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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泽怒视着叶思忘,冷声自嘲道:“降罪?朕能降你罪吗?敢降你罪吗?叶思忘,你好,你真是很好!”
叶思忘眼神一冷,面上的微笑依旧优雅的保持着,向内侍施了个眼色,让他下去之后,才缓缓直起腰,道:“微臣当然很好,既没有错待过谁,也没有背叛过谁,既不用心不安,也不用担心谁会报复,皇上以为呢?”
叶思忘的话让瑞泽心中大骇,脸色瞬间苍白下来,怔怔看着叶思忘,一时不知道该继续发怒好,还是赶紧追问叶思忘的意思的好。
叶思忘淡然一笑,身体站的笔直,瞟了瑞泽一眼,让他又惊又疑之后,才缓缓道:“距上次长乐公主殿下进宫,似乎已经有段日子了,据悉,皇上与大长公主殿下可是相谈甚欢啊,不知微臣说的对否?”
叶思忘这话,让本已经疑神疑鬼的瑞泽脸色巨变,再也保持不住表面的镇静,以叶思忘的意思,那就是已经在明确的暗示瑞泽,他已经知道了瑞泽与长乐公主的阴谋,也就是说,昨天瑞泽调整兵部的提议,已经在叶思忘意料中,今天朝堂上的一幕,早就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瑞泽想到叶思忘居然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心中巨震的同时,也疑心暗起——难道宫里有叶思忘的人?瑞泽连忙回想起那天长乐公主见驾时的人员安排,心中在一一过虑着,但奈何看似人人都没有嫌疑,又似人人都有嫌疑,因为那些所谓的内侍,他根本就不信任,从来都没有所谓的心腹,瑞泽不同以往的皇帝一般,对于内侍太监,他紧记着历史上专权的太监,只要太监一有了权利,朝廷的秘密就不复存在了!他一直忌讳着,也注意着防范太监内侍们,想不到还是让叶思忘知道了他的密议,那些该死的太监!
瑞泽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叶思忘看在眼中,笑在心里,崔三是跟在慈宁宫太后身边的,怀疑谁也怀疑不到他身上去,因此,叶思忘才会故意点明他宫内有人,这样一来,瑞泽一旦疑神疑鬼之后,肯定会滥杀无辜,使那些内侍太监对他产生怨恨畏惧之心,到时候,他叶思忘想要利用宫内的人就易如反掌了。
叶思忘笑了笑,接着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本来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事情,偶尔玩个游戏,即使是拿别人的命玩,也没有什么,只要玩游戏的人足够强!强者才有玩弄弱者的机会,皇上以为呢?”
瑞泽神色复杂的看着叶思忘,知道叶思忘这是在暗中警告他,警告他别玩得太过火,在叶思忘面前,他这个皇上还是太弱,只有被玩弄的份儿,没有玩弄别人的份。
“微臣是最喜欢玩游戏的人,随时欢迎有人来跟微臣玩游戏,如果皇上有兴趣,不凡切磋一番,微臣一定认真以对。”叶思忘依旧优雅的笑着,但那原本看在瑞泽眼中,以往觉得很有风度的笑容,此刻却有着说不出的厌恶,说不出的阴险,仿佛每一个笑容都带着威胁,都带着杀气,让瑞泽心中很是压抑,沉甸甸地,一点都不舒服。
“今日皇上也累了,微臣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微臣先告退了,皇上要多多保重龙体才是,微臣告退!”叶思忘微一行礼,挥袖而去。而瑞泽却在叶思忘走后才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情不自禁地,沉甸甸地心才放松下来,原来……这就是被称为噩梦将军的叶思忘的气势,即使是在微笑,也会让人本能的感到威胁,感到杀气,看来,他真的是太年轻了,看人不如母后般看得准,母后能清楚的知道什么人可以招惹,而什么人,需要隐忍,需要积攒力量。叶思忘面对不是他敌人的人就像是睡着的狮子,没有直接的危险,但一旦激怒了他,他就会象睡醒的猛狮一般,只是醒过来站起,就已经气势惊人,睥睨的看着被他当作食物的敌人,嗜血、危险、杀机凛凛,却又有着王者的优雅和从容——
“你说叶思忘今天在朝堂上纵容群臣逼迫小皇上?”黑暗中优雅的人儿猛地坐直身体,似乎求证甚似的追问道。
“回爷,是的!今天皇帝原本已经准备好了圣旨,马上就要宣旨了,但群臣硬是拦了下来,而叶思忘一句话也没说,似乎在冷眼旁观,皇帝气得连朝会也没开完就拂袖而去了。”
“哦!”那人只是微微应了一声,便挥挥手让属下下去。叶思忘居然会这么明着不帮小皇帝,那是否代表着原本互相信任的这俩人开始反目了?但是,是为了什么原因呢?为了瑞泽要调整兵部?还是为了长乐公主那次秘密的进宫?她到底与瑞泽说了什么,让叶思忘这么生气,不止抓捕了长乐公主入狱,甚至还纵容群臣反对瑞泽,让瑞泽有令不能行?——
“你说什么?”
