之后,彻底黑了下去。
江琬槐夜视能力并不好,光一暗下去,她便什么都瞧不清了。
随着药效缓缓的上来,江琬槐的心也沉了下去。头已经开始恍惚地发晕,她用力用指甲恰进了掌心的肉中,带来的疼痛才勉强让她的意识清醒几分。
听方才那男子的意思,他不过是帮人忙。所以究竟是谁,想要来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