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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沦陷，不能沉陷……
爱情是不需要的。
但即便是如此……红栀抬眼深深的看着季一飞，目光都没有动摇过，过了好一会儿，她有些苍白无力的一笑。
“我知道了，我会说出剩余的使徒，我选择死亡。”说完后，她深呼吸了一下，心情是如此的轻松。
这个世界她已经看够了，得到了许多，现在死去又有何妨。
还可以给面前男子的心里，留下一道深刻的痕迹，一道无法忘怀的痕迹。
第547章 选择
“我选择死亡。”
静静的一句话，说完之后红栀就坦然了，她微微一笑，笑的如此的轻松。这一次她没有说谎，是想要真正的死亡的。
季一飞这才看向红栀，眼中的神色无法言喻，只知道那是隐含了许多的痛苦。季一飞纠结过，挣扎过，但是最后看向红栀笑意的刹那，心中所有的阴郁全部消散。他此刻知道了，也认定了……如果红栀不在了，他也没有要活下去的意义了。
“我会告诉你们剩余使徒是谁，毕竟我们使徒之间都已经见过面。”
“等等……”
雨果好像发现了特别好玩的事情，说道：“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不过是要单独的跟你说的。”从她的神色中就可以看出来，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
红栀推着雨果的轮椅离开，在擦过季一飞身边的时候，眼神坚定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说她是绝对不会违约的，刚刚的那句话依旧有效。
两个人离开了。
季一飞这才坐了下来，手捏紧心口的衣服，喃喃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卷入了这场事件里，他早就把生死不看在眼里了，本身刑警这个行业就很危险，所以季一飞为自己买了份保险，而且为了不让家人有后顾之忧，偷偷处理好了一切。即便是如此，当他死亡之后，家人该是如何的痛苦。
季一飞有些恍然若失。
最后他打了一个电话，是打给父亲的。
父亲是个老战士，因腿部中枪，所以一直在家里修养，这一修养就是十多年。
电话打通了，父子之间基本上没有什么温情的话语，只是静静地听着电话，就已经感觉到一切了。
“爸……”季一飞开口，声音有些颤抖，犹豫了许久，像是看开了一样，微微一笑，说道：“如果妈死了，你会怎么做？”
“我找到了生命中的那个人，我无法记恨她，只要一见到她，所有的事情都成为了妥协……我有时候会想，在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就应该牢牢地铐住她的手，永远的不放开，直接带她走……让她幸福。”
季一飞的声音有些苦涩，抬起脸，仿佛又是看到了那一天。
他第一次出任务的那一天，因为是要去扫黄，他面子又放不下来，冰冷而又绯红的脸颊，处理着现场，去抓那些穿着暴露的女子。
当任务结束后，他松了一口气，准备从楼梯口走下来。
发现一个女子靠在墙上，在打着电话，她穿着******，高跟鞋细长，显得她整个腿都修长起来，而且画的妆容浓郁。季一飞想也没想，下意识的就要逮捕她，因为基本上穿着成这样的女子，而且还出入于非法酒店的人，全部都是……小姐。
“你干什么？”
当手铐铐到她的手腕上的时候，红栀瞪大着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逮捕你，你说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做什么不好……非得做这个行业，你若是稍微找个正经的职业，你的父母会很开心的……”
第548章 误会
“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红栀因为太过于震惊，竟然是笑了出来。对对，她知道了，她现在的穿着很不妥当，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啊！今天本来是她休假的日子，美美的购物，看电影，享受自己的生活，没想到老大的一个电话，她就得赶过来办公！她就只能穿着这一身来了。
而且只是做个尸检，拍一拍照片而已，看一看现场有什么可疑的痕迹，不是硬性规定必须要穿白大褂的……
“你等等，我是法务三队的验尸官，红栀，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把证件出示给你看……”红栀甩开季一飞的手，想要去找证件。
她愕然想到，她的包和那些购物的东西，全部都让一个小师弟带走了……现在的她连个能够证明的身份证都没有。
季一飞等了一会儿，挑了挑眉。
将红栀从头到脚都扫视了个遍，说道：“没带吧……你想引开我的注意力逃走是不是，很可惜……不行的。”
季一飞直接拉着红栀，说道：“不管你有什么冤情，还是乖乖的跟我走一趟吧。”
“我不走！你知道我是谁吗……你……”
红栀就在被半拖拽之下，上了警车，最后跟着季一飞到了警局。
季一飞是新来的刑警，可别人不是，有人就偏偏认出了红栀，一脸看好戏的神色。“红姐，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啊……所以说女人太漂亮也不好，容易被误会是不是……”有个刑警嬉笑着说道。
红栀白了一眼。
转过身，双手伸出，面对季一飞，说道：“现在有人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了，你是不是该放走我了？偏得让我丢这么大的脸……你知不知道你若不是同行的人，我早就动手八百遍了，我的解剖小刀去哪儿了……”
“我……”
季一飞通红着脸，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红栀转身就离开，没想到刚到门口，还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而她手机什么的东西，都在小师弟那儿，此刻身无分文，就算是打出租车也找不到。
