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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别装了,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透露消息嘛,蛊毒王想引我们上钩,我们也愿意自投罗网。”
听了秦若的话,那人明显慌了,也不敢再说话,只是贼眉鼠眼的看着四周。
突然,一阵劲风袭来,秦若只感觉身子被往后一带,便被圈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时隔多日,再次被这温暖包围,秦若还是失神了片刻。
等她回过神来时,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胸口被剑洞穿,显然是断了气。
秦若怒了,推开安景逸沉声道:
“你这是做什么?这个人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安景逸垂眸不语,一旁的一叶替他开了口。
“无痕,刚才那人想对你下蛊。”
“那也不能杀了他!没了这个人,我们去哪找周成的下落!”
一叶皱起了眉,挡在安景逸身前“可是无痕……”
“好了,别说了。”安景逸绕过一叶,对秦若说:
“还是先找地方安顿一下吧。”
秦若自觉方才有些过激,气势顿消,点了点头。
苗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蛊术,也有些是普通人,但秦若不敢放松警惕,直到进了房间都不敢乱动乱坐,有了上次桃花山的教训,她只觉得这蛊毒无孔不入,必须时时刻刻抵挡。
这时,门被敲响了,秦若身形一震,正打算问来人是谁,门外便传来了安景逸的声音。
“是我。”
就在秦若纠结着该不该让他进来时。安景逸已经推门而入了,见到他,秦若安心了不少,看他坐下后,自己也坐下了。
“这几日赶路辛苦,今晚要好好休息,我已经有了些许线索,你…不必担心。”
“那就好。”秦若心下稍缓,只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周成是安景逸心腹,人家自然比自己还急着救人。
而且安景逸心思缜密,该打听的自然也都打听到了,何需她操心。
沉默了片刻后,安景逸再次开口“能陪我走走吗?苗疆这里也有许多有趣的风土人情,景色也不同中原。”
闻言,秦若一愣,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居然还有心思看风景,可转念一想便也明了了,安景逸本就是一个泰山崩于顶而不变色的人,况且他已经心里有了底。
再者,救周成时凶险万分,是生是死还不知,若是把现下浪费了,也是不值。
离开了客栈,两人一路向南,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那里草木茂盛,溪水潺潺,这本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那草木生的奇异,水中的鱼儿和飞过的鸟都与中原不同,再加上远处走动的人,当真是异域风情十足。
“我曾来过一次,这里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安景逸眉宇间很是放松,坐下后对秦若招了招手,柔声说:
“过来。”
多日的疏远,让秦若有些无法适应安景逸突如其来的温柔。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动作,直到阿弥打了一个响鼻,秦若才回过神来,向安景逸走去,鬼使神差的依入了安景逸怀中。
安景逸将怀中的人儿搂紧,喃喃着说:
“如今我已不再是大明国的皇帝,倒也觉得一身轻,就连眼前的风景都变了。”
“你的…眼睛……”
“老师已经医好了。”安景逸低头看着秦若,眼神深邃:
“之前从未觉得双眼如此重要,若儿,能再如此清晰的看到你,真好。”
秦若身子一僵,便要挣脱安景逸的怀抱,却被对方越发的搂紧了。
“若儿别动,让我…好好抱抱。”
瞬间,秦若不动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怎么了,明明好不容易能同行了,可她却总想躲着他,注视着他,却又在四目相对时躲开。
可渐渐的,秦若开始感觉有些不安,第一次,安景逸的怀抱给了她不安的感觉,明明这样的安景逸才是她最最熟悉的,可她却总觉得这样的安景逸,有些不对劲。
第二十二章 诛心的真相
安景逸就那样静静的抱着秦若,一动不动,秦若小心翼翼的问:
“景逸,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杀了你父兄,该多好,你总说我大义,其实…不是。”
“……”秦若沉默了,其实她也总这么想。
有些事,就是即便你明白了其中另有隐情,也是没办法释怀的。
突然间,秦若想起了严业的话,于是便问:
“当年…真的已经到了非杀他们不可的程度了吗?”
闻言,安景逸身子一颤,松开了秦若,抬眼往下那涓涓的溪水,他没有回答秦若的问题,而是反问:
“若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有机会研习蛊术吗?”
“为什么?”
“因为我的母妃,其实就是苗疆之人,我的老师…其实就是我的外公。”
这一点,令秦若十分惊讶,但她没有打断安景逸,只是静静的听他说。
“若儿,你是知道了一些七年前的事,可那并不是全部,你不是一直都怨我什么都瞒着你,从不给你解释吗?今日我便……”
“不!”秦若的打断了安景逸,胸口剧烈起伏“我不想知道了,你别说!”
是的,秦若不想知道了,因为她怕了,也隐约感觉到那真正的真相,是她…无法承受的。
而这次,安景逸没有听从秦若的,他看着那流淌一去,再不复返的溪水,缓缓开口:
“你知道我的母妃是怎么死的吗?”
秦若没有回答,但她已经隐约猜到了,丞相之家,后宫之中怎可无人?
“我的母妃,是被你姑姑设计害死的,从那天起,我就发誓要让秦家不得安宁,可谁知这命运…呵,偏偏让我们相遇,只是当时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还有这么一桩事,就连你的父兄也不知。”
“那…严业呢?”
