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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祈年好笑:“一开始,你不服我,我不介意。但打了几天训练赛,你竟然开始不听指挥,我就知道肯定不能让你上场了。可惜,赛程紧,我的要求太任性,不让你上不行。”
“训练赛?”狐狸回想了一下,“我上场后起了多少作用,你不知道么?”
“是,”薛祈年冷笑,“您牛逼,您头铁,您不顾大局、东窜西跳,杀了不少人,但你他妈在赛场上犯一次错,我就不允许!”
老幺也忍不住了,说道:“狐狸哥,你知道么,最后一局就是因为你冲了楼,所以我们才被围剿团灭的。”
“呵,是么?难道真的不是因为这次打得差了,所以必须拖一个人出来背锅?”狐狸仍十分执拗。
“你……”
老幺看起来又急又气,却无话可说。
“还有,你算什么,知道那么多?你是你们队长肚子里的蛔虫么?”狐狸瞥一眼老幺,又看向张静娴,“小姐姐,你大概是个挺有发言权的人吧?不然,为什么经理和教练都得坐在下面听你开会?这次来一队,我算是明白了,谁是Hope走狗谁就能上,哪怕是像老幺这样杀不了几个人、浑水摸鱼、专门用来给Hope挡子弹的。电子竞技不拿实力,却拿些官僚做派,你觉得俱乐部这样下去,还有希望么?”
?
张静娴很迷惑地看着狐狸。
忽然,“哗——”的一声,众人惊讶地看着薛祈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揪着狐狸的衣领将他拎起,双眼逼视着他,寒意凛冽。
“怎么,要打架?”狐狸挑眉。
薛祈年垂着眼,看着他的眼神充满蔑视和鄙夷:“首先,队里从来不需要别人背锅,就算需要,有老子,也轮不到你。”
“其次,如果你再敢说一些我们拿比赛当玩笑的话,我让你以后只能坐在轮椅上打游戏。”薛祈年声音肃然又阴沉,“你在二队放肆,我管不着,但你他妈以为我们一队打比赛是在干什么?从来的第一天就不服是不是?不服我们该退役了,却还占着位置不放,觉得就你自己枪法最刚最牛逼,对不对?”
“我告诉你,我们占着位置不是为了嘚瑟,也不是为了钱,钱老子都他妈赚够了,也早不想这么没日没夜地熬了。正因为快要退役,所以我们一队的每个人,才无比珍惜一每次比赛,就算有一天不打了,也不会把位置让给你这种垃圾,懂?”
“砰”的一声,薛祈年松了手,狐狸落回座上。
“最后,老幺。”薛祈年向下睨着狐狸,“我就想问问,你们二队是他妈没有自由人这个位置还是怎么?跳伞高飘看敌人,每次都比队伍先走一步探路,冒生命危险去拉枪线,哪个不比你那些疯狗做派有脑子、有技术含量?我卖他怎么了?给我挡子弹怎么了?做什么都是为了队伍能打出好成绩,你有什么用?看起来好像是能多杀几个人,结果不听指挥,次次暴露位置,连累队友,你以为比赛就是比谁看起来最牛逼么?”
话落,屋内一片寂静。
“行,就你最大义凛然,就你最牛逼。”狐狸理了理领子,起身,“说不过你,我不打了。”
离开会议室,狐狸摔上门。
看着门的方向,张静娴半天才回过神。
又看向会议室里几人,张静娴哭笑不得:“本打算我们几个在一起好好说说的,没想到他本人直接来了。这下好了,一下子就全都说明白了。”
几人默不作声。
张静娴想了想:“我觉得,他二队干脆也不要回了。等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非要亲自去二队看看那帮兔崽子不可!成天到晚的,都干什么呢?”
依旧没人说话。
好半天,气氛才一点一点地缓和过来。
坦坦拍了拍薛祈年:“队长,甭跟他生气。”
一边,武文雅想了想,弱弱举起手:“请问,我现在举手还有用么……”
“行了行了,”张静娴揉了揉眉心,被气笑了,“戏也看完了,打完的比赛也改变不了什么,想想之后的世界赛该怎么办吧。”
坦坦毫不犹豫地说:“世界赛,我能打。”
众人看向他。
最后,大家拍了拍坦坦肩膀,接二连三地离开会议室。
武文雅最后一个出来。
走廊上,夜间灯光幽暗,薛祈年好像刚和坦坦说完话,坦坦慢悠悠、一摇一晃地走了。
薛祈年一直靠在一边的墙上,暂时好像不打算离开。
经过刚才那样的事,他一时半会也不能完全平复下来。
武文雅也是。
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更纠结的是,她昨天竟然说出——“总之,我觉得,真不必只听薛祈年一个人的”这样的话。
且还被他给听到了。
为什么大家都听他的。
不是狗屁官僚主义,也不是因为他太霸道,仗着自己声名最高,而非要让大家都去听他的不可。
因为他有原则,有信仰,骨肉里流着的都是电竞的血。
好像烧着一团火,也像一束光。
曾经可以让武文雅动容,现在也能让每个人都心甘情愿地去臣服。
想了想,武文雅在经过薛祈年面前时停住。
“吃点夜宵吗?”