“我……”
季一飞也追了出来，不过在看到红栀那无语的眼神之后，他支支吾吾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站在红栀身旁，心中思绪万千。
两个人在雨帘下站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红栀才看向季一飞，说道：“笨。”
“什么？”
“我说你笨啊，你没看到我冻的都发抖了吗，能不能有绅士风度的给我披件衣服啊……就想韩剧里的暖男啊……”
“哦哦……”季一飞脱下外套，给红栀递过去。
红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都伤害到了我的面子，为了补偿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你想要什么？”季一飞发现自己真的是不会与女人打交道。
红栀想了想，说道：“借我五十，让我打车回家。你放心明天一定会还回去，我可不是什么坑五十就跑的人。”红栀头也没回的，就伸出了手。这天气还真是冷啊……
第549章 看好戏
那一天就不该放手的。
从那以后就不应该不闻不问的，明明心里有她，却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没想到真正接触到了，却是到了结尾。
却是永远看不到她了。
“我为什么……不趁早抓住她呢……”季一飞挂掉了电话，竟然觉得鼻头一酸，有要流泪的感觉。他上一次哭过是什么时候了，已经记不清了，许多年都是一个人坚强的过过来的，没想到失去一个人竟是如此的痛苦……
“我该怎么做……”
低声的喃喃，隐含着无尽的苦痛。
另一处，红栀推着轮椅，走向另一个房间，之后关上了门。
“你想和我说什么？”
红栀看向雨果的眼神还是不和善，两个人如同对立的一面一样，这一次是红栀输了，按照她的计划，她应该是趁早除掉了雨果。没想到雨果却留有后手，而是抓住了她的把柄，她的唯一弱点。
“还记得刚刚的那一番对话，你们二人当中只能够活一个……”
“我当然记得。”
红栀咬着下唇，已经做出了抉择。
“现在如果告诉你……还有一个可以活下去的方法呢？”红栀微微一笑，声音有些无比的蛊惑力，明明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虚弱的身子，但气场却是很强大。“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还有继承这一说法……”
雨果摩擦着拇指上的戒指。
“继承？”红栀瞳孔一缩，还有办法……还有办法的……她内心是欣喜若狂的。
“对，继承。”
雨果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手伸出来，展现给红栀看，“这枚戒指，就是进入到系统以后得到的，不论到哪个地方都会戴着它，唯有它是不会改变的。”雨果淡淡的说道，红栀的眼神落在戒指上面，眼中还是疑惑的神色。
“这就像是一个通行证，也像是游戏里的存档，你得到了……当然就可以活下去了。”雨果笑的灿烂，在红栀的注视下，她淡然的将自己的手收回来。
“你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我，难道不怕我对你下下手吗？”红栀眯起眼，她不敢伤害季一飞，但绝对不代表她不敢伤害其他人。现在空无一人的场所，就是下手的最好时机，但很明显的面前的雨果倒是一脸惧色都没有。
“你想出手的话可以试试，刚才……我只是演了一出好戏而已。”
雨果伸过手，淡淡的抚摸自己的脖颈，还真是疼痛，而刚刚的那刹那，她真的是感到难受极了，难受到……差点没有演好这场戏。
雨果缓慢的站起身，整个身体都是瘦小的，她看着红栀，嘴角微微一勾。
之后身子一晃，肉眼都看不见的速度消失，当红栀晃过神来，发现雨果已经近在咫尺了，而且……腹部剧烈的疼痛感传来。
“呃……”
红栀视线慢慢的向下移去。
看到雨果的食指都已经捅进了她的腹部，接近于腰的地方，此刻翻搅着手指，慢慢的抽拔出来。
第550章 变态的雨果
剧烈的疼痛感几乎让红栀要喊叫出来，而且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一个人的手指能够轻松的桶进肚子里，而且还隔着一层衣服……这就算是一把刀也不会这么容易的。
红栀抽搐，后腿了两步，手紧紧的捂着腹部。
她粗重的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这种疼痛太过于剧烈了，是完完全全的穿透，一点麻醉剂都没有。
“你……”她刚开口，腹部一用力，又是疼痛，干脆缓慢的靠着墙，坐了下来。
“你现在知道了。”雨果淡然的看着指上的猩红，拿出手帕，缓慢的擦去，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之后把手帕一扔。“刚才的全部都是我演出来的，以你的实力，根本靠近我都做不到……”
在红栀的注视之下，她微微一笑，说道：“我天生虚弱没有错，不过系统里的人多多少少经过了强化，而我强化的正是手指。”
雨果似乎是要给红栀展示一样，手慢慢的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桌子上面是透明的玻璃转盘，就是酒店餐厅用的那种。指尖放在上面，狠狠的一压，玻璃碎裂痕迹缓慢的展开，而她的手指早就刺入了里面。
“我想杀人，那是随心所欲的。”
“你若是想夺走我的戒指大可以试一试，又或者是……”雨果狡黠的目光，“我跟你说过的，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她这个人啊，又是善良，又优柔寡断的，是最好除去的一类人了。”
“你说的是顾姝？”
红栀瞳孔一缩，呼吸急促起来，同时又皱起眉头，“你和她不是结为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