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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落落大方,低调沉静。相较于崔千秋的哗众取众,将自己置身人群,风铃儿的沉静让人倍觉舒爽,加之其一身天蓝色的裙装,俏皮淡雅几个字,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端郡王府,嫡长女冉子晴,年十六,琴棋书画,六艺皆通。。。。。。”
老嬷嬷话音刚落。
“冉子晴,嫡出长女?”信阳张公主,似乎是在回忆,朝阳当时却是只有一个女儿。
冉子晴缓缓起身,身姿刻意挺得笔直,十分端庄的向宴台中间走去,步履款款,大家闺秀的风姿一览无余。
“这女子?”花期予抬眸,眉心些许探究之意。如此女子,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似曾相识,就像是花期予刚刚走上宴台,盈盈一笑,俯身作揖的一瞬间,冉子晴的眼眸深深为之一震。就像是看到另一个自己,只不过自己出身冉氏长房旁支,而那女子是赫赫东洲花家小主,世上密宗花雪传人。
世上总有另外一个你,在过着你想要的生活。恐怕这句话才是最合理的解释,人有相似,命有不同!
端郡王府,长房这些年的经营,倒是很有成效。冉子晴出入帝都名门这么多年,王府侯府同龄千金小姐基本熟识,连端郡王王府中的下人们对她的称呼也是大小姐,这么多年,冉由氏的心思倒是良苦。
若如传言,冉子晚真的无二八可活,那么再过些年,便是随了有些人的愿。端郡王府别说嫡出大小姐的名头,就连子晚郡主都要变成子晴郡主了。
本来呼呼大睡的夜半夏此时忽然睁开眼睛,带着些睡意,嘴角还挂着口水。她听错了么,冉子晴?
刚想腾空而起的夜半夏,豁然发现自己正北封着穴脉,动也动不了,她非要去把那个心机深沉的冉子晴领着扔出去不可?迷惑世人,这些年在端郡王府,不知使了多少绊子。。。。。。最后害的郡主姐姐差点没了性命!
难得,夜半夏竟然能转醒!
“你是想冲上去,做些什么么?”冉子晚温和的看向夜半夏,只见那双猎豹般的星目中,尽是不甘。
“唔!”夜半夏毫无犹豫的表示肯定,她实在是讨厌那个女人。
“那你还是乖乖呆着吧,直到穴脉至极冲开为止!”冉子晚收回眸光,假装不再理会,她能想象得出这丫头冲到宴台之上的后果。
大闹花宴,闹得还是流传百年的贞氏花宴。这样的罪过,又怎么是自小寄养在忠亲王府的夜半夏所能承受的?
只怕宴台之下,一直以一品军侯府嫡出长女姿态自居的夜优继,也不会轻易放过夜半夏这个纰漏的?
如果说此时的夜优继一派一品军侯府嫡出长女这个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唯一的掣肘便是夜半夏的存在。一个是一品军侯结发妻子所出的嫡长女,一个是夜君侯后来续弦所出的女儿。
续弦古来有之,子嗣地位自然不比结发之义的发妻嫡子。
夜优继的地位自然比不得夜半夏,只是夜优继的身后有其母贞氏,而贞氏的身后是母家贞郡王府,贞郡王府背后是历代帝后!而夜半夏的身后。。。。。
冉子晚凝眉,她不能给贞氏如此一个借口,将夜半夏从一品军侯府的族谱上尽数除名。但她也决不允许,夜半夏的身份被人利用。
“如果你能保证。。。。。。坐着不动,我便解了你的穴脉!”
“嗯嗯嗯。。。。。。”夜半夏很想摇头,保证绝不冲上去,绝对安安静静的。
“切不可胡来,否则?我就封上你一个月!”冉子晚继续威胁。
“嗯嗯嗯。。。。。。”
夜半夏一直点头,此时若是能解开穴脉,根本不听冉子晚说的是什么她都一阵点头,小鸡啄米一般。
“那好!”冉子晚挥一挥衣袖,夜半夏身子突然就软了下来。
“郡主姐姐?如何会是她?端郡王府应该是你才对。。。。。。”夜半夏瞬间炸毛。
“嗯?”冉子晚的表情是,要不要再试一次?
