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贞后慌乱一片,玉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发髻。怎么今日出门倒是忘记了,竟戴了它出来!如今台下的众人都看了过来。
“苏德全,怎么回事?皇后!”禛帝大怒。贞后乃是继后之身,竟然戴着先后的遗物,莫不是叫天下人说自己薄情么?
“陛下恕罪,臣妾晨起匆忙,竟忘记带了自己的那支簪花,所以才让瑛姑借了先皇后的凤簪暂且一用……”贞后眉眼尴尬的看着台下众人,伸手从自己的云鬓上的凤簪拿了下来。用力塞给了身后的瑛姑手中,使了个颜色,瑛姑便一路小跑的将凤簪风送到苏公公的面前,低头退了下去。
“郡主!”苏公公辣眼看向台上满脸不悦的的贞后,心中一叹。
当年的淑贤皇后,是何等的仁德爱人,如今……生前的中宫后位所属他人,所爱之子的国储之位也所属他人,就连连生前的真爱的这对凤簪都被贞后夺去多年。若不是刚才引得众人猜忌,这只凤钗怕是如何也拿不回来了……这凤钗看上去,精美绝伦。而实际上……它的妙处,何止是用来看的?
早在淑贤皇后故去没几日,贞后就派人夺了那盒子。取走了其中一只凤钗,禛帝询问时,贞后谎称是自己悼念先皇后特意打造一支相似的。当时因为北边战乱,禛帝无暇后顾。也就没细看过那支朱钗,因此多年也不曾被发现。想着想着苏公公拿起手中白绢,将刚才另外一只凤簪轻轻的擦了擦,双手奉给了冉子晚。
冉子晚举起双手庄重的接过苏公公手中的木匣,转而好看的眉眼的看向荧惑。
荧惑的眼眸一直追随着那两支凤钗,那是母后所剩不多的爱物。当凤钗的木匣被关上,墨眸意外的接触眼前女子雅致风华又难掩灿烂的容颜,怔然间……忽然别过脸!
“真是怪人!”冉子晚咕哝着小嘴,挑挑眉。
转身正好撞上凉浸满目的深情,冉子晚多想落荒而逃。宽肩窄腰挺拔非常的少年正有些落寞的坐下身,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一杯酒饮尽所有惆怅。
“晚儿,你若愿意,江山为聘。你若不愿,此生不娶!”凉浸的话回旋在耳边,冉子晚眉眼深蹙退回到座位,心疼的看了一眼青黑色锦袍下的那张俊颜。
那人是凉浸。西凉的国储,未来凉地之主,江山万里如画,他说江山为聘。男儿一声荣华,他说此生不娶!
玄歌冷冷的看向凉浸,他还是说出口了。江山为聘,对月空望,这女子苦的有何止是你凉浸一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墨衣女子
“贞郡王妃,接下来的棋艺……如何比法?”贞后眸色一闪,看向贞郡王妃的眼神有些希冀。在来花宴之前,从未想过冉子晚那孩子也能迈出南暖殿那间牢笼。更没想过,那孩子不只是迈除了端王府的大门,却如此的惊艳世人。原本,只有贞氏女儿才配得上的才名,此时竟然变得岌岌可危。
“棋艺……原定由郦老先生设题。”贞郡王妃羞愧的低下头,不敢迎接贞后的眼神。“有劳老先生……出题!”
贞郡王妃眼眸中,迎接着贞后的试探。不禁想起街头巷尾的声名,嘴角不由得一冷。名声误人,原本以为误得只是那孩子自己的名声。闺阁女子,世家声名,想来影响的是那孩子将来的出嫁……
不曾想,利弊之刀剑开的从来都是双刃!那声名误了那孩子自己,也误了世人,最重要的是也迷惑了贞郡王府。
如果早知道,贞郡王府的准备便不会如此之少!更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到底还是自己太过大意,又或者是那孩子的声名太过障目?
