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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安景逸双目紧闭,苍白的薄唇间却一直念叨着。
“傻子。”秦若也是气急了,抓着安景逸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语气哽咽: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登基时的意气风发去哪里了?你聪明一世,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安景逸停止了念叨,似乎是在安静的听秦若说话。
“你好好修养吧,这大明…我会帮你守住,呵,或许等到严业被绳之以法的那一日,我的心结才能真正解开吧……如今父兄和你,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或许也是怨的吧,你们都因为这天下苍生,黎明百姓,可以倾尽所有,甚至生命,却不能为了我保全自己。”
“也罢,谁让你们一个是君王,一个是将相呢?我身为你们的亲人,也只能继续做你们未完成的事情。”
说罢,秦若便站起身,而就在这一起身间,她的手被抓住了,力道很轻,就好像随时会滑落一样。
秦若低头看着那只瘦弱无力的手,又看了看安景逸依旧双目紧闭的俊脸,柔柔一笑,说:
“其实在知道一切后,我很开心,虽然很难接受,但总比那所谓的真相要好,一直以来我都傻傻的受人摆布,这次…换我来守你心中的牵挂了。”
“不…不要……”
安景逸的声音虚弱至极,好似呓语,可秦若知道,他能听到自己在说什么。
“景逸。”秦若俯下身,在安景逸苍白的唇上印下了一吻,却又不舍的离开,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绵。
安景逸的头不安的轻摆,似是梦魇了一般,又好似想挣脱混沌,睁开双眼。
秦若直起身,将那支凤头钗插于发间,说:
“别担心,若儿已经不再是那个黄毛丫头了,你只管养好身子,等我回来,到那时我们就四处游离,好好看看这大明的大好河山。”
说罢,秦若再不多言,将安景逸的手拨开,走出了屋子。
看着猩红的鲜血离开身体,秦若感觉到了阵阵不适,却始终抿着嘴一声不吭,因为她知道,安景逸这些年比她辛苦太多了。
离开了药谷,秦若便一路向南,她不想再去皇城,也不想再惹是非,她只想尽快把局面稳定下来。
第十六章 太子驾到
“娘娘果然是娘娘!”
说话间,一员将领喜眉笑眼的走进帐中,这人名叫汪苏,是周成去苗疆前就安排下辅佐她的人,也是在安景逸还是王爷是就跟着的,与秦若也算是旧识。
“卑职总以为皇上心有七窍,却不曾想娘娘也是这般慧心如兰,打起仗来半点都不含糊,您这才来了没几日,便让那严业挫败了!”
“原来之前我在你看来都是个草包啊!”秦若佯装生气,随后便严肃了起来:
“汪苏,你不能叫我娘娘,这样会让人知道慕皇后已出现,景逸已经决定把帝位给莺妃的孩子,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死人’比较稳妥。”
“也是,是卑职思虑欠妥。”汪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问:
“接下来娘娘那算怎么做?”
“当然是……”
秦若的话还没说完,帐外便传来了尖细的通传声。
“太子殿下驾到!”
“太子?”秦若皱起了眉,心中有些不安。
不多时,太子安明堂便走了进来,秦若不想暴露身份,自然是跟着汪苏一起参拜,却不料被安明堂制止了,只见他笑了笑,说:
“母后给儿臣行礼,这是要折煞儿臣吗?”
闻言,秦若和汪苏皆是一愣,太子究竟是和秉性,老实说他们都不清楚,可仅凭他这么快就得到秦若的消息,可见并不是善茬,而且来者不善!
既然如此,秦若也不再遮掩,气定神闲的接受了安明堂的参拜,坐在了高座之上。
“太子殿下,不知你此次前来是所谓何时?局势已稳,太子还是回皇城处理朝政为好。”
“儿臣不孝,未能帮得父王早日寻得母后,现下又怎么能让母后在前线,深陷危机之中呢?”
安明堂的这话一出,秦若便知道了他的来意,他这是怕自己难忘家仇,与严业里应外合,而后对大明不利呀!
有此心,秦若觉得理所当然,可现在她实在不能离开,严业的一切也就她了如指掌,大明也就占着她这一个优势了。
“母后?母后……”
安明堂轻唤,秦若随即回神,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人家这太子,她这个皇后也只能说虚名。
见秦若不说话,安明堂站起了身,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说:
“母后,这便跟儿臣回去吧,母妃而时常念叨您,这些征战沙场的事,该有我们这些男人来。”
语毕,帐外走进了不少太子的亲卫,秦若对这太子,包括莺妃的印象瞬间有了改观,这对母子,似乎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
“请吧,母后。”安明堂再次开口。
汪苏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将秦若护在了身后,看着安明堂,沉声说:
“太子殿下,娘娘是去是留怕是连殿下也不好左右吧?这得看娘娘自己的意愿。”
“那…母后是不想回去吗?”安明堂的一双黑眸很是深邃,半点稚气也没有。
“本宫…”秦若也犯难了,她不能回去,可安明堂显然是软的不行,就要打算来硬的了。
“本宫跟你回去。”说着,秦若便抬脚向外走,她不能在军营和太子发生冲突。
离开军帐时,秦若被两列人马夹在中间,看似是保护,实在不然。
“娘娘……”汪苏追了出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是皇上在就好了!可……’
汪苏刚一想到这里,远处便传来了马蹄声,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那里,就见一玄衣男子策马而来,正是…安景逸!