“喔!知道了!我不说!”夜半夏收回异议,她可不想再被。。。。。
夜半夏如蒙大赦,花想容却看傻了眼睛。这郡主嫂嫂会武功,且有着深厚的修为,自己冲了一天没重开的奇妙点穴之法。与自己隔得的是那般的近,且那缕气线就从冉子晚的身侧轻轻飘出,直到被定住,她都不知道自己是送上门来,被冉子晚。。。。。。这才是幕后黑手,封了自己全身的穴脉。
“容公主似乎很是不满?”冉子晚理直气壮,很是无辜的问道。
“唔。。。。。。”花想容喊得很大声,她就是不满,自己被封了几个时辰,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很委屈!
“首先,我不是你的嫂嫂。其次,我比较喜欢安静,你太吵了!”冉子晚斜着琥珀色好看的眼睛,像是能一眼看破人心,转而一字一句认真的解释给话相容听,模样就像是在在给一个犯了错的小孩讲人生道理。
第一条理由也就算了,她承认自己的确有些冒昧,若不是为了香尊,为了日后出嫁多点嫁妆,她才不要。。。。。。这就叫做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么?
第二条。。。。。。她比较喜欢安静?到底什么是安静?
花想容欲哭无泪,就是这样两个理由,自己堂堂东海公主被封了几个时辰!
这香尊的主人,花期哥哥。。。。。。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惹不得,惹不得!
花想容憋屈的小脸,不忘同情的看了看远处的花期。
“你若是一直如此,我不介意每天都给你补上一道气线,让你反省一个月!必定,太浮躁有伤本元!”冉子晚继续邪恶的威胁。
第六十六章 稍安勿躁
一个月?夜半夏很庆幸自己还算得上是安静的吧?至少在南暖殿那十年的暗夜守卫里,自己是及其安静的,躺在琉璃瓦上数星星,还好没惹到南暖殿里赤脚白衣的小女孩,不然说不定自己早就被定在某处见不得天日了!
在夜半夏憋屈的小脸对面一个鬼脸突然而至,夜半夏近乎喜悦的伸着舌头,算是示威。
她早就知道,所以。。。。。。。还做鬼脸!花想容眯了眯眼,这个烂人夜半夏!
桑香茶,她决定还是给她,只不过她花想容的东西,可不是白拿的!
“如何?容公主?”冉子晚看向宴台中间,问的很是随意,仿佛一点也不担心解了花想容穴脉所带来的后果。
“哼!”花想容必定是一国公主,此时实在是。。。。。。她做不来夜半夏那副样子。
“咦哈哈,容公主还真是有原则,不然我还真担心晚儿给你解了穴脉,那我岂不是要遭殃。很好,恩,哈哈。。。。。。”花想容憋着嘴巴,郡主嫂嫂,呜呜。。。。。。
“那好吧!”冉子晚看向宴台中间。
。。。。。。
。。。。。。。
宴台之上的冉子晴,嘴角含笑,贞郡王妃看向冉子晴的神色中有一丝赞许。
这些时日冉子婧崔府上下看来是没有平白的走动,冉子晚心知肚明倒是没有如何的泛起任何波澜,目光平和的看先宴台中间款款而立的冉氏大小姐。
“等等!”在仆人的搀扶之下,信阳长公主缓缓起身走向宴台中间。当看到冉子晴的时候,信阳张公主一瞬间凝眉。
“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一向沉稳内敛的苏公公却前所未有的紧张,小声疾呼,碎步跟上信阳长公主。
信阳长公主虽然尊贵,照理来说君帝也不该派自己的贴身大总管来随侍。只是因为信阳长公主点名要去参加花宴,而花宴又偏偏是贞郡王府操办的。君帝有些忧心,便派了自己贴身的苏公公跟着前来。
之于贞郡王妃,想到此处苏公公豆大的汗珠又顺流而下,这差事儿。。。。。。弄不好真就要了老命了。
“苏公公,君帝是让您随侍。许多事信阳心里有数,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信阳长公主的声音近乎警告,意思明确而直接。
苏公公本是****君帝身侧最得宠的内侍总管,放眼天下能公开顶撞他便没有几人,何况是这如同开罪一般的话语。
“遵命!长公主殿下!”只见这位苏公公很是知趣的应声笑着慢慢跟随在信阳长公主身后,不见丝毫怒气,更不见些许傲气,态度谦和卑微。
如此情形,要么是君帝的确对这位皇姐礼遇有加,使得纵然如苏公公一般的人物也要俯首听命。要么就是这位深谙世事的内侍大总管,自有一双慧眼,人情练达,心知肚明!