“回小姐,皇上今日在朝堂上被群臣群起反对,连圣旨也发不下,而叶思忘却冷眼旁观,一点反映也没有!”
被称为小姐的女子竭力思索着,良久才惊啊一声,沉重的叹了口气,低声道:“叶思忘这是在示威,他在告诉瑞泽,在朝堂之上,真正的主人是他,而不是皇上。为什么?为什么叶思忘会这么做?经历过先皇叛乱之事后,皇家背后有个力量强大的侍者,他是知道的,他这样做,等于是在挑衅侍者的威严,是在向侍者宣战,难道……”
难道什么,小姐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一脸的凝重神情,心中为所猜测的那个难道忧心着。
“我要回天府一趟!”小姐当机立断,站起身就走,她要赶快去见老祖宗——
叶思忘出了宫,骑上他的骏马,高坐马上的雄姿、气势,一如他今天的地位一般,高高在上,路上遇到一些退朝坐轿回家的官员,见到叶思忘的亲卫众星拱月般簇拥着叶思忘过来,都连忙避开,把路让给他。
叶思忘坐在马上,嘴角噙着一丝看似和煦的优雅微笑,不时的对下轿向他行礼的官员点头致意。
第四章 谋 权
瑞泽的态度,叶思忘的态度,两人的关系,因为那一次朝会而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表面上两人并没有什么明显、强硬的冲突,但实际的,瑞泽却因为那次朝会干脆称病不上早朝了,如果大臣们有什么事情上奏,直接就让他们去找叶思忘那堂堂宰相,间接的赋予了叶思忘监国的的权力,这样一来,除了皇太后,宫里的皇后、宫外的赵王等都一一求见瑞泽,请求他收回成命,不要赋予叶思忘太多的权力。瑞泽对这些话一律挡了回去,而皇后甚至因为这件事情而被瑞泽斥责了一顿,理由就是后宫不能参政。
皇宫里虽然热闹非常,但叶思忘这边却并没有太大的反映,瑞泽的举动,在叶思忘看来,不外乎一种目的,那就是麻痹他!瑞泽知道目前无法与叶思忘抗衡,表面上似乎正在为那次朝会生气,赌气不上朝,搪塞叶思忘,实际是瑞泽对待叶思忘只能暂避其锋,隐忍不发,一旦他有了机会,必将一举将叶思忘打倒。
如果叶思忘只是一个为了权势的人,那此刻他的地位、他的权利确实有可能会让他昏了头脑,但叶思忘不是,他不择手段的去得到权势,只是为了他的目的而已,权势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工具,并不是最终的目的。
叶思忘静静地坐在椅子里,表情沉静,不发一语,坐在他对面的玉小苋也同样不发一语,他们都知道,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时候,现在看似站在了颠峰,实则只是刚刚开始了一场博弈,一场势均力敌的博弈。叶思忘已经下了第一手下去,就看敌方怎么下第二手下去了。
“夫君,关倢是不是有什么关于长乐的遗言?”玉小苋见气氛有些沉重,干脆转个话题,问了个轻松的问题,也问出心中一直的猜测。
或许是努力的许久之后,终于站在了能与敌方一拼的位置上,面对辛苦得来的果实,反而没有了激动的心情,更多的是平淡,更多的是面对接下来斗争的凝重。
叶思忘瞟了玉小苋一眼,对她的用心一览无余,心中一热,剑眉一展,他叶思忘怕过谁来,就算面对整个天下,他也屹然不惧,更何况,那些人并没有资格代表天下。
“我记得我十岁那年,刚被师父收为弟子的时候,师父并不想传我武功,他更希望我能在文事上有发展,接手他的生意,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好好的陪陪师娘们,承欢在师娘们的膝下,弥补师父不能给她们子嗣的遗憾。”玉小苋的问题,叶思忘来了个答非所问,而是说起了自己的过往来,这些除了他的师父、师娘,谁也不知道。