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秦若心中便是一紧,心疼之感越来越浓。
不多时,安景逸便到了近前,所有人都俯首跪拜,安明堂自然也不例外,唯独秦若愣在马上,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安景逸已经走到了她近前,搂住了她的纤腰。
“景逸,你……”
“我来了,别怕。”
安景逸笑了笑,随后冷冷的看向一动不敢动的安明堂,一身的王者霸气让人喘不过气来,却让秦若痴迷了。
皇城后花园初见之时,他就是这样,就算当时年龄尚小,地位也不高,可那一身的王者霸气却是怎么都掩不住。
“父皇,您的身……”
安景逸面无表情,直接打断了安明堂“皇儿大老远的来接你母后,当真是孝顺啊!”
“父皇,儿臣只是怕母后在军营有所差池。”安明堂的手有些抖,可见他还是怕自己这皇帝老子的。
“朕又未曾怪你,你紧张什么。”说罢,安景逸便搂着秦若的腰向军帐之中走去,安明堂只得跟进去。
才过不到几刻,他就又进了军帐,只是这心境已然不同了。
秦若随着安景逸坐定,小声说:
“你感觉怎么样?身子都成什么样了还骑马奔波,眼睛呢?眼睛能看到了?”
“可隐约看到一些,不过已经足够了,厄老的药十分好用,不用担心。”说罢,安景逸笑了笑,便转而看向了安明堂。
“皇儿,皇城眼下如何。”
“一切如常,就是……百姓得知了前线的事,有些人心惶惶。”
安景逸笑了笑,当真如一位慈父“那皇儿处理好了吗?”
“……”安明堂没说话,倒不是他胆子小,太怕安景逸,而是……
“好了。”安景逸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这边的事朕和你母后会处理。”
“是。”安明堂恭敬的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安明堂一走,安景逸的精神就萎靡了下来,低着头好一顿咳,身子也有些不稳。
“药呢?厄老没有给你带些药?”秦若急坏了。
“药…”安景逸摇了摇头,将秦若抱在腿上,拥入怀中“傻若儿。”
“药呢?”秦若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若儿最近都没好好吃饭休息吧,瘦了许多。”
“怎么会呢?我…不对!景逸,你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秦若有些急了。
安景逸笑了笑,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药吃完了。”
“那……”
“无碍,我已经好多了,也没甚不舒服,别担心。”
秦若起初还有点不信,可安景逸的脸色确实好了许多,而且若是他身子依旧欠佳,扁单和扁厄也不会让他跑出来,除非……
想到这,秦若扳住了安景逸的脸,一脸严肃的问他:
“景逸,你老实回答我,你出来…是单老和厄老同意的吗?”
“当然。”
安景逸回答的干脆,秦若反倒更不安了,当时扁厄说过安景逸的身体已然破败不堪,不适再耗费心神,怎会放他出来呢?
“别胡思乱想了,随我去看看四处看看吧。”
秦若皱起了眉“你奔波多日,要不先休……”
“不必了,正事要紧。”说罢,安景逸就牵着秦若的手走出军营。
这一举动被士兵看在眼里,都不禁四下议论。
“听说那位就是慕皇后,真是难得的佳人啊,怪不得被圣上那般宠爱。”
“这圣上与皇后如此恩爱,也是百姓之幸啊,啧,这些圣上也来了,那个叫严业的可嚣张不起来了。”
这些话,汪苏都听在耳中,却是喜忧参半。
军营驻扎地,方圆几里都一马平川,安景逸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处高地,站在高地上,可以大致看到严业的军营。
“看来他手下不止是行尸,就算是依附着苗疆蛊族,也不该有这样的阵仗,会是…谁呢?”
安景逸的喃喃自语让秦若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她真的不想这个男人再费心费神了。
“景逸,你身子才刚好,这里风太大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而且…要是让严业看见了你……”
还不等秦若把话说完,安景逸就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肩,凝声问:
“若儿,苗疆远离中原,不受我大明国管制,你说严业会不会…与那里地头蛇有所接触。”秦若仔细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有可能。”
“若是这样就麻烦了……”
“糟了!”
秦若的身子猛然一阵,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脸色也瞬间苍白,她看着安景逸,颤声将那夜在药谷,自己命周成去苗疆寻找蛊师的事。
“景逸怎么办?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样,那周成此行就凶险了。”
出现变故,安景逸原先的轻松一扫而空,沉吟了片刻后,背过身去轻咳了起来。
秦若自知办了错事,也不敢去碰安景逸,只是呜咽着说:
“景逸,你怎么样?都怪我,都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要是周成出了什么事……”
“没事,咳咳…有我在,别怕,不会出事的。”安景逸转过身,给了秦若一个放心的笑容,便牵着她的手往军营走。
这一路,两人都没有说话,周成是自安景逸的亲信,秦若深知这个人对安景逸的重要,要是周成真出了什么事,她……难辞其咎。
果然,她还是只会给安景逸惹麻烦。
直到回到军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