世人都知道,南暖殿有个病秧子,无才无名,生性暴虐,不学无术!而如今,花宴之后……谁又能再提那些不堪的名声?不只是不会提,甚至……会当作笑谈!花宴还未结束,台下散席上痴迷那孩子的世家少年已是不知繁几?
曾经最没放在心上的女子,如今却成了花宴央儿夺魁路上的劲敌!
“韫儿,此场便由你来!”郦元面色平常,掠着须髯的手突然一顿,看向身侧的一位墨衣女子。
墨衣女子看上去年龄稍长一些,发髻盘的很高,容貌称得上清丽。看上去不苟言笑,显得有些深沉,加上身着墨衣使得她看上去格外孤傲。
“是……先生!!”墨衣女子缓步起身,对着郦元郑重的拜了三拜。
“去吧!”郦元摆摆手。
“先生,上午文试笔墨结果可否现在揭晓?”郦元话落,墨衣女子稍微一顿,扫了一眼台下的闺秀,忽然转身走上前,请示道。
“姑娘,上午的文试结果可在棋艺比试之后再揭晓不迟!”贞后温和的插了一句嘴。
“韫儿,打算请上残谱!”墨衣女子躬身立在郦元的身旁,对着骊山老人很是尊敬。因为看上去极为专注,所以倒像是完全没听到高位之上贞后的话语一般。
“既然如此,那便……此时请上笔墨结果。”郦元点了点头。
“郦老先生,因何要此时公布上午笔墨之结果。稍后一起公布岂不是更好?”说话的是玄天御,历年花宴文墨都是最后揭晓,如何今年就如此急迫。
“老夫是担心,棋艺凶险。有些人等不到看最后的结果!”郦元眸光平视的看向台下,残谱一出,总有人会挨不过去的。
“今年花宴不同往年,既然不同……自然也不必刻意遵循之前的次序。既然骊老有所考量,自然……还是按照您老所说安排就是!”禛帝适时地开口。
“谨遵君帝恩旨。”郦元话落,老眼扫了一眼台下。“着人将所有的画卷。按照倒序逐一呈上来,沿着花宴大殿巡一遍。也请各个氏族族长逐一看过,免得有人说老夫有失公允!”
“岂敢,岂敢……”台下众人皆称不敢,谦逊的拱起手,算是还礼。
郦元摆了摆手,墨衣女子便退下。
紧接着进入大殿的便是数不尽的绫罗加身的女子,每个人手中都呈着一副画作。画作上面有临摹也有题字,正是出自上午各家闺秀的手笔。
因为花宴的座次加上散座其实是个椭圆,再加上手呈画作的婢女统一着装,动作一致并不急躁,整个画面看上去韵致非常。
按照郦元的言下之意,只见每一幅文墨均要由两名女子,左右一边一人平铺展开展示在众人眼前。婢女先是从花宴大殿门口进入,沿着花宴散座一一走过,再走上高台……最后传阅至九重高台最顶端,由君帝贞后阅览。阅览之后,婢女将沿着相反的方向,再走下高台,传阅至另一边的散座,最后走出大殿。
“小姐,那是之前画的那幅呢?您得了头名……呀,画的真好,画的真好!”不知道是谁家的婢女,对着首先被呈上来的字画,惊呼出声。
众人循声望去,那幅画绝对称不上是一副好的临摹。那个小丫鬟可能不知道,最先被呈上来的便是笔墨,便是比试的最后一名。
伴着众人的嘲弄,先前大声喧嚷的小丫头,眼睛眨巴眨巴的有些愣神,随即是小小的得意:自家主子得了首名!
