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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白的月光只照在了江琬槐白皙的脸庞上,将原本就白得发亮的肌肤衬托的愈发得白了起来,站在这树阴底下,结合着时下的场景,难免的显得更加恐怖了起来。
纪焕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之后,将头转了过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这种场景。
他瞪大了眸子,匆匆瞥了一眼之后,便立马扯着嗓子惊呼了一声,迈开了较先前大几倍的步子,便往前的方向跑了去。
任江琬槐在后头喊他,也不回头望一眼。
偏当事人还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一脸懵比的看着纪焕远远离开了去的身影,心里头纳闷的很。
江琬槐的步子自然是赶不上纪焕的,所以便也就没有生出要去追的想法。她摆了摆手,吩咐了身侧的小厮,说道:“去将纪焕追过来,说本宫在别院里头等他。”
…
纪焕一进到江琬槐院子里头的时候,便腿软的扶住了一旁的椅子,脸上瞧着仍有几分惊魂未定,狠狠的深呼吸的几下之后,才开口说道:“娘娘,我同你说,这个宅子好像闹鬼。”
“闹鬼?”江琬槐皱了皱眉,第一反应便是纪焕在胡说八道,看向纪焕的目光也就带上了几分狐疑。
纪焕感受到了她眼神中的不信任,一下子便炸了毛,喳喳嚷嚷的便又道:“是真的,我刚才真的瞧见了,就在去殿下院子的那条路上!”
江琬槐黛眉微挑,她就是刚从那条路上回来的,根本就没有看见纪焕所说的东西。
轻叹了一口气,并不是很想在这件事情上面同他争吵,她硬生生地将话题从这上头转了开来,问了自己好奇了许久的问题:“可有查出来今早抓到的那个人是谁吗?”
第68章
说起正事来时; 纪焕立马便正色了不少,他点了点头,应了声:“嗯,查出来了。”
江琬槐美眸中的光亮在烛火的照映下流转,她眉头挑了些许; 示意纪焕接着说下去。
纪焕闻言垂了脑袋,神色瞧着有几分为难; 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一点距离道:“可是,陆太子不让我们说的。”
江琬槐瞧了他一眼; 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 看着他; 脆声道了句:“说吧,太子殿下不会知道是你说的。”
她说话间; 缓缓的从座位上面站了起来; 神色慵懒得很; 细长的眼尾睨了一眼纪焕。
纪焕顿了许久; 还是没什么底线的开口说道:“其实娘娘没猜错,那个人就是穆小姐。”
“穆小姐?”江琬槐疑惑的喃道,可是那人明明长着一张她陌生的脸。
纪焕肯定的点了点头,见江琬槐纳闷的样子,得意洋洋的解释道:“她易了容,这种行走江湖必备的技巧,我早便见得多了; 她这种水平,唬唬其他人还行。可惜她遇到的是我,昨日我一眼便看穿了。”
江琬槐闻言若有所思的颔首,又问道:“那贺吟清呢,他怎么会在太子殿下的书房里头。”
纪焕挠了挠后脖颈,摊了摊手,难掩为难的说道:“娘娘,你还是去问殿下吧,我真的不能再说了。”
他还是有点分寸的,知晓什么可以透露,什么是说了,太子殿下绝不会轻易饶了他的。
江琬槐听他说了这话,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再为难他,摆了摆手,颇有几分颓然的说道:“行了,本宫知晓了。”
…
本来是想将重生这一事告诉陆昭谨的,结果又正巧撞见了贺吟清,便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这一日里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江琬槐夜里躺在床榻上时,疲惫已经爬了满面,只是身子明明已经非常的困倦了,脑子却是十足的清醒,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还有这辈子和上辈子经历的各桩事情,像是走马灯一般,不断的在她脑子中循环闪过着。
这便直接导致了江琬槐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直到了凌晨天光微微亮时,才勉强进入了睡梦之中。
还没睡多久,门便采春敲响了。
采春来敲门的时候是辰时,天光已经大亮。前几日江琬槐总是醒的很早,今天采春见她一直睡到了辰时,还没有起床,担心她是身体不舒服,于是忙过来敲了门,想要进来查看一下情况。
江琬槐睡得不沉,采春敲门第一声的时候,她便悠悠转醒了。
采春进来时,她已经睁开了眼睛,怔怔的看着床幔顶上的绣花纹出神。
采春将手中端着的脸盆和毛巾往桌面上放了一下,走近问道:“娘娘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江琬槐摇了摇头,没有应答。又躺了许久,待困意稍退之后,才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很,但是却也没有太多的睡意,再躺着也是睡不着,她便干脆起床了。
坐在铜镜前的时候,才突然瞧见,一夜没怎么睡,眼下已经浮现了一层青晕,模样瞧着瞬间憔悴了不少。江琬槐让采春多抹了几层粉在眼下,才勉强盖了住。
天气已经不似先前盛夏的那般炎热,一推开院子的门,嗅到的便是清新的空气和院子中隐隐约约飘散的花香。
江琬槐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便就要去陆昭谨的别院找他,却再次扑了个空,陆昭谨连带着纪焕和段子濯都不在宅子里,不知道一大早是出门去处理什么事务了。
她便又重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中,才刚坐下不久,便有人来通报,说是太守和他夫人上府来拜访太子殿下,得知太子殿下不在宅子中后,便要求见太子妃娘娘,模样瞧着甚是急切。
江琬槐颔首应下了,起身便要朝客厅走去。
采春跟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江琬槐今日醒的晚,不知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却是知晓的,一大早醒来的时候,便听见了院子里头有早晨出去采买的丫鬟们在讨论,知晓了太守大人和夫人上府来拜访,大概率是同穆小姐的失踪有关。
