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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故意在‘老’字上加重了语气,柳士明可不是一般人,自然能够听出蔡攸之意,但是却没再多说什么,反而摆出一副‘小样儿,我吃定你了’的模样,把蔡攸恨的牙根直痒痒,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在此时,楚奇领着十几个人走了进来,蔡攸的目光也顿时扫了过去,为首的一人身高八尺,相貌堂堂,一身青布紧身衣包裹着高高隆起的肌肉,仿佛浑身上下有千百斤气力。不用想也知道,此人必定是武松。
武松上前一步。唱个诺:“小人武松。见过诸位大人!”
蔡攸记得后人对武松地评价颇高。在家能为孝子。在国能为良民。使读书必为真儒。使学佛必为高僧。使作官必为纯吏。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蔡攸当下点点头。说道:“武都头。幸会幸会!”
武松指着身后地衙役们。说道:“大人。这些便是阳谷县衙中所有衙役。”
蔡攸说道:“武都头。你先说说目前阳谷县内百姓居住地情况。”
“楚师爷不是说这些大人是来消除瘟疫地吗。怎么不谈瘟疫地事情。反而先问了百姓居住地情况。”
武松心中生疑。但是有不能过问。只得老实回道:“启禀大人。阳谷县所辖村镇共计一十三处。村民有五千多。当然这是现在地人数。以前足足有上万。”
蔡攸听完后,心中顿时一凉,他万万没想到这次瘟疫竟然削去阳谷县半数人口,此时他不禁为不远处的东平府担心起来,山东境内瘟疫最严重的是阳谷县和东平府,而东平府的条件远没有阳谷县好,阳谷县都被祸害成这个样子了,东平府的境况就可想而知了。
蔡攸思索片刻,说道:“武都头,我吩咐你一件事情,你明日务必将各村各镇的管事叫道县衙来,我有要事与他们相商,此外你也给我统计一些这阳谷县内有多少只水井,而且明日就给我报上来,武都头,你要切记,此事非同小可,事关扫除瘟疫的大计,所以要用心才是。”
比起先前,武松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蔡大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召集众位村镇的管事还在情理之中。可是统计水井却与消除瘟疫八竿子打不着边。就连一旁的楚奇也是眼神闪烁,细细地品味着蔡攸刚刚的话。
蔡攸又把头转向御医,说道“御医,明日你交出一份治愈瘟疫的药方。”
御医当下就回道:“下官领命!”
柳士明知道蔡攸往往都可以出奇招制胜,当下便问道:“蔡大人,莫非你早有对策,不妨说出来听听。”
蔡攸神秘一笑:“柳大人,在下先卖个关子,明日便可知晓!”
看着柳士明正用奇怪得眼神看着自己,蔡攸嘿嘿笑道:“柳大人,您可别忘了,您已经将这件事全权交给我处理了!”
“这个臭小子,还真是个不吃亏的角色!”柳士明无奈的吹了吹胡子,也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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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夜晚真的很静,这种静并不是安静,而是一种死寂。阳谷县城的酒家住户门前清一色挂着黄纸灯笼,灯笼上则贴着避瘟的黄符。远处望去,苍茫的夜色中闪现着点点火光,如幽冥鬼火一般。
此刻,县衙的庭院中出现了一抹白影,如鬼魅般在院中穿梭,突然身影一滞,停在了东厢房的门前。
白衣女子轻轻推开房门,迅速走了进去,而后又把门轻轻关上。暗淡的月光零零碎碎的洒在房子里,一切都是模糊一片,当然除了白衣女子那一双明眸,犹如午夜的星辰的一般,闪烁着朦胧的亮光。
蔡攸此时正在睡梦中,由于这几日赶路劳累,所以有一阵没一阵地打着鼾。蔡攸的睡姿的确有些不雅,直挺挺得横躺在床上,胳膊、大腿和身子正好是一个‘大’字。
白衣女子慢慢向床头走过去,脚步很轻,很柔,就像微风拂过一般。
就在蔡攸出现在白衣女子眼眸中的那一刻,白衣女子的眼中冷光一现,一把明晃晃的正泛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手上。匕首的寒光射在蔡攸的脸上,依稀可见蔡攸的脸庞。
“是你自己来送死,也怨不得我!”
