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奈何自己挖的坑,只能咬着牙忍了下来。
好不容易包扎结束,江琬槐如释重负时,他也才跟着松了口气。
先前的衣物显然已经不能穿了,陆昭谨从一旁的行李中,又寻了一套新的黑色的衣服出来。转头看向目光还落在他身上的江琬槐,扬了扬手中的衣袍,挑了挑眉,意思很明确,他要换衣服了。
江琬槐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忙不迭转过了脸。
只是眼睛瞧不见的时候,耳朵似乎就变得格外的好用了起来。听着身后衣料摩擦的声音,江琬槐咽了咽口水,垂下了眸子,心里头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
陆昭谨的身材极好,身高腿长,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肌肉线条清晰流畅。只是一想到昨天夜里,她睡了一觉起来,便什么都记不大清了,顿时便有些惋惜了起来。
这些想法只在脑中快速的略了一瞬,江琬槐马上便敛了眸。在意识到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后,脸上的温度一下子便升了起来。她抬起了手,将手背贴在脸上,企图降下一点温度来。
陆昭谨换好了衣服后,在位置上坐了会儿,也不见江琬槐转回身子来。他目光看了过去,将她的动作都纳入了眼中,嘴角微微扬起,问了声:“想什么呢?”
江琬槐如梦初醒,转过了头,连忙摇了摇头,否认道:“没想什么。”
精致的脸庞红晕十足的明显,两侧小巧的耳尖上方,也跟着红了个透。
陆昭谨脸凑近了几分,眼底有几分戏谑,他反问道:“没想什么?”
语气显然是不信的。江琬槐缩了缩脖子,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肯定的重复道:“没想什么!”
陆昭谨失笑,见她这副样子也不再逗。弄下去,抬手在她额头上面轻轻敲了一下,收回了手。他将身子往下低了几许,正巧与江琬槐对视,低低道了声:“那便别摆出这副样子,让孤忍不住想要欺负你。”
欺负两个字咬得重了几分,带了点不可言说的意味。惹得江琬槐愈发的面红耳赤后,才满意的坐正了身子。
第59章
是夜; 月朗星稀。
夜空宛若一块巨大的黑布,因点缀上了点点星光,而散发出浅淡的光晕。夜里的风凉了许多,从人群间隙中穿擦而过,带来些许寒意。
众人终于在城门落下之前; 抵达了衢湖郡。在白日里的时候,便已经有人收拾好了这里的宅子。五进三出的宅子; 比不及太子府规模大,但住下随行众人还是绰绰有余。
江琬槐和采春随着府中的下人,来到了后院处。一路上的花草种的不少; 看起来便是有人悉心照料着的。
厢房里的床榻全部都换上了新的; 屋子里收拾的整洁干净。下人将江琬槐送进院子里后; 便被她宣退了出去。
江琬槐从出了京城后,便没有休息好过; 此时一沾到枕头; 便立马犯了困; 迷迷糊糊的睡熟了过去。
…
陆昭谨受伤一事尚且瞒着; 未与其他人说过。只是他本以为就是不大的伤口,稍微处理一下即可,便没放在心上。
完全出乎他意料的,那伤在过了不久之后,痛意愈发的强烈了起来,且逐渐往身上其他的地方游走。
在马车上时,陆昭谨便察觉到了这点。伤了他的武器上; 似乎是抹了毒,不知是什么毒,尚且还未发作的厉害,却也不大好受。
为了不让江琬槐发觉,他一路都装作没事人一般,一直到进了书房后,才失了力一般倒在座椅上。
书房里候着一位鹤发白须的老人,是当地寻来的最好的郎中,在唤他来时,便提前知会过了。但是在见到太子殿下及他身后几位大臣时,还是慌张了一瞬,忙不迭的下跪行了礼。
他替陆昭谨把过脉后,脸上的神色便愈发的凝重了起来。心里计量着什么,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开口。
郎中在来之前便不大愿意,他是听说过的,替这些天家人看病,一个不甚,便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念及对方开出的大额诊金,又思及这一次若是入了太子殿下的眼,兴许能跟着入宫,那可比在这小地方当个郎中好得多了。
只是太子殿下这毒实在是棘手,他并没有什么信心能够配置出解药来。
陆昭谨见他一副犹犹豫豫,拖拖拉拉不讲话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说罢。”
“是。”郎中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声,神色满是忐忑,接着道,“太子殿下这毒草民只曾在医书上面见过,毒发时症状并不强烈,只是若七日之内,未能服下解药,便可能会伤及性命。”
一旁站着的纪焕闻言,眉头一下子便皱了起来,问道:“你可有法子解毒?”
“医书上写着解药配方,草民回去将那医书寻来即可,只是……”他话说着,便又踌躇了起来,对上纪焕稍显不耐的目光,才忙道,“配置解药的话需要时间,且有几味草药并不常见,草民这儿没有。”
“你将需要的草药方子写下罢。”陆昭谨摆了摆手吩咐道,宣退了那郎中。
郎中一走,屋子里登时便安静了下来。屋子里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神色凝重,各自沉思着。
点燃的烛芯发出噼啪的声音,火光跳跃摇曳。
太辅段子濯理了理思绪,打破了安静,说道:“看来想要趁着这一趟对殿下出手的人,并不止瑞王一人。”
陆昭谨闻言,低低的“嗯”了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子上面轻轻敲着,发出沉闷的敲击声。
今日来的两批人,显然并不是同一个主子派来的。在剑上抹毒这种小人行径,也不知是哪位手下的。他想了一会儿,脑中仍旧没有思绪,其实若说起来,想对他下手的人实在太多了,倒是他大意了。
两批皆是死士,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甚至没有法子确定其中一批便就是瑞王的人,此时只能够静观其变。
陆昭谨扶了扶额,伤口发疼的厉害,额头隐隐有冷汗沁出。他站起身来,道:“先回去歇息罢,此事明日再议。”
段子濯此时心里虽着急,却也没有法子。此事没有丝毫头绪,现下当务之急,还是要解了陆昭谨身上的毒。
想到方才的那郎中,他作了揖问道:“殿下,可需派人回宫寻太医来?”
