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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还是只会给安景逸惹麻烦。
直到回到军营,安景逸才缓缓开口:
“若儿,明日我便让汪苏护送你回皇城,住在秦府也可以,若是你不想回皇城…那便去药谷吧。”
秦若心中不住下沉“那你呢?”
第十七章 离营回京
“那你呢?”秦若只感觉如鲠在喉,却还是强忍着继续道:
“你…是又打算把我隔绝在危险之外,自己一个人承担吗?”
“若儿,你留在这里…也没甚用。”
“是我的愚蠢,让周成置身陷境的,你让我怎么走?我能走的安心吗?再者,倘若我真的走了,下次再见你时得何年何月,更或者说…是生是死!”
安景逸叹了口气,不忍对秦若疾言厉色,只得好生相劝。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你说的我都懂,可景逸,你懂我吗?让我远离陷境,真的就是为我好吗?”
秦若双目赤红,却流不出半滴眼泪,她瞪着一双桃花眼,定定的看着安景逸,语气僵硬:
“你说…你是我的夫君,试问有谁能丢下自己的夫君,独自离开呢?安景逸,你倘若像那年在城楼之下,把我们摆在皇上与皇后的位置上,我会听你的,我会依你的大局为重,若你视我为累赘,我也定不会拖累你,可你我是夫妻啊!你是我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啊!你懂吗?”
“若儿,我……”
“呵,算了,也无需再多言,你我虽情在,却早已不是王府时的样子,我理会的,我也…不会给你再填麻烦。”
安景逸疲惫似得坐在太师椅上,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开了口。
“皇后,朕命你明日便启程回宫。”
“好,臣妾…明白了。”秦若微微苦笑,转身走了出去。
白昼,总是过得飞快,很快天就暗了下来,军帐之中纷纷点起了烛火,汪苏看着面前两份丝毫没动过的饭菜,着急的直拽头发。
“这是什么情况?圣上和娘娘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汪苏瞪了一眼小兵“皇族的事,不是你能插嘴的,自己去领罚。”
说罢,汪苏走进了主帐之中,一进去,便听到了安景逸隐忍的低咳。
汪苏大着胆子凑上前去,轻声说:“皇上,该用晚膳了。”
“知道了,皇后那…”安景逸一抬头,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轻轻叹了口气,问:
“都这么晚了,她吃了吗?”
汪苏本想先说‘吃了’,可又实在不敢欺君,只得硬着头皮老实回答。
“她的性子还是没变,小孩子脾气。”说着,安景逸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宠溺的笑,不过却是稍纵即逝,随后表情变得阴沉,对汪苏说:
“你想办法把皇后明日离营回京的消息传到严业耳朵里。”
“什么?”汪苏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照朕说的去做吧。”安景逸撑着头,样子很是疲惫。
他说:
“严业一方太过神秘,若是直接交战,就算是一时得意,也必定赢不了,我们需要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并且抓住一些人来了解敌方军情。”
“可是皇上,您这,您这是…”
“汪苏。”安景逸打断了汪苏的话,起身踱步了片刻,说:
“方才朕仔细想了想,你说严业从很早之前就借着秦霖的名义起初招兵买马,这些人就如同跗骨之蛆,但凡秦家的人冒头,他们日后定会起兵,这次的事,必须妥善处理才好。”
“皇上,您这意思是…皇后娘娘她……”
“嗯。”
这一声‘嗯’,很轻,犹如那满天的牛毛细雨一般细小,可…却像针一样扎进了秦若心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她只感觉再看到送饭来的汪苏时,整个人仿佛置身冰窖。
“娘娘……”
只是这一声轻唤,却吓了秦若一跳,打翻了饭菜。
“娘娘,您怎么了?”
此时的汪苏在她看来是那样的陌生,她背过身去,一句话也不说,汪苏也没有多问,便出去了。
‘景逸啊景逸!’秦若的身子抖得很厉害,或许是因为冷,也或许是因为害怕。
原来她,从始至终都不了解安景逸,更或者说…是不了解君王之道,她居然还傻傻的以为人家是怕她有危险,可实则却是……
她真的太傻了,真的……
不过她也可以理解,呵,君王嘛,总归是要多替百姓和天下想想,她都理会的,可,可为什么心就是很痛呢?
她一个人走出军营,站在军门口看着这广阔无垠的土地,却不知道到底哪里才是她真正的家,真正可以安心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一件披风盖在了她的肩头,她无需回头去看,便知道是谁。
“夜凉,还不睡?”安景逸的声音很轻,很肉,感觉有些不真实。
“放心,我明天能起得来,不会耽误行程。”秦若声音冰冷,比这夜还要冷许多。
安景逸侧目看着她“若是你不想回皇城……”
“去哪里,又有什么分别呢?七年了,皇上终究找到了臣妾,只要您想找我,臣妾总逃不掉。”秦若话说的隐晦,可那自嘲之意却很明显。
安景逸聪明,心思玲珑,心有七窍,秦若知道稍一点异样就会让她有所察觉,可…可她不怕,事已至此,被最爱的人算计,她还能怕什么呢?怕有什么用呢?