白衣女子轻哼一声,手上猛地一用劲,匕首就瞬间插向蔡攸的心口。而蔡攸浑然不知危险的来临,依然沉寂在香甜的睡梦中。
难道蔡攸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成为为刀下冤鬼?难道蔡攸这颗未来的将星会提前陨落?当然不会!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异变陡起,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从什么地方,竟伸出两只洁白如玉的手指,生生的夹住了正欲刺下的匕首,而且那柄匕首竟再不能动得分毫。
白衣女子抬头一看,顿时身体一震,失声叫道:“姐姐?怎么,怎么会是你!”
别说是白衣女子,就算是蔡攸看到,也同样会万分吃惊,此人不是别人,而是名震东京的飞燕女,如假包换的飞燕女!
第一第六十五章 以水为计
玉湖一双明眸紧紧盯着飞燕女,说道:“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飞燕女用一种不可质疑的语气说道:“玉湖,这个人你不能杀。”
“为何不能杀?”
飞燕女一怔,低低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能杀!”
玉湖轻哼一声,说道:“姐姐,难道你忘了咱们的血海深仇了么?”
“当然没忘!”
飞燕女银牙紧咬,恨恨道:“如果我当真忘了父亲的仇,我何必去做那件事情呢,可是我们的仇人并不是蔡攸,所以我们决不能伤害无辜!”
“无辜?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玉湖不可置信的看着飞燕女,说道:“但凡在狗皇帝麾下当官的哪有一个好东西,想当年如果不是狗皇帝和这些当官的,我们一家人也许还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何至于能沦落到关外,我们当年吃不饱,穿不暖,受尽别人的白眼,如果不是遇到一户好心的人家,我们早已经曝尸荒野了,所以只要是当官的,都该杀!”
飞燕女顿时眉头一皱,辩解道:“玉湖,蔡攸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不一样?哼,天下乌鸦一般黑!”
玉湖低哼一声,忽然直直的盯住飞燕女,一字一句道:“姐姐,莫不是你看上这小白脸了?小妹可是清楚得记得姐姐你在爹爹坟前立的重誓,说在大仇得报之前,是不会在乎儿女私情的。”
“不。我。我没有。”飞燕女言辞闪烁。心虚地把头低下。不敢再与玉湖对视。
“果真如此!”
玉湖乘着飞燕女失神之际。一咬牙。手中地匕首飞速刺杀。却不想飞燕女再此等情况下还能作出反应。长剑瞬间抵住刺下地匕首。‘铛!’地一声过后。顿时火星四溅。
飞燕女把匕首向上一挑。气恼道:“你这小妮子。连姐姐地话都不听了么!”
就在此刻。正在睡梦中地蔡攸翻了几个滚。刚刚地碰击声实在是很响。眼见蔡攸就会醒了过来。飞燕女一把拽住玉湖。低喝道:“他要醒了。快走!”
说罢。飞燕女把窗户打开。两人顺势飞了出去。而蔡攸此时也醒了过来。刚刚那一幕恰巧落入蔡攸地眼中。
“马湘兰”这个名字首先出现在蔡攸的脑海之中,蔡攸也顾不得穿鞋,光着脚就跑到门外,而后激动地大声喊道:“湘兰!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可是回答蔡攸的却是一片死寂,蔡攸环视了一下,四周漆黑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蔡攸啊蔡攸,难道你还不死心么?刚刚定然是在做梦,湘兰此时远在东京,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蔡攸自嘲的笑笑,深深吸了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又重新走回房中,只不过蔡攸现在的表情很木然,行动也如梦游一般,以至于房门都忘记关上。
阳谷县衙大堂。
武松上前说道:“蔡大人,各位村镇的管事都已到齐。”
蔡攸打个哈欠,捏了捏眉心,说道:“嗯,有劳武都头了。”
柳士明看到蔡攸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询问道:“蔡大人可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蔡攸打个哈哈,说道:“呃,是啊,有点水土不服,不过没关系,过几日就好了。”
“水土不服?这是哪跟哪啊?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1 ⑥κ.сΝ”柳士明看了蔡攸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蔡攸脸色一整,说道:“今日,我请诸位管事前来,的确有要事相商。不过首先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是如何控制瘟疫的。”
一位年纪稍大的管事站了出来,说道:“回大人话,我们每个村的做法基本上都是一致的,都是让村民呆在家中,不可外出。而每日的饭食都由村中统一发放。”
蔡攸点点头,说道:“效果如何呢?”
