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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清茶,引得那位崔尚书缓缓睁开老眼。那位崔夫人同时看了过来!冉子晚无视那两人,不自觉的揉了揉额头,欲哭无泪!花期嘴角微勾,淡漠的眸子在看向冉子晚的时候泛起淡淡光华。
“敢问……姑娘,因何也没有我的画作?”夜优继壮着胆子附和,看上去温和有礼。
“二位姑娘,何名何姓?”墨衣女子回眸,众人也唏嘘,人数太多有遗漏的也是很可能的。
“是啊!也没有我的!”
“还有我!”
“我是,一品军侯府嫡……夜优继!”嫡长女几个字,在最后还是被夜优继吞了回去。
“还有我……”又有几名女子,小声的附和。
眼前墨衣女子太过孤傲,孤傲到让人错觉的以为还没等开口问询便像是在等着拒绝。
“来人,呈上来!”墨衣女子,扫了一眼夜优继和崔千秋。“还有刚才那几位的!一并拿上来!”
“是,姑娘!”大殿的两侧走进两排婢女,手中分别呈着一些字画。字画是折叠的,并未打开。
“单单就画作而论,这些画作都有着不错的造诣。临摹书法都相当不错,只是……却不能归入花宴名次。”墨衣女子一席话,惊得台下众人齐齐侧目。
“为何?”夜优继还是那么沉不住气,第一个站起身,质问道。
“品行!”墨衣女子简明扼要。
“我如何品行不端了?呜呜……”夜优继的心跌倒谷底,自己心心念念的可是要哪个位置的,她不敢说自己能拔得头筹但是在帝都也是数得上名次的。
“夜夫人,这个就不必我当着天下人一一明说了吧!当年一品军侯府的先夫人……是如何……”墨衣女子挑眉。
“多谢姑娘言明,我们母女无异议……”夜夫人咬牙,她不能让天下人共睹那件往事,她不能让夜军候想起曾经的贤妻,她不能!
“母亲?”夜优继难以相信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十几年的苦练最后毫无结果。
“继儿,我们还有皇后……这并不影响你入宫!”夜夫人使了个眼色,压制住女儿的怨愤。
“那我又是因何不再名次之内?我是崔……”崔千秋站起身,傲慢的看向高台中间。
“崔尚书之女?”
“没错!就是我!”
“崔小姐的画作只能称作尚可!”
“尚可也总该有个名次!”
“嫡小姐过往的种种,你确定要我在天下人面前悉数细数一遍么?比如……花宴门外桑葚树上的一幕,崔小姐的鸳鸯肚兜挂在……树丫之上,衣衫尽退……还有去年,在贞府的后院,一个蓝袍公子……”
“够了!”崔千秋满脸通红,她是要说自己当众被人扒光,失了闺仪。还是要说去年自己被那个蓝袍少年……
“既如此,还有何人有疑问么?”墨衣女子嘲讽的勾起嘴角,这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
“敢问姑娘,因何没有小女的名字?”一个慈爱的妇人问话很是温和,眉梢间挂着暖意。
“听说苏州蒋家只有一个女儿,蒋音……尽管是庶出,却得尽嫡父母的宠爱。”
“正是小女音儿!”
“去年冬天,她背着嫡母害死自己的幼弟……最后,谎称那孩子是自己跌入古井!最后……整个蒋家就只有她这一个孩子……”
“你胡说……你住口!”妇人面目不复之前的温婉,近乎绝望的一再呼喊。
“母亲……”那个叫做蒋音儿的女子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你个逆子,难道是真的?为何下此毒手。秋儿在世之时,我与你母亲也未曾亏待于你……整个蒋家就你一个女儿,秋儿他视你为亲姐姐啊!”妇人身侧的蒋姓男子,挥手就是一巴掌。
“视我为亲姐姐?可我必定不是……如今我也后悔自己当初的恶行,既有今日……也是我自食恶果。”蒋音儿匍匐在地,泣不成声。她为何要来这个花宴?蒋家富庶,且自从秋儿走了以后,父亲与母亲待自己胜似明珠,就是没有花宴的声名,自己也会寻个好的夫家!如何……这虚名!“哈哈哈……好一个名门花宴!葬送……”
“逆子!你个下贱坯子!”蒋夫人已经晕了过去,自己多年善待的是一头饿狼么?秋儿还那么小,井水那么冷!
“来人,扶蒋夫人下去,好生安顿。”贞郡王妃开口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有些庆幸……好在,花宴是举办在贞府,好在皇后是贞氏女儿,不然……
“自古女子德行为先,无才无德,阴历狡诈之人不配侍弄笔墨!那么其他的各位闺秀,可还有异议么?”墨衣女子挥袖,眸光平和的看着台下,原本还有不满的十几个女子都不再吭声。那些女子背后的家族也不可能让这样的丑事被抖落出来,有辱家族声誉。因此,墨衣女子话落,众人齐齐选择沉默。
花宴,世人从来觉得只是比拼才艺,无非是歌舞升平,莺莺燕燕来来往往而已。结果,只有来参加花宴的人知道,刀光剑影,喋血沙场似乎也比被世人的眼眸万剑凌迟来的痛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如此磊落
“因何没有端郡王府嫡女的名次?”声音来自贞央儿。
花宴文墨比试的结果,贞央儿位居次名,海媚儿位居首位。那么那个病秧子呢?夜优继也好,崔千秋也罢。此时听闻贞央儿的话,忽然来了精神,那个病秧子也是如此?尽管墨衣女子的话深深的刺痛了有些人的眼睛。
“就是啊?难道说……连端王府的嫡出郡主也声名不堪么?”