不知道这算不算主动示弱。
武文雅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因误会而向薛祈年道个歉。
正经地道歉太尴尬,此情此景,好像邀请吃饭比较合适。
薛祈年竟然笑出来。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实在太闷了,戴口罩出去溜达了一圈,所以有点晚了
这三天都好长啊!!!感叹
第28章 HOPE
吃饭是武文雅提出来的,她却对江洵市的饭店不太熟悉; 尤其不知道这么晚了; 还有哪家在营业。
最后,还是薛祈年给她推荐了一家烤肉店。
薛祈年去后院开车; 让武文雅在基地门口的路边等他。
上大学的时候,薛祈年没有车; 武文雅从来没见他开过; 现在这辆大概是他来Kings之后买的。
别墅区的夜晚很宁静,伫立着等了会儿,薛祈年的车停在武文雅面前; 副驾驶的门正好对着她。
武文雅没多想; 伸手去拉。
却忽然想到什么,她手触电般地收回,准备改去拉后门。
薛祈年见状; 将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 大声冲武文雅说:“我的天哪,我的祖宗; 你就不要这么和我计较了好不好?天这么黑,我一个人在前面开车好害怕的,你陪陪我。”
“……”
武文雅抿了抿嘴; 没和他计较; 最后还是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薛祈年偷偷笑了,被武文雅看个一清二楚。
大学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如今再相见; 算起来也没过太长时间,武文雅觉得,除了发型,薛祈年其实没多大改变。
还是带着点青涩,带着点少年感。看起来永远没个正经,说出来的话频频让人感到语塞。
一路上,武文雅虽然一直沉默着,直视前方,余光却总忍不住扫着某个人。
第一次看某人开车,那双熟悉的、修长而好看的手把在方向盘上,慢条斯理地轻转着把控方向。
第一次坐在某人车里,光线幽暗,空气中浮动着雅致的暗香,车内音响播放着深情的音乐。
武文雅第一次觉得,薛祈年还是有很大变化的,自己也是。随着大学的毕业和更多的经历,不得不增添上几分成熟的气息。
如此一来,好像就更接近自己曾幻想过无数次的未来生活。
但最后,这样的幻想,也是被这个人给打破的。
现在,这个人又阴差阳错地出现在了自己生活里,让一切变得越来越迷惑和复杂。
想到这,武文雅眸子微微暗淡了些。
没多久,烤肉店到了。
此时是深夜,店里人却不少,薛祈年直接带武文雅去了较为安静的二楼。
虽然是武文雅说请客,但她不知道点什么,对着菜单上五花八门的菜品沉默几秒,就被薛祈年笑着抢去了菜单,由他来点。
菜很快上齐。
扯了些有的没的,待服务生将肉烤好、说了声“请慢用”就离开后,薛祈年笑吟吟地问武文雅:“武小姐怎么突然想请我吃烤肉啊?”
满脸掩饰不住的高兴,完全不像是个刚在基地里生过气、发过火的人。
想了想,武文雅尽力面无表情地说:“就跟你道个歉。”
话出口,闷闷的,好像很别扭。
薛祈年依旧没皮没脸、笑得自然:“道什么歉?”
武文雅酝酿了一下,答:“因为我不信任你的事。当时我和张静娴在厨房里说的话,你不都听见了么?她也没跟我说清楚,我还以为你非不让那谁上场是因为闹脾气,所以,为这事,跟你道个歉。”
“哦——”薛祈年点头,好像失了忆,经武文雅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了一样。
武文雅也点点头,去夹肉。
薛祈年忽然说:“既然是道歉,你喂我吃吧。”
?
武文雅手一抖,肉落回盘子里。
“你有病吧?”武文雅转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晚上值班的服务生没几个,都正散布在餐厅各处、分头忙碌着,又看向一脸无辜的薛祈年,蹙起眉,“凭什么?”
薛祈年理直气壮:“你道歉也得我原谅才行吧,不然没什么意义啊。”
他又笑:“再说了,如果武小姐真宁死不屈、不同意的话,刚才也不会下意识地去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在吧。”
“……”
武文雅语塞。
薛祈年继续补刀:“再说了,这种事,武小姐以前也不是没做过吧。”
“……”
武文雅左手轻轻在自己嘴上点点,告诉薛祈年:“少说几句,不会死。”
她右手用筷子再次将肉夹起,微微眯着眼,很冷漠地往薛祈年嘴边送去。
薛祈年将肉吃掉,却得寸进尺:“我还想听武小姐说些鼓励我的话。”
武文雅刚要骂,薛祈年接着说:“一是因为快到PGC世界赛了,压力大;二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武小姐,但武小姐之前不信任的话给我带来了很大心理创伤,如果武小姐不夸我几句的话,我真的会很难过。”
“……”
武文雅皱着眉,可被薛祈年这么一说,刚才想骂出口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好,可以,ojbk。”武文雅服了,想看看这个人到底能作多少妖。
于是,武文雅每喂薛祈年一口肉,就机器人般地夸他一句:
“薛先生真是Kings一队的好队长。”
“薛先生对电竞的精神非常令人感动。”
“薛先生很会点菜。”
“薛先生炒饭做得还可以。”
……
薛祈年每听一句,嘴角就弯起越大。
最后,薛祈年终于忍不住了,笑出声。
武文雅也受不了了,觉得有些羞耻,放下筷子:“不喂了。”
“好好好。”薛祈年赶紧说,“我自己吃,你也吃。”
吃完后,两人回基地,车上依旧放着音乐。
薛祈年冷不丁地说一句:“武小姐,你喂我吃东西的样子真像我女朋友。”
武文雅偏过头,假装没听见。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小三呢。
薛祈年又笑:“也像个固执的前女友。”
在基地一楼分别时,薛祈年又叫住武文雅,并向她彬彬有礼地伸出手:“武小姐,可以借你手一用么?”
武文雅想了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