“信阳长公主殿下?这是何意?”贞郡王妃此时有些坐不住了,也跟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王妃?这可如何是好?”老嬷嬷身子伏得很低很低,与年龄很是不符的局促之感挂在眉梢。
那便是朝阳的骨肉?容颜的确秀美,闺仪典范更是堪称典范,只是。。。。。。这眉眼之间丝毫朝阳痕迹也无?
自从十五年前远嫁谢氏,信阳长公主这么些年就没再回过皇城。身为皇家的女儿,生生要断了那些情分。
为此,君帝的白发不知多生了几根?苏公公叹息。原本以为最难熬的是深宫之中的君帝,不成想十几年而已,信阳的白发却生了半边。
都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女,苏公公也是看着这对姐弟长大,还有朝阳那孩子。。。。。。苏公公看向席间正注视着此处的冉子晚,老眼之中满是心疼。。。。。。
“长公主殿下?这位似乎是当朝御使冉詹冉大人的长女,不像是。。。。。。您要找的那孩子!”苏公公声音极低的伏在信阳长公主的耳侧低语。虽然言辞之上乍听上去有些不确定,其实倒不是真的分不清。只是苏公公有所顾忌,担心自己太过肯定,信阳长公主会受不住,这么些年来,这是信阳长公主第一次回帝都,为的也就是看那孩子一眼。
“那。。。。。。”信阳长公主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自己刚到帝都,还未进攻面圣,第一件事便是匆匆去了端郡王府,后来得知那孩子应邀参加花宴,于是自己便违背了十几年的承诺,最后还是踏进了贞郡王府。尽管贞氏那个女人,她从来不乐意见到,甚至若无此次机缘,怕是此生也不会再看那女人一眼。“那孩子。。。。。。”
“长公主殿下,莫急。。。。。。那孩子。。。。。在这儿,在这儿的。只是公主殿下,老奴有句话得。。。。。。”苏公公低声劝慰道。“这里是花宴,且那孩子多年不曾出府,。。。。。如今这端郡王府啊已非当年,朝阳去了以后,如今后堂长家的是冉氏旁支的长房,帝都城内大多人家只知道您眼前这位冉子晴,却不知那孩子才是端郡王府唯一的嫡出女儿。街头巷尾流传的关于子晚郡主,也就还是那句活不过。。。。。。二八!”
信阳长公主原本轻颤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难见的慌乱,那传言。。。。。。带着一丝不确定,已然在各个坐席之上开始找寻,眸光所到之处,让人深深为之动容。
“长公主殿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那孩子已然坐在那里,您不必急在一时,还是要从长计议。”
“苏公公?这。。。。。是何意?”
“公主殿下,花宴的宣唱之礼您是知道的,当年您和朝阳郡主便是这其中的翘楚,这里面的规矩您懂。。。。。。名不正,则言不顺!”苏公公咽下了下半句话,以信阳的聪慧,再见那孩子之前有些事她该明白,也该处理。