管事摇头一叹:“不瞒大人,先前两个月还颇有成效,可是村民不外出,就等于坐吃山空,村中的粮食已经消耗一空,有的村民耐不住饥饿,就偷偷跑出去,这样一来,也就前功尽弃了!哎~~!”
蔡攸说道:“民以食为天,百姓们闭门不出,自然就断了生活来源。你们之所以不能成功的控制主瘟疫,是因为你们还没有抓到其中的关键,其实瘟疫是可以在流动中消除的!”
管事顿时疑惑道:“大人,小人自听说过瘟疫在流动中传播,却没听说过瘟疫会在流动中消除。”
蔡攸微微一笑,对武松说道:“武都头,我昨日吩咐你统计水井的事情是否办妥?”
楚奇从袖中取出一幅地图,递给蔡攸,说道:“蔡大人,武都头将水井数先报给了我,而我又将水井的具体位置标记在了这张地图上,请您过目。”
蔡攸赞赏的点了下头,说道:“楚先生果然考虑周到,这张图实在是太重要了,可以这么说,这张地图便是解决瘟疫难题的钥匙!”
众人都是怀着好奇的心情看着蔡攸,很是期待蔡攸的下文。
蔡攸自然不会另众人失望,于是又道:“刚刚我说过,你们并没有抓住其中的关键,其实我们往往忽略的东西,才是对我们最为重要的。”
武松说道:“蔡大人,莫非您所指的是水井?”
蔡攸哈哈一笑:“武都头只说对了一半,我所指的是水井中的水!人可以数天不进食,却不能数天不喝水,所以人要活下去,必须要喝水!而且无论到哪里,都得喝水!”
楚奇顿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蔡大人的意思是将治疗瘟疫的药材丢放到水井之中,而路过的行人喝水时,就一同把药也喝了进去,这样一来,也就无须将百姓限制在家中了。”
“哈哈,知我者,楚先生也!”
蔡攸接着道:“目前朝廷派发的第一笔银款已经运至阳谷县,而我已经派鲁智深和李逵去临近的米铺中买米,想必很快就可以回来,到时候咱们分兵两路,一路去各地搭建粥棚,做些药膳给百姓们吃,一路往水井中洒药材,这样我们双管齐下,定能将此地的瘟疫侧地扫除!”
蔡攸又细细看了下手中的地图,说道:“地图上显示在有的村中水井的数量很少,这就得劳烦给各位吩咐下去,在有水脉的地方多打上几口水井,只有有备才可以无患!”
“妙,此法甚妙!”
柳士明也不禁对蔡攸伸出了大拇指,说道:“蔡大人,老朽是彻底服了!”
楚奇也赞道:“蔡大人果然才思敏捷,这等妙法着实令人大为惊叹!”
一语惊醒梦中人,武松和各位管事心中顿时对蔡攸升起一股莫名的敬佩之意,而且也从新审视起这位年轻却又老道的京官,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年龄果真不能作为是否有德行的判断标准。
蔡攸却对这些赞誉之词不以为意,反而脸色一肃,沉声说道:“诸位,现在还不到高兴的时候,不到瘟疫彻底清除的那一刻,我们绝对不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