采春压低了声音,更靠近了江琬槐一点,将自己早些时候听见的消息同江琬槐说了:“娘娘,穆小姐昨天一日一夜没有回府,太守府都发了疯在到处找呢,失踪的消息也已经传开来了,今日估计就是因为这一事上门来的。”
江琬槐听罢采春的话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脚上的步子仍旧是不紧不慢的走着。
太守和他夫人定然是不会知晓穆楚晴就是被太子殿下的人抓起来的,这一遭前来,多半是为了请求太子能够出手帮忙寻找她。
太守府自己找寻穆楚晴得耗费上大把的时间和气力,也不一定能够寻找的到。但是拜托太子殿下帮忙就不一样了,以太子殿下的势力,定会比他们自己寻找起来快得多。
客厅里头只有卢叶春和她身后跟着的丫鬟,太守为了避嫌,便只身候在了正院等待着。
不过几日不见的光景,卢叶春脸上已经憔悴了不少,较之一夜都没怎么睡的江琬槐有过之而无不及。江琬槐一只脚方踏进了厅里,卢叶春便立马几步上前,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唤道:“参见娘娘。”
江琬槐脚步一顿,道:“夫人不必多礼。”
卢叶春听见她的话后,不但没有起身来,反而朝着江琬槐的方向磕了个头,说道:“臣妇今日过来,是有一事想要求娘娘和太子殿下帮忙。”
“臣妇的女儿昨日的时候,便突然不见了,臣妇当时还以为她只是出府去玩了,便没有在意。只是昨夜一整晚,也没有等到她回来。今日天还没亮,我们便派了府中的人四处去找寻,只是,这又一上午了,仍旧没有她的消息。”
“臣妇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想要来求娘娘和殿下能够帮我们一起找找,臣妇不能没有了这个女儿啊。”
卢叶春越说,话里的哭腔愈发的掩盖不住了,忙又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江琬槐见她这样,粉唇微微的抿了起来,神色凝重的很。穆楚晴现在就在他们这宅子中的某个地方关着,自然不是失踪了,也不是被坏人掳了去。
太守府敢去寻常百姓家寻人,但却是绝不敢来这个宅子里找人的。所以就算是他们将整个衢湖郡都翻了出来,也是找不到她的。
江琬槐心情难掩复杂,她并不知晓陆昭谨的计划,也不知道能否将这事说出来,于是便下意识地装作了不知道了。
她垂了垂眸,将卢叶春从地面上虚扶了起来,应道:“这事本宫方才已经听人说了,夫人稍安勿躁,穆小姐应当不会出事的。”
她说着,脸上还适时的出现了几许为难:“太子殿下现在不在府中,这事本宫也不能擅自就做了决定,不若夫人晚些时候再来,待殿下在的时候再一道商议?”
卢叶春听完,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安抚,泪水流的更多了起来,哭着哀求道:“娘娘,臣妇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这多拖一点时间,楚晴的安危就更加未知了。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江琬槐眉头皱了起来,垂眼看着卢叶春的模样,说不动容是假的。
也不知穆楚晴做这事之前,有没有考虑过,若是被抓住了之后,自己的下场会怎样,而她的家人又会因为她遭受什么样的痛苦呢。
江琬槐眉心跳了跳,本就疲惫不已的脑子,更加头疼了几分。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来安慰她,便噤了声,沉着脸没有应答。
听着屋子里头呜呜咽咽的哭泣声,江琬槐实在是烦躁不已,但又不好不顾情面的直接将人赶出去,或者挥挥袖子直接走人。
忍了许久之后,她微微阖眸,揉了揉眉心,开口再次重复道:“夫人,这件事情本宫真的做不了主,你还是待晚些时候再来,等殿下回来了……”
她话音还未落下,像是为了应合她的话一般,陆昭谨修长的身影缓缓迈入了客厅中来,径直朝主位的方向走了过来。
江琬槐的话音戛然而止,眸子看向了陆昭谨,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的动作,一直到他在她身边的位置落座了下来后,也没有移开目光。
陆昭谨抬眼同她对视了一眼,黑眸闪过了一丝笑意,移开了眸子,看向了下方跪着的卢叶春。
卢叶春见陆昭谨来了之后,脸上的欣喜掩也掩不住,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转了向,朝他磕了磕头,请求道:“太子殿下,臣妇……”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很快被陆昭谨的话打断了:“嗯,孤知晓。”
他说完之后,顿了几许,又很快接上了下一句:“这件事情孤是不会帮忙的,夫人还是请回吧。”
态度较之江琬槐的,简直可以说是毫不留情面。
卢叶春仍旧是不死心,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陆昭谨摆了摆手,起身便要带着江琬槐出去,同时说道:“穆小姐现下就在孤的人手中,夫人放心,孤不会伤了她。夫人也不用白费力气去寻找了。”
卢叶春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张了张嘴,问道:“什……什么,殿下怎么会……?”
陆昭谨脸上已经有些不耐了,直接便朝屋外走了去,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同时留了一句道:“她谋杀储君未遂,孤会按法将她送去大理寺处罚的。”
他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了开去。
第69章
江琬槐看着陆昭谨离去的背影; 也忙站起了身来,想要跟上他。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跟着走出去,脚踝便被人抓了住,用的力道不小,一下子便抓疼了她。
江琬槐垂眸看过去; ,是一双保养的极好的手; 因为攥着用了力道,上头的青丝凸起了些许。卢叶春脸颊上头的泪痕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