陆昭谨颔首应下,道:“待明日他将药方写来,再派人一道回去。”
太医署里稀有草药不少,那郎中这儿没有的,太医署或许能够寻到。
他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出门前忽又想了起来,转头看向两人,嘱咐道:“此事切勿让其他人知晓。”
段子濯和纪焕忙应下,陆昭谨淡淡的点了头,转身便踏出了书房。
…
陆昭谨踏着月色去了别院的厢房,今日本来安排下时,是将他同江琬槐安排在同一间房中的,只是他现今受了伤,只好临时又命人,重新收拾了隔壁的屋子出来。
屋子已经收拾妥当,下人替陆昭谨将门打了开后,陆昭谨却没有马上进去,反而是转了头去了隔壁。
江琬槐已经睡着,只是屋子内的烛火还未熄,床幔也掀开着,还未放下。
江琬槐本来还想等着陆昭谨回来之后再一道睡的,只是困意实在难挡,她躺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陆昭谨进来时未免吵醒江琬槐,特地放轻了脚步。他在床榻边上站定,安静的端详着少女恬静的睡颜,视线顺着江琬槐精致的五官滑下,落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
她的睡姿并不算安分,昨日夜里他便知晓了这一点。现下也是,好端端的被子,被她踹到了旁边,身上只堪堪遮了一小块位置。
陆昭谨叹了口气,躬下了身子,轻手轻脚的替她将被子扯了过来,重新盖了上。手要离开的时候,目光却忽地触及到了她的中衣领口,衣领松松垮垮,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隐隐约约还有几道紫红色的印记。
陆昭谨幽深的眸子愈发的黯了起来,他垂了眸,很快移开了视线,顺手将她的领子一道合拢了些。
做完了这些后,却没有马上离去。他一只手撑在了床榻边上,眼神定定的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将她两侧凌乱的发丝往后撩了些,露出洁白莹润的额头。
陆昭谨俯了身子,轻轻的在她额头上面落下了一个吻,站直了身体,便要转身离开了。
江琬槐睡眠浅,在陆昭谨替她拢被子的时候,便悠悠转醒,只是困倦的很,便懒得睁开眼睛。听到陆昭谨要离开的脚步声,才睁了眸子,疑惑的唤道:“殿下?”
陆昭谨脚步顿住,回头看她,淡声问道:“孤吵醒你了?”
江琬槐手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杏眸中困倦难掩,神色尚且迷糊,她抬手揉了揉眸子,声音软糯的问道:“殿下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儿?”
她话说完,樱唇轻启,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了些许泪花来。
陆昭谨知晓她累得狠了,转身回到床榻边上,道:“孤今夜睡在隔壁,你好好歇息。”
江琬槐眨了眨眼,乖顺地重新躺回了床上,眸子半闭半阖得便要重新睡了过去,也不知听没听清陆昭谨的话,便应了一声:“好。”
话音拖得稍长,尾音最终轻轻的落下,陆昭谨垂眸瞧去,便见她已经重新睡着了去,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的轻笑了一声。
他将床幔落了下,又替她将烛芯剪了去后,便退出了屋子。
出门时,采春正巧过来,见陆昭谨从里面走了出来,且屋子已经落回了黑暗,便知晓她家小姐已经睡了下。
采春朝陆昭谨行了个礼,道了声“殿下”。
陆昭谨轻轻颔首,朝她看了一眼,吩咐道:“明早不要吵醒她,让院子里的人手脚轻些。”
采春屈膝应了下,陆昭谨点了点头,没再停留,转身往隔壁的屋子走了去。
…
江琬槐翌日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累积的两日的倦怠消失殆尽,她神清气爽的推开门出了屋子。
刚在餐桌旁边落座下,便有下人过来通报:“娘娘,衢湖郡的太守今日一大早便上府来拜访,正在正院会见太子殿下。”
江琬槐闻言淡淡点了点头,舀了一勺白粥喝下,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小厮道:“太守夫人也一道来了,太子殿下昨儿个嘱咐了今日不能将你吵醒,奴才等人便将她带去了客厅候着。”
江琬槐不紧不慢的又舀了一勺,问了声道:“可是来了很久了?”
小厮忙应道:“回娘娘,方来不久。”
“本宫知晓了,你先退下罢。”江琬槐点了点头,稍微加快了点速度将碗中的白粥喝了下,取过一旁的帕子,拭了拭嘴,站起了身来。
虽以两人的身份来说,她也不用担心对方等久了会如何,只是终究也不大喜欢摆谱子。
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带着她去了客厅,里面已经坐了两位女子。
一个是年纪稍大些的妇女,应当便是小厮所说的太守夫人。另一位则是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小姑娘,穿了身鹅黄色的襦裙,挽着双月髻,面容娇俏。
江琬槐视线在两人之间停留了一瞬,便移了开来,抬脚踏进了厅里去,那两人见她进来,忙不迭站起了身行礼,唤道:“见过太子妃娘娘。”
江琬槐点了点头,嘴角扬了笑意,客气地应了声:“夫人不必多礼。”
她行到主位上坐了下来,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小口的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开口问道:“夫人来寻本宫可是有何事?”
第60章
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