“可是那时的我,自小的体弱多病,带来的破败不堪的身体,就如风中之烛,随时有消亡的危险,而且,在我的心中,还有着满腔的怨恨,满腔的屈辱,时时刻刻想的都是变强,好报血海深仇。师娘疼我若亲子,不忍见我那么痛苦,便求师父授我武艺。师父答应之后,却没有首先授我武功,而是带着我出了无忧山,带我去看普通的流氓争强斗狠;带我去战场看两军交战;带我去看商场的诡异争夺等等,让我自己选择,我想要成为哪种程度的强者,我告诉师父,我想成为超越这一切,主宰这些所谓的强者的人!为了我这个愿望,师父重带我回无忧山,折损真元修为,替我逆天夺寿,成就了今日的我!”
叶思忘的语气显得非常的平静,只是平静中有着一丝深深的眷恋和孺慕,那是对与师父、师娘们在一起的日子的追忆,玉小苋也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这段经历,也不禁听得入了神。
“师父从来不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说,这世间没有什么绝对的错与对,没有绝对的是非,一切只是看自己的心态,不妄自菲薄,也不盲目自大,一旦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就卯足了劲儿的去追求!只要是自己认为对的,就算是与天为敌,也要坚持。男子汉大丈夫,不需要什么顶天立地的傻劲儿,也不需要所谓谦谦君子的卑微,只要有着一股坦然,全力的去追寻自己想追寻的东西,不需要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活。所以……”叶思忘严肃的脸突然笑了开来,温和的眼光看向玉小苋,柔声道:“你不用担心我压力过大,或者怕我太过着相,我心中清楚的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追求的是什么,我知道我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你不用担心。”
叶思忘的话让玉小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傻子,只是为了宽慰她而已,有必要说这么多话吗?不过,心中还是为叶思忘的体贴而暗自温暖着,但表面上却是白眼连连:“不要转移话题,赶快交代清楚我的问题,要不然我和你没完!”
叶思忘眉头拢了拢,似乎有些头痛的样子,看来他刚才之所以扯那么一大通话就是想引开玉小苋的注意力了,但似乎成效不大,只能坦白了出来,把当日关倢所说的遗言告诉了玉小苋。玉小苋听了之后,反映很奇怪,先是用力的眨眨眼之后,才沉吟了一会儿,一派非常理智的样子,道:“夫君大人,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遵守诺言!你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好好照顾长乐公主,那干脆就想办法把她变成我们府里的人吧!”
叶思忘口里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脸色怪异的看着玉小苋依旧冷秀的脸庞,这小女人,从来只鼓励他不要拘泥,现在却又劝他遵守诺言,拜托,他只是答应了保住长乐公主的命,可没有再答应其他。
玉小苋看着叶思忘古怪的脸色,心中暗自偷笑,也不再劝说叶思忘,只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看着叶思忘,看得叶思忘心中直发毛,连忙用去看接近生产的云凤语做借口,仓惶而逃,希望那个小女人不要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才好。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