“若儿,你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吗?我……”
“皇上言重了,臣妾不敢。”
安景逸叹了口气,想要去抓秦若的手,却被躲开了。
“若儿?”
“臣妾在。”
安景逸脸色苍白无力,眉头紧皱“若儿,你知道的,我没办法看你置身陷境。”
闻言,秦若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回了营帐。
她知道,这一转身,他们便再不回相见了,往事种种浮上心头,秦若真的不敢相信安景逸居然冰冷到连她也算计,或许是她,太高估自己了吧。
分别七年,她早已不是原来那个单纯善良的秦若,安景逸又怎可能还是那个宠她如斯的王爷呢?
变了,都变了,江川河流都在变,人怎能不变呢?
秦若将凤头钗取出,想要扔了,可又舍不得,终归还是收了起来。
一夜无话,秦若也是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早,汪苏便去了安景逸帐中。
“皇上,一切已准备妥当。”
“嗯。”安景逸点点头“负责护送若儿的人没有问题吧?”
“是的。”
“还是再多带一些吧。”安景逸似是还有些不放心。
“那皇上这边的人手怕是就不够了。”
“无妨,我自有打算。”说罢,安景逸挥了挥手,似乎并没有要送送的打算。
秦若离开时,可谓是大张旗鼓,丝毫不掩人耳目,这一切秦若都看在眼里,只觉心寒无比。
可队伍行至晌午,都没有遇袭,这让秦若有些不解,于是便问汪苏。
“我们现在身处何处?”
“回娘娘,已抵达招安城,我们很安全,娘娘不必担心。”
“安全?”秦若皱起了眉,却也没再多问。
‘难道是严业识破了?’秦若不禁这么想,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想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
按理说严业是不可能放过她,正如安景逸所想,严业招兵买马全是打着秦家的旗号,若让他们知道秦若再次成为大明国的慕皇后,严业势必会失去绝大部分势力。
“停车!”秦若终于按耐不住,下了马车,将汪苏拉到一边,沉声问:
“本宫问你,这么多人护送本宫,那你家皇上那边怎么办?”
“这……”汪苏低下了头“末将不知。”
话音刚落,便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汪苏二话不说将秦若护在身后,知道确定那人是大明国的士兵,才迎上前去。
“发生了什么事?”秦若急声问。
“启禀娘娘,汪将军,圣上…被敌军抓了。”
“什么?”秦若只觉脚下一软,幸而被汪苏扶住了,她稳了稳心神,急声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我军不敌,皇上也不该被抓住呀!”
“这…属下不知。”
秦若顿感气血上涌,本就因抽离精血而受创的身子瞬间崩溃,一口血呕了上来,她已经隐约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了,回身一把抓住汪苏的领子,歇斯底里的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追杀我的人没有出现!他不是叫你把我离营回京的消息给严业那?”
“这…娘娘您怎么知道?”
“别管我怎么知道!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秦若急疯了,其实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终究还是不希望安景逸出事。
18
那夜,在主帐之中,在秦若走后……
“皇上,您这么对娘娘,怕是…怕是……”
“你能这么想,那严业自然也定会这么想。”安景逸的嘴角浮现了一抹森冷的笑。
汪苏一脸迷茫的挠了挠头“皇上,恕末将愚钝,末将实在是…不知道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告诉你也无妨,毕竟朕还需要你帮忙。”安景逸轻咳一声,终是有些站不住,坐了下来。
“汪苏,你说朕与若儿相比,严业更想要谁的命?”
“嗯…”汪苏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自然是您了。”
“不错,明日你与若儿走时不必掩人耳目,朕偏要让严业知道他所收到的消息属实,可你想,朕待若儿如珍宝,自然不会让她置身危难之中,她离营回京这种消息必然不可能传到严业耳朵里。”
“啊!”汪苏一拍脑门“所以严业肯定不会去追娘娘!”
安景逸点头“对,但是以防万一,你还是得多带一些人与护送若儿。”
“那…皇上您岂不是很危险?”
“这正是朕想要的。”
汪苏又听不懂了“什么意思?”
而这次,安景逸没有回答汪苏的问题,而是问:
“周成去苗疆多久了,可有带什么人一同前往?”
“没有,成哥说他就是去找人,没必要兴师动众。”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如此,便是汪苏与安景逸那夜的全部对话。
听完后,秦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静心去想。
她知道,安景逸八成是想故意被严业抓住,从而与周成会合,他对严业来说有大用处,暂时不会有事,这样周成也不必吃苦。
“我…又错了。”秦若苦笑“我真的不配,不配他如此良苦用心。”
“娘娘,您在说什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秦若收敛心神,问:
“他说还需要你帮忙,帮什么忙?”
汪苏一愣,摇了摇头,神色有些不对。
“我懂了。”秦若翻身上马,英姿飒爽,对着汪苏说:
“全军调头!立刻折回!”
“什么?娘娘……”
“他不会白白让自己身陷险境,更不会做蠢事,他给我这么多人,就是想让我们悄悄返回,伺机而动!”
经秦若这么一诱导,汪苏便不再多言,心下一横,翻身上马。
“娘娘,您的脸色不去很好,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动身。”
秦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