“他?应该是知道的吧,若儿,其实有许多事你不知道,在你嫁到王府后,秦家曾派人暗杀过我。”
秦若倒吸一口冷气,后反应了过来“不,不是秦家,一定是严业。”
“对,是严业,可秦霖能拖得了关系吗?当时严业的势力还不成熟,没有秦霖的默许,秦家人不可能一次次的发起暗杀,这有什么分别,动手的是你们秦家的人,你们秦家的人从来都不无辜,若儿你知道吗?我养在王府的除了周成和汪苏还有许多人,可最后剩下的…只有他们二人了,明明是秦霖自己要把你嫁给我的,却又在后来出尔反尔。”
秦若紧握着双拳,一句话也说不出,兜兜转转,原来他们的帐,早就算不清了。
“若儿,其实我娶你,确确实实目的不纯,其中除了逼秦霖帮我,就是报仇,那时的我,已经将儿女私情放下,满心的仇恨和阴谋,可你…那么美好,让我不忍心利用。”
“可你还是利用了我,不是吗?”
“是啊,还是利用了。”
“后来呢?你发现了父兄被下蛊,却不救,等到登基之后将他们斩首?是这样吗?”秦若只感胸口阵阵剧痛,眼睛干涩生疼“那你为什么不索性将秦家彻底毁了,将秦家意图造反的事开诚布公,这样不是更彻底一些嘛!”
“或许…是还想着有朝一日能见到你吧,想着…或许还能再骗你跟我在一起,若儿,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爱……”秦若的身子不住颤抖“你不是放下了儿女私情吗?何不放的干脆一些,若是你当初连我一起杀了,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种种!”
“我…舍不得。”
“罢了。”秦若站起身,身形有些不稳,她赶忙扶住树,强撑着站了起来,仰头看着那晴空万里的天,感慨万千。
“老天爷,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现在我是该恨,该爱,该怨,还是该……”
秦若语塞,终是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安景逸静静的坐着,坐了许久,突然咳了起来,猩红滴滴落下,染的嫩草失去了原本的鲜活的颜色。
这时,一叶走了出来,神情复杂的看着安景逸,想要上去帮着顺气,却又不敢。
过了许久,安景逸才缓过来,问:
“都安排好了?”
“是的,已经吩咐给店小二了,汪苏他们也到了,只待天一黑便可行动。”
“好,好…”安景逸擦掉嘴边的血,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三爷,属下有一事不明。”
安景逸点点头“说吧。”
“无痕既然已经跟到了这里,您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管过往如何,她早已做好了生死与共的准备,您难道看不出来吗?”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可…我不能让她跟着我生死与共,她放不下父兄的仇,我又怎么能放的下母妃的仇,让她跟到这里…或许是因为想多看看她吧,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陪我冒险。”
说罢,安景逸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回到客栈后,秦若郁气难消,唤来了小二。
“给我来一壶酒!要最烈的!”
“额…这。”小二的神色变了变“这位客官,我们苗疆没有烈酒,只有…只有云花酿!”
“也罢,给我拿上一壶!”
说着,秦若将银子甩给了小二,不多时,小二便端来了酒。
那酒香,当真是沁人心脾,可此时的秦若根本无意品酒,就着酒壶就是一顿牛饮。
一壶酒下肚,秦若只感腹中一股燥热,头脑也开始犯浑,双目更是阵阵温热,泪水随即流淌而下。
“安景逸…安景逸!”秦若甩开酒壶,仰天长笑,泪水更是越流越急。
“我总想知道真相,想听你解释,可眼下却又…你我究竟谁对不住谁,怕是早就算不清楚了,我们错就错在心悦于对方,把不该交的情交了出去。”
“若是未曾在皇城的后花园相遇,若是未爱上你,嫁于你,哪怕你我两家的恩怨少一份也好啊!那样我们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现在想来,恨你倒是轻松一些,不必像现在这般难堪。”
几句话下来,秦若便没了力气,软软的倒进了床榻里,她只感觉眼前渐渐模糊,神思也渐渐远去。
云花酿,非烈酒。
可秦若却觉得自己醉了,醉的一塌糊涂,神志不清。
也或许这就是那…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渐渐的,秦若闭上了双眼,隐隐响起了鼾声。
不多时,房门被推开,安景逸缓步走入,将秦若的鞋袜褪去,让她躺好盖上被子,这才坐在床边开始欣赏起秦若的睡颜。
“今一别,望还能再见,若是不能,来生也好,到那时,我不为王,你也不生在将相之家可好?若是普通人家,便也就没有如此多的爱恨情仇了吧?”
“我本是至死也不愿告诉你那些往事的,让你恨着便好,可…终究是我自私,若儿,今夜过后要我们还能相见,我定会缠着你,与你…携手白头。”
直到日落时分,安景逸才起身离去,当真是一步三回头,一双鹰眼中…满是不舍。
第二十三章 终
大红的服,喜庆的花烛,还有那花前月下的欢笑,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秦若双手捧着纱扇,静候着良人,下人们分站在两旁,那时的小鱼还是一脸天真烂漫,与秦若调笑。
门缓缓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