“谁说不是呢?我等也就罢了,端王府那可是始祖皇帝御赐的帝都四大王府之首,莫不是也……德行有亏么?”一品军侯的夜夫人掩唇讥笑,她倒是想听听南暖殿的趣事,或者那孩子……夜夫人瞟了一眼西凉国储凉浸,她到时要看看墨衣女子是如何当着天下人说出那孩子狐媚手段!
“母亲说的是!端王府尊崇百年,即便如今没落……哈……怎么说也是帝训上首屈一指的王侯,还望这位姑娘能给个明示!”不愧是母女,此时一唱一和的很是默契。
“陛下面前,休得造次!”那便是一品军侯府的军候将军,夜游!
“是啊!还真是没有那孩子的名次!”贞后恍然大悟一般,诧异的附和。
“那位姑娘说了,没有名次的便是德行有亏!子晚郡主莫非跟之前那些女子一样?可能是品行……之前子晚郡主的名声不好,虽说只是传言……可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也说不定!”
“传言难能作数,之前还出传说那孩子不学无术呢?结果惊才潋滟,可见传言……不可轻信!”
“无风不起浪!哼……看来也是个污浊的!”
“难道说也是因为子晚郡主品行不正的缘故么?”贞央儿抬起头,看似小心的问向墨衣女子。她想借着眼前这个女人的嘴,让众人听听她冉子晚是何等的不堪!其实,在花宴之前……自己原本觉得端王府那位还是个可怜人,直到吓人回禀。津门海河那日,她被雍王世子揽在怀中,抱回了……能得雍王世子的青眼,她也配么?
她也想让那人看看,自己堂堂贞氏女儿到底要比冉子晚好上多少!世人都说平常心,可是有些事情面前,任谁都做不到云淡风轻!
风倾的眼眸难得看向娇媚柔弱的贞央儿,只是一眼,便挪开了,看不出情绪。
墨衣女子并未言语,静静的立在大殿之上。转而看向郦老先生,像是在等待!
“既然是花宴,郦老先生不妨……”贞后看向贞央儿,这孩子的心足够狠绝,足够将来在宫廷里夺得一席之地。
“禛帝也是这般?还是众人的意思?”郦元打断贞后,妇人之间的那套,他及其厌倦。
台下一片静谧,众人神情复杂。如果说不想知道,哪怕是假的!如果要揭开真相,那是朝阳郡主的骨血。不少人都受过柴王和朝阳的恩义,在过去的十几年里,的确是不敢忘却的!
“范阳卢氏不想凑这个热闹,既然笔墨比试首名,次名……都以落定,又何必在刻意的接人伤疤,不叫他人好过?”范阳卢氏一位年纪已过半百的老者,起身对众人见了见礼。
“老夫附议,卢老哥说的有理。子晚郡主惊才潋滟,先前的一曲摄魂,足以说明其才华……”清河郡崔氏的老家住站起身,对着冉子晚慈和的笑了笑,拱手拜向禛帝。
“你说不看就不看?正因为众人都觉得她冉子晚惊才绝世,才要看一看这上不得傍名的文墨所谓为何?免得……日后,有人凭着那一首曲子,便质疑媚儿公主首名之位!”
“优继!”夜游响亮的一记耳光瞬间抽在夜优继的脸上,十分恼怒的轻喝一声。
“啊,父亲!”夜优继被打懵了,自己做错了什么?
“幼女无礼,还请崔老家主海涵!“夜游继续。
“夜将军为人中正,教女也不是咱们男儿家的事。这怨不得将军。何况,只是个孩子而已!老夫不会放在心上!”清河郡大族世家尊崇非常,百年来名门后生,不计其数。
“谢家……也附议,氏族大家都以仁德为信立于天下,何时要随波逐流独独针对一介孤女?”循着声音,那是信阳长公主的驸马,当代陈郡谢氏家主。
“柴王……之于卢氏曾有重恩,卢老家主此言也是合乎情理。只是谢氏,崔氏……到底在座的,并非一家之言便可作数的。众目睽睽之下,为了一视同仁,依照朕的意思……不妨,拿出来瞧瞧!”提到柴王,禛帝的眼神展现一丝复杂。看向范阳卢氏众人不由得深深舒了口气。
“既然如此多的有心之人,那不妨揭开一看!有人藏污纳垢,便觉得世上之人均是如此么?”冉子晚久未出声,此时淡淡的开口,丝毫不掩饰声音中的戏谑和嘲讽。
“晚儿?”信阳长公主满目揪心,连对面的忠亲王妃此刻都揪着手中的帕子轻轻颤抖。“君子不与小人争短长,如此道理你不明白么?”
“信阳长公主!”贞后按捺不住,她是在说一国之母是小人么?
“皇后,休得无礼!”禛帝拍案震怒。
“陛下息怒!”包含贞后在内,台下跪倒一片。
“晚儿!”忠亲王王妃嘴角笑意淡淡,不似信阳长公主的紧张,很是平和的看着冉子晚,也看了一样高台之上丝毫不以为意的玄歌,那个臭小子!
“信阳姑姑,华姨母……晚儿自有道理!”
“姐姐大可不必为难,子晚无惧!”冉子晚会心一笑,看向墨衣女子。转身看向墨衣女子,嘴角淡淡的笑意分外亲昵。
“好!”墨衣女子身子一震,她叫自己姐姐?曾经也有一个小女孩这般唤过自己。像是被冉子晚看透了自己身上的孤傲淡漠。
“既然子晚郡主如此磊落,那不妨请上文墨,众人一观!”郦元苍老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上,拍了拍手。
大殿后的四名婢女缓缓走上大殿,站定。
四名婢女,不是两名婢女!
四个女子手中托着长长的画卷……墨衣女子点了点头,头两名女子便轻轻的打开上卷,后两名女子轻轻的拉开后半卷。洋洋洒洒十米的画卷之上,丹青之色绵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