“闭嘴!”小丫鬟的大声欢呼,使得那名闺秀脸色一瞬间绯红,最后掩面痛哭。虽说自己的笔墨历来不佳,可是……没想到竟是最末一位,还被这么多人投来嘲笑声,着实羞愧难当。
“小姐……”小丫鬟一瞬间蔫了,明明画的很好。怎么周围竟然想起一阵冷嘲,这些人也太奇怪了。
“苏州李府之女,李簌簌……末名!”婢女呈着那位闺秀的画作一一走过人前,大殿中央的墨衣女子朗声宣唱。
紧接着入眼的是倒数第二名,那画上涂鸦了一个醉倒的老翁,正扇着蒲扇……
“你这孩子,画的这是什么?老爷……您瞧瞧,秀儿画的是个什么?唉……真是,真是把你宠坏了。竟然将街头的醉汉……临摹的这般……哎……”妇人目瞪口呆,责难着身边的女子,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算了算了!秀儿素如此,是你偏偏叫她来参加花宴的!”中年男人看上去要宽和许多。
眼前穿梭的画作一个接着一个,有的闺秀画的极好,书法却是失色。有的闺秀书法很好,临摹却是不佳。也有信笔涂鸦,两者不通的富家女子。
一个接着一个……
……随着文墨成绩的逐步披露,众人的神情也是紧张到极点,期盼忧心的,喜出望外的……种种神色尽在花宴。
“夜半夏,你的……我看到你的了,实在是太丑了!屋社都被你画歪了……啊哈哈……”花想容忽然站起身,指着身前的一副笔墨之作,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厥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榜上无名
花想容笑了半天,最后……无趣得瘪了瘪嘴!那家伙真是沉的住气,大殿千人都随着花想容的眸光,先是看了看夜半夏那幅画作!再就是……看了看花想容大眼睛扑闪扑闪注视着的方向!
夜半夏无动于衷,一直喝着桌案上的云片,表情丝毫不觉得意外。
“母亲,你看……哈哈……”夜优继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没娘的孩子就是……上不得台面!”夜夫人掩嘴笑着。
对于夜优继的大呼小叫,夜半夏忍无可忍的翻着白眼,能画已经不错了。飞檐走壁,舞枪弄棒的手,提起笔墨丹青简直比千金还重!要不是因为夜优继那对恶毒的母女,她才不会画什么呢?
尽管自己已经尽力,不得不说……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这种事儿自己没天分!尽管很不甘心,但在上午文试一结束,夜半夏本来以为那个末次会是自己的。
忠亲王妃摇了摇头,平日里就逼着那孩子多练习笔墨。可是那孩子一见着自己便飞身就逃,如今倒好得了个百名之后!还徒留那对母女幸灾乐祸!
看着夜半夏临摹不清的画作,冉子晚笑得却及其温暖。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那抹歪斜的屋社便是南暖殿的偏殿!那副画作的底色是幽蓝的夜空,然后那片暗红之色是南暖殿的琉璃瓦,再往下看是南暖殿的水晶窗前,软榻上横陈着一个白衣少女,少女手边是一个书卷。
之所以有些偏,便是夜半夏想说自己正是斜躺在偏殿上……
“一品军候嫡女夜氏半夏,一百三十二名。其实姑娘这幅画的意境极好,只是临摹手法欠佳,日后可以多多研习。”墨衣女子难得的说道。
“多谢姐姐谬赞,半夏不喜文墨,难以精尽!”夜半夏起身,对着冉子晚深深一伏。
“无需多礼。下一位……”墨衣女子点头,拂了拂手唤过婢女呈上下一幅闺秀的画作。
“礼部尚书之女……八十一……”
“户部尚书之女……”
“母亲?怎么还没到我?以我的水平……早该唱到我的名字了啊!”夜优继有些坐不住,摇着夜夫人的手臂撒着娇,极其不安。
“再等等……崔家的都没出来,你还敌不过她么?再等等!”
“清河郡崔氏嫡女,崔千阙四十二名……”
“第十名,胡氏之女胡姚……”
胡家商贾出身的胡姚双拳紧紧攥起,眉眼间流彩阵阵!商贾之女,如此也算封得住众人的悠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